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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窒息时,一只有力的手将她捞了起来。
“咳咳~咳咳~”她不停地咳嗽,欲将肺中的水全部咳出,四肢依然无力,眼前布满水花,一片模糊。
“哼~”一个男人的笑声传入妙锦耳朵。
“谁?是谁?!”她转头,睁大双眼,想要看清来者。
“噗~!”可不料,那人早已看出了她的意图,又一次将她的头按入水中。
他的力气很大,让她根本无从还击,水又一次涌入她的身体,她又一次体验着死亡的痛苦,只觉肺中难受极了,如针扎般疼痛。她只能用无力的双手拍打着水,直到快精疲力尽时,那只手再一次扯住她的头发,将她从水里拉出。
他并没有说话,可妙锦能感觉出他的得意。
他一定在笑,在笑她的狼狈和软弱。
“人的生命竟是如此脆弱。”他说话了。可却听不出任何音色。像是透过布料传出来的,“要杀死你犹如碾死一只蚂蚁。”他扯住她的头发,将她拉进了自己。贴近她的耳畔,用低沉的声音补充道,“你不是自视清高,自觉聪明吗?”
“你究竟……是谁?为何三番五次要……害我?”妙锦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我是谁?”他笑。旋即声音又冰冷无比,“你猜猜。”右手再次用力压下。妙锦的身体全部没入水中。耳边却清晰传来了他的声音,“你叫啊,叫人来救你啊。”
“唔~”一张口,只觉更多的水涌入体内。
“哈哈~”他抬头轻笑。用力将妙锦提起,这次他将她整个人都提出水面,仍在一边冰冷的地板上。
“咳咳~”妙锦只觉自己咳出的不是水,而是血。疼痛敢竟让她的全身都痉挛起来,眼前模糊一片,她只是本能的用手拔着地板,拼命往前爬。
男子蹲下身,用手轻轻握住她的脚腕。一片唏嘘。
“啧啧…瞧瞧,多么诱人的身体啊。”轻轻一用力,便将她往自己拉近一分,“生来不就是给男人享用的吗?”在一用力,拉到自己身下,“你还装什么清高?”他伸手一把扯下妙锦生来就带着的月牙项链,“这个东西,看起来不同一般啊~”他将项链放置眼前,细细凝视,眼中的笑意却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片刻后,他终于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将项链放入怀中。看着地上的妙锦,不屑道,“只可惜今日本公子没有兴趣,暂且放你一马。”
话音一落,身影迅速一闪,从窗户跳了出去,不见踪迹。
“是谁?”妙锦全身麻木,冰凉。难受至极,却不想惊动外人。从那人的语气中听来,对她似有很深的仇恨,可是自来到明朝,她待人处事向来小心,平日能接触的人也不多,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究竟是谁。
伸手摸了摸她空空的脖子——那条陪了她数年的项链也丢了。这是她最爱的人送给她的,这是他们唯一的记忆。
她的全身再一次颤抖起来,这个不知名的人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自己的一举一动居然都牢牢的掌握在他的手中,正如他所言,要杀她仿若碾死一只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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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人性
我老公,有钱、有权、有型还有一大群女人。可是,他只有我一个老婆,但我显然不是个聪明的女人,无法对于他的花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我整日纠结于这一大帮女人之中,斗得不亦乐乎。
——徐妙锦
傍晚,妙锦的房门紧闭。月初站在屋内,低着头,心里忐忑不安。
而妙锦正坐在桌边,悠闲的品着茶,偶尔抬眼看一看窘迫的月初。桌上放着一盆玫瑰花瓣,散发着魅惑的香味。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她的语气很平静,但音色却让人发颤。
“奴婢不知。”
妙锦轻轻放下茶杯,笑了笑,“不知道?”她反问,旋即抓了一把玫瑰花瓣,放到鼻边轻嗅,“你知道这花瓣上抹了什么吗?”
“这……”月初抬头,看着花瓣,担忧道,“奴婢不知道啊……”
妙锦将花瓣洒向空中,抬头仰望着飘落的鲜红,嘴角的笑容加大,“你知道软骨散吗?”
“小姐?难道这花瓣……请小姐恕罪,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她连忙跪下磕头。
“那我问点你知道的。”妙锦起身,走到她的面前,“这花瓣是你为我找的吧?”
“是——”
“从始至终也没有人接触过吧?”
“这……是。”虽有所顾虑,但确实想不到接触过花瓣的人。
“那,”妙锦蹲下身,看着月初,补充道,“你帮我想想,还能有谁在上面涂抹软骨散?”
“奴婢不知道,可是、可是奴婢真的没有用过什么、什么软骨散啊?”月初头也不敢抬,连连磕头。
“是吗?”妙锦敛下眼眸,若有所思道,“那这花瓣你是在哪儿摘来的?”
“后花园。”
“哦?”妙锦起身,打开房门,一丝冷风吹入,她用手抱着双臂,斜靠在门边,视线似乎已经穿过层层围墙,去到了后花园,“府内还有谁会用玫瑰花瓣泡澡?”
“……”月初沉默片刻后,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补充道,“府内女眷并不多,能用后花园花瓣泡澡的更少,仅有燕王妃和世子的几个妻妾会用到,而燕王妃只喜(…提供下载)欢用牡丹,世子妃虽会用到玫瑰但量却不多。”
“哦?”妙锦挑了挑眉,这种软骨散若量不多自然不能造成多大危害,服用者只会感到四肢乏力,就连自己中了软骨散也无法察觉。
如此看来,这件事更是府内的人所为的。
他不仅熟知妙锦的喜好,还知道府内女眷的喜好。若是府外的人,怎可能有这么多时间观察得细微之至。
可,听那人的语气,似对她有很深的仇恨,而且还对她颇有了解。在府内,与她处得近的人更是寥寥无几了,若照正常逻辑筛选下来,勉强能有一人,可是,虽没有依据,妙锦却觉得此事绝非那么简单。
她习惯性地用手摸了摸颈间,那里空空如也。
——项链被他拿走了。究竟用来干什么呢?仅仅因为它造型独特,看起来价值非凡?
XOXO
夕阳的余晖将妙锦的身影拉得很长,她漫步在湖边,月初远远地跟在身后,不敢打扰。
当下桃花开得正旺,粉红色的花瓣如柳絮般飘飞,给湖面铺了一层桃红。
湖边的桃花林传来琴音,欢快的,让人心里愉悦的旋律。
远远看去,就能见一个身着粉红色纱衣的女子在琴音的伴奏下翩翩起舞。
使妙锦不禁加快步伐,朝她靠近。
女子面若桃花,嘴角带着甜美的微笑,挥动着长袖一圈又一圈地舞动着。
桃树下,坐着同样身着粉红纱衣的男子,花瓣将他长长拂地的衣襟都已铺满,可见已来了很长时间。
一曲终了。男子抬头看着妙锦笑道,“姑姑。”
“见过姑姑。”女子欢笑着跑到妙锦面前,她叫陈心柳,是朱高炽刚纳不久的侧室,比妙锦要年长两岁。
“你来王府不久,还住得习惯吗?”妙锦虽然年幼,但在晚辈面前似乎永远有一种长辈的威严。
“恩~很习惯。北平和王府都很美。人……更美。”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眼睛看了看坐在一边的朱高炽。心柳来自南方,是左宗正陈为的小女儿,她能歌善舞,样貌也很出众。
而朱高炽……妙锦转眼看了看他。脸上依然挂着谦逊有礼的微笑,白净的脸上有一对浅浅的酒窝,因为腿不方便的原因,也由武改为了文,常年在家弹弹琴,看看书,颇有一股书生气质。
“才子配佳人。”妙锦感叹道,“二位真是羡煞旁人啊。”
“谢谢姑姑。”心柳的脸蛋有些微红。
在燕王府中朱高炽纳妾的速度早早赶上了朱棣。在这三年中,娶了一个正室不说,还先后纳了三个小妾,而且个个姿色非凡,才开始时犹如现在他们这样,你侬我侬,日久后就会被慢慢冷淡。
史书上有说,朱高炽有一个弱点——好色。就连朱高炽的死都是颇具传奇色彩。
野史上记载的更甚,似有点耸人听闻之感。
妙锦不禁感叹,如此柔弱书生的面孔下,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人性终究无法避免,朱棣为权而狂,朱高炽为色而痴。真是一对颇有意思的父子。
“心柳~”朱高炽抬了抬手,示意她把自己扶起来。
“是。”心柳连忙跑到他身边,很吃力地将他扶起,每每看到此情形妙锦心里还是有一丝愧疚,虽说他的伤不是自己弄的,但在很多人心中早已认定,她似乎也这样被潜移默化了。
他蹒跚地走到妙锦面前,微微行礼。
“虽已入春,但天气还是微凉的,姑姑别在湖边呆太久。高炽先退下了。”他的话也显得柔弱。
“姑姑,心柳也告退了。”她微微点头,搀扶着朱高炽慢慢走开。
妙锦的笑容很淡,一直注视着他们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