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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狼狈相被人看到,韩千雪恨恨骂了施晓然两句。
如今己为鱼肉,施晓然当然要俯首做低,“你别跟他们计较了,他们都是穷苦孩子,就当做好事施舍了。”
韩千雪也不好计较,清点了一下自己东西,还好银票都装在身上,可准备了一些易容用的药品现在却没了。风雨入屋,摇曳的火光彻底熄灭了,黑洞洞一片,只剩下风声雨声入耳,韩千雪躺下身,夜宿破庙果然不太安稳,还是早点联系上师父好。
晨曦微露,大雨已停,屋檐上还挂着水珠,不时落下一滴。韩千雪叫醒施晓然,给她喂了一丸药,点了哑穴之后,又把她藏在草堆里,韩千雪梳了个已婚妇女发髻,再次去了镇上。这样明目张胆的逃跑目标太大,她打算扮成一对年轻夫妇,丈夫重病在身,然后赶往北方。
买了所需东西后,韩千雪在镇头转悠了一阵,雇了一辆马车,车夫是个花白头发的老把手,看起来忠厚淳朴。才坐上车赶回破庙,让车夫在远处等。
自己回庙给施晓然换上一件普通男式长衫,扎上男子发髻,用买来的化妆品简单装扮了一下,又用布帽遮住了她大半个脸。
韩千雪背着包袱,扶着施晓然走向马车,俨然一副对重病夫君不离不弃的模样,车夫良善,将车帘撩起,伸手欲帮忙扶一把,“我来扶他上车吧。”
韩千雪忙拒绝“多谢老伯,只是我家夫君不喜外人触碰,凡事都是我亲力亲为,还是我来吧。”
马车一路向北,目标是恭州,约五日车程。恭州虽仍隶属七阳宫的势力范围,但可联系上玄剑门的人,只要有人接应,以后的路程将会容易很多。
韩千雪将施晓然在车里裹得严严实实,晚上两人夜宿车内,吃些干粮。
又行一日,黄昏抵达风平镇,车夫说找个客栈,也需要添些马料。马车在镇上最大的安平客栈前停下,韩千雪先下车订了房,回来一脸贤惠的将施晓然扶进客栈。掌柜只看得清这个男子的半张脸,面无血色,苍白得恐怖,身板瘦弱,站都站不稳,全靠身边女子扶着,客栈都忌讳病入膏肓的人,死在客栈晦气,也坏名声,忙出来拦住:“他得了什么病?”
“相公得此病已有三年,月前恶化,如今不能行动,口不能言,极为辛苦。”韩千雪一副可怜相。
施晓然无力倚在她身上,惟剩双眼左右乱看。
“你还是带他去医馆吧。你看他这个样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这生意怎么做。”
“我付了你银子,怎么不能住你这客栈?”韩千雪还是头一次被人拒之门外。
“我把银子退给你,你行行好,找别的客栈吧。”
“你之前既收了我的钱,怎可随意赶客人出去?”
“你又没说你带了个病人啊?”
韩千雪也没想到还有这种麻烦,“相公只是手脚不便,没有性命之忧,掌柜的尽管放心。”说着又掏出三钱银子,“我付双倍钱,还不行吗?”
掌柜没有立马接过钱,双眼仔细打量这个瘦弱男人,有些犹豫不决。
老车夫将马车打理好进门,看到双方僵持,也明白掌柜的担忧,道“她相公没什么大事,这位娘子照顾得极为妥帖,我也是雇来给她赶车的。你看这位娘子如此辛苦,也体谅一下。”
反正只住一夜,掌柜放下心,收了银子,让小二带他们上楼。
只是这争论的一幕落入楼上走廊的两个年轻男子眼中。当中一位乌衣男子,似是侍从,对身着锦绣纹饰的白衣男子小声道:“这个人都病成这个样子了,眼睛倒会乱转。”
白衣男子也觉得有些怪异,这个争论女人是有些功夫的。
上了楼,走廊上正好几个人正好打了个照面,韩千雪见白衣男子面目俊朗,气质卓然,也多看了两眼。施晓然身体不行,但脑袋还是好的,这个男人之前见过,不是那个惊为天人的如诗如画的白衣美男吗?
还有,他认识宋子遇。
也许,这是个机会。两步之间,施晓然不断对美男使眼色,虽然看起来更像眼部抽筋。
擦肩而过时,施晓然面微侧,嘴唇动了动。
商辰飞看两人走入房间,对身旁洛坤道:“那个‘相公’是个女人。”
“这是七阳宫的地盘,打扮成这样,不知道是不是别的门派之人。”
“这事我们还是看一看吧,她不断地对我使眼色,不过我似乎不认识这样的人。”商辰飞眼角有疑惑,也有兴趣。
“那个女人应该是被胁迫的,公子小心,不能在此张扬。”洛坤提醒。
“我自有分寸。”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文,一直在坚持,但也很不容易,码一章真要很多精力啊!我需要亲们的支持。
英雄救美
七阳宫四使分别是成、破、卫、烬,成使闻翔负责七阳宫的商务,并掌财政大权;破使毕涵负责人员招募、训练,并分管消息刺探、暗杀等;卫使牧骏掌行政,监管下面分舵,司刑,并负责七阳山的防务;烬使厉凡手握七阳宫兵权,主攻,也掌分舵防务。
四使都跟随两位宫主多年,配合默契,为七阳宫鞠躬尽瘁。
另有十二刹,以武艺定排名,由宫主直接统辖,一部分安插于各个部门,一部分随时待命,执行宫主所命事务。
顾南远知道施晓然被掳已经是两天之后了,勃然大怒,四使都头皮紧绷,有乌云压顶之势。牧骏跪地领罪:“属下失职,宫内布防出了如此大的纰漏,属下自去刑堂领罚。”
“是该领罚,就这样被个女人掳着人光明正大地从大门出去了,当我七阳宫算什么?”顾南远面色森冷,“当日大门值守人员,沉华殿和落霞宫的人员都要一起受罚。”
沉华殿是二宫主的寝殿,落霞宫是他的后宫,两处都无重要的东西,是七阳宫守卫最松的地方。韩千雪不受待见,除了自己身边的丫头,根本没人关心她,只需搞定一个丫头即可;施晓然一向独来独往,经常不在沉华殿,也没人敢管她,陈依云见她不来有些奇//。345wx。怪,也只当她有自己的事,是以失踪都无人知晓。还是管事把她定做的麻将送来,想问问她是否满意,却怎么找也找不到她,才警觉事情大了。
都失踪这么久了才知晓,四使都觉得脸面都丢到九山之外了。
“布防的事再好好检查一下,明日再向我汇报。这次丢了个丫头,下次不知道丢的是谁的脑袋。”
“领命。”牧骏心头沉甸甸,愧疚异常。
“毕涵,你负责把那丫头找回来。先查一下韩千雪,派人把飞天堡围了。” 顾南远正襟危坐,面覆寒霜,“还有,二宫主正在闭关,先不要让他知道。”
“是。”毕涵领命,又道:“另外,茴珑果的事有了进展。”
“说。”
“十五年前,西陈国曾进献茴珑果给大穆,大穆先皇赐给了当时病重的蝶妃,但是蝶妃不久还是死了。所以这几年我们一直在西陈国寻找。现皇宫密报,查出当年蝶妃并没有服用茴珑果,而是被先皇后调了包。如今,茴珑果不在圣上手里,就应该在长公主手上。”
“那就好,闻翔,你亲自去找左相,商量一下,看怎样把东西要过来。”顾南远脸色稍霁,“茴珑果找到就好,虽不知那丫头为什么被掳走,但也怕凶多吉少,要是死了也有得赔个给北遥。”
毕涵额头滴下一滴汗,这个怎么赔?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可不是一物赔一物这么简单,就算二宫主能碰别的女人,可也不是原来那个单纯胆小、笑面如花的丫头了,看来//。自己责任重大啊。
没有别的事,四使先退下了。顾南远靠在椅子上,揉了揉额头,旁边站了一人,无声无息,也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
“路二,你说要是那丫头死了,北遥会不会又像以前那个样子?”
“她既被掳,目前就没有生命危险。尽快找回来便是。”路二嗓音低沉。
“也是北遥自己这次做事太荒唐,女人可真是个害人的东西。”顾南远重重叹了一口气。
……
夜半,安平客栈。
昏暗月色下,一条黑色人影从窗户窜入,刚行至桌前,床上一条纤细身影突然跃起,手持匕首向来人刺去。黑衣人似乎有所防备,身体一转,避开这一刺,并一掌回击过来。
韩千雪左脚划出半个弧度,身子一侧,闪过这一掌,手中匕首不停,横划斜刺,如疾风不断攻向来人。
黑衣人手上没有武器,左右腾挪,不断闪避,出手颇为被动,十几招后渐现颓势,只得向窗边转移,运足气猛然发出一掌,趁对手向右两步避开这个空隙,跃出窗外。
韩千雪紧跟而出,两人缠至后院。
黑衣人边打边退,却又不断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