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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及此,昨天被他捏住的肩胛又开始隐隐做痛。
她反手关上门窗,这才掌了灯,解开衣裳察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整个肩胛都已青紫红肿,触手滚烫。
难怪整晚都火烧火燎地疼,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人!伤人于无形,只要跟他在一起,注定了受伤的永远是她。
她叹一口气,也没有心思吃晚饭,和衣倒在床上,默默地睡去。
第二天起床,胡乱吃了几口粥,顶着风雪去太医院。
颜婶见她面色惨白。劝道:“大人,若是身子不爽,不如请个假,今日就别去衙门了吧?”
如玉摇头道:“这几日天气变化无常,京里大臣病了一大批,正缺人手呢!”
她本来就被人排挤,若此时称病不去,更会被人误解是偷懒耍滑。所以,她宁可自己受累,也不愿意落人口实。
颜婶也不敢劝,逼着她加了一件大氅,又帮她雇了一乘轿子,这才放她离去。
不出如玉所料,这天太医院格外忙碌,不过半日光景,已有四名太医先后被各王公大臣请去府上看诊。
如玉昨天未用晚饭,早上又只吃了半碗粥,加上外有伤患,内感风寒,忙到中午,早已手脚发软。心虚气短,身上冒着冷汗,眼前阵阵发黑。
她自知再不回去歇一会,只怕要到场倒下,别的不惧,就怕晕过去被人拆穿女儿身份。
她觑了个空,小心翼翼地朝院判季秋离走过去,想要告半天假——就算日后为人垢病,也顾不得了。
忽听急促的脚步声起,风一般卷了一个人进来,直奔季秋离身畔,一迭连声地催道:“季大人,我家王爷突染风寒,需请乔太医前往视疾,快快快!”
如玉听到有人点名要自己前往,越听越觉那嗓子极熟,心中疑惑,定睛一看,那人不是六狼是谁?
见如玉看他,六狼还冲如玉眨了眨眼睛,颇有些得意之色:“啊呀,乔大人,你在这里就正好了,快跟卑职走吧!”
季秋离正一头雾水,这人行为冒失,说话不清不楚,“我家王爷”究竟是哪位王爷啊?
那边厢,六狼已不等他表态,眉花眼笑。拽了如玉的袖子就走——似乎,太医院就是他家开的,他想带走谁,根本无需任何人同意!
如玉只觉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奋力摔开他,厉声喝道:“放开!”
六狼自打认识她那一天起,一直都见她和和气气,柔弱温婉,这突如其来的雷霆之怒,愣是把他吓得呆了,张大了嘴怔怔地看着她:“乔大人,是我,六狼啊~”
“我不管花满城得了什么病,就算是死了也不关我的事!”如玉颤着手指,指着太医院的大门吼道:“你给我滚!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有本事他就杀了我!”
她敢肯定,这绝对是花满城设的圈套!只要她进了逍遥王府,等着她的必定是一场折辱!她,绝不任他摆布!
“花满城?”季秋离虎地站了起来,失声嚷道。
“乔大人,”却见刚才还意气风发,目中无人的六狼。这时软得跟个小绵羊一样,冲着她又是作揖又是打拱,可怜兮兮地瞅着她,低声下气地求道:“乔太医,乔国手,乔公子!你一定要救救小人啊!你若不去,小人还能活着见到明天的风雪吗?”
如玉又气又急,俏脸涨得通红,冷冷地道:“太医院诸多国手,乔某后学末进,不敢妄自匪薄。王爷的病,还是另请高明吧!”
季秋离这时理出头绪,这尊瘟神喜怒无常,杀人更是不眨眼,不是他一个区区四品官员得罪得起的。
他既指名要乔彦前去,若没有如愿,日后可是个**烦。
至少乔彦与他有何宿怨,使得平时厮文有礼的他当众口出恶言,却不是他管得了的!只能靠他们私下自行解决了。
“乔大人,”季秋离打定了主意,轻咳一声,引了如玉的注意力过来,这才板着脸地道:“你这话可说得不对了!医者父母心,岂可对患者挑三拣四?而且,为王公大臣们诊治本来就是太医院的职责,岂容你敷衍塞责?”
“季大人,你有所不知……”如玉被训得十分冤枉,讷讷地想要解释。可惜,她与花满城之间的纠葛又岂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
“好了,”季秋离也知她与楚临风,孙逐流交好,更得贤王亲睐,不敢逼得她太紧,点到即止,笑眯眯地道:“本院知乔大人这几日多有辛苦,不如这样,你今日去逍遥府看诊后,可休假一天,如何?”
话说到这个份上,如玉若再坚持,就要得罪一批人了。无奈之下,只得低头默认了这个决定。
“乔大人,请吧!”六狼高兴之极。(未完待续,!)
第147章 沉睡不起
第147章沉睡不起
王府的马车很嚣张地停在太医院正门前,拉车的是一水四匹乌锥,象极它们的主人,傲慢无礼,极不耐地喷着响鼻。
“乔大人,请~”六狼快走两步,替她打起厚厚的锦帘。
如玉强捺着火气,勉强登上了车。
车里放着炭盆,车厢里暖烘烘,热气扑面而来,熏得她胃里一阵翻腾,挣扎着爬到车辕边,低嚷:“停车,快停车~”
六狼掉转头一看,如玉煞白着一张脸趴在那:“乔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我胃里难受,要吐~”如玉低声呻吟。
“等等~”六狼急忙勒住马缰,还没等车停稳,如玉已趴在车辕处,吐得稀里哗啦。
“六哥,”七狼急得直搓手:“要不要把她赶紧送回太医院去?”
“少废话!”六狼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快拿点水过来让乔大人漱漱口!”
他傻呀?好容易请出来,再给送回去?王爷知道了,不抽他老大耳括子才怪!
“哦~”七狼摸摸脖子,赶紧找了水过来:“乔大人,你请。”
“对不起~”如玉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无奈脚下已象踩着棉花,软绵绵的浑不着力,一句话没说完,人已倒了下去。
“啊呀!”七狼惊叫一声,手中水囊啪地掉了下去。
六狼赶紧跳上车辕:“快快快,赶紧回府!”
七狼急得直跳脚:“炭盆子,炭盆子得拿出来,别烧着哪了~”
“还不快动手?”六狼喝道。
七狼手忙脚乱地探进去,把炭盆挪出来扔在大街上,两人赶着马车飞跑,狂风一般冲回了逍遥王府。
“小九,小九在哪?快去叫小九!”七狼飞身而起,从车辕上跳了下来,一迭连声地催促。
花满城在书房里,听到外边一片吵嚷之声,忍不住蹙起了眉头:“老三,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三狼应声而去,还没走出院门,六狼已赶了车冲进来,嘴里嚷着:“三哥,快禀告王爷……”
“吵吵啥?”三狼板起脸,狠狠地训道:“让你们去接个人,又不是让你们上屋揭瓦,一个个都不想活了?”
“不是,”六狼急赤白脸地叫道:“乔大人晕倒了,你……”
眼前忽地一花,花满城已站在了他的身旁。
六狼一吓,后半截话全咽回肚子里,从车辕上跳下来,毕恭毕敬地道:“爷~”
“人呢?”花满城冷声询问。
“在,在车里~”六狼伸指,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车厢。
三狼反应快,立刻趋前一步挑起锦帘,花满城一眼瞧见如玉脸朝地,蜷成一团,象只虾米一样缩在角落。
他弯腰进去,抱了如玉出来一看,额上好几块淤青,有几处已肿起了包,不禁悖然大怒,走上前去,不由分说,一脚将七狼踹得飞了起来:“混帐东西,怎么赶车的?”
六狼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哪敢说委屈,乖乖地垂着手听训。
恰好九狼及时赶到,总算救了他一命:“爷,我回来了~”
花满城头也不回,冷声吩咐“过来看看~”,抱着如玉进了房,小心翼翼地将她置于床上。
“爷~”九狼亦步亦趋地跟着,越过他肩膀瞧一眼面白如纸的如玉:“请暂且移步,卑职好给乔大人把脉~”
花满城讪讪地踱到一旁,瞥到六狼肃着手站在门边,板着脸冷冷地道:“你,对她用强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六狼冷不防被流弹射到,惊出一身冷汗,一个劲地摆手摇头。
“没有?”花满城厉声道:“那她怎会吓得晕倒?”
“这~”六狼浑身长嘴也说不清楚,急得直冒汗。
“爷,乔大人象是染了风寒,体虚脱力,这才高烧未退。”九狼适时出声,不着痕迹地替六狼解围。
花满城蹙眉,瞥一眼如玉单薄的衣裳,冷哼一声:“左清臣那老贼,好大的胆子!人都病成这样了,还不肯放过她?最好别撞在本王手上,否则定教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女人也真是傻!病了也不吱声,就这么逆来顺受地默默忍着!究竟做了多少事,才会累到虚脱?
九狼几个见他发怒,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吱声。
花满城回过头,见他们各个象木头似地杵着,没好气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