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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人性想得太单纯。'
'如果单纯能获得快乐,何乐不为?'她叹气,好担心。
突然闾,他旋过身,紧紧将她拥在胸前。
莫名的恐慌莫名的害怕莫名的焦躁,他厘不清这种感觉,觉得噩运将降临到他们身边。
'你怎么了?'她在他怀间问。
不知道,是说不出口的不祥感觉,握握胸前朱洙给他戴上的护身符,不信鬼神的他,竟然祈求起上苍,给他和他的朱洙一条安稳顺遂路道。
'去吧,有恨有怨,趁这回一次解决,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朱洙推推他。
'他即便到死,都不会出口善言。'他对自己的祖父太了解。
'你真的很恨他。'朱洙说。
'对。'他不对她隐瞒自己的恨。
'解不开吗?'
'解不开。'
'好吧,或许你们是累世仇,这一生解不开,留待来世。'她不强迫他。
心悸迫得他无法呼吸,他不确定是不是第六感,不确定祖父是否真要弃世。遗憾吗?多年后,他真会如朱洙所说的遗憾?
半晌,他说∶'你希望我去?'
'我不认识你的祖父,不晓得他是什么样的人,但是我好在乎你,在乎你会为了错误决定而抱憾终生。不管如何…'她叹口气后,接道∶'我是感激他的。'
'为什么感激他?'
他不懂,那个顽固傲慢的老人,想一手拆散他们啊!
'没有他,就没有一个乔丰,我感激他把生命传承给你。'
朱洙说动他了。是啊,即便他再否认,都不能否认他们的血缘关系。
'我去。'他下决定。
'嗯,我在家等你。'
'不,我们一起去。'不管怎样,他不丢下她,他不做父亲,把母亲丢在医院里,孤伶伶。
'好,我们一起。'
她跑回房间,拿起上回在太鲁阁捡来的石头,你一颗我一颗,挂在两人胸口。
看着她的举动,乔丰浓眉再度深锁。她也感到忧心仲仲,也觉得隐隐不安?
扯出笑容,他试着把诡谲气氛趋散。'这是新式护身符?'
'我深信不管是昂贵玉石,或者脚下不值钱的石头,它们部是天地千万年育化而成,它们带着天地灵气,会一路保佑我们。'
'好,我信。'信石头,信天地,也相信她的心。
十指交握,乔丰打开屋门,黑西装男子还站在原处。
'总裁为了股票跌停有人暗中对公司动手脚一事,日夜操心…'他试着继续说服乔丰。
'走吧!'不多看他一眼,乔丰拉起朱洙走在前头。
坐上车,朱洙紧紧贴靠在他身边,乔丰浓眉皱紧,不发一言。
朱洙试着松开他眉头,抓起他的大手,双手合掌,默念经文。
须臾,她抬头道∶'没事的,我爸爸替你看过相,你是大富大贵之人,没有人能轻易阻断你的前程,你想做的事,总能心想事成。'
'你真的很信命理?'吐气,他同意她,暂时转移心情。
'环境薰陶。'
'我是什么相?'
'你的额头有王字形纹理,是会出人意表的飞黄腾达相,你的眉毛浓而不乱眼光慑人鼻子高耸端正,生气时连鬼神都畏惧三分,笑时连妇人小孩都觉可亲,是属于扬名相,日后你必有一番大作为。'
'那你自己呢?是什么样的命?'
'我的名字有十六划,是能获众望,成就大业,名利双收,盟主四方的好笔划。'
'看来我们都是了不起的人。'
'对啊,了不起对了不起,两人旗鼓相当。'她笑笑。
'那你算不算得出,我们将来育有几子几女?'
'我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我不晓得你有多少个。'
'你有几个,我自然有几个,有什么好怀疑?'
'那可不一定,谁晓得你功成名就之后,会不会在外面包二奶。'
'我会!我走到哪边都要带着一个女人,所以我会有二奶三奶四奶五奶…N个奶。'
'你敢!'
抡起拳头,朱洙就要往下捶,先她一步,乔丰的大手包住她的,笑笑将她拉进怀间。
'笨蛋!你以为那些奶叫什么名字,她们全叫作朱洙。'
捧起她的脸,一个个深情细吻贴上,贴得她心慌意乱。有人呢,黑西装先生和司机,正在用眼角偷瞄他们。
何妨?谁规定在别人眼前,恋人不能相亲相爱,不能幸福快乐。
停下冲动,丑丑的脸色恢复红润嫩白。
'我可以这样解释吗?'朱洙羞红脸,悄声问。
'怎样解释?'
'解释说,不管你走到哪边都要带着我?'
'没错,不管我做什么事都要带着你,我们承诺过,要手牵手走过一生世。'
'嗯。'点点头,她笑得开心。
一时间,他们忘记即将面对的问题,忘记这趟路程,他们走得多不甘愿。
前座司机和黑西装男子对看一眼,他们眼底有着犹豫,这样做真的好吗?活生生拆散一对恋人,会不会遭果报?
可是老总裁的指示,怎能不遵守?他们都需要这份工作维持生计。
咬牙∶心横,他们在彼此眼中看到坚定,好吧!做了。
后照镜里,他们的对望落入乔丰眼底,不祥闪入,他想伸手揽住阿朱。
但司机动作比他更快,他用力扭转方向盘急踩煞车,熟练地想借甩尾动作,制造小车祸,但他没发现后头紧跟着一部砂石车,对方应变不及,才要踩煞车,却已狠狠地往轿车车尾撞过。
强力撞击,隐去朱洙的尖叫声,失速轿车冲向安全岛,车翻了,震天价响的喇叭声充斥在白天的大马路。
强烈撞击力让朱洙失去知觉,血自她额间冒出,乔丰半睁眼,强撑起意志力,他硬要凑到朱洙身边,但无能为力啊,伸过手,他企图握住她的,然短短距离竟成天涯。
天啊!天地真有神灵,请你们保佑朱洙…
这是乔丰在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清晰念头。
'她情况怎样?'老人坐在院长室里,听取报告。
'病人脑部遭到撞击,颅内瘀血,我们正在观察,要等她清醒,才能再做进一步确定。'医生拿着诊断书向老人解释。
院长室里,除了院长医生和老人之外,还有一位穿着时尚的中年妇女,她坐在老人身边,悠闲地拿着时装杂志翻阅,对于病人的病情,她不关心。
'什么叫作进一步确定,确定了如何,不确定又如何?'老人再问。
'片子里面显示瘀血处非常靠近视觉神经,假设压迫到视神经,会对视力造成影响,这必须要等病人清醒才能做观察。'
'最坏的情况是什么?'老人问。
'压迫到视觉神经就必须开刀,取出奇+shu网收集整理血块。'医生解释。
'开刀的成功机率有多少?'
'六成。但是,目前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病人怀孕了,胚胎约五周大,如果决定要开刀的话,胎儿恐怕保不住。'
怀孕?这不在他预估状况中。
其实整件事已经脱离他的估计,原本他只想制造场小车祸,一方面把乔丰抓到国外软禁,一方面欺骗朱洙,说乔丰回心转意,不愿继续两人关系,等他处理掉朱洙问题,再让乔丰回到国内,重新开始。
谁想得到,他居然带朱洙上车,更没料到,假车祸变成真车祸,砂石车重创坐在后座的两人。
不过,不管再怎样的状况外,都不能阻止他按照自己的意愿处理事情。
乔丰双腿骨折,复健是条漫长的路,医生说,至少要半年到一年,才能完全恢复,他趁着乔丰昏迷,把他和汪水涵送到法国,希望这段时间,他们能顺利培养感情,顺利结为夫妻,毕竟,他和朱洙不过是短短两个半月的事。
真正麻烦的是朱洙,她居然怀孕了,这下子要切断两人,恐怕要多费几分心思。
至于留下胎儿,势在必行,有固执的儿子做前车之监,他不得不防范,万一,乔丰和他父亲一样坚持,难不成要让乔家在他手里断后?
他估不准乔丰和朱洙之间的感情,不确定这个婚姻是纯粹赌气或一见钟情,总之,他必须替自己留下后路。
见老人沉吟不语,中年妇人插口∶'保不住就保不住,谁在乎?'
老人凌厉眼神扫过,看得妇人低头。
'他是我们乔家的骨血。'
对于传承,他极重视,否则,不会乔丰处处和他针锋相对,他仍执意由乔丰接掌家业,几十年的老公司了,培养出来的可造之才可不少。
'等水涵和乔丰结婚,要多少孩子就生多少,有什么困难?'
'如果水涵像你呢?'一句话,封住汪嘉铃的口。
深吸气。没错,她是生不出孩子,但能怪她吗?丈夫对她冷淡,她在乔家的地位一天比一天低落。
她慌啊!哪天乔丰接掌公司,公公故世,她还有生存空间?
不管怎样,她都要先一步控制乔丰,而掌控男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