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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身子,他就觉得无比的幸福。如果结婚可以让他彻彻底底拥有她,那结婚也没有什么不好。
“你没有想清楚,我……”她找不到理由拒绝他的求婚,但是她下意识的就是要拒绝。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情况跟结婚没什么两样吗?结婚后你可以搬进我房间,也不用担心愿宏的想法,更不用一大早偷偷摸摸的回房间。你还可以把工作辞掉,就算我回美国工作,你也能跟我一起去。”
贺斳渊很意外自己居然可以一口气说出这么多理由,原本他也是拒婚一族,可是现在他却急着说服她答应结婚。
“可是……我们不结婚也很好啊!”
虽然陶琍琼很想答应他的求婚,可是她想到如果和他结婚,不就等于证实了母亲的话?若是两人没有结婚,她还可以勉强说服自己不要在意,一旦真的结婚,她要如何面对母亲呢?
“你不觉得结婚后对你会比较有保障吗?”
“你知道我的情况,如果我真的跟你结婚,那我妈就多了个凯子敲诈,要是让她知道你经济状况不错,她更是会变本加厉的勒索你,到时候你一定会恨我的。而且我妈不会顾虑到其他的,她想闹事时,甚至不会考虑时间场合,到时你会烦不胜烦的。”
通常心爱的人向自己求婚,每个女孩一定是乐得合不拢嘴,可是陶琍琼一想到自己的母亲,想到她当初曾经说过的话,她就很担心。
“她怎么会知道?你们已经不住在一块了,她每天顾着拜拜,会注意到你的婚姻大事吗?”
“要是她知道了呢?”
“我们人在美国,她能拿你怎么样?”
“我不知道这样对不对……”结婚是件大事,不只是关系着她和他的一生,也包含了其他的因素。
“先别想这么多好不好?星期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贺斳渊轻吻着她的眼皮,不想再看见她眼里的忧郁。
“谁?”感觉他的手再度回到她身上探索,陶琍琼轻声的问道。
“到时候再跟你说,现在轮到你表现有多想我了吧?”
※※※※※※
贺斳渊带着她上山。
“你不会是带我来拜拜吧?”
山上有一间庙,陶琍琼不认为他真的是带她来爬山。
“是啊!”贺斳渊看了她一眼,跟着半开玩笑的说:“等一下我还要跟住持要碗符水,看你喝了后会不会乖乖的嫁给我。”
“不正经!”陶琍琼捶了他一下,明知道她最恨这种事,他还故意说这种话来气她。
走进庙里,陶琍琼发现里头还挺广敞的,有几名比丘尼正在庭院里打扫,也有人在一旁的小屋内认真的读着经文。
“请问无忧法师在吗?”贺斳渊向一旁的比丘尼询问道。
“她在后山的小祠堂那儿。”
陶琍琼明知道他不是迷信之人,但是他竟然会上山找法师,这简直跌破了她的眼镜。
不过虽是这么想,陶琍琼还是让他握着她的手漫步在林间。穿过了石板地,他们来到一间小祠堂,里头的人正在诵念经文,两人只好坐在外头的石椅上等待。
“为什么要来这儿?你常来吗?”她忍不住问出口,怎么都无法把贺斳渊和庙宇给连在一起。
“是啊,我常来,只可惜这里不收男的。”贺斳渊故意这么回答。
“你不要吓我,我是很认真的。”陶琍琼眼里出现烦忧,她不希望自己从一个坑跳进另一个更深的坑洞里。
“你不相信我吗?”
“你难道不知道我已经被吓怕了吗?”见他仍是嘻皮笑脸的,她不悦的站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贺斳渊及时拉住她的手,“你要去哪儿?”
陶琍琼死命地要甩开他的手。
“贺斳渊,我不喜欢这种玩笑!”
看她这副激动的模样,他只好坦白说出:“是我姊姊,她在这里出家。”
“你有姊姊?”
“对啊,我还是爸爸妈妈生的。”贺斳渊揉揉她的头发,不在意她惊讶的反应。
“我不喜欢你这样……”她低声的说,“你明知道我很担心这种事。”
看着她忧心的小脸,他知道自己的态度确实造成了她的恐慌。
“她们出来了。”
几名比丘尼从祠堂里走出来,其中一位戴着眼镜的比丘尼看见贺斳渊,立刻面带微笑的朝他们走来。
当那位比丘尼站在面前时,陶琍琼这才发现她和贺斩渊有几分神似。
“怎么有空来这儿?”
“刚从美国回来,带个朋友来见你。”
无忧看着陶琍琼,温柔的目光悄悄的解开了陶琍琼的心防。
“要结婚了吗?”若不是要结婚,斳渊不会带这女孩来看她,可见这女孩在他心里的地位。
“可能吧。”贺斳渊耸耸肩。“只等她答应。”
陶琍琼听他把责任推给了她,只是惊慌的瞪着他。
“他平常不是这样的,只有跟你在一起才这么喜欢逗人。”无忧像是看出了她的紧张,出言安慰道,“斳渊是个会照顾人的男人。”
“嗯。”陶琍琼点点头。
“可是她却不敢嫁给我。”贺斳渊摊开双手表示无奈。
“不是那样……”陶琍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该怎么帮你?”无忧笑望着弟弟。
“她母亲是极度迷信的人,还想作法让我爱上她,所以她就跟她母亲说,她这辈子绝对不会跟我有所牵扯。谁晓得人算不如天算,她还是误入‘歧途’,爱上了我。只是现在她不肯跟我结婚,怕要是结婚就会证明她母亲法力无边。”贺斳渊直截了当的情况说了一遍。
不只是无忧脸上出现讶异,陶琍琼的震惊也不下于她。
“你怎么会知道?”她从没跟他说过这件事。
“我当然得知道你心情不好的原因吧。”
“这种理由是不存在的。”无忧摇摇头,“有些事是不能强求的,既然你们俩有这个缘分,就应该好好把握。”
“但我不认为这是缘分。”陶琍琼反驳道,“我不想用‘缘分’来概括一切,我喜欢他,是因为他对我很好,而他会喜欢我,也是因为我有某些优点,怎么会是一个缘字就可以解释一切的?我们都曾经为彼此付出过,所以才会在一起的啊!”
“可是为了反抗命运,而拒绝斳渊,难道就可以让你好过一点吗?”无忧反问她。
“我不是要拒绝他,我只是不想结婚。”
“只是多了一纸结婚证书,又有什么差别?”贺斳渊忍不住开口。
“当然有,我妈会把你逼疯的。”她不希望斳渊为了她去面对她母亲,也许他强硬的态度可以逼退母亲的无理取闹,可是在听过她母亲的漫骂后,任谁的心里都不会感到愉快。
“我不在乎啊。”他并不认为问题有她想的那么严重。
“可是我很在乎。”她尝过那种滋味,当然知道那种痛苦。她只是个普通人,就算被骂得再难听也没关系,可是斳渊不一样,要是母亲知道他是个知名人士,把他扯进来,事情可能会闹得更大;为了钱,她母亲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妈要是闹到你的研究室,甚至闹上了新闻,你该怎么办?”
眼看这对有情人为了这事就快吵起来,无忧开口道:“那就由我跟你母亲谈一谈吧。”
第十章
“你们不了解情况……”陶琍琼仍是愁眉不展。“就算去跟她谈,也不会有什么帮助的。”
三人搭上了贺斳渊的车,驶向陶母目前栖身的小庙。那小庙是用木板搭盖而成,歪歪斜斜的夹立在两栋老旧的公寓之间,门前坐着一个头上绑着红布条的中年男子,口里嚼着槟榔,正在和其他人掷骰子赌香肠。
“修行的人,一定会有颗善心。”无忧语气和善的说。
“我妈不算是修行人,你们应该看得出来,她只是盲目的跟随者,她拜的全是些邪魔歪道,否则像她那样熟中于宗教,她可以选择出家或是正统的修行,何必去神坛跟那些人鬼混?”
“你的意思是……”
“她只是打着宗教的幌子当神棍旁的小喽罗,我很担心去找我妈,贺姊会碰得一鼻子灰。”
“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贺斳渊倒是老神在在。
“你不要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她担心的事真的有可能会发生。
“我姊没有出家前也是医生,她是心理医生。”
“什么?”心理医生也会出家?陶琍琼眼里出现怀疑,放着好好的医生不做,为什么要出家呢?
“奇怪吗?”无忧微笑的问道。
“当然。”陶琍琼忍不住提高音量。
“可是我们没有人阻止她,因为我们都尊重她的选择,而她觉得这样可以让她得到喜乐。她已经出家十年了,一开始我们以为她没多久就会回来,但一段时间后,我们发现她过得比以前还要快乐,也很平安自在,就再也没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