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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思绪乱成一团。
会见亲人的感觉很美好,但离开泓理……那会彻底撕碎彼此的心。
“我……”她无法答应,但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穆笛迎终于伸出援手。“你们何不给小路一点思考的时间,让她好好想一想。”她淡淡的建议道。
“对,我要好好想一想。”小路松了一口气,连忙攀住穆笛迎抛过来的绳索以求脱逃。
倒不是她不喜欢真正的家人,而是这感觉来得太突然,她觉得好沉重。
“就听从穆律师的建议吧。”罗嘉文只得罢手,许多事是急不来的。“但别忘了,我们会一直等你。”
“那么我和小路先告辞了。”穆笛迎礼貌的朝罗氏夫妇点头致意,故意忽视一宣盯著地的罗尔词。
“我送你们。”
这小子又想干嘛?
穆留迎露出一个讪笑,微微点头允许罗尔词的“护送”。
“闪得好,穆大律师。”他声音低得只让穆留迎一个人听到。
“你也演得不差,罗大少爷。”她也同样不露痕迹的回嘴,微笑依旧。
“彼此彼此。”罗尔词礼貌的为她们打开大门。
“我很期待你的下一场演出。”穆苗迎淡淡的嘲讽道,随即和小路一同远去。
下一场演出必然精彩,罗尔词暗暗的发誓。同时他也定再粉墨登场时,必定有穆留迎的参与。
第九章
小路踏著沉重的步伐慢慢踱上台阶。经过刚才那一场天伦重聚,她的心只有更紊乱、更混淆而已。
她该回去吗?她的家人满是盼望的恳求她,更何况她还有个患有心脏病的母亲。
但泓理又该怎么办?
该死……这一切都乱透了。她情愿回到过去的小路,一个不知道自己亲生父母是谁的小路,或是更早,那个遭人凌虐,不懂心痛的可怜的女孩。
小路拿出钥匙预备打开大门,结果门竟自己打开了。
是张妈。她正白著一张脸,仿佛屋内有什么洪水猛兽。
“你可回来了。”张妈的表情像是放心,又像是担忧。“少爷等你好久了,现在正在书房发脾气。”
泓理回家了?为什么?她不是已经成功的骗过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发什么脾气?”她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我也不知道。”倒楣的张妈根本是个局外人,却无端受到波及。她至少已有五年未曾见过泓理发那么大的脾气。“少爷只是问起你的去向,我也照实回答说你和穆小姐一块儿出门了。结果他听完就怒气大发,差点没将桌子砸了。然后冷冷的命令我你要是回来,就请你马上去见他。”
张妈不禁回想起六年前的种种。少爷是变了,小路也变了,但存在于他们之间的张力却未随著时光改变,只是换个方式表现而已。
比如爱。
“我懂了。”她忘了还有个童子军似的张妈,她是不可能对雇主说谎的。“我马上去见他。”
小路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烦躁的情绪。以她目前这种心情,很有可能和他大吵一架。
该死!他们是成年人啊……不,她尚未到达法定成人的年龄。那至少泓理是成年人,该有起码的自制力,不会无理取闹才是。毕竟她只是去见自己的亲生父母二点错也没有。
小路不停的说服自己,但她很快地发现她的说服只是自我安慰。
泓理此刻就像是一只发狂的狮子,正张牙舞爪的朝她逼进。
“你骗我?”他的声音几乎和刀锋一样锐利,将她的自信心彻底割碎。
“我没有。”她反射性的否认,企图逃过一劫。
“没有?”他的笑是阴沉的,有别于这两天的勾魂笑容。“你竟敢睁著眼睛说时话。你若不是骗我,那你早上和穆笛迎去了什么地方?逛街?”打死他都不会相信穆笛迎会有空找她闲逛。
“我……”在泓理锐利的目光之下,她不敢说谎,也不想再说请。
她只不过是去见她想见的人,何罪之有?
“我是去见我的家人没错,那又怎么样呢?”她的火气也跟著慢慢升上来。
“那不是你的家人!你的家人是我,只有我而已。”对他而言,小路是他的全部。
“泓理,讲理点。”她握住他的双手,试图稳定他的情绪。“你是我的家人、我的爱人,但他们也是啊。血浓于水,这一点我们无法否认。”
“无法否认的只有你而已,与我无关。”泓理冷酷的回答,并反扣住她的双手,拉近她低头吻住她,狂热的舌头几乎烧穿了她。
“看吧……”他相当满意的用大拇指轻抚她的下层,扬起一抹了解的笑容。“能了解你需要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你的亲生父母不能,任何人都不能。即使你和他们有著见鬼的血缘也”样!”说完,他又是一阵狂吻,吻得她几乎不能呼吸。
他又在用“性”留住她了。不问她的想法,不问她的意见,只是一味地告诉她,她“应该”做什么。
她受够了!她是人,不是一个毫无知觉的布偶。蓦地,穆笛迎那句“Beyourself、don'tbeadoll。”闲人她的脑海。
她要做自己!
“住手!”小路用尽全身的力气挣开他。“我不是你的傀儡娃娃,我有我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意见!你为什么从来就不问我?为什么老是一意孤行的决定我应该做什么?”然后不断地告诉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
泓理的反应是惊讶,是生气。他有一种被伤害的感觉,仿佛他这六年来的付出在她眼里只是独裁。
她怎么能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了了断对她的渴念,他甚至说服白H己送她去美国,而今,她却说这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
他觉得他受伤了,而且他也想让她尝尝被伤害的感觉。泓理宜觉的反击,忘了他所攻击的对象就是他视为珍宝的小路。
“如果你是一个傀儡娃娃,那你就是最差劲的产品!你不懂服从,不懂得主人为你上发条的辛苦。”他一字一句慢慢地说,冰冷的言语像道冷锋划过小路欲碎的心。“滚呀……你不是想回到你父母的身边吗?他们会听你想要什么、有什么意见,而不会像我一样,做个连狗都不如的独裁者!”没想到到头来,他的一切努力只是白费!
“泓理……”小路泪流满面,不住地摇头。她不是这个意思,但她知道她已经伤害到泓理了。她连忙攀住他,企图跟他解释清楚。
“滚!”泓理挥掉她的求和。他的心太痛了,他用尽一切爱的女人居然指责他的爱是无理取闹!
“泓理。”小路再次拉住他的衣袖,也再次被泓理甩开。
“滚!”他狂吼。“滚回你父母那边去……反正我们本来就是陌生人,我对你而言,什么也不是!”
“不是这样的!”她要怎么解释,他才听得进去?
此刻的泓理什么也听不进去,他的脑海中一直荡著地今人心痛的控诉——我不是你的傀儡娃娃!
“滚!别逼我动手赶你。”他没把握自己会不会失手勒死她。
“我——”
“滚!”
接连的五个“滚”宇让小路心灰意冷。她如行尸走肉的向前行,明白此刻的泓理绝对不可能原谅她。
她似乎没有太多的选择,只能离开一阵子,等他气消。
回房后,她拨了一个电话号码,并收拾简单的行李,跟张码道别后便搭著计程车离去。
望著扬长而去的计程车,站在落地窗前的泓理猛然出拳,打落了一地的碎片。随著汩汩流出的鲜血,他像只受伤野兽般,仰天悲呜。
“小路——”
她原本以为由H已早已习惯思念,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她不习惯。
在美国那五年间,她一直想念著泓理,但那种思念和现在这种思念相较起来,有如小巫见大巫。至少那时候她还拥有他的关注,现在却只剩冷淡和拒绝。
她打过无数通电话试图跟他道歉,但他的回答是挂断电话,连句招呼都懒得跟她说。她甚至跑到公司找他,但每次都在一楼大厅就遭拒绝。
唉,为什么她就不能用用大脑,非得把话说得那么宜不可?泓理是个骄傲的男人,绝对不可能轻易原谅她的。
她还在奢望什么呢?他甚至要耿大哥办好了手续,所以现在她是道道地地的罗雅诗,再也不是范羽路。
可是……她想做范羽路,不想当罗雅诗。这个名字象征著离别,从此她和泓理将是陌生人。
她为什么会说出那一番话?音到现在她才明白,就算是傀儡娃娃也好,她想要泓理,也只要泓理。
已经太晚了吗?
“雅诗。”
身后传来”个不算太熟悉的声音,面对著尚在熟悉阶段的父亲,小路挂上一个礼貌的微笑。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