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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为使自己脱身,冒用她的名字,害她日后不能以本来面目回归家庭!
“为什么不相干?”颜怀珉痛心疾首:“你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发妻啊!”
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呢?楚临风不认识她,她却清楚地知道他的身份啊!为什么不告诉他实话?
他就不相信,楚临风与玉儿相处了一年,还看不清玉儿的品性为人?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不能娶玉儿,最起码也该帮她脱掉这身官服啊!
至不济,也不该闹一出李代桃僵,姐妹易嫁的丑剧出来啊!
如玉摇头:“我不过是楚家休弃的残花败柳,以正妻自居,岂不笑掉别人大牙?”
“你可曾看过楚家或是临风给你的休书?”颜怀珉问。
如玉闻言一呆:“爹说的这是什么话?”
这件事,楚云深当着一众街坊的面,红口白牙说得清清楚楚,令她饱受讥笑指责,不堪重负之下才离家出走,以至弄到现在进退维谷的局面!现在,爹却说楚家没有写过休书?
“走!”颜怀珉一阵冲动:“爹带你找楚家评理去!”
“不可!”如玉低呼:“爹,不要忘了,女儿现在是待罪之身!况且现在木已成舟,闹得人尽皆知,凭白让人笑话,于女儿,于楚家又有什么好处?”
一句“木已成舟”点醒了颜怀珉,顿时呆若木鸡。
玉儿虽受了委屈,但顶替她的却是兰子啊!两个都是他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真相一旦揭露,不但于事无补,反而搭上兰子的人生,这又何苦?
“爹~”如玉乘机劝道:“你相信我!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尽速离开太医院,与爹爹团聚。”
“玉儿一向明白事理,做事也有原则,”颜怀珉怕引起她的怀疑,只得勉强同意:“既然你坚持留在太医院,相信必有你的考量,爹不逼你。但是,你再不可突然失踪,爹一把年纪,可再经不起折腾!”
如玉瞧着他满头几乎全白的头发,一阵心酸,低头泣道:“玉儿不孝。”
“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颜怀珉不愿意见她伤心落泪,打起精神笑道:“如今咱们父女团聚,总是喜事一桩。”
事实上,还有许多疑惑萦绕在他心头,不敢问出口。
他们父女能够团聚,归根到底是花满城的功劳。他能找到济世堂去请人,说明早已摸清了玉儿的底细。
花满城名震天下,但这名可不是什么好名声。楚临风身为玉儿的未婚夫,与她朝夕相处都未能识破她的身份,如此隐秘之事,花满城如何得知?
“二娘和兰子还好吗?”如玉也不想在往事上多做纠缠,怕越说越说不清楚,急急转了话题。
“好,都好~”颜怀珉心中咯噔一下,脸上的表情不自觉地僵硬起来。
听她的语气,似乎还不知道如兰替身代嫁之事?他,究竟要不要告诉她呢?
“那就好~”如玉心事重重,倒未觉有何不妥。
柳青娘不久之前她是见过的,京城似乎比朗梨更适合她,她看上去比在肃州时更年轻滋润,精神十足;至于兰子,她向来活泼开朗,不知忧愁,想来也应该没什么事。
“对了,你住哪儿?”总不会是,住在逍遥王府吧?
颜怀珉左右张望了一下,未见房中有脂粉气息,桌上也未有簪环饰物略略有些心安。
“城东紫竹路,苇子巷十七号。”如玉心生尴尬,垂着头,低声回答。
颜怀珉释然,见她并不问住处,于是主动道:“青娘在枫树街买了个四合院,开了间济世堂,离你只有四五条街。爹当然可以常去看你,就怕给我瞧见,引起怀疑,露了破绽惹出祸端,不如你有空常来家里坐坐。”
“嗯~”如玉点头:“玉儿记下了。”
颜怀珉忽地省起——兰子顶着她的名字嫁进了靖边王府,她若回家,必然立刻知晓,岂不又要伤心?
“咳~”他忙低咳一声,改口道:“青娘还好,就是兰子年纪小,口没遮拦。你的事给她知道,嚷嚷出去没有好处。不如咱们都暂时忍耐一下,在没脱身之前,就咱们爷俩定期见个面,如何?”
“好~”如玉本就心思单纯,见颜怀珉为了她,这么快担上了心事,心中愧疚不已,哪会想到其中别有隐情?自然毫无异义,颜怀珉说如何便是如何。
两个人心中都积着千言万语,只是置身逍遥王府,等于身在虎穴,都不敢敞开胸怀长谈,只四手交握,不愿分开。
接下来二人约定好以后见面的时间与场所,便只反复叮嘱她一些“在朝为官,千万要谦和谨慎,万事不可强出头”等等金科玉律。
末了,两人携了手走出内堂,如玉执意要送颜怀珉回家,花满城倒也并未驳斥,命四狼驾了马车送过去。
第159章 撕碎名贴
第159章撕碎名贴
出了逍遥王府,颜怀珉情绪放松,这时才得空细细端详如玉脸色,皱了眉道:“玉儿,你做了官怎么身子越发单薄起来了?”
如玉不自在地摸了摸脸,低声道:“没什么,京里天凉,有些不惯而已。”
“年纪轻轻这般没有精神可不行~”颜怀珉看着她白得如同细瓷一样没有丝毫血色的脸:“把手给我,爹给你号号~”
“真的不用了~”如玉一惊,忙把手放在身后:“我好歹是个太医,自己的身子还不清楚?”
颜怀珉深自感触,又是骄傲又是爱怜地端详着她,笑:“爹倒是忘了这个碴,玉儿如今比爹都出息,当上太医了!”
如玉脸一红:“进了太医院才发现,要学的东西真的太多了~”
“不过,”颜怀珉话锋一转,不放心地道:“你的气色的确不好,这样吧,爹给你抓些补血养气的药调理一下。”
如玉深感愧疚:“应该是玉儿给爹爹抓补药吃才对~”
“爹有你二娘照顾着,身子结实。”颜怀珉嗔道:“不象你,一个人孤身在外,整日里提心吊胆的,吃不好睡不好。”
如玉默默地听着他絮絮地念叨,喉头哽咽,眼眶**。
“对了,”颜怀珉拉拉杂杂问了些生活琐事,忽地话锋一转,跳到工作上来:“太医院的活,累不?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在太医院里,她是个新人。不必多想,那些脏活累活,吃力不讨好,容易得罪人的活指定全都赖到她头上。
如玉从小就要强,嘴里不说,却是个不服输的性子,除非病了,是绝不会叫苦叫累的,不会偷奸耍滑也不会讨好卖乖,见风使舵。
偏偏太医院表面看着简单,内里最是暗涌汹涌。太医每天接触的都是些王公大臣,皇亲国戚。治好了,最多得一句“医术高明”,闹得不好,那就是杀头之罪。
这,怎么不叫他担足了心?
“还行~”如玉恬静地微笑:“大家对我都还不错。特别是钱太医,我从他身上学了不少东西。”
“钱太医?”颜怀珉不自觉地问:“可是钱铮友?”
“是啊,爹认识他?”如玉好奇地问。
“不是~”颜怀珉立刻摇头:“钱大夫是当今国手,谁不知道太医院有个钱铮友大夫?爹好歹是学医的,在京城也呆了大半年了。别的不敢说,医界泰斗的名字,能没听过吗?”
“说得也是~”如玉腼腆一笑。
“啊,”颜怀珉见马车减了速,撩起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忙转了话题:“到家了~”
“是吗?”如玉下意识地凑过去。
“玉儿~”颜怀珉眼尖,看到楚临风的马车还停在门前,心知他不放心自己,一直等在家中未走,急忙拦阻如玉:“药铺开张,店里新讲了几个伙计。这么晚了,你还是别下车了,免得给人瞧见生疑。”
“是~”如玉没有多想,顺从地答应了。
如兰在家中等得心焦,又不敢碰那尊华陀像,只好把礼品清单拿来扔在地上乱踩出气。
踩了几脚,眼角瞥到礼盒内还放了张拜贴,索性把它也拿过来,狠狠撕成两半:“叫你威风,叫你欺侮我爹!”
柳青娘忙着拿水果和点心招待乘龙快婿,忽地见了如兰疯狂的样子,骇了一跳,急忙走进来,劈手夺了拜贴,压低了声音喝骂:“你疯了?怕王爷不知道你是冒牌的,故意在这做给他看呢?”
“我~”如兰一阵心虚。
“我什么我?”柳青娘一指戳上她额头:“亏你婆婆还一直在王爷面前夸你温婉娴静,知书达礼!你看看你这副鬼样子,哪点象你姐?”
“娘!”如兰一肚子委屈:“嫁给临风的是我,跟他过一辈子也是我!难不成,我要一辈子藏着掖着,装成姐姐的样子活下去?”
“你这没出息的东西!”柳青娘气不打一处来,巴掌雨点般往她身上落:“你嫁进王府是过了一个月还是过了一年?这才刚开始呢,你就受不了了?娘费了多大的功夫,才促成这桩婚事!再敢跟我嚷嚷,我一刀先劈了你!”
“痛痛痛~”如兰抱着头在房里乱蹿,又不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