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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尼和肯互视一眼。是她吗?
小米眼里只见到那个苍白虚弱的男人,她急步来到他身边,缓缓单膝跪下去,嘴里不由自主地吐出咒骂:“蠢蛋!”
肯和东尼在看到她满脸的怜惜不舍之後,便确定了这位就是妈咪啦!
小米伸出手摩挲著苍白瘦削的脸颊,心疼的咒骂声再度出口:
“大蠢猪!”浓密的长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他的眼睛没有睁开,但是他的手却抬起来覆在她的手上。
“米儿……”他低吟,眼廉徐徐上升,无神的银蓝色光芒在见到小米的那一瞬间灼亮的闪烁起来!
“米儿!”
乔尔惊喜地挣扎著想坐正,小米却按住他,嘴里则控制不住地让咒骂声源源出笼。
“你真是只超级大蠢猪!世界最愚蠢的蠢蛋!你机车啊你!医生不让你出院,你就乖乖待在病床上就是了,干嘛还到处乱跑?!你嫌命长吗?还是你以为你是九命怪猫,一条命去了还有八条?!
“我……。”“你闭嘴!好好的医院你不待,漂亮的护士小姐你不要!好,就到我家去,我非好好的整整你不可!”小米冷哼。“我绝对会让你再也不敢偷溜出医院!”
“米儿……。”“没人准你说话!”小米站起来怒吼,随即转向目瞪口呆的肯与东尼。“抱歉,我知道讲中文害你们听不懂是不礼貌的行为,可是我骂人用中文比较顺口,而且有些中文骂人话实在不太好翻译,所以……。”
东尼呛笑一声忙又憋住。
“没关系!没关系!看你的、呃、样子,大慨也知道你骂得不怎么好听了。”他偷瞟一眼尴尬的乔尔。“我们、呃、最好不要知道比较好。”
小米笑笑。“我叫路小米,你们是……。”
“东尼,”东尼以大拇指比比著自己,然後又指指肯:“肯。”
“你们两位好,东尼,肯。”小米颔首。“你们还要赶飞机是吗?那就麻烦你们先详细告诉我一下,他的伤有哪些事要注意,或是吃药的时间、如何更换伤口的绷带等等。”东尼忙正正脸色。“他的伤口绷带一定要到大医院让医生捡查更换,每天都要,直到医生有另外的指示。我带了他的病历表,你交给医生看就行了……。”
“老妈!老妈!”正在路小瑜房间里做最後一番巡视的路妈妈闻声赶忙跑了出来,一眼便注意到那个高得吓人的男人,他垂首无力地被小米和路辉撑扶著,路妈妈几乎可以看见他
的双腿在发抖。“老妈,好了没有?!”小米喘息著问。
“好了,好了!”小米颔首,然後侧过头去柔声低语:“乔尔,再撑一下,再走几步你就可以躺下来好好睡一下了。”
乔尔的头动了动,但还是无力抬起来。
“来,再走几步就好了。”
小米和路辉硬撑著中间那个魁悟高大的男人踉踉跄跄地撞进房间里,接著乔尔就被扶著躺了下去。小米先让他吃了药,而当她还在帮他脱鞋、盖被时,他就已昏睡过去了Qī。shū。ωǎng。。路妈妈和路辉噙著调侃的微笑看著一向男性化的小米毫不避讳的在乔尔唇上亲了下。
她直起身再次检查一下,确定没有任何不妥後便推著门口看戏的两人一起出去。
“他到底是谁啊?怎么伤成这样也不去住院?”路大哥问。
“就是那个常常打电话来找你的外国人吧?”路妈妈也问。
小米双臂各搭上一个肩膀。
“等老爸下班回来,我再一起说,免得浪费我的口水。”
“我都不知道浪费多少力气了,”路辉嘟嚷:“你就舍不得一点口水!”
小米懒得理他。“老妈,我肚子好饿喔,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
乔尔睡得很沉,除了两度被小米叫起来吃药,又昏昏沉沉的被喂了一些稀饭之外,都没有自己清醒过。
小麦和小绵进房睡觉後,路爸爸和路妈妈,还有路辉坐在客厅里看著小米,她整理一下思绪後才慢慢开始叙述乔尔的身分。
她首先强调:“他的身分应该是个秘密,可是如果他向我求婚,我肯定会嫁给他,所以你们有权利知道他的真实工作情况。但是,你们绝对不能泄漏出去!”
路爸爸、路妈妈严肃地点头保证,路辉则发誓兼赌咒。小米这才开始解释,而在解说过程之中,当过兵的路辉惊呼连连,路爸爸也闪烁著惊异的眼光,只有路妈妈茫然不知所以。
“哇!老天!我居然有幸见到神秘的海豹六队中最厉害的金豹队员!”路辉恍若置身梦中般喃喃自语:“这……好像在作梦耶!小米,他……他真的是他们的大队长吗?”
“他是金豹部队的大队长没错,”小米耐心的说:“早上在机场送他来的那两个就是他的部下,你没听到他们都叫他老大吗?或者你的英文有够烂,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路辉白她一眼。“是听到了!”然後又不可思议地喃喃道:“可是……那……他来台湾做什么?不会是来出任务的吧?”
“休假。”小米简单的说。
始终无声无息的路妈妈突然开口:“顺便找老婆吗?”
“老妈”
“不是吗?那他……。”
微开的房门内突然傅出细微的低吟,小米立刻跳起来一边冲向房间边回头吩咐:“记得嘴巴的拉练要拉紧喔!”
路辉兀自发愣,路爸爸和路妈妈则相视而笑。
“我们终於可以放心了!”
隔天一大早,不,是清晨四点,小米立刻带乔尔去医院急诊室,因为他刚过午夜就开始发烧,而且热度越来越高,呼吸也变得极为急促不稳,想要叫他起来吃药,却怎么也叫不醒,全家人手忙脚乱的合力把昏迷不醒、软绵绵的乔尔抬上车。
医生只瞧见乔尔高烧昏迷、呼吸困难的状况就直皱眉,立刻转头吩咐护士替他戴上氧气罩并打退烧剂和点滴,然後拿起美国海军医院的病历表详看。看著看著,医生的双眉便从一个蝴蝶结变成好几十个死结,接著他又拆开绷带一看!
“要命了!这样他竟然敢出院?!”他惊叫,然後斩钉截铁的说:“他必须立刻住院。
於是,刚从医院溜出来不到两天的乔尔又回到医院里了。
两天後,乔尔才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而他甚至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先以明显忧虑的声音低唤:“米儿?”
从氧气罩中传出来的声音微弱不清,但是坐在床沿右边打瞌睡的小米立刻清醒过来,并凑向前去。
“我在这儿,乔尔,我在这儿。”
乔尔徐徐张开眼,一看到小米後,他就满足的笑了。
“屁蛋啦!”小米恨恨道。
“我还以为我在作梦。”
“我才真的在作恶梦呢!吓死人了,半夜里就叫不醒你了,我真以为你就要完蛋了!”
乔尔的右手动了动,小米立刻握住它。
“我好想你,米儿。”“所以一见到我就高兴得昏迷了是不是?”小米嘲讽道。
他吃力地握了握她的手。“我爱你,米儿。”
“本来我也爱你的,可是现在我倒要好好考虑考虑,像你这种大蠢蛋到底值不值得我爱!”小米气愤难平地说。
“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爱你。”他疲惫地闭上眼,好像刚绕地球一周一样轻喘著。“我好累。”
“那就睡吧。”小米叹息著在他额头上轻吻了吻。“我会陪著你的。”
“一直吗?”他闭著眼问。
“一直。”小米承诺。他笑了,不到半分钟,就已经呼吸平稳地睡著了,小米为他拉好被单後才又坐下。
这个蠢蛋,他总算没事了!
乔尔痛恨住院,可是这一回他倒是心甘情愿地乖乖待在医院里,因为小米就在那儿陪著他。以伯父留给他的财富,乔尔绝对有能力猪头等病房或特等病房。为了能与小米单独相处,他当然愿意花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钱。
他的伤虽重,但他的身体原就健壮,再加上小米的陪伴照料,医生对他的复原壮况感到非常满意。所以乔尔住院十天後的除夕,医生慨然同意让小米带著乔尔回家过年,不过只能待一天。
'奇'虽然他不懂得中国人过年的习俗,甚至年夜桌上的菜有大半以上都是医生禁止他吃的食物,但是他好喜欢那种家人团聚的欢欣感。五岁以後,他就再也没有经历过这种愉悦了。
'书'大年初一晚,小米便遵守承诺,陪著疲惫万分的乔尔回到医院里,也依然陪他住在那儿。担心小米会无聊,乔尔便请路辉帮他购置了一台手提电脑,好让小米在他睡著时可以消磨时间。
而巴德也曾在他住院半个多月时打电话来采问,并且告诉他一件很令人意外的消息。
“老大,我就知道,还是回到医院里去了吧?不过,有妈咪陪著就是不一样吧?”巴德暧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