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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做不成了。而且,萧朗曾经于她有救命之恩,江南一行又是彼此多有**,这么大的事情撂开手不管怎么也说不过去。可说到底,却是圣意如何最重要。
“还请叶妈妈回复镇东侯夫人,这事情我心里才数了。”
尽管陈澜没才明说答应还是不答应,但这样的表示就已经让叶妈妈大喜过望了。她慌忙站起身来俯身磕了三个响头,继而才站起身来:“杨夫人如今正是调养安胎的时候,原本不该拿这些事情来搅扰,实在是我家夫人在京城并无多少人脉,此前也不好和人交往,所以……”
“叶妈妈不用多说,我明白。”陈澜打断了叶妈妈的话,见其没了起初的镇定自若,站在那里有些讪讪的。便笑道,“萧世子曾经说过,镇东侯夫人从前在奴儿干都司,真真正正是镇东侯的臂膀,如令人在京城养病,镇东侯和将士亲朋都不在身边,有些难处自也难免。。。”
“多谢杨夫人体恤,多谢杨夫人体恤!…”
留着叶妈妈又说了一阵子话,陈澜随即又叫了云姑姑进来,将礼单子递了过去,示意预备一份回礼。等人一走,陈澜坐在这偌大的屋子里,忍不住摇了摇头。
想来如镇东侯夫人那般精明强干,甚至为此忽视了儿子的人物,如今不得不到京城养病,而且连儿子的婚事都没法自主,那种惶然等闲决计是不足为外人道。可镇东侯夫人却为了此事来求她这个晚辈,足可见事情已经是迫在眉睫了。
“关键时刻,她也知道太子那边指望不上……”
陈澜喃喃自语了一声,突然顿住了,停在那里思量了好一会儿,她才突然苦笑了一声,心里闪过了一个念头——虽说东宫已定,可还真是少有这样的太子。说是亲近人不少,势力也不小,但真正却是个空壳子。而且坐上了那样的高位,就更不能结党争权,否则便是下头的活靶子——也许,晋王及其党羽在立储时隐忍退缩,想的不外乎是把人捧高了再摔下来。
戌时许,之前睡了过去的江氏终于是醒了,精神也比早晨大有起色。陈澜在旁边亲眼看着庄妈妈喂食,又去亲自看过药方,还想尝药的时候却被江氏一力阻止,甚至没能再呆上一会就被轰回了房。于是,她只得在怡情馆中派人时时打听,待得知江氏再次睡下,她就吩咐人去请了庄妈妈过来。
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对这位江氏多年的心腹撂出了义母安国长公主的怀疑。果然,庄妈妈立时脸色变了。她几乎是霍地站起身,眉头紧锁了一会儿就愧疚地跪了下去:“夫人,是我疏忽。前两天才从前服侍过老太太,后来嫁出去的一个丫头来磕头,老太太一时高兴就留着人多说了一会话,还留了饭。她那会儿咳嗽过好几次,我也没太留心。那次之后,老太太似乎就有些恹恹的。。。”
“去查,但切记不要惊动,就连那个丫头也是一样!”陈澜吩咐了一声,见庄妈妈连连点头,又额外补充道,“只需探明她平日多半和什么人来往,是如何起意来见老太太,那时候是否得了病,什么病,如今怎么样了,一样一样都得打探明白!”
夜色笼罩下,镜园各处甬道上的明瓦灯都渐渐点亮了,但前院却因为主人不在,大多数地方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因而,当二门上的人突然看到不远处几盏灯笼直奔这儿来,全都既是诧异又是好奇,待到认出了那几盏灯笼中间的人,一帮人全都高兴了起来。
“是老爷!”
“老爷回来了!”
睡下好一会的陈澜朦胧间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睁开了眼睛。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刚刚躺下时那种七上八下的感觉顿时无影无踪。回应了他的轻吻,她就轻声问道:“怎么就回来了?”
“傍晚正好陛下召见,之后就让我回家一趟,正好遂了我的心愿。”杨进周轻轻揉了揉陈澜那光洁的额头,这才说道,“今天阳宁侯府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娘那里我刚刚去瞧过。你也是的,操心这些那些就算了,这事情还瞒着我。”“知道了知道了,一回来就罗嗦这些,旁人看见哪会相信你是冷面杨!”陈澜嗔怒地横了他一眼,又随手把身边的一个大靠枕递了给他,“是呆一会还是呆一晚上?如果今晚还要走,陪我一块歪一会,咱们说说话。。。”
第四百六十二章 前夕
说是说说话,可只是彼此间闲聊了几句,杨进周就发现陈澜已经睡熟了。那轻轻的均匀呼吸声中,她的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满头长发就这么散落在枕头上,散落在他的臂弯里,甚至还有几缕缠绕在了他的肩头,用手去抓又调皮地黏上了他的掌心。看着她宁静安详的睡姿,他揉按了两下她光洁的额头,见她仿佛不舒服似的挪了挪脑袋,他不禁笑了。
“说实话,我真不想带你回京城来。江南那地方虽说直到我们走的时候,也没完全理清楚头绪,但毕竟天高皇帝远,上头又没有顶头上司,日子比这惬意多了。”
见陈澜依旧睡得香甜,他哑然失笑,又弯下腰来,耳朵贴在她小腹上那一层锦被上听了听。好半晌没听到任何动静,他先是自失地摇了摇并没有,随即就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小心翼翼地给她掖好了被子拉上了帐了,这才趿拉了鞋子轻手轻脚出了门。
到外间穿好了鞋子,见云姑姑柳姑姑上了前来,杨进周这才吩咐道:“夫人如今身体要紧,老太太又病了,我不能时时回来,家务事你们两个多担待。”
云姑姑柳姑姑自然连声应是。见杨进周若有所思,仿佛还想嘱咐些什么,两人对视一眼,云姑姑就轻声说道:“老爷这些天都不在家,有件事一直都没法禀报。事情是这样的……”云姑姑言简意赅地把金簪的由来等等如实道来,见杨进周先皱眉,随即脸上的冷意渐浓,她便谨慎地没再往下说,只是垂手站在那里。
“这事情我知道了。”惜字如金地吐出这七个字后,杨进周便再没有纠缠这个问题,而是叮嘱了一些别的琐事,字里行间满是各种各样的关切。一直等云姑姑柳姑姑一路送了他出二门,他在下台阶的时候方才突然停了停,“这事情我会设法盯着,不要告诉夫人我知道此事,免得她又生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担心来。如果可以,少让她出门。”
嘴里这么说,可出了大门上马,杨进周一挥马鞭,心里却犹如明镜似的透亮。要是他的妻子真的关在深宅大院里只管相夫教子,那还是她么?
“只希望长公主也体恤体恤,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千万别拿去告诉她!”
陈澜一觉醒来时,就已经是大天亮了。枕边空无一人,昨夜的温言软语仿佛只是梦幻。她歪着头竭力想了想,依旧记不清楚两个人说了些什么,到最后自然而然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在床上慵懒地打了个呵欠,她方才随手划拉开了帐子。不用呼喊,下一刻就只见芸儿匆匆近了前来:“夫人有什么吩咐?”
“老太太那儿如何了?”
“老太太晚上睡安稳,一大早就起来了,精神比昨天大有起色。戴总管已经让人送了帖子去太医院,大约再过一阵子就会有人来诊脉。”
陈澜在芸儿的搀扶下费力地起身,更衣梳洗梳妆之后,她隔着高丽纸糊的窗户往外一看,就只见是外间一片大亮,当即忍不住问道:“怎么,是下雪了?”
“是啊,巡夜的婆子说,下了一晚上的雪呢!幸好昨晚上老爷走的时候天色还好,否则大雪天里出城赶路,那可就苦了。”芸儿熟练地给陈澜披上了一件半袖披风,又到前头半蹲着扣好了一个个扣子,随即才站起身说,“昨晚上是云姑姑柳姑姑一块送了老爷出去的,她们还特意预备了大毛衣裳和兰州姑绒的大氅,就算化雪之后又冷了,想来也要不紧的。”
“都是我们预备的,那你干什么去了?”说话间,柳姑姑就进了屋子,行礼之后就笑道,“从前只觉得芸儿做事太过风风火火,可昨晚上却多亏了她。云姐姐送走了老爷,就去老太太屋子里守着了,我一个人巡夜照管不过来,就叫上她一块。亏得她惊醒,否则马厩里之前两个马夫烧着给老爷亲随的那个炭盆扔在那,也许真得出大事情。夫人看她连眼圈都熬红了,这一晚上可比平时少睡了一个多时辰。”
陈澜对芸儿素来信任,听到柳姑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