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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佳宁!你听到了吗?这个男人多么地爱你,无论贫富贵贱,他对的爱从没变过!”若水望着阴气沉沉的天空,心里说着——那一番无人能听到的话!
穿着破烂的乞丐女孩儿无论说什么,李怀认定她就是他心爱的人!
“李怀!”若水走到他跟前,他兴奋地拉着佳宁对她说,“阿若姑娘!你快看!佳宁啊!”他的亢奋有些吓坏了若水,她不敢打碎他的希望,他太不容易了!“恩,我看见了,那是佳宁!”虽然她知道,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儿不是她的佳宁妹妹,尽管长得一模一样!
一旁的女孩一头雾水,那熟悉的眼睛陌生地看着若水,说,“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你们要找的人!”
“阿若姑娘!她为什么不认得我们呢?佳宁,你仔细看看她!”他指着若水说,“你还记得她吗?她是你的好姐妹啊!为了她,你离开了王府,离开了我,随着她浪迹天涯!这些你都记得吗?”他提起那些尘封的记忆,极力挽救佳宁的丝丝回忆!
姑娘迷茫地看着若水,摇头说不认识,这下李怀真是热锅上的蚂蚁,实在不知怎样做才能让她记起他!
“你别急,她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失忆了!”若水安慰道。
“失忆?”他仔细打量着这个姑娘,杂乱无章的头发,像枯枝挂在头上,破烂的布条掩盖着身体,脚底黑色的鞋子已是千疮百孔!若不是认识那张脸,谁会把一个乞丐认作心爱的人呢?
“佳宁!来,和我一起回家吧!”她的声音温柔,眼泪流露出的是关爱,姑娘缩着身子随着她走!李怀则紧紧地跟在身后,生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了,佳宁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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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她是佳宁吗?(2)
秋风狂卷落叶,纷纷扬扬。花榭斋静静屹立在风中,朱红大门敞开。
“这是哪里?”女孩儿歪着头,清澈的眸子盯着门上的牌匾——花榭斋,呆呆地像棵树定在那里,不肯前移一个步子。
“这是你的家啊!佳宁!这个地方你怎么也不记得呢?”李怀红着双眼,激动的双手摇晃着女孩儿,耷拉的脸写满悲伤。
“你!弄疼我了!”女孩儿叫道,冷眼对着他。
那一双大眼睛,冰冰地像一把刀,深深刺痛李怀。
“佳宁!来!”若水善意地看着她,示意到她这边来,女孩儿挣脱李怀粗暴的双手,躲到她身后。“李怀!你先回去吧!佳宁有我照顾了!”她说。
为何佳宁失忆了还这般听她的话?难道我对她的好,她全忘了吗?
他愤恨地说,“照顾?你怎么懂得照顾她呢?”他冷笑着,嘴角勾出的一抹弧线,鄙夷地看着她,怨恨的目光似要吞灭她,“自从佳宁跟了你以后吃的苦不够多吗?她真心实意地服侍着你,而你呢?高兴的时候,佳宁长佳宁短的让她帮你做事,不高兴的时候,自己躲得远远的,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这座空房子!现在她不记得我了!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把我的佳宁还给我!完好无缺的还给我!”
“你…你…”她惊讶地看着这个鲁莽而用情至深的男子,万万没想到他会将心头之恨全洒在她的身上!
“佳宁现在不认我了,你高兴了!”他哀伤地看着若水身后的女孩儿沙哑的声音说着!
“我高兴?”她忍不住给了他一巴掌,眼中带泪,“你以为这世上就你一个人对佳宁好?”
李怀不再说话,冷冰冰地看着她哭成泪人也无动于衷,而是拉住她身后的女孩儿,说,“我要带佳宁离开这里!”
“你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女孩儿挣扎着,叫喊着,“姐姐,救救我!我不要和他走!”
“你说什么?佳宁!”女孩儿对若水的信赖让他深为痛心,“你不记得我,却还记得她是你姐姐?佳宁,我对你的好,你全忘了吗?不,你不会忘的!我一定会让你记起来的!”他几乎要发疯了,像一个红了眼睛的魔鬼,紧紧拽着女孩儿。
“姐姐!姐姐!放开我!姐姐救我!”女孩儿的声音让她产生了幻觉,仿佛就是佳宁无助地求着她!那一声“姐姐”叫的她肝肠寸断!“佳宁!”她再也忍不住去制止鲁莽的他,“李怀!放开她!”
她欲把佳宁抢过来,不料,红了眼的李怀腾地将一把锋利的剑冷冰冰地对着她,恶狠狠地说,“你再上前一步我就不客气!”
“我不会让你带走佳宁的!就算杀了我,你也不能把她带走!”她的温柔消失殆尽,有了原始的狂暴,如电闪雷鸣。
“你以为我不敢吗?”他怒目盯着她细小的眼睛,脸上的肌肉抖擞着。
剑锋在光天化日下折射着刺眼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激烈的气氛。那一把剑,直指她白皙的脖子,只要她再迈出一步,他一定不会客气!
“姐姐不要!”被李怀紧紧攥在手心的女孩儿,哭着向她喊道。滴滴泪珠湿透了她敏感的心,或许这个女孩儿是佳宁冥冥众带给她的礼物吧!从女孩儿叫她姐姐的那一刻,她在心里已把她当做佳宁,和李怀一样,深信这是一个失忆的佳宁!
她全然不顾那把剑,从容地、微笑地,向李怀走去!淡紫色的衣衫飞舞在空中,丝丝绸带载着她婀娜的身姿,一步步向他逼近。看着她那坚定的眼神,多像几年前,把佳宁从他身边带走一样那么决绝、无情,他又愤怒又焦急,手中的剑颤抖在风中!眼前的这个女子,是他家王爷的至爱,是佳宁的好姐妹,也是他一贯既佩服又愤恨的女子,她的脚步像踩着风、踏着云一般,轻轻地逼近他,他紧张地退后几步,斜着眼,颤颤巍巍地说着“你不要逼我!我只想带走佳宁!不要逼我!”
“放开我!”女孩儿的衣服被李怀攥得紧紧的,破烂的布条已被拧得皱巴巴的。她用力挣扎着,拍打着他。
若水恳求道,“李怀!佳宁不愿意和你走!你让她留下来吧!我发誓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她的逼近,佳宁的挣扎,激怒了断肠的心,他咧着牙,摇着头,臂膀轻轻一动,锋利的剑毫不犹豫架在她的脖子上,鼓鼓的眼睛瞪着她,吼道,“站住!她是我的!你休想从我身边带走她!”
“啊!”女孩儿尖叫着,疯狂地打着他,拽着他,叫道,“把剑放下来,不要伤了姐姐!”
冰冷的剑架在脖子口,额头的汗如喷泉往外涌,她斜视着那把随时能进入脖子里,然后流出鲜红血液的刀,说,“李怀!你…。不要乱来!把剑放下!”
说时迟那时快,空中又有一把剑飞来,轻轻一拨将李怀的剑使向他方。李怀应声后退几步!她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得刀剑相撞发出的声音,一看,原来是大哥!伯仁的功夫相当厉害,一开始打的李怀连连后退,而李怀好歹也是王爷的保镖,岂能轻易打败,十几个回合,两个人仍是旗鼓相当!
“姐姐,你没事儿吧?”女孩儿关心问道。
“你…你…佳宁!”她离她那么近,她的眼睛、鼻子、嘴巴,与她的佳宁妹妹如出一辙,甚至连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找不出与佳宁不一样的!简直活生生的佳宁啊!兴许是安慰,她竟激动地抱着她,喊道,“好妹妹!好妹妹!”
“姐姐!你怎么哭呢?”女孩儿好心地安慰着。
“佳宁!我是太高兴了!”说着自己抹泪,对着女孩儿笑一笑说。
“姐姐我不是佳宁?”女孩儿吧嗒吧嗒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她,甚是惊奇!“我跟佳宁长得很像吗?为什么你们都把我当做她?”
一提到佳宁,她眉头一皱,面色全无,心中阵阵隐痛。那是一个秘密,她必须守着,不告诉任何人,直到有一天,真相大白!
“你叫什么名字?”她此时清醒极了,明白地知道这个女孩儿不是佳宁,尽管容貌她也找不出一点儿不一样。小小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亮晶晶打量着她,心想,“难道是佳宁在暗中帮助我吗?这个女孩儿的到来对我百利而无一害,说不定凶手要不了几天就能浮出水面!”
女孩儿的脸上泛起了桃色的红晕,羞羞答答地说,“我…我…没有名字!打有记忆起,我一直在四处流浪乞讨,也没有家!”
“你没有名字?没有家?”她有些同情又有些开心,似乎女孩儿的身世正是她所想要的!有了这个女孩儿,她相信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凶手用不了多久就会现出原形。
“那…你愿不愿意和我住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收留我?”
她微笑着点点头,女孩儿兴奋地连忙磕头,一个接一个。若水连忙将她扶起,小声说,“我有一个条件!”说着凑到她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些话。“你能答应吗?”
“好!谢谢姐姐的大恩大德!”说着又重重地磕一个头。
“起来吧!”她对她笑笑,嘴角微微上扬,轻轻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