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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先招惹的他?事实,当真如他认为的这般吗?
若这便是事实,面对郝夫人的控诉,他为何无法反驳?
若这便是事实,面对母亲的担忧,他为何觉得自嘲?
若这便是事实,他又如何总是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如何觉得她当时的话,一针见血?
素来,不喜自己的性格。然而,却是第一次,产生了厌恶。若不是他这般什么都不在乎的性格,没有那样的初见,是不是,郝家对他的印象会有所不同……
不是不想去问问,她的真实想法。只是,依她的性子,家人的意见便是她的意见,又何苦要去问?
……
叶子洛下了床,再次拿起书。
不过是难得对一个女子起了兴趣,又要将这兴趣散了而已。本不是什么大事,何苦要把自己弄得有些颓废。
最终,不过是个过客。
“娘,郝琪,你们回来了!”
“嗯,回来了。”
“怎么带来这么多东西?好香啊……”郝运看着桌子上一堆的油纸包,打开来看,竟都是做熟的肉食,香味四溢……
郝大娘看着她的馋样,笑道:“想吃便吃吧,都还没动过呢。”
“娘,怎地买这些?”
“买了便是,问那么多做什么?”
母亲的态度,令郝运有些不解,母亲素来不是奢侈浪费之人,必是有什么事瞒着她。可是,有什么事,需要瞒着她呢?
“是是是,不问了。”郝运一副贪婪地吸着香味的模样,“正好,我还没吃饭呢。”
“没吃饭?”郝大娘责怪地看着她,“怎么不吃饭?对了,黄姑娘呢?”
“她又不是咱家的丫环,待在咱家也不是个事儿,我便让她回去了。”郝运随口应着,已经拨开油纸包,手指还没伸进去,手背上便挨了一下。
“哪有姑娘家直接用手吃的,也不知道注意一下形象。”
郝运委屈地摸着手背,“在自家家里,摆形象给谁看呢?”
“你——”
“娘……”不等母亲训斥,郝运晃着母亲的胳膊,撒娇道,“饿了……”
“你……好好好,我这便去厨房热一下,等会儿便好。”
“嗯,谢谢娘!”
郝大娘脸微红,“这孩子……跟娘还说谢字……”
待郝大娘去了厨房后,郝运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看着从下午回来便一直沉默的郝琪,唤他:“郝琪。”
“……嗯?”郝琪抬头看向郝运,与她的视线交接后,他站起身,道,“我去厨房帮忙。”
郝运以她的实际行动表示了她的态度。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拧脸……”郝琪不满地对着她翻白眼。
“你说实话,我便松手。”开玩笑,特意把母亲支开,就为了从郝琪这里套话,怎么可能让他也跑掉?
“你想问什么?”
“这些肉食,哪来的?”
“点得菜太多,吃不完,便带来了。”
“在哪吃的?”
“就是一间普普通通的酒馆……酒馆的名字,不记得了……你干什么!”脸上的力度突然加大,郝琪吃痛地瞪她。
“普普通通的酒馆……我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奇酒楼也成了普普通通的酒馆了?”
37、无眠
37、无眠 。。。
郝琪有些吃惊地看着她。
郝运看着他,眼神突然就冷了下来,手也松开了他的脸。“娘瞒着我,你呢……我是你姐,你也不惜如此骗我。”若不是她之前与鹿世杰去过几次无奇酒楼,认出这些都是无奇酒楼的招牌菜,她还真不会想到郝琪会骗她。
“骗你,自是你没必要知道,你便不要问了。”郝琪别过脸去,不去看她受伤的表情。
听了此话,郝运的心更凉了。“也好,不问便不问。你和娘拿我当外人,我又何苦去追问?”
“我……”
“是我不让郝琪说的。”
郝运看着端着一盘牛肉进来的母亲,咬了咬唇,“原因呢?”她自是知道,一切都是母亲的主意。只是,她想不通,有什么一定要瞒着她的?
“既是不想让你知道,就无须再问。”
“郝琪说我没必要知道,要我不要再问。娘又说不想让我知道,要我无须再问……难道,你们之所以瞒着我,不是因为这件事与我最有关吗?既是与我最相关,奈何我却不能知晓?”娘和郝琪愈是瞒着她,她便欲要知道!“娘……我们不是一家人吗?一家人,都不能坦诚相待吗?”
“娘,不若就告诉郝运。毕竟,事情不都解决了吗?”
郝大娘看着女儿有些发红的眼睛,心知她这女儿甭看似乎再大的苦难都能受,再多的流言蜚语都能坚强地挺过,但是愈是亲近的人愈可以轻易伤她……若是不说个明白,她心里定会有疙瘩。不若,告诉她也好。反正现在,儿子,女儿,她一个都没失去,便也没什么说不得的。
……
“娘,你好糊涂!”听完母亲的讲述,郝运百感交集,也道不明现下的心情。
第一次听到女儿指责她这个做娘的糊涂,郝大娘不解地看着她,“我哪里糊涂了?”
“哪里都糊涂!”郝运掰着手指,“娘隐瞒叶公子为郝琪平冤一事,糊涂之一。娘欲将郝琪送人一事,糊涂之二。娘对叶公子……胡言乱语,糊涂之三!
“之一,娘对不住我,我是你的女儿,有什么不能坦言相告的?之二,娘对不住郝琪,对不住死去的爹。郝琪还小,做了善事却被卷入这场案件,本身已是不幸,娘何苦还要如此?郝琪是郝家的独苗,爹的遗愿,娘又如何对得起?之三,娘对不住叶公子。不管怎样,郝琪得以没事,多要仰仗叶公子,对待恩人,怎能……娘,难道你这样还不算糊涂吗?”
郝运所言,郝大娘自然也是知晓的,只是……“恩归恩,怨归怨,一码归一码。郝家欠他的恩,自然会想办法还,但绝对不会再次出卖你!”
听到母亲如此斩钉截铁的话,郝运一方面觉得心注入了一股暖流,另一方面却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娘……自第一次见面后,叶公子再未开口提过要纳我为妾的事。他若真存了这个心,在帮郝琪的时候就会说了。不是每个人都觉得你的女儿是个宝的,叶家说不定根本就不愿我进门呢。”
郝运不过实话实说,可是听到她如此妄自菲薄,郝大娘便不乐意了,在她脑门上拍了一下,“不许说丧气话!他叶家瞧不上咱们,咱们郝家还瞧不上他们呢!”
郝运揉了揉额头,笑道:“是啊是啊。那娘还担心什么呢?”
郝大娘的心情也轻松了些,“不说了不说了,赶紧吃吧,一会儿又凉了……”
“你们似乎都忘了一个人。”
就在气氛渐渐缓和的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郝琪却在这个时候丢下了一句话。
“谁?”
“鹿家少奶奶。”
郝琪的一句话,令郝大娘又起了戒心。
郝运虽不觉得熙瑶会不利于她,但是公堂之上,鹿世杰跪在地上抱着她的那幕,几乎半个城的百姓都看见了。依城里翻炒八卦的速度,不出明日,便能爆出多种难辨真假似是而非的说法。熙瑶即便原本无心,听了这些流言,怕是也心难平静,对她亦是断断难有好感的。
不管怎样,熙瑶帮了很大的忙,无论是为鹿世杰,还是别的,她都心存感激,更无心去破坏她和鹿世杰的感情。只是,她虽然一直是这种想法,可是,事实上,却是一次又一次地事与愿违,倒好似是她有意为之……熙瑶会这般想她吗?再见面,她又该如何和熙瑶解释?
曾经,口口声声说不想再与鹿家牵扯上一丝一毫的她,却恰恰率先违反了约定。不知怎地,虽然不希望与熙瑶有太多牵扯,却不希望那样的女子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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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运儿现在怎么样了……”
“郝琪都当堂释放了,无须多担心。”
“我是担心运儿身上的伤,她之前的伤还未好,现在又挨了板子……”
“……”
“也不知道她吃不吃得消,不过依她的性子,即便是痛也不会喊出来……”看着站起身的熙瑶,鹿世杰问她,“你要去哪?”
熙瑶抱起一个枕头,冷道:“这屋子,太闷了,今晚我去书房睡。”
鹿世杰取过她手里的枕头,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气了?”
“生气?”熙瑶讽刺地笑了,“有什么可生气的?不过是三句不离你的运儿,有什么好生气的?”说着,便夺过了枕头。
“运儿弄成现在这样,即便是作为一个兄长,我关心一下,也是人之常情,你不要多心……”
“我多心?”熙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想要将肚子里憋的诸多委屈诸多怒火释放,却如鲠在喉,吐不出来,最终,只是有些悲悯地看着他,“鹿世杰,你便继续自欺欺人吧。这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