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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都躲在厨房里料理午膳,等刘妈将菜端到大厅,相信大家都在用膳了,她才有些疲累的想回房歇一会。
“小师妹。”洪钟般沉稳的声音响起,花弄晚被突如其来的一吓,整个人跳了起来。
小径的另一头,南无春健硕的身影,天生的冷峻威仪似泰山压顶,炯炯黑亮的眸子直盯着她,朝她直逼而来。
“大大大师师兄……”既然被叫住了,向天借胆也不敢装作没听见。
风旋过花径,香气袭人。
南无春走近她,凝望着她纤弱的身影,记忆中她总是柔弱非常,身子骨极差,完全不宜练武,只能做些家事,但也不能太劳累。
有着一张柳眉杏眸的美丽面容,十分娇媚可人,奈何佳人有疾。
南无春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只要一想到她,他的心就有些乱。
柔顺无依的小师妹,令他陷入无法自拔的泥沼当中。
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才好?连一句“大师兄”都可以说得结结巴巴,活像他是阎罗王转世,来要她命似的。
“大大大师师兄……”她的声音又在发抖了,她真的不想这样失礼的,然而,她的胸口扑通扑通地狂跳着,心都快跳出来了。
哎呀哎呀,她今天再不表现得正常些,又要挨师娘数落她没良心了。
南无春只有尽量放轻、放柔了嗓音,实在不想再见到她转身逃走的背影。“小师妹有话慢慢说。”她一直是他心里的惦记。
“大大大师师兄……这些年来……多谢……多谢你……赠药之情……师娘说你……你是我的大恩人……我……我……无以为报……煮些大大大师师兄爱吃的……希望你……你不嫌弃……”终于说完了,她也紧张得快瘫软了身子。
难得大师兄有耐性听完,她好感动喔!
“小师妹。”
“嗯。”她始终盯着脚上的绣花鞋。
“看着我的脸说话,我才能感受到妳的诚意。”
“姑娘家……不可以……盯着男人的脸……”
“妳跟师父说话也是这样子吗?”
“不……不是。”
“妳也不敢看着二师弟、三师弟的脸说话?”
“没……没有。”
“那妳是怕我啰?妳说我是妳的大恩人,对恩人没道理这么害怕吧!”
花弄晚微微一愣。也对,大师兄不曾伤害过她一点,甚至还每年送来贵如黄金的百年老蔘与其它药材,延续了她的寿命,那她到底怕他什么呢?
她抬起迷惑的小脸蛋,感觉自己的呼吸凝住了。南无春的神情不再冷然,嘴角坚毅的线条似乎软化了一点点,脸上有种温和的柔情。
“一直被妳讨厌、害怕着,我都不知如何是好。”
他说的真切,她听得揪心。
她连忙道:“我没有……没有讨厌大师兄……只是……”只是他以前帮她喂药时也太凶神恶煞了些,病弱的少女没有被他吓得昏死过去,已是硬撑着了。
说到底,是她不好,不知好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这次是羞愧得把头低下去。
“小师妹。”他阻止她再自责下去。
“啊?”
“一道去大厅用膳。”
难不成大师兄是特地来邀她一起用膳?好意外喔!
“可是……我不太饿。”老实说,光吸油烟就饱了。
“走吧!”
南无春不容人拒绝的率先走向大厅,花弄晚不敢落跑,乖乖跟随。
大厅外,阮非雪出来探望,一见他便笑得比花还美。“大师兄上哪儿去了?师父、师娘都在等你用膳呢!”见他身后跟着花弄晚,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拉着弄晚的手走进大厅,扬声笑道:“大师兄好本事呢!小师妹躲了他三天,到底给大师兄揪出来了。”
花弄晚一脸通红,当场被人戳破心事,使她更对不起大师兄了。
南无春看了阮非雪一眼,眼神有点复杂,但决定置之不理,拱手向徐岩、曲凤告罪道:“无春来迟,有劳师父、师娘久候,十分对不住。”
“咱们情同父子,毋需多礼,快坐下。”徐岩慈祥道。
“晚儿,过来师娘身边坐。”曲凤倒很高兴花弄晚肯与南无春讲和。
弄晚顺从的在曲凤身旁落坐,曲凤马上为她布菜,笑道:“妳忙了一上午,自己也要多吃一点。无春啊!这一大桌子菜可是晚儿巧手烹煮、细心调味的,她一直很感激你多年赠药之情。”
“区区小事,不用放在心上,况且,那是徒儿孝敬师父、师娘的,小师妹毋需挂虑。”南无春心情愉快的尝遍每一道菜,真的都好合他的胃口,小师妹一直记得他的口味,每年来都能吃到很棒的菜色。
弄晚终于能够放松心情的吃饭,吃了小半碗便吃不下。
南无春看了直皱眉。“小师妹,把妳碗里的东西吃完!”每天都吃这么少,身体怎么会好?
不悦的口吻,命令的语句,弄晚好委屈的数着碗中的饭粒:老天爷啊!大师兄到底要住几天哪?堂堂一位王爷应该很忙的好吗?
“小师妹,需不需要大师兄像灌妳汤药一样的把饭塞进妳嘴里?”
没听见,没听见,曲凤装作没听见,谁也不帮。阮非雪等人则在窃笑。
“不要!”丢脸死了。弄晚委屈的眸对上南无春的眼,却被他眼中的固执坚决给吓住了,赶紧一小口一小口的把饭送进嘴里。
这样象话多了!曲凤欣慰的想。
南无春直到她把饭吃完了,才又开口道:“师父、师娘,下月初六是家祖母的七十大寿,无春想请师父、师娘和众位师弟妹们一同至南郡王府作客,不知师父、师娘意下如何?”
咚咚咚咚咚,人人心跳加快。不只是阮非雪喜得像拣到价值连城的首饰,连徐海城等人,都不曾到王府作客,一想到能亲眼见识一下贵族人家的庭园楼阁与生活奢华,人人皆跃跃欲试。
反而徐岩与曲凤对望一眼,均有所迟疑,他们比谁都了解身为南郡王的难处。
花弄晚脸色一白,心中不受控制的轻颤起来。“我不要去,师父、师娘,晚儿不去,晚儿会看家。”
阮非雪欣赏她有自知之明,代她向师娘求情道:“小师妹身子极弱,受不了长途舟车劳顿,还是留在家里好。”
曲凤觉得她也太过兴奋了点。“我和妳师父还没决定要不要去,妳不用急着代晚儿出头。不管如何,我是不放心让晚儿离开我身边。”
徐悠萍故意说:“娘,我会吃醋喔!”
“妳可以嫁人生子了。”曲凤似笑非笑。
“才不要。我还没闯荡江湖,扬名立万呢!”徐悠萍豪情万丈。
“胡说八道!”徐岩与曲凤同声斥道。
徐悠萍吵吵闹闹的,直到午膳结束。
那一晚,天清月明。
南无春思虑再三,终于下定决心,去敲师父、师娘的房门,与两位长辈秉烛夜谈,直至天方肚白。
第二章
“呜呜呜……晚儿不要去……不要啦……”弄晚低着头,哭泣着,肩头还微微颤抖着,像一朵瑟缩在寒风中的娇弱小花。
曲凤抚着额头,啼笑皆非。
只不过要她去南郡王府作客,有那么悲惨吗?何况同行的还有徐海城、阮非雪、徐悠萍,她和徐岩则决定晚些时候再去。
“呜……晚儿要和师娘在一起……晚儿不要离开师娘啦……”
“傻丫头,难道妳嫁人师娘也要陪嫁吗?”不过,听得很窝心就是了。她生的女儿一点离情依依也没有,像囚鸟飞出笼子似的兴奋。
“师娘……师娘……”她还在抽泣着。
真是个傻丫头,哭得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泪流满面,惨兮兮的,如果南无春见到了,还会坚持他昨夜的提议吗?
曲凤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伸手拭去弄晚的眼泪,将沾在她脸上的发丝拨到她耳后,心想,为了晚儿的未来着想,该狠下心肠时,她也要狠一狠才好。
“晚儿,妳还是怕着妳大师兄吗?”男人生而有威仪,是他的错吗?
“嗯嗯。”弄晚抽抽噎噎地回答。
“晚儿,妳别看妳大师兄表面上威风凛凛,其实他的身世非常曲折可怜。”曲凤考虑了一下,决定反其道而行,破除弄晚的心魔。
“什么?”弄晚睁着茫然的泪眼,吸了吸鼻子,不解道:“师娘,我听不懂,大师兄怎么会可怜?”
“无春是个可怜的孩子!”曲凤夸张的叹了一口气。
弄晚果然忘了要哭,好奇死了。高高在上的南郡王会可怜?
“晚儿,接下来师娘要告诉妳的事,妳听完之后放在心底,切切不可向旁人提及,包括妳师兄师姊们,都不能让他们知道;而且,在妳大师兄面前,最好也装作不知情,免得妳大师兄难堪。”
感觉上似一则江湖秘辛或宫廷秘密即将揭晓,弄晚突然觉得压力好大。
“师娘,我不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