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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烈风,把我架起来,经风吹雨打吗?
忆起昏迷前他霸道的宣誓,看着四周的景致,苍白如鬼的脸上,心中既露出一片凄凉的嘲笑。
又转过头去,扯动了冰冷的铁链,发出哐哐的声音,在静谧的苑中宛如那百鬼的泣声。
微微的闭目,渐渐沉睡下去。
他真是多此一举,在没有杀了夜若水之前,她是不会逃得。
心中讥笑北冥烈风把她锁起来的做法,讥笑的同时,无尽的悲愁也沾满了脑中。
各种痛都充斥着这超负荷的身躯。
而房中,那一双炙热的眸子,有着仇恨,有着痛苦,有着太多……
不断在眸眶中流动,赤红的双目,随即。
一拳打在木桌上,那文房四宝,吓得跳跃躲闪,深怕沾染到主人的怒气。
紧握的拳头,难压住心中的痛,带着一丝嘲笑的痛。
“皇上……”墨火见状,有点担心他的身体。
对于夜湛依忽然之间失去记忆,他不知用何种心态来安抚他。
他找大夫问过,大夫说头部受到了刺激,导致病人失忆是有可能的。
所以,在大夫解说下,他感觉到迷茫。
“墨火,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忽然,北冥烈风闭眼,不让墨火看到眸中的痛苦,低低的诉语,宛如那悲伤杜鹃在啼血。
她对他已经很残忍了,如今既然用失忆来折磨他,他无法接受,更无法原谅,应该受到这种痛苦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砰!!又一声悲痛的拳头,打在木桌上,墨火见状,急声道,“皇上,属下倒有一个办法,让她日后更痛苦。”
“办法,什么办法。”北冥烈风一愣,疑惑的问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夜湛依能感觉他的痛苦和报仇的心。
“皇上,如果在夜湛依恢复记忆后发现她真的爱上了你,尝试背叛西君胜的痛,而你也报了仇,这样不是很好吗?”
“墨火……”望着他脸上淡淡的浅痕,北冥烈风此时既然无法回答。
他该怎么做。
照墨火的说话去做吗?
没有失去记忆的她,他也许完全不会受到迷惑,如今……
他害怕,是真的,他不敢去想,不敢去做。
然,这或许是让夜湛依主动拔掉利爪的方法。
赌,是命运中的转折点。
只有下赌,逼自己去正视命运,才是走出那阴影之地的方法。
“墨火,我会不会输?”
“绝对不会!”他很坚定的回答,而北冥烈风却也没有听出他坚定的眸中闪烁的愁丝。
“夜湛依……”北冥烈风在心里唤了一声,把目光投在院中,脚,不受控制的往外迈去。
薄薄的云,掠过月儿,月儿又恢复先前的皎洁,铺了一地的银白。
孤寂的身影倒映地上,悲伤的气息也静谧的空气下弥漫开。
干净冰凉的指腹,温柔的拨开被墨玉般的发遮盖住的面容。
流动的眸光,被秀发折射的流光深深的刺了一眼。
描绘着她的五官,冷峻的面容,在月色寒暄下,柔和着。
喃喃的突出冰冷的气息,让夜湛依沉重的眼皮,忽然动了一下。
“你要……干什么。”看清他的脸,那害怕的泪便流了出来。
凝望她眸中的惊恐,他停住手上温柔的描绘,深潭的眸闪烁那复杂的情愫。
最后,扬起一丝邪气,在月色下显得诡谲。
“让你做我奴。”淡淡的语气透着冰凉,直冻夜湛依的脆弱的心。
“你杀我吧!”哭咽的祈求,仿佛看到做他奴比现在还更痛苦的画面。
“杀你,看来你是真的失去记忆了。”冰冷的气息吐出一丝的落寞,抬起了她的下颌,紧盯着她的眸。
他的心中还是无法相信夜湛依失去了记忆,然,她所有的反应,又不得不说明,她真的失去了记忆。
他曾经说过,要折磨她生不如死,怎么会杀了她呢?
“我本来就什么也不记得,是你……是你……”怕说多错多,只能用那胆怯神色来迷惑所有的人,包括她自己。
“是我什么……是我逼你失去记忆,是我逼你背叛我,是我,一切都是我吗……”对于他的指责,北冥烈风还是无法把她当成失去记忆的夜湛依,不停的吼叫,以示宣泄心中的悲痛。
他们会这样,这一切是谁造成的,是他吗?还是她?
“不是,不是……是我……”害怕他的吼叫,她连忙打断,把所有的错推在自己身上,哀求的样子自责的样子,完全是怕惹怒他。
害怕的哭着,也是痛悔的哭着,北冥烈风见状,蓦然,放开了她。
“夜湛依,如果这是真的,如果你真的有悔意,那该多好。”心,悲伤的震撼着,憾的他一直往后退,似在逃离。
V183
如死一般沉寂的空气中只有微弱的气息游来游去,伸手不见五指,只闻那晃动的铁链发出哐哐的响声,令气息变得诡谲。'
“北冥烈风……”心中念道的名字,如风飘出,这里没有梅花香,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黑色,笼罩着所有,感觉恐慌的窒息。
换了一个地方囚禁她,他又何必呢?
不是说要她做他的奴吗?他把她囚禁起来,她怎么做奴该做的事情。
有一丝的泣笑,却含着一丝的落寂。
她弄不懂这是何意。
是让她每日感觉恐慌,濒临死亡,刺激自己恢复记忆,还是什么。
是让自己感受黑有都可怕,尝试他曾说的地狱生活。
她愈来愈琢磨不透北冥烈风的心是怎么想的。
“放我出去。”高喊一声,划破了静寂,打乱心神。
嘶喊声,疯狂声,痛哭声,只要是悲痛的她都一一大喊一声。
然,回应她的永远是她喊出痛声不断回荡,宛如咒语撞击了心神。
而那个黑色外面,倾听她此时绝望的呻吟,心乱不已。
“皇上……”墨火的声音,夹杂着痛苦,却令那达到极限的冷意,忽然裂了一声。
“你这又是何苦。”折磨她,不也是在折磨自己吗?不是说好了要按计划行事吗?
为何把夜湛依换了一个囚禁的地方,还颤抖甚至迷茫告诉他:“他要让她恢复记忆,不会那么便宜她,理所当然折磨她时,她却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神望着他,她凭什么可以用那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所以,他要让她恢复记忆,承受他一切的报复。
他闻听时,震撼,心痛,迷惘。
然,他却没有阻止他,听着夜湛依那几乎绝望惊悚的痛声,看着那个极忍痛意,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北冥烈风,他终于,想出来阻止了。
“皇上,放过她,也放过你吧。”
不愿意去下那个赌,又不愿意放手,他真的不知道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才是最好的。
墨火连问了三声,而北冥烈风却未回只言片语,无奈地摇头,蓦地……
“墨火你要干什么。”打开那关闭黑色的铁门,发出的哐声,令脑中只有夜湛依凄惨绝望的声音的北冥烈风惶然醒来。'~'
见墨火自动打开铁门,冲了上前,怒喝问道。
“我不做什么,只是不想看你痛苦的样子。”自三年前被他救下,他已然把他当成亲人,不惧自己丑陋的相貌,收做心腹,北冥烈风是世上唯一侍他好的人。
他那么痛苦,他看着也痛苦。
“我没有痛苦,你听到吗?她绝望的声音,是不是和我那时一样,我只是想起了三年前我进入地狱的痛苦,而感到痛而已。”他急忙的解释,显得很慌张,却令墨火那轻笑的幅度,越来越大。
“皇上,别欺骗了自己,看着她痛苦,你的心也在痛苦,在墨火的面前,你不要掩饰你的心,你依然爱着她。”他的慌张,让他暴露,如果是以前的北冥烈风,他绝不会出现这样的神色。
所以,他看不下去——他的自残。
“墨火,我已经说过……”
“够了,皇上,按早上说的赌一次吧。”墨火急忙打断北冥烈风,沉痛的眸子闪着真切的哀求,沉痛的他已经忘记自己的身份,第一次对北冥烈风出言不敬。
“墨火……”那双悲痛的眸,变成质问的剑穿透他的心,洞察他的心,令他无言以对。
下赌,他还有资本吗?他还有胆量吗?
如果结局早注定好了,试图改变只是做垂死的挣扎,他不想再却碰那个至今还在流着血的伤口。
“皇上,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懦弱了,以前的你在战场上,不是说,失败并不可怕,可怕是你没有勇气去面对,所以在哪里跌倒就要在站起来,那个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北冥烈风到哪里去了。”又是一声的责问,却很严肃,紧睨着他有些慌乱的神色。
心,一时愣了,凝着他那坚定的黑眸,仿佛哪里正倒映着他曾经的英雄气概。
以前的他,是以冷静自持,睿智不羁,如今的他,只因为夜湛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