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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湛依早就看到了雪芙那群人,那样招摇的个性,穿红着绿的张扬着她的宠爱,想要忽视都不容易呢,只是,自已并不想理她们,那些人中间,只有明姬算熟悉一些,也不过是因为她侍寝多些,有些点头之交,其他女人根本毫无交集,更谈不上交情,夜湛依懒得跟她们多废口舌,只淡淡一瞥,就转身想要回风苑。
“站住!你个贱婢!见了本夫人不行礼还想跑?你别以为仗着王爷昔日的宠爱,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别忘了,你是罪女!根本就不配站在王爷的身边!”雪芙一把拉住夜湛依的手腕,力量大到出乎想像,瞬时,雪白的腕就多出一道红印。
明姬微不可闻的蹙一下眉,对于钟雪芙过激的举动,她并不打算阻止,这个女人一向没有脑子,自已倒不用淌这趟混水。
果然,在夜湛依没有回应后,钟雪芙一巴掌扇了过去,夜湛依重伤未愈,哪经得起她这么一折腾?立时脸上就多了一道五指红印不说,人也重重的摔在亭内,一时五脏仿佛被重殴了一般,终是忍不住,呕出一口血来。
回眸间,夜湛依清冷的目光如刀锋刻在骨上,她明明没有力量反抗,可是那眼光渗出的寒意,竟生生把钟雪芙逼退了两步。
“你可记得,我不会再容你这样欺负我,初一十五,血债血偿,你今日给我的,他日加倍奉还!”夜湛依抹去嘴角的血迹,强撑着站起来,一手扶着柱子,拿眼扫过在场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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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姬拢了拢衣裳,觉得有一阵寒意,心中微微一惊,虽然那样的羸弱,那样残破的身躯,那冷冷的寒意竟如同刀刮过骨头一样让人不适。她,竟动了杀气!
“你!贱婢!”雪芙退了一步,既羞且恼,恨自已居然被一个弱不经风的女人吓住,逐又上前一步,一掌掴过去。
夜湛依自嘲的笑笑,不过是具残破的身子呢,为什么这些人就不放过她?虽然撂下狠话,可是现在的自已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啊……闭上眼,嘴角还噙着笑意,静静等着那一巴掌。
良久没有意料中的那一声响,夜湛依淡淡抬眸,却见到莫秋平冷然的护在身前,紧紧拿住钟雪芙的手,印入眼帘的是她吃惊的瞪视和扭曲的娇颜。
“你!你个小小侍卫敢对我不敬?!”钟雪芙奋力抽回手,恨恨道。
“在下不敢,在下只是王爷的侍卫,与夫人无关,王妃也是在下的职责范围,不论何人对王妃不敬就是对王爷不敬,在下只是尽自已的本份。”莫秋平答的不卑不亢,虽然对着钟雪芙抱拳行礼,却没有一点真正意义上的尊重。
“你!”钟雪芙气结,王妃!王妃!又是王妃!
夜湛依没有理会,只是静静的转了身离去,形容萧索。
“莫大人,如果本夫人今日就真要结这个梁子呢?”钟雪芙不相信王爷真的会拿她怎样,她爹可是钟虎枫,在宫变后,又被封为镇国大将军,现如今正得圣宠,她不相信北王会放弃钟家的联盟而选择那个天朝最大的罪人——夜府的罪女。
皇上免了夜若水的罪,可没有说免夜湛依的,就凭这点,夜湛依就该下大狱,而不是在这里仗着北冥烈风的宠爱耀武扬威。
“如果夫人一定要那么做,在下只有尽在下的本份。”莫秋平冷冷的扫过钟雪芙,挥手一柄飞刀入木,深不见刃,只有一个刀柄留在柱外,眼中不带一丝感情。
“你!”钟雪芙气结,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夜湛依已经离去,莫秋平就不再纠缠,抱拳行礼,拔下亭柱上的匕首离去,那匕首竟在柱上留了一下深洞,如若是在人的身上,那……
见莫秋平露这一手,钟雪芙吓得白了脸,狠狠的把手上的帕子扭来扭去,狠戾的看着夜湛依离开的方向,眼中露出阴冷。
“雪芙,何必如此,算了。”明姬冷笑两下,算是劝慰一下钟雪芙。
“要你管?你也不看看自已什么身分?不过是以前的一个青楼的花魁,也敢在这里跟我亲近?”钟雪芙把一腔怒火全撒在明姬身上。
明姬的脸变了变,轻咬了一下下唇,这陈年往事,如果不是钟雪芙提起,她都快忘记了,那被刻意遗忘的曾经不堪的过往,如今被钟雪芙毫不留情的扯出来,心中涌起一种冷冷的恨意,但是面子上,明姬只是淡淡笑笑:“雪夫人,我们一样是为王爷分忧的人,不分你我,如果真要分,只有王妃才是堂堂正正站在王爷身边的人。”不再理会气得脸上由红变紫,由紫变青的钟雪芙,明姬也抽身离去。
“反了!反了!一个二个全是这样!”钟雪芙气得快要发疯,一个罪臣之女,一个侍卫,一个青楼的妓…女,全都可以对自已呼喝!“本夫人不会罢休的!”恨恨撂下话,钟雪芙跺跺脚离去。
“夫人,你没事吧?”钟雪芙跟班的小丫鬟艳儿也看不过眼,一心想高枝攀凤凰,如果钟雪芙能当上王妃,自已没准也能做个小妾什么的,可是这一切竟被夜湛依打破了,不能说不恼。
“少废话!”钟雪芙接过小丫鬟艳儿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
“夫人,既然这样,不如想点办法?”艳儿乖巧的上前跟钟雪芙拿捏肩膀。
“什么办法?”
“让那个夜湛依消失的办法……”艳儿闪过一丝阴霾。
“什么……”钟雪芙愣了一下,今天她虽然在花园里跟夜湛依撂下一些狠话,但真的从没想过这些,没有想过要怎样。
犹豫一下,钟雪芙还是心动了:“好艳儿,要怎样做?”
“夫人,那个王妃不过是挂名的,现在又是罪女,只要能想办法让她入刑部的大牢,那么王妃的头衔肯定保不住了啊,再依老将军今时今日的地位,哪个会做北王府正牌的王妃?”艳儿的话充满诱惑。
“废话,艳儿,我也知道,只是怎么能让她离开北王府?让她下大牢?虽说王爷一直不待见她,但是明眼人还是看得出来王爷有多宠她,前两天那个女人受伤,还不是王爷不休不眠的照顾?”钟雪芙的话带点酸溜溜的妒忌。
“夫人,你啊就是太善良了。我们是不能让她出去,可是王爷能啊?”艳儿一笑。
“啊?”钟雪芙彻底的不明白了。
“你没见今天那个侍卫,叫莫秋平的,对王妃的上心不仅是职责的范畴了。”艳儿一提醒,钟雪芙这才回想起来,恨恨的咬一下唇,那个侍卫,果然跟艳儿说的,没那么简单。
“胜算多少?要怎么办?”此时的钟雪芙就跟个白痴一样,一心只听艳儿的了。
“这样……”两个心怀不轨的女人凑到一起,小心的计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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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依,你怎样?怎么一时不见,就伤成这样?”春雨审视着夜湛依的伤,心里内疚得要死,只是因她一句不要人陪,就没有跟在身边,结果回来已是伤痕累累,白衫上星星点点的红色,不用说是血迹,涨痛了春雨的眼,脸上和雪腕上红痕也是那么明显。
“没什么。”夜湛依把袖子拉起一点点,掩去那红色的勒痕。
“王妃!”春泥急匆匆的进来,突然看到夜湛依脸上的伤,吓了一大跳,还有衣衫春雨已经帮她换过,否则小小妮子又不知会怎样。“王妃……哦,不,湛依,你脸怎么了?怎么才一会儿不见,你就这样了?天啊,你还真是离不了人呢……”
V18
春泥还在那里絮絮叨叨说,直到春雨已经恨恨瞪了她三眼,加上轻拧了她一下,她才后知后觉的查觉自已话太多了,纳纳的收了口,吐下舌头。
“对了,春泥,你那急着来找王妃有什么事?”春雨也没有真的怪春泥,看夜湛依并不在意,也就放下心来,反正春泥一直这么大大咧咧的,何况宫变后,有一段时间,春雨还在担心这个小妮子会傻掉,好在这两天又活了过来。
“哦,是这样,我来时,有个小丫头给我一封信,说是莫秋平莫大人给王妃——额,湛依的,我刚想问她,为什么大人不来送信,她就转身跑了。”春泥拿出信来,交到夜湛依手上。
夜湛依微微愣了一下,莫秋平很少会让人传信,是为了北冥烈风吗?北冥烈风对莫秋平的戒备,早对她讲过。轻叹一口气,取出信来:子时,后园。
只有短短四个字。
“湛依,这信来的蹊跷。春泥,那送信的小丫头你可认得?”春雨总觉得这信来得不是时候,本身就是个迷,莫说王爷对夜湛依的狂占欲有多强,春雨不敢让夜湛依去赴这个约。
夜湛依捏着那张纸条,看了很久,才烧掉,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是莫秋平有了消息了?她记得他说过今天就会有消息,可是子时……
“湛依……”春雨的担心她不是不懂,北冥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