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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不住能感觉得到对面的那颗。他,只将所有的爱恋,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冷漠如他,却全不遮掩地因她而欢喜,而悲伤。
下意识地急退两步与男子拉开距离,月修微微皱眉。现在的她,记得了前世,想起了到这里以来遇到的种种,但是就是到这个世界以来的记忆里,总有一些空白,一些模糊。缺了谁,最后的那些废物又如何能将她那般重伤,落在了吴家附近?等等等等,就因为缺了那一角,连接不上。那不完整的记忆,朦朦胧胧看不清的一个人,她却也知道,那是她不愿想起的。
而眼前这个人,仿佛一把锁,就像是拼图最后缺少的中心那一块,将让一切完整,可是她的潜意识却在死死坚持,宁可那过去缺了一角,也不愿想起的谁。 她记得,那段过去的最后一刻,是她自己决绝地舍弃了所有的过去,因为太悲伤,再不愿拾起。
“你已经想起过去了,是吗?却独独不肯记起我,只用这样陌生的眼光看着我!”仿若水中的精灵,银色的长尾泛着淡淡的蓝色荧光,轻轻摆动,缓缓靠近。
月修不是非常在乎外貌之人,甚至,很多时候,那些与她无关之人,外貌美丑,在她的眼中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她不在意,或者也 并不怎么分得清。可是现在眼前这个鲛人,即便是月修却也不得不赞一声,他美丽得简直不似这个世界应该有的生物。
蓝色的长散开,泼墨一般在水中晕染。银白的鲛身,流线修长,两侧间连接着半透明皮质翼和飘须,漂亮飘逸,长长的鱼尾带着莹莹蓝光,自腰部起附有多条裙状透明薄带,微微摆动,没有刺目的炫华,却优雅高贵得让人移不开眼。宽大的衣摆间不经意露出白玉般的肌肤,较之下身的鱼尾全部逊色。月修很确定眼前的是一位男性,可是就是这男子,却真真实实让她觉得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美得让人不可抗拒,即使是她,也禁不住微微怔愣。
微凉的触感抚上脸颊,那一瞬间月修想躲,却像身体有了矛盾的记忆,迷惘不知该如何。就是眼前的这一幕,真的好熟悉,仿佛曾经也是这般深深迷恋过。即使身体里有一种要撕碎了心的本能告诉她要躲开,却抵不住另一种记忆,深深被这温度吸住,那种曾经真真正正付出过的眷恋。
“为什么一定不相信我呢?我不是说过么,你,只有你,是我一生的坚持,是我一生的夙愿,一生的衷情!只要多等一会儿,只要多给我一定时间……可是为什么,不能有一点的容忍,那么决绝地放开,我们相爱的不是么,我们注定彼此相牵的不是么。你怎么能,怎么能那么义无反顾地便断开了我们的相连,即使对自己残忍也毫不顾惜!”
捧住少女的脸,轻轻抵上两人的额,额珠相触的瞬间出一声轻响,仿佛什么重新明朗,相牵的线再度连起,细细的,却诉尽了再不放开的生生世世。
“直到现在,我用尽了那么多的努力,你却固执地依旧紧缩着那最后的一道线,不肯放开。你还不肯原谅对么,一定要我也尝尽那样撕心裂肺的疼。修,为什么即使是真的相爱你也不肯放松一点!”
他一直知道,他爱的那个女孩,是多么敏感,多么骄傲不同一般却又矛盾地同于众多的女孩。她不会为美貌所迷惑,甚至动人的花言巧语在她面前只是一个笑话。她甚至告诉她自己,爱情只是冲动,不足以相信。可是,真正的,她爱上了,便是爱上了。即使她会害怕,会羞怯,会下意识地缩着不愿向前,认定的人面前她依旧会鼓起勇气。
她有倾动天下的美貌,有冠绝天下的才华,有高高在上的世家地位,可是她却一直是那么平平淡淡的,不要什么轰轰烈烈,不要什么浪漫醉人,即使只是清粥小菜一般的平静淡然,她却只求随心便好。而就是这样的爱情,容不得一点背叛,容不得一点的过错。
就是这样的她又从不是那种良善如圣母同情心泛滥的女孩,她的本心淡漠清冷,无关她在乎的,即使毁天灭地她也不多看一眼。但若是伤及她心中那处底线,便是毁天灭地又是在所不惜。
那时的她,浴血修罗一般极尽残忍方能释放那心中的愤怒。对敌人残忍,而对自己也同样毫不在意。就像那最后的一幕,他终不能忘记。就在他的面前,她微笑着流泪,举起手便直直抠上额间的额珠。他伤了她,忘记了他们的爱情便是一种背叛,而在那时几乎是雪上加霜的背叛,更将依然脆弱无可支撑的她伤得体无完肤。那么毅然决然地,即使是耗尽最后一点血肉,也一定断的干干净净。
这就是她,这就是那个他死心痴恋的女孩,决绝骄傲,背叛的,别人忘记的,抛弃的,即使疼得忍不住流泪,也绝不痴缠。
那样的她,让他如何不爱,爱得那么深,那么心疼,即使多少次重新相遇也一定一眼沉沦。
只有她,注定是他永远跳不脱的轮回!
电击一般的感觉忽得传进脑中,激得少女恍惚一颤,脑中仿佛什么挣扎着即将破开,各种复杂的味道旋即冲来,让她惊慌地便猛地用力脱开了男子的束缚。
顾不得心中那说不清的感觉,以及面前之人的失落难过,此刻的她,再不是面对敌人是的血腥无谓,而是真正如一个被惊吓的少女一般,满心只想着要离开这个奇怪让她无法控制的地方。
单手一摆,再不敢去看面前的人,全身的真元涌动,月修一下便窜出了水面,正面对忽然打开的大门,一个雍容的妇人抬头便正对上了惊慌跳出的少女。蓦地一惊,旋即眼中满是惊喜,脱口便惊呼出声,“月儿!”
然而,少女只是满眼惊惶地看了她一眼,竟退后一步,闭上眼全身精光暴涨,下一瞬便失去了踪影。
“月儿!”妇人冲过去,却只能徒劳地抓住一片空白。“赟儿!月儿她,月儿……”
没有吱声,迦洛淡淡地滑出水落潭,头也不回地游了出去,谁也没有看见,面无表情的人眼中氤氲却不肯落下的水汽。
眼前一片模糊,不光是体内的真元,脑中也仿佛被抽空了不堪重负,一阵一阵的疼。坚持着最后的一丝清明,挣扎着跳出这混沌,来不及看清周围,她已经实在支撑不住地晕厥过去。
虽然体内经过了这次的全面修复救治,消去了三股能量相争相克的危 3ǔ。cōm险,力量更加融合纯正,可是毕竟恢复不及,修为大减。就是之前要这般打开空间带长距离瞬移也极为吃力,更何况是此刻刚刚恢复修为。可是刚刚的那一刻,一切都无法掌控无法抵御的感觉,实在让她难受,更不说面对那个男子,她下意识地只想远远离开。却不想从那么深的海底只是到得6上不远之处,就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量,就是身体也再难承受。
晕厥前的最后一刻,她只看见一个身影跟在一头白虎之后向她疾奔而来,想要保持清醒却实在是抗争不过无力地跌入黑暗。
第二百八十三章。重遇南宫羽卿
趴在那里的身影单薄瘦弱,长苍白反着光几乎要刺伤了人的眼,披散着差不多就
全覆住了那纤细的身子。
那是,有些熟悉的,让他不敢恍惚不敢相信的气息。看着那个倒在地上的人,南宫
羽卿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缓缓伸出手却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这么长时间了,可是他
等的人却始终没有出现过。今天,当他终于感觉到竟有一丝气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结界
中时,他都有些麻木不敢相信了。
急急奔过来,却一眼便看见了那突兀刺眼的白。当即他的心便狠狠沉了下去,强
如那个人,怎么可能一头白,又怎么可能这般狼狈地晕倒在这里!可是心中始终抱着
一丝侥幸,或许,或许,是她吩咐谁来传消息的,否则,没有她的示意,谁又能够进得
这结界之中。
可是一同奔来的小白虎却没有丝毫犹疑,迅奔向那个人,似乎分外着急!野兽的
直觉,总是灵敏异常。转眼几年,当年那个陷入月修幻境却又为月修救下的小白虎现在
却已经长大了,白皮金眸,活泼凶悍,早已成了这一带的小霸王。就是南宫住在了这里
,也没少给他找麻烦。但是因为灵智初开,它却也异常聪明分得清轻重,虽然调皮却并
不凶恶,时间长了,一人一虎也相处得不错。
而今日,同往常一般,南宫径自打坐它则无聊地守在一边。可是蓦地,小白虎却猛
地站了起来,金眸中光芒爆闪,竟是次直接丢下了南宫就往那熟悉的气息来源指出直
奔而去。
它一直都记得的,当年的那个少女。 墨紫衣,一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