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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也知道,那个女人根本就已经疯了,但是现在几乎算是被禁锢在这府上的我们还能做什么?此刻的我们根本不能跟她完全撕破脸!否则,你便是不在乎自己,那父王呢?你觉得那个疯子真的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么?”
“她现在,根本就已经不再刻意掩饰什么,她几乎是明着告诉我们,父王的命就捏在她的手上,甚至还不止父王,让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紫月墨岚狠狠地一拍桌子。这些他又何尝不知,但是不甘心啊,他真的不甘心。
“是不是什么修真者在背后搞鬼,父王的身子,连太医也完全查不出任何东西,这太奇怪了!小五的那个溪云阁呢?还是找不到么?”
“找不到!”顶着额头,紫月墨清无奈地摇摇头,“自从几年前小五完全没了消息,溪云阁就再也联系不到了。我根本都查不到到底生了什么事!就是偶尔过来的迦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变化真的太大了,问他也什么都不说!这一个两个,真是……”
“小五……”
“唉,”沉沉的叹息,紫月墨清抬头望着外面天空高悬的明月,苦笑,“我们还真是枉为人的兄长啊!那最后一次的分别,我们到底都干了什么?为什么那时明明看到小五受伤却都没有去安慰她,那个时候,不只是父王,我们所有人到底在想什么?不管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性,她都是我们的家人,是我们珍爱的妹妹不是么,为什么那时候……”
“大哥,不要再想了!”背后,紫月墨岚将手轻轻搭在兄长愈加瘦削的肩膀上,“小五一定没事的,我们兄妹,一定还会再见的,这里,毕竟总是她的家。她,一定会回来的!”
长长的,仿佛要送尽压在胸中的一口浊气,“但愿如此吧!”
又是晴日当空。帝都西北偏近郊的地方,高而厚的围墙圈起的仿若一座小而坚固的城池的角斗场依然热闹非凡,丝毫看不出昨日那混乱血腥的影响,巨石垒砌的围墙都挡不住里面传来的哄闹欢呼。
只是稍稍不同于上次。今天,角斗场正方那扇总是紧闭的专门拱角门居然大开着。此刻的看台上已经挤满了人,大多衣着华丽,却丝毫不介意这里拥挤纷乱的环境,还使劲向着那扇拱门张望着。
那里,一对整齐的宫衣丽人刚刚簇拥着一架凤撵走过,沿着专门的白玉石铺成的龙尾道直上而去,那里,是整个角斗场看台上最华丽也唯一的一处仿佛宫殿一般的包厢,紫墙朱门,即使没有人也两日便要翻新一次的珠帘轻纱也已经都放了下来,若隐若现,始终看不真切,却朦朦胧胧更加引人探寻。
当然,来这里的也都不是简单的人物,看着这架势,不用多加探寻,他们也自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大的手笔。不说这角斗场大家已是心知肚明,就刚刚那凤撵,当今世上还就真的只有一人敢用,而那人还不是什么王妃皇后,而是乐岚的大公主,紫月言歌公主。大多只是轻轻一瞥,众人都自觉不自觉地立即转开了视线,当今的情势,晦暗不明,用最流行的一种说法,简直就是活见鬼了。前一段时间的血腥变故之后,所有人都缩紧了脖子,只是偶尔心中叹息,都疯了,都疯了啊!
昨日角斗场中的变故,很多人都知道,而且就在他们得到消息没多久,公主便亲自着人送来请帖,邀请今日光临角斗场看戏。迫于压力,便是很多至今从未来过这角斗场的一些老臣,尽管脸色铁青,但也都如约感到。而算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宁王两位世子今日竟也来了这角斗场。毕竟很多人都知道,也没几日之前,朝堂之上,能与大公主抗衡的宁王突然莫名其妙地病倒了,不管是表象还是内在分析,大公主都逃不过干系,更何况两位世子从小就和大公主不甚对盘。这几天,明眼人都知道,宁王府几乎已经被大公主围住,两位世子根本就是被变相软禁了起来。
并没有在意人们的有意无意投过来的视线,隐于珠帘轻纱之后的艳丽女子悠闲地坐在华丽的椅子上,享受着众人的服侍。甚至此刻坐在她身后左右的两名男子的刺人,或者确切应该说只是其中之一的深深敌意,她都全不在乎,依旧地悠然自得。微一得空,女子转头向着右边的男子一摆手,笑道,“表哥不必着急,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
可是男子并不领情,在他眼中,前面女子美丽的笑靥简直无比碍眼,说话间微微不可避免的大舌头也难听得让人无比厌恶。但是感觉到旁边的兄长,男子最终没有说什么,只是闭上眼冷哼一声,根本不理会女子。
而那女子也不在意,轻轻一笑,扬手一摆,突然一阵钟声传来。接连三下,而那场中的喧嚣之声也在这三声钟声中微微平息。女子眼中也漫上了些笑意,表演开始了,哼,今天的表演就告诉你们,反抗我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第二百七十一章。再次走上的角斗场
钟声的尾音终于完全落下,湮没在人群再度的纷乱喧嚣中。
突然,铜锣的一声脆响,人们的视线便都聚集到了那高大的铁栅栏挡住的漆黑通道上。
缓缓地,看守的驱赶踢打中,衣衫破烂,面黄肌瘦而神情疲惫的角斗士上场了,眼见有经验的人一眼便看出,那些角斗士浑身都是伤痕,而且非常新。一时间,许多人都已然猜出了大公主这次的意思。
今日,管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恭敬地整理衣服,然后在场中央向着大公主所在的包厢的方向磕了个头,然后便悄然退下,一挥手,决斗开始。
尖锐的“嘎吱”声,铁栅栏轰然打开,角斗士们被推进了场中,一阵驱赶后,待到大多数人都进入起码靠近了场中央,整个角斗场忽然剧烈地震动起来。
人群一片惊慌,甚至不少人尖叫高喊,“地震了,地震了,快跑啊,快跑啊!”而那最华贵的包厢中,艳丽的女子却始终带着微微的笑意,喝着茶看着众人惊慌失措恐惧啼哭的模样。
混乱没有持续多久,也只是一会儿,无路可逃的人们终于在看守服务生的安抚下平静下来,当然,更多的,是因为他们已经看见了这场小小地震的源头。下面的角斗场中,围绕着最中心的外围一圈,原本的一块块巨石片现在正在神奇地缓缓抽离。
有人好奇地迫不及待往下瞥了一眼,却立马神色突变地缩回头。
下面,巨石移开的地方,里面仿佛是护城河一般蓄满了水。只是,那水,是异常浑浊的,更甚,应该说,根本就是墨一般的黑色的。而其中,翻滚汹涌的,似乎是什么活物在游动。单是这样看着,已经让人反胃难受,不敢再看,甚至只是想象都有些吃不消。
而刚刚,还有些始终游离着不愿往场中央走去的人,在巨石最开始异常迅,而且颤动无法保持平衡中摔下了水中。眼尖的人还颇是困难地看见了那一点点翻出的鲜红血色,只是极为偶尔的几声挣扎惨叫,而更多的,就这么无声无息地便被完全分食吞噬了。
“鳄鱼!”惊呼声,吸气声不断想起。
“还,还有血鳗!”
小心看下去的人们下意识后退,脸色惨白,仿佛担心下一刻下面水中的那些怪物就会蹦上来。
鳄鱼自是不必说,而最让人们没有想到的,这角斗场下面竟然还有那大量的血鳗。那是一定都不逊于鳄鱼的水中恶魔,甚至,它们比之鳄鱼更加凶残恐怖。自出生开始便在异常残酷的环境中生长,不单要防止天敌的袭击,它们互相之间也是无穷无尽的争斗吞噬。在它们眼中,没有什么固定的食物,没有同类的概念,它们仿佛是只有本能的怪物,只知道饥饿,然后眼中所及的动物皆可捕食。
它们可以互相残杀吞噬,却又可以算是群居动物,这种矛盾的特性却一点都不会相互影响。与鳄鱼相比,它们更加贪婪,也更加凶残。可以长得很大,却一点不妨碍度的柔软身体,尖利仿佛锯齿一般的牙齿。若是有这种血鳗聚居的河流,飞鸟也不敢低空飞过。因为也许下一刻,便会猝不及防地有一群血鳗长着血盆大口猛然跳出水面,生生将猎物咬住拖入水中,分而食之。
只要有这种生物的地方,几乎算得上是万物退散,不多长的时间便会成了一潭死水一般,被他们吃尽。然后它们便会整群迁徙,不知下一次又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这种生物,无论是谁都是极为厌恶的。但是因为生在水中,又有着强的战斗力与恐怖的群体,却是谁都对它们无可奈何。不过也好在,大自然自生养万物,自是掌握着一道特殊的平衡。几乎是没有天敌的它们,却始终也不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