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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听她这么说,他感到好奇,“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小悠挑挑眉,沉吟了一下,才把刚才在神父证婚时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听完,友和抱着肚子笑了起来。“我的天碍…哈哈……太爆笑了……”
“你还想挨打吗?”见他笑得人仰马翻,一点都不同情惨遭欺侮的她,她恼得又打了他一下。
“喂,这还真是只有你才会闹的笑话耶。”顾不得可能再遭毒手,他难以忍受的笑着。
“三浦友和,你真是欠扁……”她瞪着他,很想发火,但看他笑得那么乐,也忍不住被他逗笑了。
笑够了,友和搭着她的肩,“好啦,好啦,不闹你,我们去吃东西吧!”
“也好,我饿得可以吞下一头牛。”她说。
“放心,稻川家这么有钱,以後你一顿要吞十头牛都没问题。”他玩笑似的说。
而就在他们搭着肩一起离开的同时,真吾正一脸寒霜地冷睇着他们——不请自来参加婚礼的竹田,似笑非笑地睇了真吾一眼。
“你的新娘子还真有趣。”看出他已一肚子火,她故意火上添油。
“她好年轻,成年了吧?”她笑问。
“二十三,早是个大人了。”他微愠地道。
睇出他极为不满妻子与其他男人笑闹,她又说:“二十三还很年轻,正是爱玩的时候。”
他没有搭腔,只是神情懊恼地瞟了他们一眼。
“那应该是她的好朋友吧?看起来也好年轻。”说着,她轻叹一声,“唉呀,年轻真好,看他们玩得多乐。”
真吾将视线栘回,话锋一转,“你吃不吃东西?”他拒绝讨论他的老婆。
其实他心里说有多不爽就有多不爽,那个小妮子跟其他男人说起话来动手动脚,活泼俏皮得不得了,可为什么对着他时,不是张牙舞爪,就是横眉竖眼?
他是她老公耶,她在婚宴上跟其他男人打打闹闹的,是不是存心要他难看?
好呀!她才刚进门就急着气死他,看他以後怎么治她!
“好呀。”竹田妩媚一笑,挽着他的手朝屋里走去。
偌大的厅里,不少人正在享用各式餐点并聊天,而真吾一眼就看见站在长桌旁,正考虑着要吃什么东西的小悠。
“老婆,”他跟竹田相偕走过去,“你的朋友呢?”
一转身看见竹田挽着他的手,她心里不知怎地就冒火。“去尿尿。”她故意说得很粗鲁。
依理,他应该跟竹田保持距离,但也许是为了气她,或是平衡一下自己的妒嫉心,他并没有挣开竹田的手。
竹田泰然自若地望着她,“你好,我是……”
“我知道你是谁。”她打断了竹田,“知名女主播竹田。”
“原来你认识我?”竹田故意装出一副惊喜的模样。
看她装模作样的,小悠不觉心火狂燃,但她还是非常有风度地道:“当然,竹田小姐相当出名。”
其实她根本不需要给这女人好脸色看,因为一个好女人绝不会在新娘的面前挽着人家老公的手。
不过她不能生气、不能一脸不爽,不然铁定乐了稻川真吾,让他以为她在吃醋。
但……她是真的在吃醋吗?
也许是下意识地不想输给竹田,她勾起一抹娇媚的笑,可爱的小动作不断。
“亲爱的,好好招待你的朋友……”说着,她伸手轻轻地在他面颊上抚摸了一下。
她才不是吃醋,她……她只是非常不爽。
不过她发现跟他斗法的唯一方法不是生气,而是不在意、装大方。
看见他浓眉微纠,一脸讶异又懊恼的表情,她在心里暗自欢喜。
哈!看谁先气死。忖着,她轻点下巴,“先失陪了。”说完,她端着盘子,旋身而去。
他以为她会口出恶言,不然至少也会露出不满的表情。但,她没有。
“真吾?”瞥见他一脸恼火,她意外地发现这个他所谓“父亲决定的新娘”,还真|Qī|shu|ωang|能影响他的情绪。
她以为稻川真吾是个游戏人间、风流不羁的情场浪子,但这一刻,她发觉他竟被套住了。当然,他肯定不自觉——“你的脸色很难看……”比起他对新娘的在意,他那么乾脆的跟她分手就更教她难以释怀了。
“什么?”他回过神来。
她斜睨了他一眼,意有所指地道:“你的新娘子可真不简单。”
“什么意思?”他微怔。
她挑挑眉,挽紧了他的手,“从她看见别的女人挽着自己老公的手,居然能面不改色,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物。”
他不自觉地纠起浓眉,冷肃地睇着她。
“她若不是根本不在乎你,就是她根本是个不得了的“玩家”。”
玩家?这个字眼钻进他脑海里,让他立刻地想起跟小悠状似亲密的年轻男子。
他感到体内有一把火正窜烧着,而一向能控制情绪的他竟掌控不了……“好了,”他突然冷冷地抓开了她的手,“你可以放开了。”说着,他转身走了出去。
他是个绅士,不管怎么玩,对女性,他的态度一直是非常温柔及客气的,但这是第一次,他对紧粘着他的竹田觉得厌烦。
他猜想,大概是因为她正巧都说了一些他不爱听、不想听的话吧。
婚礼结束後,小悠被礼车送到了世田谷的稻川宅。
这是一栋位于高级住宅区里的南欧乡村风格别墅,它高两层楼,格局四方、环境清幽,楼前有一片正方形的草地。进入雕花的大铁门,有一条不短的步道通往内门的石阶,沿着石阶就进入镶着玻璃、陈设温馨简单,铺着旧式崁木地板的客厅。
小悠不得不说,这栋房子给她一种家的感觉。没有太多不必要的装饰更没有一般豪宅那种华丽得不切实际的装潢及摆设,它就像是一个家,一个你下了班会想赶快回去的家。
“哇……”她像个公主般在偌大的客厅里旋转着身子,一时之间竟忘了她已经出嫁了。
尽管在婚礼上跟他斗法斗得一肚子火气,但当她瘫进那张枣红色的古董沙发里时,所有的事情都被她抛在脑後。
“少夫人……”突然,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在她身後响起。
“啊!”她吓了一跳,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
在她後面站着一名老妇,头上剩不了几根头发,却梳得一丝不苟,身上还穿着灰色的和服及白色围裙。
天啊,要不是屋里灯火通亮,她还真以为自己见了鬼!
“我是阿影,是来服侍少夫人的。”
阿影是在稻川家待了大半辈子的佣人,年纪跟真吾的奶奶差不多,不过她活得比真吾的奶奶久。
稻川家曾给了她一大笔钱,希望她回家养老。但她却说对稻川家比较有感情,宁可到死都留在稻川家。
“服……服侍?”阿弥陀佛,她怎么可以让一个足以当她祖母的老妇服侍?
“不用了?”她乾笑着婉拒,“我有手有脚,能跑能跳,不用您服侍。”
阿影似乎有点讶异,但旋即又说:“你是少夫人,我服侍你是应该的,有事尽管吩咐我,我就住在隔壁的房子。”
“隔壁?”她一怔。
“就是这栋房子的隔壁。”阿影说。
为了满足阿影想服侍稻川家一辈子的心,真吾在隔壁买下房子,让阿影随时可以过来。
“噢……”她讷讷地看着一副忠仆模样的阿影,“谢谢您了,老奶奶,我想我应该没什么事可以吩咐您。”真是惨,这么老了还在当佣人。
不过话说回来,稻川家可真残忍,居然雇用这么年老的妇人帮佣?
阿影微皱着眉,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女孩。
她果然像极了她母亲阪美,难怪敏一郎无论如何都想把她娶进门当媳妇。
她看起来不似阪美那般温顺娴雅,不过倒是有一颗像阪美般善良的心。
“既然没事,那我回去了。”阿影说。
“是,您慢走。”小悠恭敬地朝她一欠身,还送她到门口。
临去前,阿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少夫人……”
“呃……”小悠咧嘴笑笑,“如果不介意的话,您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少夫人?”
“那我叫你什么?”阿影问。
“叫我小悠就行了。”她说。
阿影皱皱眉,“那多没规矩。”她的思想相当古板。
“不会,不会,一点都不会。”叫她少夫人,她有点承受不起。
“对了,老奶奶,您刚才要说什么?”她话锋一转。
阿影想了一下,然後笑了。
不知怎地,小悠觉得她笑得有几分暧昧。
“小悠少夫人,”她压低声音,“你要赶快帮真吾少爷生个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孩子喔。”
“ㄟ?”她一震。
“怎么?”阿影疑惑地盯着她,“你该不会还不知道怎么生孩子吧?”
“您……”小悠有几秒钟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