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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溅泪不甘心地追问:“那么小姐就纵容她这样无礼下去?若是传了出去,于小姐的威严不利啊!”
我微微一笑,但默不语。
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会浪费呢,否则岂不白白辜负了柳婕妤送上的这个机会。
我回到雎鸠宫时,宫人们禀告说皎婕妤已经恭候多时了。
我点了点头,走了进去,一看正是皎婕妤端坐在那里。
她见了我,慌忙起身,走到我面前款款地跪拜下去,“娘娘吉祥。”
我仔细端量她,想通过此揣测出她有几分的诚意。
只见她姿态稳重,眉眼周正,丝毫没有透露出不耐烦的样子。
我这才带有几分热情地回应道:“快起来吧。”
她道了谢,随着我入座后,自己方才坐下。
婷仪过来在金镂的小香炉里添了几块熏香,花溅泪端上了前几天进奉过来的新茶。
我喝了一口茶,浑身顿时感觉清爽许多,然后看着皎婕妤明知故问道:“不知道婕妤为何前来呢?”
皎婕妤微微欠身说:“特来恭贺娘娘。”
末了又加了一句,“以后才要仰仗娘娘多加提携。”
我眯起眼睛看她,知道她这句话的意思是欲投靠我。这正是我这几天暗暗伤心费神的事,纵然现今皇上对我的宠爱无以复加,但我在后宫却孤立无援,正需要找寻几位机智聪明的妃嫔做我的左膀右臂,否则也不至于发生前几日晚宴那样受辱的事了。
皎婕妤聪敏伶俐,且以前与我交好,正是上好的人选。只是我不知道她究竟有几分的真心,我还不敢轻易地相信她,还需要几番试探才好。
我轻笑,说:“婕妤未免有些抬高本宫了。后宫之内还有皇后,本宫之下还有德高望重的两妃,本宫虽名为贵妃,但资质尚浅,婕妤恐怕是找错要仰仗的人了。”
皎婕妤摇了摇头道:“娘娘前途无量。后宫之中无及娘娘十分之一聪明者。”
我故作惊异地说:“你可知道这话若传了出去自己该当何罪?”
皎婕妤笑了笑,认真地作答:“皎月誓死效忠娘娘,只是说几句实话又何惧哉?”
我在心中暗暗默许,但是却虎起脸说:“此等不知进退的话以后不要再说。纵然你不知疼惜自己的性命,本宫却是心疼呢。”
这是一句应许的暗示,皎婕妤起身再次跪拜,感激地说:“谢娘娘。谨遵娘娘教诲。”
我微微一笑,吩咐左右的宫人说:“今儿个命御膳房多做几样好菜,本宫要与婕妤共进午膳。”
后宫等级森严,便是食物供应也要划分得极清楚。
皇帝每膳共一百二十一样菜式,皇后六七四十二样菜式,贵妃六六三十六样菜式,依次类推,到婕妤也许只有九、十样了。她有些惊叹地看着满桌精美菜肴,但是举止依然端庄高雅,没有丝毫失仪的地方。
她有些小心翼翼的,总是等我品尝完哪道菜自己才沾筷,我笑了笑,说:“婕妤在我这儿无须这样拘谨。吃饭本是轻松愉快的事,婕妤这样约束反而影响胃口。”
她听了这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伸筷夹了眼前的一道菜,放进嘴里说:“好吃。”
“哦?”我挑了挑眉,花溅泪便乖巧地拿着雕凤小碟夹了一小块放到我面前。
我吃了一小口,也赞叹道:“的确好吃。婕妤好口味。”
我对在一旁侍立的婷仪说:“这厨子做的不错,让他过来本宫要亲自赏他。”
婷仪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带上来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年轻小太监。
那太监“扑通”跪了下去,看得出很是紧张,声音都有些颤抖,请安说:“贵妃娘娘和婕妤娘娘吉祥。奴才今日才正式成为御厨有幸为娘娘做菜,不知道体不体和娘娘口味,若是奴才做的差了,还望娘娘能网开一面啊!”说完叩头不止。
我和皎婕妤都轻笑出声,我说:“本宫叫你来不是要罚你,而是要赏你。这道菜可是你做的?”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再看我指的那道菜,才点点头说:“正是奴才做的荷包里脊。”
我点了点头,说:“二十几岁便能升为御厨,年少有为,前途无量。赏。”
那奴才先是呆呆的,然后才如梦初醒,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谢娘娘。”
我说:“你真正该谢的人应该是婕妤娘娘,是她能识千里马。”
于是他又感激不尽地叩谢了婕妤后,方才被领了出去。
其实那厨子做的好不好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以此来表现对皎婕妤的重视。我想了想,觉得有点类似太子丹礼遇荆轲时的样子了。
我们用完膳后,又坐下说了会儿话,皎婕妤起身就要告辞。
我笑着挽留住她,说:“婕妤留下来陪本宫看看热闹吧。”
皎婕妤不解,我转头对婷仪说:“去,把柳婕妤叫来。”
后宫中除了太后,只有皇后和皇贵妃有召见和责罚的职权。这样的职权纵是只有普通封号的贵妃都不能有的,而我贵为帝贵妃,自然也可随意召见后宫妃嫔了。
不一会儿,柳婕妤就到了,身上有匆匆打理的痕迹,眼中有许多的不情愿和无奈。
她有些倦意地屈膝给我请安,声音也无精打采的,想必是正在午睡就被叫过来的。
我坐在上首的位置上,语气不似早上见她时的那般热情,而是冷冷地说:“今早看见柳婕妤,便是这样对本宫行礼的吧。本宫以为柳婕妤是急于照顾太后,尚能谅解,也就没有加以责怪。现在一看,本宫倒是不得不怀疑婕妤是否真懂得如何向贵妃行礼了。”
柳婕妤知道我是故意刁难,脸上有了怒气,但是终究隐忍下来,耐下心来再次屈下身去,大声说:“给贵妃娘娘拜安。”
我听了笑出声来,对下面的皎婕妤说:“这样一看柳婕妤果然是不懂了。”
皎婕妤自然是配合我带着讥笑点了点头。
柳婕妤涨红了脸,身子蹲得更加低了些,再次说:“贵妃娘娘金安。”
我皱了皱眉,冲宫人们说:“你们是否应该把外面的鸟儿都抓起来杀了?它们这样吵闹本宫都听不见柳婕妤的请安声了。”
柳婕妤抬头狠狠地看了我一眼。
“柳婕妤这是在表示对本宫的不满吗?”我有些怒气地说。
柳婕妤又马上低下头去,“扶柳不敢。”
“本宫也不是故意刁难婕妤,但是太后一向强调后宫尊卑先后,本宫也只是为维护宫中礼仪秩序出一份力罢了。只要柳婕妤做好了,本宫自然会让婕妤回去。”
柳婕妤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忍耐着屈下身去,朗朗地说:“贵妃娘娘金安。”
我假似惋惜地叹了口气,说:“看来真的要请尚仪的女官来呢。”
皎婕妤这时起身道:“娘娘还是给柳婕妤妹妹留点颜面吧,毕竟这事传出去对柳妹妹的名声不好。就是以前姒充仪的事现今还有不少人当为笑柄呢。不若让皎月略加提醒吧。”
我点了点头,说:“那样也好。”
于是皎婕妤像模像样地指点起柳婕妤来,细微到每个细节,总是有错误可挑。
宫人们不知道给我换了几次茶,也许柳婕妤也已经跪了不下二三十次,直到最终我也觉得累了,在她最后几乎带着哭腔说那句已经重复了好些遍的“娘娘金安”后,我走了下来,来到她面前。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竟亲自扶她起来,语气和蔼地说:“起来吧。”
我能感觉到她的腿因为长时间跪着,站起身时明显拐了一下,一定很疼痛,但是她的自尊让她不能表露出什么,她紧咬住自己的嘴唇,竭力掩饰着自己的窘迫。
我撸下手上那只价值连城的油绿色玉镯子,顺着套在她的手腕上。
柳婕妤简直无法相信我态度前后的变化,疑惑不解地看着我。
我拉着她的手,极真诚地说:“便是狗,若是作揖作的好,也能赏几块儿肉吃;柳婕妤辛苦了这么久,本宫又怎么能不赏赐些什么呢。”
也许就是我的那份认真的真诚,深深地刺伤了她。我明显感到她身体一颤,脸色越来越惨白,屈辱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花了脸上精心调和的胭脂……
皇上处理完一天的政务,晚上来到雎鸠宫时,我正和宫人们说笑着。
我看到皇上慌忙起身去接驾,皇上扶起我,审视我半晌才笑着说:“爱妃今日好似很高兴。”
我笑了笑,说:“君上心情好像也很好的样子。”
皇上拉着我入座,说:“前些日子爱妃愁容不展……今日爱妃高兴朕自然也高兴了。”
“那么君上应该赏赐那个能让臣妾高兴的人喽。”
“哦?爱妃所指何人 ?'…'”
“皎婕妤呀。今日多亏皎婕妤上门来陪臣妾说话解闷才不会让臣妾这样寂寞。”
皇上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