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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灏暗忖,嫣然在宫中从未昏厥,难道她以前就有心病么?难道是她突然受了什么刺激?是因为他逼她回宫么?沈君灏微微摇头,不象!如果是因为他的话,她不拖到现在才发作,一定是她在牢中受了刺激!想到此,沈君灏走到寝殿门前,轻声对安庆问道:“滕翼呢?”
安庆躬身道:“回皇上,滕统领在宫门外候着呢!”
沈君灏微微颔首,转头向卢太医问道:“这昏迷不醒对身体有害么?”
卢太医捋捋胡子,道:“回皇上,只要细心照料,喂脯,醒后与平时无异!”两人边说边走离开寝宫。
第五卷 碧海青天夜夜心 第七十六章 轩然大波
紫央殿内,
沈君颢面窗背手而立,微风吹起,龙袍衣角翻飞,眸中映着一钩新月,语气森然道:“那狱丞怎么说?”
这三日,他苦苦压制对她的思念,强忍住不去看她,却不料一见到她,便是这副模样!若不是攸关颜面,他必定会亲自审问那狱丞。
滕翼微微躬身,恭声道:“回皇上,那狱丞说,娘娘这三日一直都很平静,午间还是好好的,还和她聊了几句!”
沈君灏心中一凛,只怕她的病因就出在这儿!霍然起身,急问道:“她说了些什么?”
滕翼恭声道:“回皇上,娘娘问了她两件事儿,第一件是问宫中有什么动静?那狱丞回答说不知道!”
沈君灏暗忖,难道她是关心那些宫人的生死?想到此,沈君灏扬扬眉道:“第二件呢?”
滕翼微微一顿,恭声道:“回皇上,第二件问的是宛月的战事,那狱丞回答娘娘,宛月快保不住了!之后娘娘便再没有说话了!”沈君灏眉心轻皱,暗道,难道就是这个原因?莫非她是。。。宛月人?观她的言谈举止,俨然是位大家闺秀!莫非她是宛月逃难于此的贵族千金?乍听宛月即将国破所以昏厥?
沈君灏缓缓的踱起步子,暗忖,既然她是宛月的贵族,那之前的心疼不难猜出,想必是因为忧国忧民担心战乱引起!想到点经,沈君灏眸中怜柔之色渐起,嫣然小小年纪,心中却为国家担忧!她的品德如此高尚,她的风姿遗世独立,她真是个可敬可叹令人爱慕的女子!
自认找到了嫣然的心结,沈君灏神色安定下来,心情也好了很多,只见他挥袖道:“将那些宫人都放了!那个玉茵让她来继续服侍嫣然!”
滕翼躬身答应一声告退而去。。。
次日,映霞宫。
叭的一声,墁金砖地上,月白色的瓷片碎了满地,林若云还不解气,抓起一只五彩蝴蝶纹瓶欲摔,玉漪慌忙抱住,急道:“娘娘息怒!娘娘,千万不可动气啊!您想啊,这万一传至皇上耳中,皇上他会怎么看您?”
林若云心中一凛,皇上不喜善妒量窄之人,这一点她心里很清楚!所以这三年她在皇上面前一直表现的雍容大度,温婉可人!可这个消息叫她心中如何能容忍得了!那个丫头身犯死罪,居然还被接回宫中!不仅如此,还居然住进了紫央宫!想到此,林若云面色铁青,想她在宫中威宠三年,皇上从未留她在紫央宫过夜!林若云禁不住恨得银牙紧咬,又嫉又妒。
珏漪见状,忙柔声开导道:“娘娘,您别担心!那兰妃现在不醒人事,就象个活死人似的!听说她不见得醒得了!皇上也不见得会有耐心成天守着她!也许用不着两天,等皇上新鲜劲儿一过,便会将她搬出去!”
林若云闻言,心中稍微好受了些!那丫头突然昏迷不醒,真是老天开眼了,最好是永远别醒!。。。
三日后,紫央宫。
金绡帐内,玉人如雪。
看着那苍白如雪的绝色容颜,玉茵在旁暗暗垂泪,虽然她不知道出了何事,但绝对是件大事!她隐隐知道些大概情况,从娘娘的日常言谈话语中,她隐隐察觉出娘娘的心思!但她不会说也不会问!只是尽心伺候好主子,做好宫女的本份!娘娘宅心仁厚,老天一定会保佑她!
玉茵默默拭泪,不经意瞥见身后立着一人,石青色凤袍衣角,慌不迭的跪下行礼道:“太后娘娘吉祥!”
太后微微颔首,目光移向床中人,只见她面色苍白如雪,如冰雕玉砌,若不是那胸口微微起伏,还以为她。。。
“母后,您怎么来了?”,沈君灏进门,见太后杵在那儿望着嫣然似乎良久,不由问道。
太后回过神,勉强笑道:“哦!哀家来看看她!太医怎么说?”
沈君灏神情一黯:“太医说无甚大碍!待她醒后解开心结,自然会好转!”
太后温言道:“灏儿,她这样昏迷不醒,留在紫央宫里不太妥当!你还是送她回蓝薇宫吧!”
沈君灏在床边坐下,看着那冰雪般的清丽容颜,心中一酸,道:“儿臣想第一个看着她醒来!”
“灏儿”,太后欲言又止,俯下身看了看龙床上的美人,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你以为她醒来会比现在这样好么?”
沈君灏面色剧变青红交替,站起身走了几步,回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僵涩:“儿臣自会解开她的心结,日久见人心!总有那么一天,她会心甘情愿的留在儿臣身边!”
看着他的神情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太后暗叹口气,默然回宫,行至一半,回身吩咐道:“宣靖海侯进宫!”。。。
一个时辰后,福安宫。
太后歪在软榻上长嘘短叹,玉砚端着茶盅近身,柔声道:“娘娘,靖海侯到了!”
太后喜道:“快宣他进来!”
只见一人徐徐踏进宫门,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身穿紫色暗花绸锦袍,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道是无情却有情!
太后一见心情便好了几分,招手唤道:“寒儿,快过来!”
“姑母”,易水寒在圆凳上坐下,接过玉砚敬奉的茶,笑道:“不知姑母唤侄儿来有何要事儿?”
太后神情一黯,道:“还不是为了皇上!”
易水寒挑挑眉。
太后顿了顿,接着道:“哀家从未见过皇上这么在乎一个人!为了她食不香寝不寐!听说皇上在朝上几次走神,在这儿之前,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儿啊!现在京城中都传遍了,在皇上的寝宫里睡着一个活死人般的美人!这叫天下人会怎么看待皇上!哀家劝他不住,寒儿,你和皇上从小在一起长大,皇上又最听你的,你去劝劝他,啊!“
易水寒默然不语,这是皇帝的私生活,他一个外臣怎么好相劝!
太后垂泪道:“哀家就皇上一个亲儿,看着他为了个女人日渐憔悴,哀家痛心啊!寒儿,你是个性情中人,由你去劝皇上最合适!你去劝他,说不定他听得下去,快些去吧!”
易水寒无奈之下,只得应允而去。。。
御书房内,蟠螭纹紫金薰炉内薰着龙诞香,香烟朦胧缥缈,香气时有时无。
沈君灏批阅着奏折,朱笔微顿,人已走神。。。
嫣然那冰雪仙子般的清丽容颜,仿佛出现在眼前,这三夜她明明就睡在他的身边,但那可望不可及的清冷气质,看上去是那么冰清玉洁,那么神圣不可侵犯,令他丝毫不敢有亵渎之心!
安庆轻手轻脚进门,见他陷入沉思,一时不好打扰,只得屏声静气的立在门旁等候。
半响后,沈君灏回过神,瞥见安庆手持拂尘站那儿毕恭毕敬,不由问道:“何事?”
安庆欠身恭声道:“回皇上,靖海侯求见!”
沈君灏微微颔首道:“宣他进来!”
安庆喏喏答应。。。
宫外,安庆小着声道:“侯爷,皇上这几日的脾气大,您可得都顺着他,别和他犟了啊!”靖海侯总是在皇上跟前没大没小,偶尔还争论不休,安庆忧心忡忡,生怕他触怒龙颜,皇上是不会拿他怎样!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可就惨了!说不准随便一个理由,就得受杖刑!
易水寒牵牵嘴角,再大麻烦,硬着头皮也得上啊!太后的懿旨岂可违抗!再说了,皇帝表哥平时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正经模样,真看不出他也会这么痴情!真不知那兰妃是个何样的女子?
易水寒进了御书房,行了礼后,笑道:“皇上,真看不出原来皇上也是个性情中人!”
沈君灏面上一红,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现在朕终于明白了你为何一直对那个明珠郡主念念不忘!那明珠郡主是个巾帼英雄,令人敬佩!但朕的兰妃也不差,也是高风亮节的奇女子啊!”
易水寒微微一笑,心道,这情人眼里出西施,说的一点都不错,正待开口,忽见安庆捧着一份密函急匆匆进门,急道:“皇上,这是曹总管送来的八百里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