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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是你救了我。”这声师傅是夏雪认识暗鬼以来叫的最真诚一次。
“别叫我师傅,看看你如今的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头白发,搞得这般狼狈,还怀孕了。”
暗鬼气愤地同时带着点点的怜惜,在地宫暗阁处知道外头发生的一切,如今亲眼看到夏雪的样子,忍不住的多说了两句,这到底还是他唯一的徒弟,是他手把手的交出来。
夏雪底下头,像个被人抛弃的孩子,委屈的蜷缩在一角。
暗鬼叹息着,“你的孩子已在体内成形,看你下午那阵势要面对日日的啃噬之痛,怕是受不了,我刚才把脉,你大伤刚愈,这身子,怕是撑不到孩子落地那天,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个孩子,不然怕是母子不保。”
“不,不行,这孩子是我的命,他是我的希望,我一定要生下他,师傅求你帮我。”
夏雪软弱的身子来了精神,跪在床上,请求着暗鬼,知道这冰蚕是暗鬼研发出来的,他必定有其他的方法。
暗鬼闭上眼,不想看着如此懦弱的夏雪,她应该是冷情淡漠的,刚出地宫哪个冷艳的女子去哪了,才过多久的时间,这些年打造出来冰冷无情的杀手去哪了?
再睁眼,看着夏雪迷人的凤眼,蓄满泪水,晶莹剔透,满怀希望的看着自己,暗鬼不忍心的摇头变成了点头。
“谢谢师傅的恩情,夏雪铭记于心。”在暗鬼点头的那刻,夏雪终于忍受不住,两行清泉滑下来。
“给我把眼泪收起来,别一副委屈的样子,没人欺负你,这样子出去了,可别说是我暗鬼的徒弟。”暗鬼很是不屑看着如今的夏雪。
伸手抹掉脸上的泪水,夏雪提神笑笑,“知道。”
在暗鬼的帮助下,夏雪体内的冰蚕不再不定时的发作着,但每天还是要遭受啃噬之痛,只是这时间控制在午夜子时。
又是一个午夜子时,夏雪四肢听话的捆绑在床的四根支柱上,为防夏雪忍受不了咬舌,暗鬼特地在她口中塞快干净的布团。
多少个日夜了,每晚都是这样的过着,江漓玥这段时间一直在暗鬼的身侧打着下手,看着夏雪又一次四肢敞开绑在床头,恨不能代替她受这样的折磨。
夏雪圆睁着凤眼,那种感觉又来了,全身紧绷着,牙关咬紧口中的布团,从原先的恐惧变成了现在的坦然接受,不知道挺过了多少个夜晚,知道今夜也是一样的。
噬骨的疼痛来袭,夏雪的身躯难受的挪动着,脸的五官皱作一团,一声声的闷哼生从塞满布团的嘴中发出。
双手和双脚用力地拉扯着,手腕的皮肤脚腕的皮肤和捆绑着的绸缎来回的揉搓着,漫漫的渗出血来,绑在床上色泽同一的绸缎变得深浅不一。
江漓玥撇开头,不忍心再看床上那人受苦的样子。
“我先出去,好了再来叫我。”
暗鬼潇洒地走出去,无力的靠在墙壁上,这样的疼痛别说是一个女人,若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也挺不过,没想夏雪挺过了一个个的黑夜,很难想象在这样难受的时间里,夏雪是怎样的忍受着这些痛楚。
暗鬼双手捧着脸,沿着墙壁慢慢的滑来,第一次讨厌自己,第一次后悔,想起对夏雪拿出的冰蚕又是一阵心痛。
“她怎么样了?”磁性的嗓音,发出颤抖的声响。
“你自己进去看吧!”暗鬼头也不台的回答道。
江以柏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走了进去,一眼便看到五花大绑在床上的夏雪,肚子大大地隆起。
“你们为什么这么残忍的对待她。”
江漓玥激动的看着江以柏,比划着手指,江以柏还是明白了。
原来这五花大绑的姿势还是夏雪提出来的,冰蚕刚开始发作时,夏雪总是凭着自己的毅力,在床上翻滚着,熬过一日又一日,一劫又劫。
随着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怕发作时动作力度过大,夏雪求着暗鬼和江漓玥,将四肢捆绑在床帏,以此来减轻对腹部的压力。
床抖动渐小,夏雪渐渐的恢复了平静的意识,江漓玥察觉,慌忙过去,解开布结,把塞在嘴中的布料拿掉。
夏雪重重呼出一口气,今天终于过了,江漓玥扶着夏雪起来,每当这时候,该是沐浴了。
夏雪全身的力道都放在江漓玥的身上,无力垂下的眼眸,视线扫到江以柏的脚跟,抬眸,虚弱的扯动嘴角。
“以柏回来了,看我这狼狈样,命还挺硬的。”
夏雪靠在江漓玥身上的身体,朝角落的帐幔走去。
江以柏张了张嘴,声音轻微,那句‘对不起’还是传进了夏雪耳内,练过武功的人耳目比常人都要清明聪慧的多。
换洗一身,再出来,江以柏和暗鬼不知什么时候已泡好茶,在那喝了。
“没想今晚二位这么的闲情逸致,漓玥看来我们也不能冷场了。”
若没看到夏雪刚才经历着生死攸关的画面,还真看不出眼前这位神采奕奕,脸上略显病容,还真是刚才躺在床上受苦的人。
“看来我还是多虑了。”江以柏放心的看着夏雪,她比以前更加成熟。
“你们许久未见,我先回房休息。”暗鬼放下空茶杯,起身离去。
江漓玥开怀的笑着,从来地宫后,还没像今天这么开心过,朝江以柏比划一阵,又对着夏雪暧昧一笑,转身跑开。
“以柏,谢谢你为他做的一切。”夏雪直接忽略掉江漓玥在她和江以柏之间制造的暖昧氛围。
“看来你还真是在意他的,他的一切你也查清楚了,没想到这里你还有本事查到关于他的一切,月夜盟护法的位置,你还真不是白呆的。”
夏雪羞愧的底下头,知道这一世最对不住的人,最伤着的人就是江以柏。
夏雪的愧疚刺伤江以柏的眼,“我又没帮助皇甫轩什么?只是守住淮南为月夜盟的根据地,早在解决淮南之灾时,他们可答应把淮南规划给我江氏一族为城。”
夏雪看着江以柏忙划清和皇甫轩的关系,笑笑,还是很感激江以柏的,现在朝廷纷乱,各地藩王蠢动着,若江以柏坐镇着淮南,起码不会让淮南那块辽阔土地的老百姓遭受战事之苦,可保一方安定。
也不会让皇甫卓得到这片广阔的土地,算是给皇甫轩解了后顾之忧。
“怎么只会笑,哑巴了。”江以柏突然发觉从认识夏雪起,说话的好像总是自己,突然变得怄气。
“没只是看到你开心,不知道说什么?”
“不知道说什么?还是你想问不敢问?”江以柏郁闷着,视线转到夏雪凸起的肚皮,“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总之不管是男是男都要进我江家门。”
“好,女的给你当儿媳,男的给你当上门女婿。”夏雪干脆的回答着。
江以柏莞尔,“恐怕皇甫轩那小子不答应,此人小气的很。”
夏雪轻松的神色一下变得严肃,小心翼翼的问道,“他的腿怎样了?”
“你还真是知道了,放心,有梅戈凌在,他绝对会让那个皇甫轩重新站起来的,不过。”江以柏顿了下,私心里不愿说出差点冲口的话。
说是这么说,夏雪心还是担忧着,那日在暗阁看到这条信息,已破碎的心再次复合,只不过这颗活过来的心用悲悯的外衣包裹着心疼的泪水。
“现在情况怎么样,告诉我好吗?”
江以柏败在夏雪如水的眼眸里,“听说他正在寻找千年何首乌,皇甫卓拿这个威胁着夏岩,要求他退出京都。”
夏雪玩弄着发尾的手一顿,“那后来呢?他答应了没?”
江以柏看白痴的看着夏雪,爱情果真是聪明人的坟墓,白痴者的窝。
“你当皇甫轩身边的人是傻的啊,只不过司马易柔是皇甫卓的妻子,司马烈现在虽站在夏岩身侧,难保日后会变质,这是个不定时炸弹,希望皇甫轩懂得防范。”
“他一定会有自己的处理方式,我相信他。”
夏雪对皇甫轩这么有信心,江以柏弄清楚了一件事,今晚自己是来找罪受,面对夏雪对皇甫轩毫无掩饰的关爱,江以柏再大方的人也会变的不是滋味,圣人如此何况是常人,不如早早离开来的明智些。
夏雪仰躺着看床顶,回到那日在地宫暗阁所看到的信息。
当看到皇甫轩遭暗害,双腿伤残,夏雪又是伤心又是气愤又是庆幸,心疼着皇甫轩伤残的时不能陪在他左右。
生气着皇甫轩的不坦白,有什么事总藏在心中,让任何人知道独独不让夏雪知道。
又矛盾的庆幸着皇甫轩的不坦白,若没有皇甫轩故意设计让夏雪误会他和江娩,夏雪恐怕难以果断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