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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逸风收回刺向前的剑式,将额上的汗一抹问:“什么事?”
“小少爷,好消息,祁老爷子他……他已经抓到凶手了。”聂诺开心地对小主人报告这天大的好消息。
“真的?”聂逸风激动地问。“是谁,到底是谁毒杀我爹他们的?”
“是你家的总管,戴孤实。”棠鸿走近接口回答。但在看见他手中的剑后。不禁皱起眉头,这些天他出外做生意。没去注意,怎么他竟然学起剑来了?“逸风,你拿着剑做什么?”
聂逸风没空回答他接下来的问题,急忙地说:“戴叔?不,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他……他怎么可能是凶手?”他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答案。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棠鸿的眼神依旧放在他手中的长剑上,那剑芒经由阳光反射.刺目的冷先令他有些胆寒。
“不,他没有理由的,他有什么理由杀了那么多人?尤其我爹对他如亲手足.
他不可能这么做的。”
“有时候就是亲如手足的人才可怕。”棠鸿若有所指地道。
“棠叔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聂逸风聪明地听出他话中有话。
棠鸿神色不自然地笑了笑。“我……我是说没想到戴孤实会做出这种事,聂二哥对他那么好,他还……唉!着实叫人心寒。”
“棠叔,祁伯他到底有没有查清楚?是不是抓错人了?”聂逸风摇摇头道。“戴叔他没有理由这么做的,没有理由啊!”
“怎么没有?他不只毒杀人而已,还带走了聂家的所有财物。”棠鸿感叹地拍拍他的肩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可是,聂逸风还是不相信。“不可能。戴叔他一向忠心耿耿,而且我爹为官清廉这也是众所皆知的事,家里根本无横财,这一点相信戴总管比谁都清楚,试问.
他怎么可能拭主夺财呢?”
残酷的现实让聂逸风的心智飞快成长。他理智地分析现况。
“这……我也不懂,或者……或者他另有苦衷,还是你爹曾刻薄了他引起他的杀机也说不定。”
聂逸风不是傻子,他看得出来棠鸿的言词中有所闪烁。可是他却没有立场逼问。
“棠叔,我可不可以去见见戴叔?”或许可以从他口中问出些端倪。
“当然不可以。”棠鸿状似惶恐地道。
“为什么?”聂逸风不明白。它的反应实在有些过度。
“我……你祁伯伯说戴孤实还有同羽未捕,你暂且稍安勿躁,或许……或许等到他秋后处决那刻,他的同党会出现试图救他。到时候咱们再将那班匪徒一网打尽,你的安危才算无虞啊!”
“不,棠叔,相信我,戴叔他不会做出那种事的,你让我儿他,我要见他。”
他慌急道。
姑且不论戴孤实的个性有多耿直,就说他无妻无子、弧家寡人一个,而且年岁也不小了,拭主夺财然后亡命天涯,傻子才会这么做啊!
“你这么说岂不是不相信你祁伯伯的办案能力,质疑他冤枉好人了?”
“小侄不敢有这个意思。只是……”
“好了好了,逸风,我们还是将一切交给你祁伯伯去处理吧!我走了。”棠鸿不待他多说,再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长剑后,才急急忙忙地离去。
聂逸风气闷地拿起长剑往身后倒楣的大树乱砍,没想到事情竟会转变至此。但不管怎么说,他都不相信戴孤实会是杀人凶手。
“小少爷,戴总管他……”
他伸起手制止聂诺继续说下去。“我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我绝不允许真凶逍遥法外。”
他的眼神犀利而固执,在在显示出他的决心。
※※※
太奇怪了,聂逸风不懂。自从那天起,张师父像是消失了般,再也没有出现在棠府来教他练剑,聂逸风心里的疑窦越来越深,张师父那么赏识他,没有理由这么做的,难道是棠鸿的制止?
而且,他根本不爱学商,面对着棠鸿命人送来的帐本,实在是一个头两个大。
“砰──”未经他同意,他的房门自动被打开,棠琛儿气呼呼地直奔向他。
“逸风,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练武了,而要跟我爹学经商?”棠琛儿气恼地质问,她一直在等聂逸风学会所有剑法后再教她,想不到他竟然做了武学的逃兵。
“什么?这是谁告诉你的?”
“当然是我爹啊!你还想否认。”
聂逸风心里的怀疑更加深,棠鸿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仍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怕他学会武功后找凶手拚命?
他摇摇头,棠鸿真是人不了解他了,他怎么可能愿意如此安逸地坐在这里等待祁与祖帮他抓来凶手?他想要自己报仇啊!
“不,我想学武胜过于学商。”他正色道。“我要为我爹和聂家人报仇。”
“是吗?”他冷峻的眼神让棠琛儿吓了一大跳,报仇就报仇嘛!干么表情那么凶狠?“那太好了。我们这就去将张师父找回来。叫他再教你练武。”
“可是棠叔他……”
“别担心,我爹疼我们,不会有问题的。不过你可要好好的学,以后方可以教我啊!知道吗?”棠琛儿人小鬼大地教训道。
“不用你吩咐。”聂逸风回道。坦白说,他实在不喜欢她那种口气。
※※※
祁兴祖一脸阴沈地坐在棠府大厅,脸上的表情有着山雨欲来之势。
棠鸿在家仆送上了热茶后,展开陪笑的脸道:“祁大哥今天怎么有空光临寒舍?”
冷冷地瞄了他一眼,祁兴祖才缓缓开口。“少跟我打哈哈,你别以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什么事情都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大哥说这话小弟实在不明白。”
“哼!刚刚我在市集里看见聂家最小的孽种和令千金有说qi书+奇书…齐书有笑的,这你怎么解释?”
“什么?”原来是那两个孩子竟然又偷溜出府了,他还以为这次祁兴祖又是来敲竹杠的。棠鸿神色惶惶然道:“大哥……这、这你可能看错了吧?”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问你,你为什么把他藏起?害我到处找不到人?”
眼看隐瞒不住了,棠鸿只好说出实情。“大哥,好歹……好歹他也是聂二哥的唯一血脉,难道我们就不能放过他吗?”
祁兴祖用力拍桌,阴险的脸让人不寒而栗。“当然不能。他的存在是种危险,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绝不容许事情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
“可是……”
“你别忘了,当初是聂怀他不肯放过我们,不能怪我们痛下杀手。”祁兴祖精明狡诈的脸上闪着冷残。“如果你下不了手,就由我来下手吧!”
“不……”棠鸿像是下定了决心般道:“让我来,大哥。你……给我半个月的时间吧!我一定会处理得干净俐落。”
“为什么要那么久?”
“毕竟他住在府里也有一段不算短的日子了,我怕引起旁人无端的揣测。”
“这就是你自找的麻烦。”
“是,大哥教训的是。”棠鸿畏缩怯儒地回答,还命人取出了不少金银珠宝孝敬祁兴祖,并且再三的保证,这才好不容易将祁兴祖给送出门。
“相公,这……这怎么办?”棠夫人忧愁地皱起黛眉。“逸风那孩子那么好,何况我们已经够对不起他了,难道你真的能够昧着良心痛下杀手吗?”
“我……”
“老爷.少爷和小姐回来了。”家仆突然进门禀告道。
才一会儿,棠琛儿就蹦蹦跳跳地来到他们身边。虽然他们还是没有见到张师父,但由她快乐的表情看来,两人这次出门并没有弄得不愉快。
“爹,你找我们啊?”她张大天真的眼胖间。
“你们两个给我跪下──。”棠鸿突然暴喝一声。
两人互视一眼,都吓了好大一跳。
聂逸风乖乖地照做,但棠琛儿可不,她赶紧找她娘做庇护。“娘,你看爹啦!
他好凶……”
“怎么,我说跪下你没听见是吗?”棠鸿再度怒道。
她爹很少发脾气,但每次一生气都可怕得不得了。棠琛儿见她娘一脸爱莫能助的模样,就算再调皮也不敢妄动了,赶紧跟着跪下。
“说!谁准许你们出门的?”如果不是他们正巧被祁兴祖看到,也不会惹来这些祸端。棠鸿指着琛儿道:“一定是你,是你唆使逸风的对吧!”他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当然知道是谁惹的祸。
“不是的,棠叔,是我……”
“逸风,你不必替我担罪。”她棠琛儿敢做敢当。“爹,没错,是我拉逸风一起出门的,因为我们……”
“行,你真行。来人,给我拿家法来。”不等她多说,棠鸿立刻吩咐。
家……家法?棠琛儿膛直了眼,怎么会这样?以前她爹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动用到家法的,而现在……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