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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玉雪这才转首对旁边的女徒儿说:“去将掌门请来。”
“是。”女徒儿离开不久後,连结厅堂的珠帘突被掀起,走进一位标致可人的小姑娘。柳清闻声,转首一瞧下却赫然愣住,是她?!那个不甘寂寞、在後山和男人私会的女人!
“莲儿,他就是“柳日堂”的堂主柳清。”
裘莲一直看著地上,当听闻师父这么说时,她这才抬起脸望向对方,但就这一眼,却差点儿将她吓晕过去,“呃!”
“怎么?是不是在下的容貌吓著姑娘了?”瞧他表面如此谦谦有礼,心底却是恶作剧般地大笑著。
“我……”裘莲眯起眸,直觉得这声音有点儿耳熟,可又想不起在哪儿听过;至於柳清也有同感,不过平常围绕他身旁的女人太多,娇脆的声音此起彼落,如有相似实乃正常。
“在下脸部中了毒,成了这副鬼样子,心知肚明实在是见不得人,更不该吓坏姑娘,所以我今日来此不是要提亲,而是希望你能拒绝这门亲事。”柳清拱手垂首道。
裘莲听了只觉诧异,还没做出任何反应前,师父卢玉雪就先严厉回绝道:“万万不行。”
“老前辈您?”他皱起眉,看向表情严肃的卢玉雪。
“这是咱们祖师奶奶和你们“柳日堂”祖师爷的约定,我们晚辈定当遵守,如果无法遵守,就是咱们後辈的不孝、失职。”卢玉雪望著裘莲,“师父问你,你愿意让你祖师奶奶带著不甘,在九泉路上飘荡吗?”
“我……我……”裘莲竟说不出话来,要说在看见他的样貌後,不心生退怯又有谁相信呢?
“老前辈,您这么说就不对了,这关系到这位姑娘一生的幸福,说不定……”他眯起眸,“说不定她已有了心上人?”
裘莲瞪大眼,直瞧著他那张带笑的丑脸,“你为何这么说?”
“天知、地知、你知、还有……我知。”他一张满是脓包的脸这一笑还真挤出了脓血,让裘莲赶紧捂著嘴儿,倒退一步。
卢玉雪被他们的对话给弄得一头雾水,难不成他们认识?“你们是不是见过面了?”
“没有,徒儿没见过他。”裘莲眯眼望著柳清怪异的笑容。
“那你说,肯不肯嫁给他?若是不肯,师父也只好到祖师奶奶面前谢罪,在石洞内隐居终生。”卢玉雪仰起脸对著窗外的天空,“反正我年纪也大了,住在石洞里老死也无所谓。”
“不,这怎么行,洞里这么潮湿,您的膝盖骨……”裘莲看向柳清,虽然要嫁给这种男人的确是为难她,但她又不能不管师父。
“老前辈,您这么做不是强人所难?”柳清看不下去了。
“你别再说了。”裘莲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这感觉好像是他在嫌她似的。於是她立刻对师父说:“师父,我嫁就是了。”
“什么?”柳清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答应。
难不成她瞎了吗?没看到他这副人不像人、鬼下像鬼的样子很骇人?或是她以为就算嫁到柳家,仍可以背著他和刚刚那个男人幽会?
“我的意思是说,我会遵照祖师奶奶的意思,嫁给“柳日堂”新任堂主。”她深提口气,义无反顾地说道。
“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在师父面前,我句句属实。”裘莲还真害怕师父真会就此隐居呢!
“真的?那太好了!”卢玉雪这才转向柳清,“柳堂主,既已决定,那就请你回去後即刻派轿前来迎娶,到时候我们“飞燕门”也将一并迁往。”
卢玉雪这些话让原来信心满满的柳清错愕万分,他万万没料到结局会是如此,但也只好答应下来。“是,晚辈会尽快前来迎娶。”
可以想见,当柳益瞧见柳清竟是以这副德行前往“飞燕门”提亲,真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但是这小子既然都已经这么做了,他也来不及插手,不过幸好他并没有如愿的毁了这门亲事。
柳清虽然答应迎娶裘莲,但也对柳益说明了自己的决定:他不会将她娶回“柳日堂”,而会将她安排在柳家别馆“芜熹苑”,那儿的人手他将重新安排,绝不能泄漏自己的伪装。
柳益为了大局著想,也只好退一步答应他。他实在不知道现在年轻人脑袋里在转些什么,这种事有啥好隐瞒的?唉!只希望日後在九泉路上遇上祖师爷,可万万不要找他算帐才好。
就这样,柳清顺利地将裘莲给娶进门,而且直接迎至“芜熹苑”,同时举办了一场虽简单却隆重的大婚之礼。
是夜,裘莲坐在喜床上忐忑不安地等著,直到三更天却还不见柳清进洞房。她知道今日宾客并不多,应该没道理延至这么晚,会到现在还没瞧见人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在避著她。
“新娘子,我去外头看看新郎倌到底应酬好了没。”喜娘和几名伺候在一旁的小丫鬟猛打呵欠,最後忍不住才道。
“不用,别去打扰他,你们先下去休息吧!”裘莲连忙喊住喜娘,“什么交杯酒、甜汤、小点心我都会用的。”
“真的?”喜娘还是不敢大意。
“当然,你刚刚不是都解释给我听了吗?”由於方才等待中闲得无聊又尴尬,喜娘便嘴碎的将桌上这一些东西的用途都告诉了她。
“这……好吧!那我就带她们先离开了。”喜娘和小丫鬟们向她曲膝福身後,才退出新房。
待她们全部离开後,襄莲才偷偷掀起红布盖的一角四处观望著,瞧著这问房里不俗的摆设,是让她挺喜欢的,只是那男人……不知夜里瞧见,她会不会作噩梦哩!
就在这时候,她突然发现有脚步声接近,便立刻又将红布盖掩下,端坐在床畔。当柳清推门进来,看著她那规炬的坐相时,忍不住嗤笑了声,“让你等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早就不耐烦了。”
“你是故意的?”想也知道。
“我这么做是为你好,怕吓了你才拖到现在,不过你也毅力坚强,居然可以耗到现在。”他坐在圆几上睨著她,“你说吧!要不要我把那红盖掀了?不过我警告你,这一掀吓昏了,我可是不会替你去惊动别人的。”
“别把我当成这么没用,又不是没见过你的真面目,你就掀吧!”她脖子一伸,就等著他掀。
瞧她那副活像上断头台的模样,柳清又是摇头一笑,跟著拿起银秤杆轻轻将那红布盖掀起。
裘莲先是闭著眼,久久才慢慢睁开一只眼……当瞧见他那张可怕的脸孔时,还当真有点儿想吐呢!
“你真的很笨,干嘛要答应这门亲事?那时候只要陪我唱双簧不就没事了?”至今他还是弄不太明白她在想什么。
“没事的是你,我才不想害师父隐居在石洞里一辈子。”她顶了回去。
“唉,你就是这么容易被吓唬?”
“你好像很不愿意娶我?”裘莲再慢慢张开另一只眼,“你不觉得娶我是你的福气吗?”
“福气……哈……”他转首冷睨著她,“当绿龟的感觉可不太好。”
“什么意思?”她瞪大眼,“你对我说话老是夹针带刺的,我并没有得罪你吧?还是我们曾见过?”
“你见过像我这么丑的人吗?”他故意压下脸,把她吓得往後一退。
裘莲瞪大眼瞧著他那张丑陋的脸,接著竟出乎他意料之外地,她举手轻抚他脸上那凹凸不平的地方。
柳清有这么一瞬间以为是自己的药剂没弄好而露出了破绽,可接下来居然听见她问:“你中这种毒,会疼吗?”
“什么?”他吃了一惊。
“瞧上头都化脓了,难道不疼?”裘莲紧蹙起双眉。
这些毒瘤全是用毒素造成的,亦是本身肌肤所起的变化,当然会痛。只不过柳清是习医的,事前已下了止痛剂。
“呃……当然很疼哪!因为是毒,我怕会影响你,你还是别碰吧!”他覆上她的小手,轻轻移开他的脸。
“你看过大夫吗?”看习惯了之後,她居然不怎么怕他这副鬼样子了,倒是打从心底可怜他。
“没效。”她那太过专注的目光竟让他觉得别扭了起来。
她点点头,跟著对他轻漾笑意,“那我懂了,你之所以会有这么偏激的想法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什么原因?”这女人在说什么?
“放心,我不会嫌你的。”她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天好像都快亮了。”
“那你睡吧!”柳清起身就要走出房间。
“你要去哪儿?”裘莲急著喊住他,“莫非洞房花烛夜你要放我一个人在房里?要是让下人知道了,他们会怎么想?”
“难不成你想跟我这种人洞房?”他邪薯一笑。
“我……”裘莲乾吞了下唾液,这才说:“既然你是祖师奶奶帮我挑选的相公,我当然会接受。”
“你这样委曲求全,却一点都不在乎心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