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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偌文在心中对她的话感到好笑,为霜淇淋报仇?!这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件事明明就是你错在先,谁叫你硬把我当成未成年,还摆明瞧不起我,我才会冲动的把霜漠淋倒到你头上。”
他好像没有跟她提到什么霜淇淋,对于弄脏他头发的冰品他不介意,但她看起来好像很Care。
“妳在害怕吗?”他丢给她饶具深意的一瞥。
这个眼神看得她不禁开始紧绷,紧张的吞了口口水,“怕?!我为什么要怕?”
“我没兴趣为了霜淇淋打人,不过下次若妳再往我的头上倒任何东西的话,我可就不敢保证还有如此好的修养了。”
她仔细的打量着他,似乎在衡量是否要相信。
“不是为了霜淇淋?!”
他们之间的话题只能是该死的霜淇淋吗?他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丫头还真是宝。
“难道为了怡茹──”
“不要再提那个女人!”他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他不是已经摆明对唐怡茹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吗?如果他真对那女人有兴趣,就直接去找她了,干么还要跟她这丫头搅和在一起?这女人智商真的不太高。
“既然什么都不是,那么拜托,”骆弘芸忍不住嘟起了嘴,“我很忙,没空陪你瞎混!”
“陪我是瞎混?!”他不以为然的瞄了她一眼,“妳真是太侮辱我了。”
有多少女人巴不得他的贴心陪伴,就她这个小妹妹不知好歹。
说跟他在一起是瞎混,好像太伤他的心了?虽然他很不尊重她,但是遇上他,算她认了,谁叫他有张俊得叫人无法拒绝的脸。
她迟疑了一会儿,撇了下嘴,“总之我很忙。”
“妳已经下班了。”他的表情像是捉到她小辫子一样得意。“而且明天周末,不用上班。”
她发现这个大男人的身躯底下好似住着一个顽皮的孩子,忍不住扯了下嘴角,“我是下了班,但是我跟人约了要去看房子。”
“看房子?”这句话勾起他的好奇心,“妳要买房子吗?”
她看着他的表情,好像他在说天方夜谭。
“有什么不对吗?”他对她挑眉。
“有什么不对吗?!当然大大的不对,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台北!以我的能耐,你以为我能买到什么房子?我连房子的押金都快要拿不出来了还买房子!”骆弘芸老实的回答,“我是要租房子。”
靳偌文笑咪咪的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脸,“只是租房子,那简单多了,明天再开始找也行。”
她瞪了他一眼,“我一毕业就得搬了!”
“妳不是还有两个星期才毕业吗?”他的脑袋跟电脑一样,把她说的话记得一清二楚。
“对,但是两个星期很快就到了。”
“我保证妳会在两个星期内找到房子!”他将车子缓缓转了个弯,然后驶进一个典雅的庭园里。
车子一停妥,立刻有人上前来拉开车门。
原本还想要反驳的骆弘芸看到眼前的建筑,不禁呆楞的坐着,一动也不动。她没来过这里,但却听过博雅和唐怡茹谈论过这间请来名家装潢的知名义大利餐厅。
据说现在这家餐厅很热门,上个月才开幕,但从开幕至今一位难求,出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餐厅里就算只是一条餐巾都是由法国空运来台,价值不菲……
她僵硬着身躯,看见在车外等待的侍者,只好勉为其难的下了车。
她一下车,靳偌文就取代身旁的侍者,体贴的担起护花使者的角色,并轻扶她的腰。
“喂!”她迟疑的看着他,“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吃饭。”这是餐厅,除了这个原因,还能干么?
“你来过这里吗?”她拉着他的手,紧张的问。
“没有,餐厅上个月才开幕。”注意到她的神色有异,他觉得有趣,“有问题吗?”
“当然!”她像天塌下来似的低嚷,“你一定不知道这间餐厅大有来头吧?”
大有来头?奕安要开这间餐厅的时候,并没听过他说有什么来头啊,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从义大利请来几个知名的主厨罢了。
这间餐厅是他高中死党郑奕安投资开设的,也因为这层关系,所以他才得以在今天预订就取得今晚的位子。
“改天我再详细告诉你。”她早就从博雅和唐怡茹的口中知道里头价值不菲的典雅摆设,随便弄坏一样都得吃不完兜着走,“现在,我慎重的告诉你一件事。”
她的脚像是生根似的突然定在大门口,怎么也不往前。
靳偌文眼底写着困惑,也跟着她停下脚步。
她突然拉下他的头,轻声在他的耳际说道:“这间餐厅很贵!”
原本有些意外她的举动,但听到她说的话后,他忍不住轻笑,侧头看着她,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然后呢?”
两人近得令骆弘芸察觉他呼出的气息,心跳立刻紊乱了起来,“然后?”她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才发现他的手坚定的放在她的腰上,让她进退两难,“我们只是要吃饭。”
“我知道,所以来这里啊!”空出的手让他忍不住摸了下她的脸颊。
“不要动手动脚!”她咕哝,“走吧,我们随便找个地方吃就好了。”她拉着他就想要往外走。
“如果是因为钱的话,妳不用担心,我请客。”他反手拉住她,将她拉进怀中,温柔的安抚着她。
“我不想占你便宜。”她皱起眉头,他的怀抱很温暖,却也使她浑身不自在,她从来没有跟男人那么靠近过。
“我知道。”
在她来不及反应之前,他的唇便温柔的印上她的额头,他的举动使她的呼吸一窒,心跳快得让她怀疑自己要死了。
“你为什么这么做?”她的脑袋几乎变成浆糊。
他给她一抹迷人的笑,“因为我喜欢妳。”他搂着她,几乎是半挟持的进入餐厅,“而且我并不介意让妳占便宜。”
怪人!她脑袋一片空白,这个大帅哥是个怪人!
被侍者带领坐到靠窗的座位,骆弘芸无措得连手都不知道该摆哪里。
她不懂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来这里吃饭。偶尔,她当然也会想要好好的享受一番,只不过她一向很实际,所以有多少钱就做多少事,打肿脸充胖子的事,她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妳有什么不吃的吗?”拿着菜单,靳偌文发亮的黑眸看着她,“牛或羊?!”
她接过侍者递来的菜单,摇了摇头,上头只有看来很昂贵的菜名,但是并没有价目表,真不知道这样的菜单她看了是该紧张还是该松一口气。
他对她一笑,“我帮妳点,好不好?”
她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然后就像菜单有毒似的丢回桌子上。
看到她的举动,靳偌文觉得她真的有趣极了。他认识的女人,就算不懂复杂的西餐礼仪,在他面前也总是装得神色自若,就她──一点都不花心思掩饰。
现在大多数的人都怕自己没面子,所以不愿意承认自己其实有很多事不懂,她的坦然倒是很难能可贵。
听到他点菜时脱口而出的义大利语,骆弘芸眼底浮现崇拜,对他的惊奇又加了一笔。
“放轻松。”将菜单交给侍者之后,他伸手捏了捏她的手,“这是吃饭的地方,侍者是服务妳的,摆在妳眼前的是食物,妳要做的只是拿起刀叉,将食物放进嘴里,享受它,就是这么简单。”
她无奈的对他扯开一个笑容,她一向是以平常心看世界,毕竟她的世界向来没什么太了不得的变化,所以就算她不想,也得平凡的过。
唯一称得上意外的,或许是认识了博雅,现在则又加上了他──靳偌文,一个如同谜一样的男人。
“你是做什么的?”看他一派优雅自在,她不由开口询问。
他对她眨了眨眼,“我做什么很重要吗?”
她没有心机的摇头,“不重要,只不过看你好像很自在,跟我完全不一样,老实说,我现在紧张得手脚冰冷。”
“就像我说的,”靳偌文露出有趣的笑容,“这不过就是吃饭的地方。”他握着她的手,发现她的手真的很冷,“妳会冷吗?”
“还好。”她摇头,“只是紧张,我怕会出错。”
“妳不会的。”他对她倒是很有信心。
她在心中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有的时候她也会被博雅拉去一些高档餐厅吃饭,但却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紧张,或许问题不是出在她的身上,而是他──
瞄了眼靳偌文英俊的五官,却恰好被他发现她的视线,她立刻心虚的转头。
“像妳这样的个性,怎么会跟那个势利的女人在一起?”把玩着她的手,他发现她真的好娇小,手腕细得好似一用力就可以折断。
势利的女人?!指的是唐怡茹吗?
“还说你对她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