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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烈风看着她瘫软在自己怀中,晕沉沉的睡去。
“傻!”他低低说着,语气中难得的温柔,眸中也带着难得的柔情。
大手覆上她昏睡中的小脸,仿佛是留恋一样,久久没有离开。
V225
傍晚,队伍在客栈门前停下,夜湛依下了马车,偷偷往夜若水车上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就没逃过北冥烈风的注视,“你今天一直到处看,你在找谁?”他一把抓住夜湛依纤细的手腕,自从那个神医来了之后,她就开始魂不守舍,趁自己不注意时到处张望。
“痛……你放手……”夜湛依有气无力的声音,虚若的吐出,想抽回手,却使不上多少力气,只能任他攒着。
“你先……”话未说完,一阵晕眩感袭来……
“依儿!依儿!”夜湛依毫无预兆的晕倒,吓坏了北冥烈风,忙打横抱起她,大步向客栈迈进,“墨火,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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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样?”眉心紧蹙,望着床榻上的人儿,北冥烈风努力克制自己担忧的情绪。
“夜姑娘自月前开始,一直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且一次比一次严重……”计无施似笑非笑,“皇上还真是好兴致,若真想要她的命,一刀了结了她就是,何必这么残忍,慢慢折磨……”
狠狠一拳砸向旁边的桌子,桌子上的杯盏尽数都被震落,摔在地上成了碎片,北冥烈风眼光晦涩,口气如刀:“朕做什么由不得别人多嘴!你且诊她的病就是,其余与你无关!”
“无关?”计无施眉峰一挑,眼角斜插入鬓,语气淡淡地道:“正所谓医者父母心,在下既然已从皇上手中接下病人,自然就有义务照顾好她,倘若皇上觉得此人生死无碍,那在下便不再多言!”
“她伤的很严重?”北冥烈风语气虽冷,却带着一种隐约的焦灼。
计无施扬起的眉峰终于稍稍松弛了半分,眼角划过一丝淡淡的笑,“皇上指的是身上的伤,还是心伤?”
再次翻了翻夜湛依的眼皮,计无施昂扬对上北冥烈风阴沉的墨眸,“夜姑娘的病很重,却也不是没办法治疗,只是,若在下治好了她,却让她重蹈覆辙再受折磨,不如不医!”
“不劳幕神医提醒,朕自有分寸!”暴戾的话语中掺杂着一丝后悔的情绪,瞥向夜湛依的眸光凝着几分苦涩,这几天她总是动不动就晕倒,他早该找人探诊的,却拖到现在。
计无施一撩长袍,伸出洁白如玉的手,准备为夜湛依切脉。
北冥烈风一双墨眸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手,仿佛看一坨大便般那么令他恶心厌弃。
计无施也不是个一般的主儿,被人那样瞧着,岂有装作没看见之理?
倏然一个优雅地转身,略带水润的眼睛期期然对上那双喷火的黑眸,“不知皇上还有何见教?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在下是否已被皇上的眼神凌迟了?”
“幕神医!”
站着的男子切齿低吼!要不是看在蓝莹面子上,外加他真有几分本事,定将他拖出去,斩立决!
“朕记得医术高明者,最擅长的是悬丝切脉……”
“然后?”坐着的男子闲闲而问。
“为何你却不用!”
最后一句,根本不是在质疑,完全就是愤怒的谴责!
V226
“为何你却不用!”
最后一句,根本不是在质疑,完全就是愤怒的谴责!
“哦!家师确是擅长悬丝切脉,可惜在下并不精通,要不,皇上请家师来诊?”不等北冥烈风回答,计无施又惋惜地摇了摇头,“可惜啊,家师仙逝已久……想找他老人家,怕是要去……”
“幕神医——”
低吼终于变成了咆哮,看着榻上的夜湛依额头渐渐沁出冷汗,北冥烈风彻底被计无施挑起了怒火。
计无施却只是不怕死地转过去身去,扔了一个大后背给他,“如果不是皇上在这百般阻挠,兴许这会在下已经切好脉了。”
北冥烈风被计无施气的一脸铁青,脸上的血管全都充满了血,血管要爆裂了一般鼓胀,一双眼睛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像要把周围的一切都焚毁!
见鬼的!
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忍受计无施的挑衅?
那个该死的男人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对他的讥诮,他却只能像个傻瓜站在这里!继续忍受那个男人的死相!
若不是……若不是……
他一定手起刀落,手起刀落,让那厮变成第二个刘公公!
可是现在,一股子流窜的怒火在身体内游走,他愣是发不出,如火焚身的感觉,却只能他自己生生承受!
沉重的喘息,一口恶气从心底吐出来。
一点也没有轻松,因为在看到计无施脸色倏然扬上一种怪异的神色,眉心都拧到一起时,心竟然一下子被揪紧了!
“又怎么了?”
焦灼的声音带着一丝微颤,后背猛然一阵煞凉!
“病情说来复杂至极,容在下缓缓……”
“该死的,她到底怎样?”
冲动终于化做了魔鬼,他暴戾地伸出手从面猛地揪住了计无施的衣领,惹来计无施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皇上再不松手,幕某小命呜呼,这榻上的病人皇上就另请高明吧,不过在下真敢放言,这世上除了在下,谁都医不好她!”
“该死!”大掌遽然松开,气势却还是那般骇人!
北冥烈风充满怒火僵硬的身子,就这么压在计无施上空不到一尺的距离,强大的气场和压力,给计无施带来几分压抑。
“咳咳咳……皇上请退后,靠得太近,在下呼吸不到新鲜空气。”双手一摊,计无施似很无辜地松开夜湛依的手,停止了为她诊脉。
北冥烈风全身像要爆炸般憋屈的难受!
重重一个后坐,身后的椅子被他坐的硬是咯吱一声,可知他的怒气已经隐忍到了何种程度。
计无施长长吸了口气,气死人不偿命地道:“果然清新多了!”
北冥烈风银牙锉动,牙齿咯吱作响,就仿佛咬着计无施的身子,恨不能将他碎身万段!
计无施居然还好死不死接着说:“夜姑娘这病需要清静,皇上今晚最好去皇后娘娘房里……”
“幕辰!”北冥烈风阴寒地从齿缝里崩出他的名字。
计无施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在下真的束手无策了,想必夜姑娘不是第一次晕倒了,皇上……”
“皇上……”墨火在外焦急的叫门,打断了计无施准备好的长篇大论。
“什么事?”接近怒吼的声音,战火险些转移到墨火身上。
“宫里……”墨火只说了两个字,就被北冥烈风冷冷打断,“知道了,朕这就出去!”临出门前,还不忘回头恶狠狠瞪着计无施,“朕回来前,你最好让她醒过来,不然,你就准备跟她陪葬!”
摔上房门,北冥烈风冷冷转了脸,压低嗓音,示意墨火放低声线说话,“宫里怎么了?”
“墨炎得手了!”墨火如实禀告,音量拿捏的恰到好处,“辕虎的兵力已经全部被他接手,如今帝都的所有兵马都在皇上的掌控之中,只要皇上一声令下,随时可以出征秦峦!”
北冥烈风冰山般的面色稍有融化,“辕虎呢?”
闻言,墨火心里咯噔一下,底气不足道,“跑了……”
“跑了?!”好不容易有所缓和的面容瞬间冰冷,眸中漾起一丝惊诧,“朕不是吩咐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么?居然让他跑了?”
辕虎并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可他身后的人是蓝莹,他跑了,势必会想尽办法接近蓝莹,蓝莹得知帝都的情况后,会联系其他两位将军反击,他还有很多事没部署好,无意与蓝莹正面冲突。
这点墨火也明白,北冥烈风和蓝莹的关系,已经脆弱如一张薄纸,如果辕虎真的在此时见到皇后娘娘,事情怕是会变得更加复杂。
“告诉墨炎全城戒备,不准放任何人走出帝都!”亡羊补牢,应该为时不晚。
“皇上……这没有用,辕虎已经出了帝都……而且……”墨火欲言又止,冷汗顺着额际滑落,冷静如他,鲜少如此失措。
“而且什么?”瞬间,脸上线条全被破坏,北冥烈风露出狰狞狠佞之色,办事如此不利,实在不像墨炎的作风,此时越发后悔,当初若坚持把墨火留在帝都,事情也许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辕虎将军应该已经来到镇上,刚才探子回报,有人在镇外三十里的处茅屋见过他!”
北冥烈风眉心慢慢地隆起,许久,冷冷吐出,“朕亲自去!”
背对墨火转身而去,忽的眉心又涌上一层忧虑,回头望着夜湛依房间的门,“墨火,你留下,看着那个幕辰,他若对依儿有逾越之举,杀无赦!”
墨火跪在地上恭敬地答了声“是”,然后飞身掠出窗外,宛如一只动作迅猛的夜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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