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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翠河疼得低呼一记,眼尾泛着可怜的泪光。
他沉眼逼视着她,懊恼地,“妳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在一起?”见她流泪,他不理智地将那当成是她的无奈及幽怨,他以为她是真的恨透了被他占有……思及此,他心中恨火更是窜燃;他蓦地扯下她的罗裙,一手迅速地移到她腹间,然后探进了她的亵裤里。
“梵刚!”她惊羞不已,也顾不得伤口的疼痛而奋力挣扎起来。“你真可恶……”
他以唇舌封住她的咒骂,狂肆地将舌尖潜入她惊悸而甜蜜的檀口中。
“唔!”他一手扣住她的肩,疼得她几乎要一脚将他踢开。
那一瞬,翠河真的觉得自己像是快要死去般,而她是真的宁愿就这么死了……为什么他不相信她?为什么他不听她解释?难道在他心里,她俞翠河真是一个为达目的,不借利用他的女人?
她跟他谈买卖自始至终都是诚恳,没有半点欺瞒虚假的;她说了给他,就一定给他,为什么他却在这个时候怀疑她,甚至对她做出这种像是报复般的事情?
如果他对她的信任是如此的薄弱,那他对她所说的那番告白又算是什么?莫非只是他一时兴起所说的甜言蜜语?是对任何女人都能说的甜言蜜语他的粗暴并没有伤了她,是他的疑心伤了她。
她是诚心诚意希望在他帮她报了仇之后,随他回杀手谷生活,可他却质疑了她的真心……也罢,若他真是如此看待她,那她什么都不用说、不用解释了,就这么任他予取予求吧!
他知道今晚的他是势在必得,绝不会再放过她,所以就算她使出吃奶的力来反抗他也是枉然。
“好……”她悲伤、无奈地垂下眼,气若游丝地道:“我给你,可你要答应帮我报仇……”
梵刚冷眼睇着身下面无表情,却眼角带泪的她:心里突然一紧。
还是复仇!她若有一丝一毫“愿意”,都是因为他还有利用的价值,而不是因为她真的想给他!
待她借助他报了仇之后,她根本不会随他返回杀手谷;最终,她的目的是与她的未婚夫婿双宿双飞、长相厮守……为什么他会无可救药地爱上这样的女人?她到底是哪里吸引了他?!
他掐住她高傲倔强的下巴,沉声问:“若我帮妳报仇,妳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是!”她悍然地迎上他愤狷的目光。
梵刚唇边掀起一抹受伤、怅然、悲愤的笑意,他冷冷地哼笑几声,声线冰冷地说:“我会帮妳报仇的。”
话罢,他猛地扯下了她仅剩的一道屏障,让她那白皙光洁的美丽身躯尽现眼前。
她知道这一回,他是抱着一种毁灭、报复的心态在侵犯着她!
他撇唇冷笑,冷酷无情地说道:“怎样?是他让妳快慰多,还是我?”
翠河倏地瞪大双眼,气愤地瞋视着他,“梵刚,你……”他为什么要那么说?他当她是见了男人就张腿的女人吗?
“我跟君毅大哥是清白的!”她怒瞪着他。
他勾起唇角,哼地一笑,“这我可不知道,也许待会儿我就会晓得了。”
她对上他的眼睛,倔强地瞪视着他;她不告诉他,什么都不告诉他。
她要他自己去发现,她要他在发现她还是清白之躯时感到歉然悔恨!想着,她冷漠地别过脸去。
见她别过险,梵刚不禁拧起狷怒的浓眉。在这个时候,她居然还不愿意看着他的脸?!
难道在他占有她的时候,她还想在心中幻想此刻拥抱她的男人,是那个儒生吗?
他愤而褪去身下衣物。
“看着我。”他沉声地命令着她,但她不从。于是,他掐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地将她的脸扳向自己。
虽然被强扳了回来,翠河还是坚决地紧闭着眼不看他。她爱这个男人,可这个男人却伤害着她,她不想看他此刻的表情,一点都不想——梵刚恨恨地皱起眉心,脸受伤地睇着身下的她。
分开她的顽抗,也不管她是否己准备好迎接他的进入,他便懊恼地长驱直入——“啊!”翠河尖叫出声,整个人不住地抽搐颤抖着。
她觉得自己被贯穿了,而在那椎心刺骨的一击后,她再也发不出声音、使不出力气。
她剧烈地颤抖着,神情也显得有点失神涣散:而他、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其实就在他强行进入她的那一瞬,他已经知道,正如她所言,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她……并没有骗他。
见她因为疼痛而浑身颤栗、他突然觉得心疼且内疚,好似自己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坏事似的。
他并没有因为毁了她而感到快意非常,反之,却因为自己伤了她而心存歉疚。
他霍然抽身,低头,床上的一朵血芙蓉红艳得教他心惊。
江湖喋血的他早习惯见血,可今天……他却被那床上的一小朵血花给震慑住了。
他想安慰她、对她表示歉意,可一思及她心里根本没有他,便又打消念。
他骤地起身,迅速地穿妥身上衣物,“我去完成我们的买卖。”提起他的刀,他旋身离开了一片死寂的房间。
第九章
梵刚一路疾速地往太守府而去、脸上带着悲哀地、无奈地神情。
为什么他刚才竟那样就放过了她?为什么在看见她惊悸痛苦的表情时,他就抽离了?
他所深爱的女人就在他伸手可及之处,而他居然抽身而退?!是不想被她所厌恶,还是原来他已经爱她如此之深?
罢了!都该结束了。今晚待他取了江均的首级之后,他跟她的关系就要永永远远地结束了……是他笨,他不该相信感情这种事,因为就算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两人也可能相互离弃,更何况是两个相识不久,甚至认识不清的人。
一路思量,他已经来到了太守府。虽说太守府加强守卫,但以他经功了得,却犹入无人之境般。
照着上次夜探的路线,他进到了江均的房里。
未入内,他便听见江均在床帘里跟女子调笑的淫声秽语;掀开床帘,他刀起刀落,如桌上拈柑似的取下了江均的首级。
江均当然没有机会尖叫,而那青楼女子也被突来的状况惊骇得发不出声音。
他操起桌布将首级一包,纵身一跃飞出了屋顶梵刚离开后,翠河呆滞地在床上躺了许久,直到觉得身子冷得教她打哆嗦。
忍着身体的疼痛不适,她起身穿上了衣服;瞥见床上那一小朵血花,她不禁流下了眼泪。
倒不是不舍自己失去了清白的身子,而是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失去了。
其实,她早打定了终有一天会将自己交给梵刚,她以为只要报了仇就能跟梵刚双宿双栖,成为神仙伴侣;可是她的梦都在刚刚那一场痛苦的挣扎中破灭了……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因为她觉得梵刚将她仅有的一点希望及幸福都拿走一直以来,她都盘算着待大仇得报,她便自尽以跟随泉下的双亲及弟弟们;但遇上梵刚后,她灰暗的生命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她以为她能因为梵刚而活下去……然而如今,她又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隐隐听见外头传来沉沉的脚步声,虽然恍神,她还是可以认出那是梵刚。
梵刚打开门,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给妳。”他将手中血淋淋的布包往桌上一搁,连接近她都不愿。
翠河唇片歇动地似是想跟他说些什么,而他并没有给她机会及时间。
背过身,他决绝离去,头也不回地!!
“梵刚……”她的呼喊都楩在喉间,连她自己也听不清楚。
他走了,他们之间的一切都结束了、完了。这个她爱着的男人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因为他已经得到他应得的,对她……他是一点眷恋都没有了。
血海深仇得报、江均的项上人头也在眼前,而她却提不起一丝一毫兴奋狂喜。
梵刚的无情离去将她打进更深、更暗的地狱里,她知道自己已经连最后一点存活的欲望都没有了……躺在床上,她的眼泪流了又干、干了又流,直到她那红肿干涩的双眼再也淌不下半滴泪,她终于倦得睡去——“翠河,翠河……”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只隐约听见有人焦急地喊着她。
她睁开沉沉的眼皮,恍惚地看着眼前。
王君毅一脸忧急地望着她,“翠河,妳……妳没事吧?”知道江均半夜里被取去首级后,他便立刻想到了翠河及那不知名的男人。
他原先猜想翠河应该已经跟那男人离开安阳,可没想到他到这儿来时却发现翠河虚弱地躺在床上,而包着江均首级的血布包就搁在桌上。
那男人说翠河是他的人、那为何将翠河独留于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翠河,他呢?那个人呢?”他紧张地追间着她:“是他杀了江均的吧?”
王君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