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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有情人终成眷属,一定不会有事的。”上官狩安慰著他。
“但愿。”
这些日子来柳清已说服他爹,让他将堂主的位置退还给柳益,而他则回到泰山,天天站在峰顶上,对著上天祈求著。上官狩知道,如今能让柳清的内心再起波涛的,唯有裘莲一人了。
“对了,盼盼姑娘离开也将近一个月了吧?”柳清挥去内心苦涩,回头对他一笑,“水吟针得到手,宫主也该松口气了。”
“说的也是,不过我倒怀念起她们在的时候。”上官狩想起那阵子于家两姊妹,芊芊和盼盼聚在这里的热闹情景,“她们这一走,还真是冷清多了。”
“的确,冷清得让人头皮发麻。”柳清撇嘴一笑。
“别想太多,跟我狩猎去吧!”为了让柳清早日拾回笑容,上官狩这个宫主只好尽量安抚他的情绪。
“宫主下令,我怎敢不从!”柳清拱手道。
“少跟我来这套,那走吧!”于是两个大男人便连袂回到“麒鳞宫”,一进宫内便凑巧遇上才回来的方辘。
“方辘,你还有事吗?”上官狩喊住他。
“我已经将宫王交代的事办好了,目前是没什么急事儿。”方辘不明白宫主为何有此一问。
“那么陪我狩猎去。”上官狩朝他肩上一拍。
“狩猎?!”方辘这阵子只要一有空便被宫主抓著出去,对于拿弓、拿箭早成畏意。更何况宫主精通箭术,哪是他能比得上的?
“人多才热闹。”上官狩倒是挺会找理由。
“这……”
见方辘一脸犹豫,柳清替他说话了,“如果方护卫真不想去就别勉强,我和宫主去就成了。”
上官狩跟著叹口气,“那好吧!'麒麟宫’就交给你了,我先去马厩命人把马牵出来。柳清你就在这里等我吧!”说罢,上官狩便迅速走向后头。
“宫主就是这样,只要提起与射箭有关的事,他就精神百倍。”柳清扯唇一笑。
方辘看著他,“倒是你要好好学学把心放宽,天涯何处无芳草,如果真无缘,就不如忘了,何苦单恋一枝花?”
“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从没真心爱过一个人吧?”他问著方辘。
“呃……”方辘点点头,“我虽没爱过人,但依旧过得很好。”
“但就因为你没爱过,所以才会说得这么洒脱。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遇上值得深爱的女人,到时候你就不会这么说了。”柳清像是会预言般,弄得方辊一颗心蓦然慌乱了起来。
此时上官狩已牵著马走了过来,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不禁轻哂一笑,“方辘,你干嘛因为柳清的一句话而弄得心神大乱?既来之则安之。”
说完,他便和柳清一块儿跳上马背,刹那间便隐没在苍葱树林间。
方辘一会儿后才从他们的话中回神,跟著摇摇头步进大厅。但他还没坐下就见下人来报,“方护卫,我收到一封来自‘蔺家庄’的信函。”
“哦?我看看。”方辘将信接过手,但由于信上未指名给谁,他就主动打开。但一瞧之下他立刻双眼圆瞪,下一刻便拿著信函来到马厩,挑了一匹快马,便直追柳清而去。
四蹄翻腾,疾如飞箭,奔过万峦千谷、穿过金光日阳下,片刻后方辘终于追上了柳清和上宫狩两人。
“咦?你不是不想来吗?”柳清听闻马蹄声,倏回头,便看见方辘急驰而来的身影。
方辘勾唇一笑,“我是不想来,不过待会儿你一定会很开心看见我,说不定恨不得给我一个拥抱。”
“哎呀呀,有鬼喔!该不会你们偷偷搞断袖吧?”上官狩撇撇嘴,开起两人的玩笑。
“宫王,你这种玩笑话可一点儿都不好笑。”柳清以为这又是上官狩与方辘两个人在唱双簧想逗他开心。
“要不要打赌,等你看过我手上的东西,肯定会笑。”方辘将塞在衣襟内的那信柬取出交给了柳清。
柳清疑惑地将信接过手打开,果然,他逸出了多月不见的兴奋笑容,跟著对上官狩说:“我有事得离开几天,狩猎的事就交给方辘吧!”
“对,一切都交给我,你快去吧!”方辘催促著。
眼看柳清立即驰马疾奔离去,上官狩不禁好奇问道:“到底什么事?是裘姑娘有下落了?”
“宫主,你还真会猜呢!”
“那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上官狩可好奇了。
“等宫主今日狩猎赢了我,我就告诉你。”方辘撇嘴一笑。
“好家伙,那就试试吧!”上官狩立刻甩动缰绳往林内策马而入,方辘当然不肯认输,立即直追而上。
原来那封信函是于家二小姐于盼盼派人送来的。
因为上回她在“麒麟宫”治疗哑疾时,曾瞧见柳清颈子上挂著的半块莲形翡冷翠,之后在一次因缘际会下,她又在一间尼姑庵内瞧见一位带发修行的女子莲姑,同样佩戴了这么半块玉石,因而一回到“蔺家庄”,她便写信告知柳清,希望对他有所帮助。
这当然有帮助了,可知道他找裘莲找了多久?柳清心底的慌乱与空洞,绝不是他表面的故作平静可以感受得出来。
花了两天时间,柳清终于来到于盼盼信中所提及的尼姑庵。翻下马背后他立即上前轻扣庵门,不一会儿就见一位比丘尼将门敞开,“施主,请问有什么事吗?”
“请问一下,莲儿是否住在这里?”柳清急促地问道。
“莲儿?!”比丘尼疑惑的摇摇头,“没,我们这儿全是出家人,没有莲儿这个人。”
“出家人引”这怎么行,莲儿怎能出家?一听她这么说,他紧张地又问道:“那么该有带发修行的女子吧?”
比丘尼似乎对他起了防范之心,“阿弥陀佛!施主,我们这里是尼姑庵,不是让你找人的地方。”
“倘若不是我要找的人就在这里,我也不会过来这里。”柳清并不想这么无礼,然而心急如焚下,该有的礼貌他全给忘了。
“施主,请冷静!”
“你要我怎么冷静?让我进去,我定要见她一面。”柳清说著就想闯入,岂料比丘尼也非泛泛之辈,立即出手阻拦他。但是她的拳脚只能抵挡一阵子,柳清立刻找了空隙闪身进去。
“莲儿……莲儿你快出来,我有话跟你说……”他边走边喊著,终于惊动了庵里的大小师父。
这时一位较年长的女尼飘然而来,“施主,请自重!”
“很抱歉,我并无心引来骚动,只要让我见莲儿一面,我便会安静离开。”柳清再次说明自己的来意。
“我们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她颔首道。
“我不信,她一定在这里。”柳清立即仰首大喊,“莲儿,如果你在就快点现身,否则我不会离开的。”
“施主,再这样下去休怪我们无礼。”女尼往其他小比丘尼一挥手,她们立刻摆出应对阵仗。
“二师父,让我跟他见一面吧!”裘莲突然一身素白衣衫的走了出来,头上还戴著白色尼帽,浑身白得让人心疼。
“莲姑,我们这是在保护你。”二师父立即说。
“没关系,就让我单独与他说几句话,不会有事的。”裘莲朝大家恭敬一鞠躬,跟著对柳清说:“你跟我来。”
柳清深情的眸一直黏在她身上,随即跟著她的脚步来到庵里的灶房内。看著灶房内一木桶一木桶的青菜和素食,他的眉头不禁蹙起,“你……你都在这儿做这些饭菜?”
“没错。”她坐在一张木凳上,又指著桌子另一头的椅子,“请坐。”
柳清坐了下来,微抬起下颚,眼光浓热地望著她那张似乎更纤瘦的小脸,“莲儿,不要对我这么客气,我是……”
“施主,我现在叫莲姑,而且两天后就将剃度,还请施工尊重。”裘莲紧抿双唇,强力排斥著他的出现在她心底所造成的影响。
“你说什么?”柳清再也坐不住了,瞬间站了起来,“你该不会是想吓我吧?如果是的话,你现在的确是吓到我了。”
“我没骗你,师父说如果我可以在这里住满一年,就为我剃度,而三天后便是我住满一年的期限。”她也站了起来,朝他点点头,“所以施主,请回吧!”
“不,我怎么能让你剃度?我要你跟我回去。”他激动地对住她那对犹然水亮的清眸,只是里头多了份愁丝。
“别开玩笑了。”裘莲出家的心意已决。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当初是我误会了你,是我不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你可以怪我、可以骂我,甚至可以打我,但是不可以不要我。”
裘莲听在耳里,内心瞬起波涛,只是她明白她不行,既然世俗的爱会伤人,她就该远离它。
“对不起施主,我不能再跟你说下去了,你还是请回吧!”裘莲只想保持此刻心情的平静,不想再跟他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