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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眼,男子玩味地笑了笑,“你便是我妹妹捡回的那个孩子?”
然而,月依却没有搭理他,甚至是连看一眼都没有。目光依旧盯在木慕依的身上,张了张口,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堪堪挤出一点声音,“你……”
“大胆,谷主问话你竟敢如此怠慢!”似乎是不满她对男子的轻忽,男子身后跟着的一人当即上前一声断喝,直接打断了月依将出口的话,让女孩的眉不自觉地蹙了起来,却是没有看见,那站出来的人,就是前段时间木慕依坚持救下的九环。
可是那男子却不在意,抬起一只手示意身后那人安静,旋即看戏般关注着事态发展。
一样没有理会这样的干扰,月依深深喘了几口气,“你,不再……需要……我了?”
“依儿妹妹!”一切都混乱了,季雪晴觉得自己已经分不清了,谁该是他们拼命要守护的亲人,四姨娘真的如她所不敢想得那般是一直潜藏在吴家的敌人么?
原本始终低着头的木慕依身子一颤,抬起头眼中近是怨毒的光芒,颤抖着唇,愤恨地指着月依,声嘶力竭地喊着,“不要喊依儿,什么依儿,你根本不是依儿,你根本不是我的依儿,从头到尾你都骗我,你们,你们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是你先骗我的,你们都骗我,我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孩子,你们还骗我!我恨你们,我从不曾需要你……”
没有再听下去,也没有任何解释,月依轻轻闭上了眼,又旋即睁开,月光下女孩的脸惨白得让人看着分外心疼。
终于,女孩微不可查得点点头,只是这样小小的动作,却似乎已经用尽了力气。
“好,如尔所愿!一命清还,承诺已断,你我,以后,再无关联!”
男子的眼中扬起一抹惊奇,微笑着再度开了口,“真是个有意思的孩子呢,比九环描述得还要更甚!你,到底是什么人?”
月依目光扫过男子身后看到了隐在后面的九环,可是,下一秒又转开,没有那想象中该有的悲伤,也没有任何的怨愤,只是淡淡的,仿佛从不曾见过。
眼中的疲惫一闪而过,又淹没在了一片漠然空洞之中。
男子本以为女孩又不会回答了,却不想刚想放弃却传来了那清清冷冷的声音,响在夜空之下,尤其得引人。
“忘归人!”
“忘归人?”男子忍不住念叨了一声。“何为忘归人?”
女孩的脸色愈加黯淡,连同那双眼中,也渐渐失了光彩。断断续续地咳着血,她却微闭着眼似乎一点都不在乎,“往事尽矣,独剩忘归之人!”
忘归之人,忘记归去之人,更是忘记归途之人啊!
记得、还是忘记的过去,忘归人,忘记归途之人,找不到归乡之路!没有家的人,没有根的人,流落飘零,独享寂寞!
她,不该奢求的!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
她没有刻意地骗木慕依,只是除了一开始,之后她却也再没有去说出真相。因为她贪恋着那份温暖啊,母亲的温暖,能暖她的心的母亲,那是源自灵魂的渴求,仿佛积压生世的愿望。
她以为,这原本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的,没有什么不对。她留下来当做她的女儿,接上她最后的精神支柱;而她给她稍稍沾染便急急渴望的温暖,让她抓住一丝真正活着的意义。
她以为,她们是相互支撑的。只是她终究错了,事实不会湮没,哪怕她刻意回避。然后,一方的支柱断了,两厢崩溃!
她以为,她只是没有再多坚持着真相,她告诉自己拿只是不愿多做纠缠,她告诉自己所有的人都是清楚的,只是没必要多说。
只是不想,终归不是自己的啊,甚至这样的结果,失去的往往更多。
眨眨眼,没有泪!似乎,即使没有记忆,灵魂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伤害。干涩的眼中,仿佛恪守着什么最坚定地誓言,流不出泪了!痛得习惯了,麻木了,然后,所有的一切烟消云散,只剩下了些许的疲惫。
乐岚帝都郊外,隐于一片黑暗中的一处庄园里,幽幽的笛声缭缭绕绕,仿佛有了魔力,乘风飘出,轻抚过人心,渐渐沉溺。
月光透过高强,悄悄一窥。黑夜中这里却没有灯,只是隔一段距离,便竖着一根短柱,上面顶着一颗夜明珠,正散发着幽幽的光芒。走进里面,清风撩起层层的帷幔。若是一个识货之人现在这里,定要脱口惊呼。这里处处随意挂起,随风飘荡的帷幔,竟都是那万金难求的鲛绡纱。
房间里,没有什么家具,只是一个水池便占了近乎全部的地方。
幽暗的光中,一道人影长身玉立,正站在水池的边缘,双臂举起,一根珊瑚笛横于唇畔,优美的音符便好像打着转从那细细的笛管中流出,浸透了人心。
突然,乐声猛地一顿,竟停了下来。黑夜中,那池边的人一个踉跄,却又堪堪稳住了身形。
许久,那人才微微抬起头,深深喘口气,一只手缓缓后伸,够到后心之处轻轻拂过。
轻声低叹旋即自口中吐出,那样的音色,竟是比之那笛声都不遑多让,“只留给相信之人的后心之处啊!是谁,又背叛了你,伤了你的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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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新的归来
bsp; 耳边,不知从何出来的轰鸣声越来越大,令人也随之愈加烦躁而惊恐,却始终不得摆脱。
她已经听不见身边是否还有什么声音了,隆隆的轰鸣声里,只有她自己越加轰响,间隔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微弱的喘息。渐渐地,浑身发软,她愈发地无力再支撑着自己,甚至,月依感觉自己已经连呼吸都没有什么力气了。头晕晕的,眼前已是全然的一片黑暗,她想要努力睁开眼,但总是那么一片没有尽头的黑暗,什么都剩枉然。
身上一阵一阵,似乎冷到了心里。
‘吧嗒’一声,有什么滴落的声音,在这一片诡异的寂静中格外响亮。
昏昏沉沉的,她不知为何想到那点点的水声,应该就是她心口上的那道伤所流下的血吧。7。
“吧嗒,吧嗒……”
仿佛生命的倒计时。
若是换做旁人,面对这样的生命倒计时都会无比恐慌的吧。不知为何她的脑中就记得这样的一则小故事,是有人做实验,将一个人带到安静的房间里蒙上眼睛,在他的手上划一道小小的,根本不会致命的口子,然后便打开水源,听着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就好像血液一滴一滴低在地上的声音。最后,很出人意料,却其实也是意料之中的,那个人死了,死于极度的恐慌。他以为那水滴真的就是他手腕上伤口处留下的血,一点一滴,默数着他生命的倒计时。6。
可是现在,似乎是同样的情况,甚至还要更糟,但女孩的心却依旧平静。
似乎就是那一刀,让本来就已经是无力跳动的心脏彻底地死透。没有了喜怒哀乐,没有了怨愤仇恨。
仿佛平平静静的一汪死水,再没有了波澜。
男子望着怀中死气渐渐驱走了生气的女孩,皱了皱眉,忽然觉得有些失望。难道遇到这么有意思的小东西,竟就这么死了。
撇了撇嘴,男子不信邪地单手贴上女孩的背,一股精纯的内力便缓缓送了过去。
恩?
原本也没报什么期望的男子忽然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内力仿佛被源源不断地吸过去了一般。9。双眼一亮,难道这个小女孩还可能有救?真是神奇,那可是一到捅在了后心啊!
但是,眉头微微蹙起,今天还有事,自己就是再怎么自信,现在也还要保留些实力,可不能就让她这么吸。而且,心脏受伤原就该是致命的,就算自己不是大夫却也知道能救回来的可能实在是不大,若最终还是没能救回来,还把自己的内力给吸干了,那就太让人憋屈了。
向着,男子掉头,眼眸一扫,单手一挥,便从身后拎了一个似乎是侍卫的人过来。不等开口,便急吼吼地将那人的手抵在了怀中女孩的背上,指尖凝力不知在何处一点,那人便惊恐地发现自己体内那些千辛万苦修炼得来的内力以一种可怖的速度源源不断地往哪女孩而去。3。
谷主!
张了张嘴,却没有能发出任何声音。
很快,在那侍卫只觉越来越虚弱,仿佛,源源不断之中,随着内力一起被抽走的,还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侍卫的脸色愈加苍白,仿佛生命被一丝一丝抽离,他一时之间好像整个人被如巾布扭转着强行将水挤出一般,脸上都因那无力以及剧痛而扭曲着。
哀求地望向男子,可是男子看都没看他一眼。 此刻,女孩身上一点一滴的变化都吸引着男子全部的注意。看着女孩背心处的伤口仿佛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花苞闭合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