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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绕鹪谌嗣媲氨嫩Q,不如多磨练自己。”
他甚少一次说这么多话,或许此时因为带着“别人”的面具,反而能够说得坦诚了些。
“不是什么东西都要拿出来给人看,有些东西自己清楚就好。别人没有任何理由迁就你,原谅你,有些错误,一生都不能犯一次,也求不得谁去原谅。若是人人都宽容你,那证明你也不过如此,担当不起什么重任。”
只有能担当的人,才会被寄予厚望,也因此,会让人失望,让人愤慨,让人不平。
虽然将希望放到别人身上,一直是人类从古到今的一个劣根性。但这也从侧面表示着,能担当此重任的人,有多么的了不起。
这是他从小时候起就有的一个想法。自从年幼时,父亲的好兄弟,自己叫做秦叔的人因为触犯军法而被毫不留情的砍头之后,他就深深的觉得,有些错误,一生都不能犯,你也犯不起。更别想得到谁的谅解。
胡小海安静了好一会儿,黑秋秋的眼睛里装着一些似懂非懂。
作为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虽然打架惹事的事没少干,但总体来说,大环境依然是单纯而简单的。很多事,他并不明白。
比如小小年纪就要知道,自己肩负的是什么,比如一步一步走得越来越高,能听到的肺腑之言越来越少,比如暗害自己的人总是虎视眈眈,若不自己防备,早就身首异处等等。
不是只有贵族子弟,皇族皇子才有说不完的烦恼。庄夙颜一样有。
只是这些话没法和人说,母亲出生世家,家庭礼仪教导她,男儿间的谈话女人不能插嘴,平日只在花园里绣花于贴身侍女打发时间。长子自小就要学会独立,跟着师父,父亲,学习各种知识,与母亲的相处反而十分少,关系自然而然也就不亲。
而父亲和师父,向来对自己是十分严苛的。在弟弟妹妹面前,他又必须做一个完美的榜样。
他没有诉苦的机会,没有诉苦的对象,久而久之,也没有诉苦的意愿。
因为已经习惯了。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胡小海舔了舔嘴角,“听你这么说起来,他也不太容易啊。”
庄夙颜没吭声,喝了口茶。
“你和他关系很好?你知道的好多。”胡小海好奇起来,“他小时候也是这样?我是说……面瘫冰山毒舌……”
庄王师眉头抽了抽,“我不清楚。”
“……我以为你和他是对头。”胡小海笑起来,“难道你们是商量好的?他有事出去,你就在这里假扮他看着情况?哎呀,他这个人果然想得长远。”
“……”虽然不是这样,但这么听起来,好像也很不错。
“其实我也知道……”胡小海锤了锤有些发酸的腰,将背往后仰了仰,“他一个人不容易。”
他觉得自己想说点什么,但想来想去,只说出这么一句,再没其他的了。其实彼此了解的时候并不多,像这样坐着好好谈话更是局指可数。
他们似乎总是在说正经事。太子的事,二皇子的事,国家的事。
那人甚至从不曾提过自己的安危,就连要出去装个“死”,也是完事之后,才跟自己随意的提起。
胡小海抹了把脸,“其实何必呢,找个知己,能说说话,也不错啊。”
庄夙颜抬眸看他,胡小海兀自想得深了,没发现他的眸光里闪过奇异的情绪。
“找个知己……吗。”庄夙颜似自言自语,又似觉得有趣。语气里带了点玩味。
“王师。”邢帆的声音在外头道:“探子回报了。”
庄夙颜的脸色迅速摆回了冷漠,淡然道:“进来说。”
胡小海看得惊奇——尼玛真的好像!简直一模一样!不知道这面皮下的人是个什么样子?指不定和庄夙颜长得很像呢!
“那二人住在金逸客栈,同行还有一些仆从,没看到保护者,说不定是有暗卫跟着。”
庄夙颜手指在桌沿敲了敲,“跟着段子程的人是谁,打听清楚了?”
“商云瑞。”邢帆皱了皱眉,“外号千手魉,这名头我只在江湖上听到过传闻,‘千手’并不是指他真有那么多只手,而是说他的速度十分快,身手高超,尤其在暗器上。”
“太子殿下的护卫军,呵。”王师冷笑,“你听说过吗?”
“至少一年前还未曾听闻。”
“这出戏到底想怎么唱呢?本王师还真是期待。”他看了一眼一直打量自己的胡小海,“少主呢?明日他们再次拜见,你要如何应对?”
胡小海一直在观察他的音容笑貌,要在邢帆面前不露破绽,肯定要模仿得惟妙惟肖。
可能是“疑人偷斧”的心情在作祟,一旦觉得这人是冒牌的,那么怎么看,都觉得怪异。比如现在,看向自己的眼神,就没有庄夙颜的冷淡疏离。
这点不合格啊!差评啊亲!
胡小海甚至帮他捏了把汗,听到他又问了第二遍,才回神。
“啊?”
庄夙颜居然没有不耐烦,而是挑眉,脸上似笑非笑,“臣问,少主明日准备如何应对那二人。”
“……”不行啊啧啧,这种时候你应该说——臣的话不说第二遍。如此大事,少主你居然分心?这样才对啊!
“装病吧。”胡小海突然道。
逃课早退迟到第一大法宝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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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一开始设定的侍女打酱油,不知道为嘛发展成了邢帆的隐藏技能 ̄△ ̄不过隐藏技能挺好用欸嘿。【精分爽么王师……233333
☆、41·第三十九章
装病这招果然是居家旅行必备大凶器;段子程在听完寒烨很遗憾地叙述少主如何‘辗转呻、吟”“痛苦不堪”“无脸见人”(……好像哪里不对。)之后,礼貌地表示了会让人送一些补品来,随即告辞离去。
回客栈的路上,商云瑞道:“昨日还好好的;今日就病了?”
段子程皮笑肉不笑;“不过拖延之计罢了,早迟都得做决定,让他想想清楚也好。”
商云瑞唔了一声,目光扫到前头过来的一辆马车上;那车厢四角吊着金色穗子,车门上有着精致雕刻,车顶上的标记充分显示了马车的主人是谁。
他的脚步微微一顿,段子程转头看去;马车刚好从身边溜达溜达过去了。
从车帘里传来了一把懒洋洋却十分好听的声音。
“小六子,我让你带的东西带了吗?”
“带了,少爷。”赶车的马夫道:“放心吧少爷,少主定然会喜欢的。”
“唔……”那声音变得些许别扭,慢吞吞道:“谁稀罕他喜欢……”
风将那声音带出几丝分不清的暧昧,缓缓飘散于空中,又慢慢落于心头。仿佛一整年被大雪所覆盖的小山坡,因为春季的到来,慢慢融化的山尖冒出一些新绿。
段子程目送那马车离开,开口,“就是他?”
商云瑞脸上的复杂神情瞬间收了起来,不冷不热应了一声,抬步继续往前走。
段子程咳嗽几声,脸色因为胸腔的震动又苍白了几分,淡淡笑道:“我从不知,千手魉也有动真情的时候。说实话,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时,还以为是他们搞错了。”
商云瑞高大的身躯带了几分压抑的气氛,没吭声。段子程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再问。
另一边的王府上。寒烨刚进门休息,又听说来了客人。
他还没迎出去,那人已经自顾自进来了,“少主呢?”东方撩起衣袍,目光四下扫荡。
他今日穿了一身朱色长袍,外头罩着同色纱罩,盘起来的黑发上坠着红色的羽毛,衬得那张脸更加妖孽了一些。
粉润的唇抿成好看的弧度,凤目弯成月牙,“我听说他病了,专程来看看。”
这样子说得好像是来幸灾乐祸的。寒烨深知他的脾性,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说话不饶人,心里却不见得是这么想。
他伸手带路,“这边请。”
被带来的几分礼盒很快被下人收了去,东方诶诶道:“这个给我,我亲自给他。”
寒烨看了一眼,是一只不起眼的小盒子,竹编的,大概就成年人手掌大小。这东西拿在张扬华丽的东方手里,颇有些格格不入。
“这是?”
“小礼物。”东方道:“少主总说自己闷得很,前些天有人给家里送来的,我不喜欢这些,干脆给他送来。”
寒烨点点头,一边领着他过了长廊,往小花园后头,少主专属的院落走去。
半路上遇到一个貌美的侍女,半低着头,看上去有些胆小。
她声音细细的,“寒大人,东方少爷。”
寒烨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出来了?少主不是让你陪着他吗?”
东方闻言,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又多打量了侍女几眼。
“奴婢是去帮少主端点水果……”她说着,目光往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