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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抬起头,果然见凉亭中的锦衣男子有些眼熟,上次匆匆一瞥虽然没看清面容,但这身形气势却十分相似。
她……真的搞错对象了……
“哈哈。”那名老者大笑起来,一副十分愉悦的样子,调侃道,“想不到你巫越也有人认错啊!”
巫越不甚在意,只是不再看向墨非,只是淡淡道:“你下去吧,明日到戎臻王府来。”语气虽轻但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大人,她要拜见的是大王子啊!您这位大尊,小女子真心抗不住啊!
能不去吗?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墨非有些情绪低落地跟着侍卫出了门。
目光扫向一边的马车,心中欲哭无泪。为什么这位大将军会坐大王子的马车啊!
后来墨非才知道,原来当日巫越刚从大王子府出来,大王子见其马车不在,便派自己的马车送他。
如此阴错阳差,原本要入大王子府的墨非,却进入了戎臻王府。
日后大王子若知道此事,也不知该如何后悔这马车借得太煞笔……
第一卷:声名鹊起 入府
次日,墨非整理好自己背包便来到戎臻王府,在仆人带领下走进一座独立的小院子。
在墨非的想象中,向巫越这样有身份的人,府中的客卿和食客应该不少才对,可是她看到的却是一片冷清,一路行来,这偌大的府中,除了侍卫和仆人,几乎没见到几个像是文士的人物。
难道……莫非……自己是第一个?
其实这个猜测也是有根据的,以巫越“不败鬼将”的赫赫凶名,有多少个思维正常点的人会来投呢?
心中淌泪,但是事已至此,墨非也没有回头路了,至少巫越很强大,这正是她需要的。
进到这座分配给自己的院子,便看到一个跪拜在地的仆役,领路的仆人介绍道:“这个是负责照顾公子起居的仆人,若公子有何需要,只管找他便可。”
墨非点头,领路仆人便躬身离开。
“你起来吧。”墨非边往屋子里走边说道。
跪着的仆役应声之后便站了起来,墨非这才看清他的模样,年约不过十五、六岁,相貌清秀,还是个孩子而已,就那么静静得站着,垂着眼不敢直视她。
墨非把目光移向房间,里面摆设相对简单,左边是书案,书案后墙角立着一个漆架香炉;正中偏左开着一扇窗,窗下摆着一个长形盘榻,榻上还放着一张小茶几;再往右边则交错立着两面屏风,将房间隔开。缓缓走进去,屏风这边便是睡房,最里边摆着一张雕木床,整齐地铺着被褥;床边有个矮柜,然后依次是衣柜、梳妆案台和置物架。
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多余的物件了,但看得出经过了细心地打扫和整理,很干净。将背包放在床头矮柜上,墨非发现左边还有一个小房间,走过去一看,里面放着木桶和墙架,架子上还摆放着毛巾和皂角模样的东西。墙角落还有排水口。
嗯,这是洗浴间。
视线继续前移,洗浴间那边还有一道门,墨非猜测应该是茅房,想了想还是过去打开了门,出乎意料的,门外是个过道,过道左边的小屋子才是茅房,过道右前转折则连着厨房。
墨非好奇地问:“饭菜是由自己做吗?”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小仆人回道:“不是,公子的饭菜由府中配送,这个厨房是为了给公子晚上饿的时候做夜宵的。”
墨非恍然地点点头,看这厨房虽简陋,但油盐酱醋什么的都还算齐全,以后可以自己开火。来这个时代这么久,她对这里的食物实在无爱,可能是主配料粗糙的原因,比如盐,由于提炼技术的落后,盐都是呈淡黄的硬块状,味道带着苦涩,用这种盐做出来的食物味道便可想而知了。
看来以后为了自己的口福,也得想办法将粗盐提精,这个倒不是很难,有条件的情况下可以做做。
参观完自己的住所,墨非这才问起这个小仆役的名字:“你叫什么?”
“小奴木奚。”
墨非看着这个恭敬垂首的小男孩,道:“不用太拘谨,我不吃人。”
她本意是想表现得随和点,但配上她平板的表情和不愠不火的语气,实在是效果大减。
木奚本来站着没动,听到她这句话却不着痕迹地退了小半步。
墨非默然,过了半晌才又问:“木奚,给我介绍下这府里的情况吧!比如有何规矩和忌讳什么的。”
“是。”木奚偷偷看了“他”一眼,认真地回道,“公子是王府的客卿,地位崇高,平时进出自由。若有要事,可以让小奴先行通报,但若无要事则不能随意在府中闲逛。”
墨非心中一动:“这府中有多少客卿?为何我所住院子周围都没什么人出没的样子?”
木奚道:“府中目前有八位食客,都住在南边小院。而客卿包括公子在内是三名,就住在隔壁两个院子。”
“这么少?”她可是听卫宣说过,大王子府中光食客就有上百人。
木奚抬头奇怪地看了墨非一眼,又回道:“看来公子不是本国人,主人是炤国唯一拥有封地的诸侯王,封地在荣臻。主人真正的城府也在那里。”
墨非心中惊诧。唯一的诸侯王?这个巫越到底是什么身份?仅仅只是一名骁勇善战的将军,就能封王封地?
看来有必要彻底地了解一下了,毕竟这位大人可是她未来的衣食父母!不过不适合在府里打听,等以后找个机会和卫宣见个面再说吧。
用过午饭,墨非想着昨天奉上的简书还只写了上半部,趁着有时间正好把它完成,免得下次见面时被问起。
她想着今天刚入府,巫越应该暂时不会召见她。
不过晚饭过后,墨非的猜测失误了,巫越派人叫她去书房谈话。
“浮图公子请进。”一仆人将墨非迎进书房,然后带上了房门。
房中几处都点着灯,但光线是昏黄的,怎么也显得有些模糊。
墨非行进几步便看到了正在书案前翻阅什么的巫越。这应该是第三次见面了,第一次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那杀人如疾风的狠绝给她留下了太深的印象;第二次是昨天的觐见,不用再多说,挺囧人的;这次相隔距离不过数米,墨非才真正看清他的面目,大气的轮廓刚毅的五官,目光如利剑,俊美如雕刻,但给人的感觉只有两个字——冷峻。冷在那久经沙场的杀意,峻在那居于上位的气势。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个不好亲近的人。
“浮图见过戎臻王殿下。”依然只是拱手躬立,没有跪拜。
巫越轻轻放下书简,看了“他”半天才开口道:“你……对本王将你带入府中很不满?”
“不敢,浮图并无不满。”一滴冷汗,这是要秋后算账,清算她认错人的罪过?
“那么,作为本王的客卿,你该如何称呼本王?”
称呼?叫殿下有什么不对吗?墨非心中疑惑。
巫越眯起眼,手指轻轻磕了磕书案继续道:“本王知道你原本是要去大王子府的,但你如今已经来了这里,就不能再有二心。”
墨非淡淡道:“殿下多虑了。”
“是吗?”巫越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少年,年纪似乎不大,气度却不凡,很少有人面对他时还能如此从容淡定。另外,这个少年还给他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既然如此,本王希望你以后称本王为‘主公’。”
原来如此,主公!墨非躬了躬身:“是,主公。”
“今日本王叫你来是为了你递上来的书简,其中尚有些不明之处。”
“主公但问无妨。”
巫越点点头,指着一边道:“坐。”
墨非也不客气,谢过之后便走到旁边的软垫上跪坐下来。
巫越目光微闪,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涌了出来,不过脸上丝毫未动,开始询问起书简上的一些内容。
这正好是墨非所熟悉的,倒也对答如流,一问一答间,她慢慢放下原本的紧张,仿佛又回到从前正在跟自己的导师在探讨问题一般,自然而专注。
不知不觉中夜已深,在听到门外仆人的提醒之后,两人这才结束谈话。
浮图起身告退,临走前还把下午写好的后半部奉上。
巫越也没多作留难,派人送“他”回了院子。
待房门再次合上,巫越突然开口道:“如何?”
接着,从屏风后竟然走出一名中年男子,他先行了个礼,然后才回道:“谈吐不凡,见解独到。”
巫越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这少年刚才能在他面前侃侃而谈,光这一点就值得称道。
中年男子又道:“只是令眀翰不解的是,以这位公子的才识品貌,怎会一直默默无名?”
“本王曾见‘他’在连家商队里出现过。”
“哦?连家?”中年男子目光有些涣散,低声嘀咕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