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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我注意,李仁孝眸中一动,竟含笑招手道,“今日亲眼得见岳家少将,朕无以为赠,若不嫌弃,就请小岳将军受朕宝甲一袭罢。”
岳云略略皱眉,刚要说话,我赶紧接口道,“甚好,甚好,爱才之心人皆有之。应祥,你多谢大夏陛下的心意吧。”
两方分别时,那一袭光可鉴人的冷锻铠甲便由西夏随从捧着送上,我示意岳云接了,翻身上马,冲李仁孝一拱手道,“后会有期。”
他回礼,扬鞭率先驭马掉头。我笑着对岳云道,“咱们只管回兴元府,过几天等李仁孝缓过神来算出该给朕多少粮食了,定会主动来找上门。”
岳云神色有些疑惑。我看他也以为要不了多少以“粒”为单位计算的粮食。
无妨,无妨,当夜驻营后,我剔亮烛火,备上纸张笔墨,手把手地与岳云计数目。
先来,一千颗米有多重呢?吩咐火头军细细数了称量。再对伏案认真的岳云道,“云儿,你爹爹命你学过掌管酒库收益,你定会算数加减乘除吧?”
岳云有些愧色道,“官家,我只会最简单的,还需要算盘。”
“没关系,就由朕来吧。”说着我连笔也不取,直接折了根小草根茎,蘸着墨水在纸上肆无忌惮地用阿拉伯数字写出并相乘,速度之快令岳云吃惊不已。
我笑道,“这是朕从西洋书籍里看来的,云儿若是好奇,朕教你可好?”
他点点头,索性搁了笔专注地瞧我计算。很快,待到二十格的时候,就几乎是一袋子稻米的数量了。
我嘿嘿一笑,目视岳云道,“如何,云儿,还用得着朕继续算吗?”
岳云轻轻咬着笔杆,有些惊讶…………若再过二十格,西夏就必须送出像袋子里的米数一般多的袋装粮食。
“这……这……”
我笑嘻嘻撑着双手对他道,“云儿这么'TXT小说下载:。。'快就明白过来了?真是聪颖过人。那李仁孝,谁让他不松口卖马,妄想与朕谈判答应他许多条件才易马,哈哈,这不,上了咱们的大当了,亏他还用了印鉴以两国文书的方式承应下来。你说,他可不是颜面扫地完蛋了吗?”
岳云又惊又喜,哗地站起,语气振奋得烛影翩动,“官家真神机妙算…………”
我道,“哪里哪里,若没有云儿,朕也只能虚张声势,还要担忧他翻脸发作…………哪里有半点此刻稳坐钓鱼台的笃定自信?咱们啊,谁都离不得谁。”
“李仁孝此人的性子,朕也大概能摸个准。等他发现将全国所产粮食都给朕也满足不了要求,就知道朕用意何为了。”
岳云听得笑容绽放。我清清嗓子,本要提福利要求却又顾忌所处军营,嗯,还是等回了兴元府再说吧。
大事已定,心情愉悦,又添岳云在一旁目光奕奕地时刻望着我,这种被心爱之人视线追逐感,令我整个人就像浸在甜蜜蜜的温水中,虽然吃不得我却绞尽脑汁过干瘾…………“云儿,不早了,朕给你解甲可好?”
得岳云首肯,我立即站在他近身,伸手就到他腋下解开系带,岳云抬眸含笑凝视我,呼吸时轻柔气息扫在我脸上,勾得我意马心猿,忍不住凑近,突然在他脖颈轻轻咬了一口。
他立时敏感地一个激灵,身子一晃差点没站住。
“你……”
我搂掐着他的蜂腰,手掌覆握他紧紧攒起的拳头安抚,含混低低道,“朕给云儿解战甲而已”。说罢低头又一口,牙齿扯着他紧束腰间的红布系带,缓缓一拉。
他上身的青堂羌善锻甲哗一声,掉在地上。幽幽烛光下泛出金黑。
岳云肌肤紧实,线条紧紧贴在夏日单薄又汗湿了的衣衫上,流畅而健美。我万分爱惜地环搂住他,轻轻按住他肩头,压抑耳语道,“朕的心肝瑰宝……云宝贝儿……”
想必岳云头皮发麻,他腿一软,跌坐在我素日的椅子上,有些慌张地抬眼直直盯我,好似我竟是那连战无不胜的赢官人都要怕了的妖怪…………他只有被一口吞吃的份。
夏蜜
酷暑节气,热浪滚滚,没有阴凉遮挡的地上白晃晃晒得刺眼,这种天气行军实在没有必要,又因要等待西夏动作,我便干脆下令大军在兴元府稍作休整。
岳云每日都要往城外军营中去例行训练,往往在黄昏时分才能踏着斜阳拉长的影子回到府衙内,纵然一身汗渍污渍,神色却分外飞扬。
此地远不能和皇宫比,也没有冰窖。我却依旧能卯足了心思将小院子收拾得清清爽爽怡人消暑,只待岳云回来松乏。
移栽过来的葡萄架,青翠藤蔓缠绕层层,巴掌大的叶子将毒辣阳光遮得严严实实,再摆上两张竹塌,用冰凉的井水浸泡过,躺在上面休眠真是适宜。
我拉着岳云的手,带他来到架下尝试享受,他站着一气饮下酸梅汤,舔舔唇角又摇摇头,说自己身上尘土混着汗泥…………我手指灵巧地给他先卸下盔甲,又一指旁边。
他转头就瞧见一大桶清冽晶莹的井水,又在阳光下略略晒过。水上还晃晃悠悠浮着葫芦瓢,并皂豆胰子巾帕备得整整齐齐。
我更轻轻略一推他,笑道,“你一进来,朕就关门插了闩,反正打着商议军情的名头也合情合理…………云儿,你只管洗吧。朕给你打下手。”
说着就拉了岳云往那边走,一边抚摸他掌心的厚茧,一边殷切道,“云儿,你不愿什么?朕早把你从头发稍到脚尖都……咳咳,如今就是朕帮你洗个淋浴而已,等冬天了,咱们还要一并去温泉汤沐疗养呢。你得早早习惯。”
岳云只得一声不发闷头站了,垂首解衫。未几就将上身脱得精赤。
如此轻易如愿,我笑得眼睛发亮,忙拿起小几让他坐下脱靴脱裤,又将早就备下的木屐递给他。很快岳云就只脱得剩下贴身灰麻短裤,但也无论如何不再动了,脊梁直挺挺僵着。
如果我太过饥渴明显,这事肯定下回就难了。所以我飞速权衡一瞬,挽起袖子转头就舀起一瓢凉水,又拿过一方丝帕伸到岳云面前,“云儿先擦脸吧。”
他照做,湿漉漉的水珠挂了满脸,顺着下颌喉结不住滚落在麦褐胸膛上…………他知道我何等膜拜他的身体,打量我的眼中流露出等我发情的无奈之色。
荒淫禽兽和温情关爱要交替来才好。我笑嘻嘻点他额头,“乱想什么?朕还能忍住呢,你倒…………”
岳云不言,只伸手抹了把脸。我又拿起葫芦瓢,自他颈脖发根处,缓缓淋下。他肩胛处遇凉一阵抽动,筋骨坚硬,湿漉漉地泛着金色。
我将胰子打在丝巾上,递一块给岳云。他手打滑地仓促接了,飞快往胳膊胸膛处擦拭,我则站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为他一点点擦拭背部…………想起在床上亲热时,我俯压他后背,往往用嘴唇沿着脊柱一寸寸爱怜抿过吻过,只恨自己没能早早护着他。
皂角的清香,混合着水润凉意萦绕在我鼻端,哗啦啦水一把一把地浇在他身上,我的手轻巧又温柔,岳云一声不吭由我摆布,静待我给他擦了背后,才低低道,“官家,待我自己来。”
我嗯了声,又问,云儿,天气这么热,你,你可觉着不适吗?
岳云浅浅一笑,安抚我道,“官家,我能吃能睡能骑马使枪,真不必每日都问上我好几回。”
我点点头,自己又忙活起别的来:将糖霜葡萄摆好,又把吊在井里的西瓜取出来切成一瓤瓤,以供他消暑。
兴元府的夏夜,就这样极美极舒心。岳云赤足单衣地躺在塌上纳凉,眯眼微笑一边听我说趣事,一边享用凉风习习,水果甜蜜。
夜里我们也不回房中,就在葡萄架下点燃艾香,驱蚊入睡,一直待到早晨露水下来前,我才抱起睡得懵懂的岳云回房继续小寐。他在我身边睡得越来越沉,越来越香甜,甚至翻身将掉在榻上的葡萄压碾得紫碎绽破,甜汁染上衣衫也浑然不觉……………怎比的过心头爱情最为甜美滋润?
如果说硬是有什么美中不足,那就是岳云时常会想念留在杭州城中的家人。
据他说,从前难得不打仗时,阖家都在江州团聚。岳飞时常端坐在院中,督促他带着弟弟们月下练武背书,若是所有的孩子们都令他满意,岳飞的脸上便会终于流露出宽慰笑容。
我心知此段时光就是岳飞失去兵权之后,冤狱临头前这个家庭短促的最后的幸福,感慨庆幸之余,更是分外珍惜眼前人,忍不住柔肠万千地上前轻轻搂着他,一边赞道,“云儿真是好男儿,孝顺父母,爱护兄弟,牵挂妻儿,真是铁血柔情兼备。”
岳云揉揉耳朵,乌发脑袋搁在我的臂弯里,终于忍不住闷声道,“官家无论何事都总要说我好,也太……太离谱了些。”
我蹭蹭他,面不改色应对道,“谁让云儿本来就好呢?,朕又没违心说谎。”
如此这般种种,总之我是卯足了心思和岳飞的做派对着干:他吝于夸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