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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绝不能在替弟弟报仇之前就先输了自己的心!
一抹阴鸷的光芒蓦地取代了商洛渊眼中的灼热,他下定决心要赶紧将他的复仇计划付诸实行!
等到他替弟弟报了仇之后,他就要离宁海静远远的,不再让这个女人继续来扰乱他的心绪!
早上,宁海静从睡梦中醒来,唇边难得地挂着一抹微笑,心情也是这段日子以来最愉快的,这一切,全都因为昨晚她作了一个美梦。
梦境中,她的身边没有商洛渊这个咄咄逼人的坏蛋,她和父亲也还住在他们所珍惜爱护的房子里,不仅如此,她还和罗杰成为一对甜蜜的情侣,一起到海边吹吹风、到山上看夜景,日子过得幸福而惬意。
如此美好的梦境,让她即使醒来,心情仍沈浸在幸福之中。
怀着难得的好心情走出房间,却惊见父亲独自一个人倒在沙发上,痛苦地紧揪着胸口,急遽地喘着气。
“爸!你怎么了?”宁海静大惊失色,连忙跑到父亲的身边。
由于姑姑和姑丈一大早就出门上班去了,因此没有人发现父亲的异样,也不知道父亲这样痛苦的情况有多久了。
“没……没什么……我没事……”宁建业一边摇头,一边剧烈地喘息。
“怎么会没事?爸你吓坏我了!”
“我真的没事,只是……”宁建业忽然紧抓住女儿的手,问道:“海静,妳老实告诉我,我们的房子是不是真的要被改建成酒店?”
一听见父亲的话,宁海静整个人蓦然一僵,有些不自在地回避父亲的目光。
“爸别胡说,那怎么可能?”
怪了,父亲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难道是商洛渊告诉他的?
“我刚才接到“御立集团”商总裁的电话,他说要把我们的房子改建成酒店,还说……还说要给我贵宾卡……欢迎我随时去消费……”宁建业说到伤心处,差点忍不住落泪。
见父亲如此难过,宁海静的心如刀割,同时不禁在心里诅咒着商洛渊。
那个该死的男人,竟然真的将这件事情告诉她父亲了!
父亲刚动手术没多久,不能受到太大的打击与刺激,而商洛渊明知道那房子对他们父女的重要和意义,却还是故意告诉父亲这个消息,真是太恶毒了!
“海静,妳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爸先别想太多,说不定他只是想要刺激你,才故意这么说的。”
“真的吗?可是他的语气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宁建业心情凝重地叹了口气,难过又自责地红了眼眶。“唉……我真是对不起妳妈的在天之灵,我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父亲的话差点让宁海静忍不住落泪,但她强忍住悲伤,就怕自己一旦哭泣,父亲会更加难过。
“爸,你别太悲观了!我们的房子又还没有真的被改建成酒店,我想这件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会吗?”
“一定会的。”宁海静安慰着父亲。“商洛渊是个生意人,他不会不知道在非商业地段开什么酒店根本是一件不明智的事,所以我想,他最后一定会打消这个念头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宁海静的心里十分清楚,以商洛渊对她的恨意,就算开情色酒店是桩赔本生意,他恐怕还是会执意这么做的。
“唉……希望他真的会改变主意,但……我不敢想……”
虽然很不希望那会是事实,但是宁建业的心里却明白商洛渊是认真的,那个男人是真的打算把他们的房子改建成酒店!
一想到将来会有许多陪酒卖笑的女子出入在他们那间房子里,宁建业的眉头就皱得死紧,一阵剧烈的痛楚蓦地袭向他的心脏。
他痛苦地低呼一声,脸色瞬间发白。
“爸!你还好吧?你先撑着点儿,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宁海静慌忙想扶着父亲外出搭出租车,却被宁建业制止了。
“不用了,爸一会儿就没事了,不要浪费钱。”宁建业咬牙强忍着疼痛,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难看。
“不行!爸刚才已经不舒服了,现在又这么难受,怎么可以不看医生呢?就算是要去预借现金,我也要带爸去看医生。”宁海静坚持地说,没什么事比父亲的健康更重要。
“如果我真的很难受,我就会去看医生,但是现在我真的没那么严重,妳就别瞎操心了。”宁建业忍着疼痛,安抚地拍拍女儿的手。“妳等等还要去咖啡馆上班呢!是不是该准备出门了?”
“爸,你真的没事吗?”宁海静仍是一脸的不放心。“我咖啡馆可以请假不去,但是爸你的身体一定要照顾好呀!”
她已经失去了母亲,可不希望连父亲也发生什么意外。
“放心,我真的不要紧,只是有一点疲倦,我看我先回房去躺一下好了。”
“好吧,但是如果爸真的不舒服的话,一定要通知我唷!我会立刻赶回来带你去医院的。”
“嗯,我知道。”宁建业正要回房的时候,门铃突然响起。“咦?这个时候会是谁?”
“不知道,我去看看。”
宁海静前去开门,发现来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快递男孩,手里拿着一只牛皮信封。
“妳好,这里有份要给宁建业先生的文件,请签收。”
“好。”宁海静在单据上签了名之后,将那只信封拿了进来。
“是什么东西呀?”宁建业好奇地问。
“不知道,是要给爸的。”
“喔?我看看。”
宁建业将那只牛皮信封拿来一看,就见上头只写了收件人的姓名和地址,并没有写寄件人的相关资料。
“到底是什么人寄了什么东西给我?”
宁建业疑惑地拆开信封,从里头抽出一张纸,当他瞥了眼上头的内容后,脸色立刻大变。
“这……这……这不是真的吧……”
他彷佛突然受了强烈的打击,整个人颓然瘫倒在地上。
“爸!你怎么了?”
宁海静被他的反应吓坏了,立刻冲了过去,费力地将父亲扶到沙发上。
宁建业紧捉着女儿的手腕,激动地说:“告诉我,海静,告诉我那份契约书是假的!”
“契约书?”
宁海静的心悚然一惊,蓦地有股不祥的预感,她瞥了眼飘落在地上的文件,俏脸顿时刷白。
果然没错!经由快递寄送给父亲的,正是她和商洛渊所签订的那张契约!
天哪!她怎么也想不到商洛渊竟然会将这张契约寄给父亲,当初她之所以会主动要求签订这样的契约,只是怕商洛渊会反悔,不将房子归还给他们,想不到这个举动却反而给了商洛渊狠狠伤害父亲的机会!
“海静,告诉我这是假的!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面对着激动的父亲,宁海静虽然很想开口否认,但她的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梗住似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张契约书上有她的亲笔签名,父亲不会认不出来,她就算嘴里否认又有什么用?根本改变不了事实呀!
宁建业看着女儿苍白的脸,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承受不住,胸口忽然一阵猛烈的痛楚,疼得他当场晕了过去。
“不!爸──”宁海静惊嚷着,脸上的血色尽失。
她像个无措的孩子似的,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过了一会儿才猛地抓起电话筒,以颤抖的手指迅速拨打一一九。
第七章
宁海静将父亲紧急送到医院之后,医生立即将宁建业推入了手术室。
手术室外的一整排座椅上,只有宁海静独自一个人,她如坐针毡地坐在椅子上,每一秒钟都过得像一个小时那么漫长。
担心又害怕的她,不断地在心里祈祷,希望父亲能够平安无事,而在焦急慌乱之中,突然响起的行动电话铃声吓了她一大跳。
她匆忙从手提包中找出手机,由来电显示得知是她的朋友罗伟旭打来的。
“喂?海静,好久不见了!最近怎么突然失去了联络?”
听见罗伟旭的话,宁海静才想到自己真的有好一阵子没有和这群死党们联络碰面了。
以往他们三五好友总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相约出来聚餐聊天,但是自从她父亲的公司出事之后,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太多,她的心绪也太乱,因此她一时间根本就没想到要和他们联络。
“对不起,因为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我忙得没时间和你们联络。”
“家里发生事情?还好吧?”
“呃……坦白说……不太好……”
“啊?真的吗?那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如果有的话,千万不要客气,尽管开口啊!”
宁海静本来是想要婉拒朋友的好意,但后来又想到什么事情似的,忽然又犹豫了起来。
“呃……说起来,的确是有需要你们帮忙的地方……”
“什么事?说吧!只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