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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海一愣,很快摇头,“不用了,我相信王师的信誉。这事你知我知便足够了。”
倒不是他不想找证人,若是人多了,自己就算难住了庄夙颜,但那些题顶多算是投机取巧,而庄夙颜出的题自然是会真的难住自己,岂不是又让人看自己笑话?
输赢只对于面前这个男人有效,只要自己不输,好歹在庄夙颜这边扳回一城,不用给其他人多留话柄。
他自觉想得很周到,便点头,“这事就我们俩知道就成了!”
庄夙颜倒无所谓,微微伸手,比出一个请的动作,“那便开始吧,少主先请。”
胡小海有些小激动,颇猥琐地搓了搓手,笑眯眯道:“那我不客气啦,第一题!嗯……什么东西经常会来,却又从未真正来过?”
屋里陡然陷入一片寂静。
胡小海紧紧看着庄夙颜,仿佛一点表情都不想错过。那眸子闪亮耀眼,让庄夙颜莫名有些想笑,仿佛看到某种期待不已的小动物。
连带着听到问题的一瞬,复杂诧异的心思都消散了不少。他微微蹙起眉,果然见到胡小海表情从紧张好奇变为喜不胜收,两只手甚至小激动地扯住了衣袖。
庄夙颜在屋里慢慢踱步,收敛起打量的心思,思考起问题来。
——什么东西经常会来,却又从未真正来过?
这是什么谜题?自己以前从为碰到过,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字谜,那么“东西”便是猜测一样物品?活物?死物?
经常会来……
庄夙颜两手负于背后,连自己也未发现,不知不觉,他竟深入地想了起来,就如同每次商讨玦王都的事宜一般,认真严肃起来。
可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东西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也未曾找到能与这题符合的答案。庄夙颜仰起头,慢慢深吸口气,沉稳道:“臣不知。”
胡小海一直观察着他的所有表情动作,虽已料到他不会知道答案,但此时还是差点尖叫蹦起来。
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嘻嘻嘻地笑起来,围着玛瑙桌子转了一圈,抬高下颚,“真不知?”
庄夙颜回头,见他翘着鼻子一副——来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的样子。
眉头抽了抽,虽不情愿,还是道:“臣孤陋寡闻。”
胡小海一扬嘴角,“那就告诉你,什么东西经常会来,又从未真正来过呢?答案是!当当当当!明天!”
庄夙颜一愣,皱眉,“明天怎么能称之为‘东西’?少主这题恐怕有误导之嫌。”
废话……
胡小海内心默默想:这本来就是脑筋急转弯,不误导你还能急转弯么?想当年他连更加误导的题都看过,这还算是挺有哲理的一道题了吧?
“你没答出来就是输了,怎么,耍赖啊?”
庄夙颜眯起眼,往前迈了一步,胡小海赶紧连退三步躲到椅子后头。艾玛,这人本来就够冷了,如今看来,更是危险了好些,屋子里仿佛有凉风嗖嗖刮过!
不过庄王师显然很有气度,只是不满了一小会儿,便道:“这局便算臣输。”
“本来就是你输。”胡小海不怕死的加了一句。
庄夙颜冷哼,一摆衣袖,“该臣出题了。请问少主,什么东西天边将明之时已黑,天将黑之际却亮?”
胡小海简直要说街灯了,但想想,应该不会这么简单才对。再转念一想,这也是脑筋急转弯?不对啊,他们一定不会知道这种东西的,那就要用常理来推断?天将明时已黑……不会是月亮吧?
不不,月亮其实一直都是亮的,只是地球公转自转造成的太阳光照射……等等……他们不可能有这么齐全的天文知识,说不定真是月亮?
于是胡小海小心翼翼道:“月亮?”
庄夙颜漫不经心道:“错,是星星。”
“……”泥煤啊这是什么和什么!星星就可以月亮却不行吗!话说星星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亮着的好吗!只是白天阳光太强烈遮挡了星星好吗!!
虽然内心不断咆哮,几乎有掀翻桌子的冲动,口素……胡小海还是只能承认自己输了。
凭着这股气闷的心情,胡小海简直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极大考验,连带的对脑筋急转弯这种占便宜的题也没有了丝毫愧疚之心!
“你只要叫它的名字就会把它破坏,它是什么!”
庄夙颜思索半响,“坏东西?”
胡小海噗地喷掉,“是沉默!”
庄夙颜:“……”
“最高的山巅之上谁在笑?”
胡小海挠墙,“我怎么知道!风吗?!”
庄夙颜冷哼,“这是来自蛇王大典里第三百五十八章,取自蛇王点化后代前说过的名言。最高的山巅上,树在摇,瓦利在笑,它笑这世间,没有谁能将山推倒;再强大的力量,也无法将山土崩坏,物死归于土,土归于山。”
“……”胡小海又踹了一脚桌腿,抱着腿一边转一边嚎,“我怎么知道什么大典!瓦力又是谁啊!”
“蛇王的另一个名字。”
卧勒个大槽,瓦力不是电影《机器人瓦力》里的那个小机器人吗!!
——悲剧的胡小海自然没能听出两个字的写法区别,还以为是“瓦力”。
好好一蛇王你取个西方名字搞毛线啊!不能叫火力吗!火力不是很帅吗!或者火狸,火篱,火鲤!多么有东方味道!
庄夙颜慢吞吞喝了口已经凉掉的茶,“少主的题也不都是符合常理的,不能不公平。”
……
于是二人你来我往,竟是整整耗掉一炷香的时间,谁也没有赢了谁。气氛一度降至冰点——当然是庄王师的功劳。
胡小海眯眼,“我选个简单的!这是最后一题!”
庄夙颜点头,“好啊。”
“……什么人最不听话!”
庄夙颜早已知道胡小海出题的尿性,想必也不能从常理去推断。不听话?当然不可能是不懂事的小孩,或者年纪已大耳背的老人。
耳背?
庄夙颜慢慢地,慢慢地扬起了眉头。
“少主可是说,这是最后一题?”
胡小海点头。
“那臣若答出来了呢?”
胡小海警惕性倒是高,立刻道:“你还有一题呢!我若答出来就是平局!”
庄夙颜冷笑一声,他可没觉得胡小海能答出自己的问题。自己大约是赢定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少主倒是有趣得很,看他平日呆呆的,出的问题倒是刁钻又有趣,虽说不靠谱又耍赖,但也确实说不出错在哪里。
看在这个份上,他倒是可以想一个不罚得对方太狠的办法,权当逗自己一笑的奖励了。
“什么人最不听话。”庄夙颜轻启薄唇,一字一句,“聋子。”
胡小海只觉天崩地裂!!
他就不该想要早早结束出了简单的题!他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啊!!
庄夙颜见他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好心情道:“少主?臣可是答对了?”
胡小海一屁股跌坐进椅子里,半响才慢慢点了点头。
他的人生……完蛋了……
就听耳边一切似乎都已远去,不夸张地说,他甚至觉得头晕目眩。以至于庄夙颜的问题已经说出了口,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抬头——
“你说什么?”
庄夙颜淡漠重复了一遍:“玉膏是何味?”
胡小海愣愣看了庄夙颜半天,似乎不敢相信,他眼睛瞪得溜圆,原本惨白的面色突然就开始迅速涨红,甚至连脖颈后和耳根都红透了。
庄夙颜莫名看他表情,“少主?”
这人难不成知道答案?他是料定了以轩辕永逸的能力不可能知道这题答案才问的,别说是轩辕永逸,只有长期做玉石生意,通晓玉石一切,或者是医馆先生才有可能知道玉膏味道。
若是随便问一个人,十有□也是不知道答案的。
他可不会犯胡小海的低级错误,把大好机会让出去。事实上,庄夙颜认为自己是绝对较真的人,就算是猜谜语,他也会拿出十成十的诚意。
只是他却不知道,胡小海并不是真正的轩辕永逸,你问他这样大典那样法则,他可能一问三不知,但问起和他的专业有关的事情,哪怕自己再吊儿郎当,有些东西,还是知道的!
“玉膏,即为白玉髓。”胡小海兴奋地眼睛冒光,生怕庄夙颜收回这个问题,赶紧回答:“《抱朴子》载:产玉的山,会有玉膏流出,鲜明如水晶,用无心草末调和后,片刻成水,服用后便能延年益寿!玉膏的性味为味甘、性平、无毒!”
胡小海一口气说完,简直要疯了。他能说幸好当初选修古代地理了解周边出产物时因为考试范围到这一片,所以自己狠狠背过吗!
说实在的他觉得自己的性格一点都不适合考古,系里大多数人性格直,不多话,也很能吃苦。自己除了“性格太直”,其他可能一点边都沾不上,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