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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上他关注的目光,她的心咚咚作响。
他是真的紧张她吧?如果不是,他眼底为何充满着关心、充满着没有照顾好她的歉疚?骤地,她的心一紧。
“你吓傻啦?”他微蹙着眉,温柔地笑了,“没事,没事……”
他用在女人身上的温柔,大多数时候是应付、是为了场面,或为了某种,雄性的目的”,虽不至于不真心,但绝不是像现在这般毫无所求。
不能否认地,他有点震惊。
“你去坐着吧!”他摸摸她的头,“我煎给你吃。”
小悠怔愣地望着他,有点回不过神。
不,不该是这样的。她的目的是引他掉进自己设下的陷阱,可现在怎么焕她觉得怦然心跳?
他的温柔让她几乎忘了,他娶她只是为了报答稻川敏一郎的养育栽培之思。
甚至,在跟她结婚时,他还跟其他女人有着藕断丝连的暧昧关系。
九鬼悠,别被他骗了,这种男人一定很擅于摆弄女人的情绪。
她陡地一震,回过了神。
“你真好。”她对着他眨动她的无邪眼睛,一派天真可爱。
他心头一震,又有种受惊吓的感觉。
不是她的笑容难看,或是可怕,而是这真的不像是她的个性。
今天的她,可爱天真又无邪得救他好想立刻把她吃下去。
虽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但他喜欢她这种暧玻撩痢⑩钼钼踱醯慕刻堋晃丁
“你饿吗?”他问。
她微顿,摇摇头。下午阿影奶奶才带了一堆饼乾及糕点过来跟她喝下午茶,撑得她肚皮都快爆了。
他一笑,“那别煎了。”
“咦?”她一怔。“你不饿?”难道他也跟谁一起吃吃喝喝了一下午?
倏地,她脑海中出现丰满又成熟艳丽的竹田,不觉地竟感到吃味。
“我饿,非常饿……”他说着,两只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她。
他的眼睛像火炬般镇住了她的目光,她感觉到他眼底有种奇异的光芒,带着炽热、带着肆狂,也带着侵略。
当她反应过来之际,他已经一把搂住了她的纤腰,将她带向了自己。
低下头,他的额头顶着她的,而他的目光笔直地射进她眼底深处。“我饿得可以吃掉你。”
他带着暗示的话语让她心头再度一紧,她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不是思心反胃,而是……心动得颤抖。
“不……”当她想躲开,他已经攫住了她的唇。
她陡地一震,两只眼睛瞪得奇大。
他的吻温柔而细腻,使她忘了如何反应,只能木然地任由他吮吻着她的唇,挑逗着她。
如此拥抱着她,真吾完全地感受着她美妙的胴体曲线,他的身体里满溢着对她的渴望及期待,她一震,“呃?”
她是怎么了?她的计画、她的最终目标呢?她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她不能让他得到她的身体,她的目的是诱惑他,再让他吃瘪啊!
“别这样……”忖着,她轻推开他,故作娇态,“不要……”
“为什么?”他不放开她,两片渴望的唇直向她耳际迎去。
她觉得痒,强忍着笑,“不要嘛!”
真吾微皱起浓眉,困惑地望着她。“我以为你已经决定当我的妻子了。”
小悠微顿。什么妻子不妻子的,他是想说“我以为我已经可以上你了”吧?
他娶她的目的是为了报恩,而想跟她发生关系的理由大抵是“花了钱,总得有点好处”,或是“天生的兽性”所致。
“我……”以她过去的习惯,一定会为了这个跟他鲁半天。
但现在的她不能那么做,她要懂得以柔克刚,四两拨千金。
“人家害羞……”她别过头,一副娇羞模样。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装出这副死德性,真是太有天分了。
她娇羞忸怩的模样在他眼底是那么的可爱诱人。
“为什么害羞?”他隐约觉得她的改变是因为在策画着什么。
既然她满脑子馊主意,他当然要捧捧人常再怎么说,她也是他的老婆嘛!
“为什么?”她微怔,想起古装剧里有点愚蠢的台辞,然後不假思索地说出,“太亮了嘛。”
她当然察觉到这说辞太过愚笨,但说出口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难收回。
“是吗?”他挑挑眉毛,笑睇着她。
迎上他深沉的、难以捉摸的炽热目光,她不觉咽了咽口水。
“那我们去一个暗暗的地方。”说着,他怱地将她拦腰抱起。
“咦?”她陡地一震。那ㄟ按呢?
第六章
事情不该是这样进行的,这一切根本不在她的计画之中。
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吗?她觉得好像掉进了自己挖的坑洞中……进到了他们卧室那间设备豪华、宽敞舒适的浴室里,真吾将忐忑不安的小悠放下,然後关上了门。
“喂,你……”适应不了光线的骤变,她形同盲人般。“你做什么?”
隐隐地,她听见了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
“你干嘛?不要恶作剧!”真是自掘坟墓,什么太亮嘛?她怎么会说出那种蠢话?还以为能摆他一道,现在却让自己成了落难小狗!
“喂,你不要闹喔,我……我会生气的!”她是真的急了,因为她真的什么都看不见,有点像是随时准备让人宰杀的羔羊。
她试着移动脚步,却分不清方向,也摸不着任何可供作指标的东西。
“该死,没事搞这样大的浴室干嘛?”她暗暗咒骂着。
“你在哪里?”她声调里透露着不安及惶惑,“我警告你,别……别闹了喔!”一时心急,“警告”性的用辞又出现。
突然,她脚下不知绊到了什么,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向|Qī|shu|ωang|前倒去——就在她以为自己可能会摔成塌鼻子或肉饼脸时,一双大手接住了她。
“我在这里。”
当她摸到他时,她赫然发现他是赤裸的,上半身是,而下半身……她根本没有勇气去确认。
突然,她想起刚才窸窸窣窣的是什么声音了,原来他在脱衣服。
果然是野兽。她忖着,但心口也难以控制的狂跳着。
他的体格……超赞,她上次是看过的,而摸起来……更是棒。
“这里够暗了吧?”他低沉而性感的嗓音唤回了她飘远的灵魂。
她一怔,觉察到自己的失常及失神。“呃……”事情不该如此,她绝不能让他得手。
“别这样,好奇怪……”她推了推他的胸膛,装出娇羞害怕,却又不敢激烈抗拒的样子。
她发现当她的态度越忸怩、越暧昧,他就变得更激动、更懊恼、更不知所措。而这就是她的目的。
“有什么奇怪的?”他不管她的抗拒,迳自摸索着她的钮扣,“我们是夫妻。”
“不,”她本能地抓住她的手,“人家不要……”
“你还是第一次?”他低声地问。
第一次,她当然是第一次,只不过,能让他知道吗?
要是他知道她是第一次,一定迫不及待想得到她的初夜,然後成为那个拥有“权力”的男人。
才不,他们之间的“权力”是她的。
“当然不是……”她说,声线软软的。
听见她的否认,他其实应该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毕竟他不是个八股守旧的人,再说,不是处男的他,凭什么要求对方是处女。
然而,他竞莫名的觉得懊恼。不是气恼她不再是处女,而是疯狂地护嫉着那个拥有过她的男人。
他没回应,她有点惊讶。
他生气?他在乎她不是处女?如果他真在乎,那表示什么呢?她在他心里有位置,还是他只是懊恼他稻川家所付出的,竞换不回一个处女?
她不该觉得介意,但意外地……她往心里搁了。
“你生气?”她怯怯地问,但这次不是作戏。
黑暗中,他没有回答任何问题,只是沉默了一会儿。
生气?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他唯一清楚的是,这一刻,他只想完完全全地拥有她。
他猛地抱紧了她,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带着侵略及霸气。
“唔!”料不到他有此一举,加上伸手不见五指,小悠打心底惶恐起来。
她本能地推拒着他,却怎么也分不开他们之间紧密的距离。
她的身体发烫、她的心跳加速、她的心绪紊乱,她不再像她自己,也忘却了她的诡计。
当他的大手猛地自她衣服下摆探入,她陡地一震。
“别这样,我怕……”为了贯彻自己的计画,她继续扮无辜、装温驯。
她的软软拒绝让他的情绪更是高涨。
怕什么?不是她起的头吗?是她那暧暧昧昧的娇态惹得他欲火高涨,是她那欲拒还迎的肢体动作诱惑着他……“不要这样。”她压抑着想狠狠推开他的冲动,生怕一露出本性,她的诡计就泡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