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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玩意-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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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林自明,你心情不大美丽哇。”

真不知男人怎么样了,一个个幼稚琐碎不堪,一点点小事乐得心花怒放,叽叽咕咕说个不停,一边又神经兮兮笑几声,一下子又落在无底深渊中,自怨自艾,长嗟短叹,像恋爱中的少女。

原以为听到林自亮的声音会很高兴。

“我明白了,你吃败仗。”

“见面时再讨论。”

“林自明——”

“我这就要出去,老兄,你放下话筒好不好?”

林自亮轻轻挂上电话。

我重重叹气。

傍晚,师傅过来找我。

习惯了,心有默契,不再预先通知,找不到就当散步。在校园里,多数骑脚踏车,后来取得奖学金,买了小轿车。

师傅上来按铃,我还没有掌灯。

他进来一看,大赞装修美观。

自然,这本来是林自亮的新房。

师傅选了张情侣沙发,一人霸占,舒舒服服地摊开四肢,喝起咖啡来。

屋里一有他,顿时温暖热闹,他叫我周末去吃饭,国香替他洗尘,在师母处设家宴。

我心如刀割地问:“你家女婿自然在场?”

“还有外孙,”他心满意足,“活着真是好。”

“周末我有事。”

“自明。”

“真的,一早约了人。”

师傅叹口气,“记得当年在白赖宜学院,也不少女孩为你流过泪,也跑到我处来求我想办法,任何代价,在所不计。看,六月债,还得快。”

“那时只觉得她们愚钝不长进,十分讨厌。”

“所以,潇洒点。”

“做不到。”

师傅诧异地说:“这不像你,林自明,回家以后,你整个人变了。”

我不语。

“我们等你。”

以毒攻毒,师傅希望我对牢他们一家人嘻嘻哈哈,完了回家没事人一样。真可爱,把事情看得那么简单。

“被你轰走的那些女孩子,不知比国香好多少。”

真的,一个个都把我当男人,我在场的时候,她们笑声特别媚,语音特别娇,姿态特别诱惑,使我充满优越。

该死的盛国香蹂躏我。

“她有无同你联络?”

我摇头。

“她极爱孩子,要是她带着她们出来,你能爱屋及乌?”

“我保证可以。”

“实践又是另外一件事,况且,她们不一定接受你的好意。”

“这些都是老掉了牙的借口,”我大声疾呼,“都不足以成为障碍。”

师父骇笑,双眼充满怜惜,同情我迷失本性。

师徒之间的话题似乎已尽。

我说:“除非亲耳听见她说不,但是她没有,我仍有希望,我心甘情愿地等她。”

师傅不悦,“浪费时间,别忘记你快将开学。”

“我乐意给她时间想清楚。”

师傅细细端详我,“告诉我,抢夺真的够刺激?”

“你不明白。”

“是,我是不明白。”

他告辞。

师傅一出门,我就决定周末去赴鸿门宴,再不找个机会见一见国香,真会疯掉,再痛苦的情况下也要把握机会。

事前做足门面功夫,打扮得整整齐齐,无懈可击,务必在外型上战胜施秀升。

又故意早到二十分钟,摸熟环境,以便作出一副悠然之状。

来开门的是施峰,淡淡一声招呼。

唉,还记得我,算是不容易。

她说:“我不晓得你是公公的学生。”

“你还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我四处张望。

施峰看穿我的心,“爸爸跟妈妈一会儿才来。”

小女孩都欺侮我。

“你身上这条裙子真不赖。”我由衷称赞。

“为公公才穿的。”

虽是裙子,款式仍然非常阳刚,雪白裙身,海军领,滚细细蓝边,衬得施峰唇红齿白。

“施峰,你应当多穿女性化衣裳。”

她冷笑,双眼斜斜睨着我。

师母捧出茶点,“你来了,施峻才问你呢,她要听故事。”

“小人儿呢?”

“睡着了。”

施峰十分不满,“也不小了,足七岁的人,除了吃就是睡,天塌下来,敌人在面前还不知道。”说到敌人两字,矛头直指我身上,剑气逼人。

我甚为恼怒,又不能发作。

师母说:“自明,汗衫都湿透了,宽一宽外套。”

我喝口冰水,到书房去,看到施峻睡沙发上,像只小猪。不管她们醒着的时候有多精灵,一进入梦乡,不过是这个样子。

我捏捏她胖胖的小手。

男人比女人,更喜欢孩子。

施峰跟进来,她就是不放心我。

我轻轻跟她说:“要是你愿意,同时也可以做我的孩子。”

她铁青着面孔,斩钉截铁说:“你休想。”

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我被她的愚忠激发出无限怒意,下流地恐吓她:“那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永远不见你的母亲。”

施峰眼睛露出恐惧的神情,仍然坚撑着:“你这个假设再荒谬没有,永远不会发生。”一转头走开。

我深深后悔,说话似利刀不打紧,找个橡皮对象就不伤天害理,但施峰还是孩子,她伤害我,我应默默流泪,不可反击。

理论谁都懂得,实践起来,不是那回事。

背后有声音响起来,“你令施峰十分不安。”

我转过脸去,国香不知几时已站在门框处。

我再也没有言语,眼神像是在荒漠中吃了十年苦,急急把她当作甘泉般汩汩吸收。

没有人能了解我心中饥渴。

“你不应恐吓她。”

我轻轻反问:“恐吓,抑或是预言?”

国香的身躯一震,本来贴在墙上,渐渐脱力,慢慢往下滑,终于坐在门边。

我继而问:“施秀升呢?”

“他有事缺席。”

他没有面对事实的勇气。

但再想一想,不,他根本不要亲眼看到,他要下台就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国香坐在地上,似个彷徨的孩子。

我伸出手来,想拥抱她,施峰又走了进来。

我的动作僵住。

施峰与母亲说:“叫他走,叫他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们。”

但已经来不及了,施峰已长得高大秀丽,早懂得照顾自己,说这样的话,已没有震撼感,只觉自私霸道。

施峰知道大势已去,想去摇醒施峻,被我阻止。

她说:“母亲,我会把整件事告诉父亲。”

我说:“没有用,他准说你想像力太丰富。”

施峰大眼中充满泪水。

“对不起。”我走过去。

她忽然抓住我的手臂,用力咬下去,我痛得大叫,本能地甩开她,施峰撞向床上,压醒施峻,施峻吓得哭起来,我看看自己的手臂,鲜血淋漓,吓呆了走进来的师父师母。

施峰一声不响地拉着她母亲要走,师母急问:“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场面悲壮,大哭小号,非常戏剧化,纸包不住火,非要闹成这样不可。

师父用碘酒为我伤口消毒止血,一阵麻辣的激痛,令我呻吟。

国香说:“我同你去看医生。”

护士小姐笑嘻嘻地看看国香,看看我,不言语。

国香疲倦地说:“要是你大哥在,又会与我算帐。”

我看看那新月形的伤口,细细牙齿印一颗一颗,排列整齐,犬齿位置特别尖及深,小小两个洞,缝了两针,看样子一辈子留痕。

也罢,等施峰真正长大,给她看,也给她的伴侣看。

当下我说:“再苦,也没奈何。”

“我不住使你受伤……”

“皮肉之苦,倒还是其次。”

“你看你还是这么滑稽不羁。”

我把国香送回师父家。

“我不进去了,怕施峰反应过激。”

谁知师母开门出来,“施秀升已接了她们回家。”

国香看住她母亲,“妈妈,我一败涂地。”

老好师母说:“做圣人是很难的,亦无此必要。”

我感动落泪。

师父指着我,“看,好好一个家,被你搅成这样。”

国香萎靡地说:“实在不是他的错。”

师父气,“我不介绍你来,什么事都没有。”

师母按住他,“你以为他们不会自行介绍?要认识总会在一起。”

师父喃喃说:“宿命,前辈子已注定。”

我问:“施秀升反应如何?”

“施峰一五一十全告诉了他。”

“他怎么说?”

“真不由你不佩服他,他心平气和说声知道了,便静静带孩子们回去了。”

许多妻子,对丈夫的外遇问题,都能运用涵养功夫来处理,小不忍则大乱。

施秀升耐力过人,深沉可怕。

“国香,”师母说,“你会失去施峰。”

国香看着窗外,“我早已失去她,她一生不会原谅我。”

我心中无限难过。

人类的快乐不能完全,是因为永远要牺牲一样来成全另一样,故此贪婪的我们无论得到什么,总是意犹未足。

我有不吉预兆。

我能否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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