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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将我纳入怀中,加重了吻,我先是痴痴的,后来竟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仿佛有呛人的花香袭来,让我大脑一片眩晕。
我抵在他胸口的手在微微地颤抖,但是心中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和甜美。
这便是幸福么……
我不舍得放手。
晚上时我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
花了好些时候梳成精巧华美的落蝶髻,点插几只合时令的茉莉花簪;拿珍珠缠绕发上并将中间的水滴白玉坠在额上;手腕上穿戴紫贝坠和玉镯等首饰,行动之间便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身着雨晴蓝衣裙,由下摆渐进上衣有颜色洁白的茉莉花。腰环珍珠腰带,余端的自然垂下更为锦衣增添了色彩。
一切装扮完毕,我从梳妆镜前起身,此时连一向见惯我的宫人都不由得发出了低低的赞叹声。
婷仪跪下为我最后整理裙褶,口中赞道:“小姐美若天仙,无人能及。”
我来到畅乐殿时,权禹王看见了我微微一惊,继而露出赞赏的目光。
我们都入了座,他看向我冲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他是要奏请太后推拒和扇雉的婚事了。
他刚要出席起身,却在这时听见皇后笑着寒暄说:“这姊姊已经有了好着落,再过些时候妹妹也该谈婚论嫁了。”
太后在上面点头说:“是啊,孩子们都长大了。皇后,你回去看看哪家大臣的公子与奴兮相配,也替她寻个好婆家……”
大臣家的公子,太后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皇后刚想点头应承,这时皇上在上面说:“什么叫大臣家的公子,我们的奴兮以后可是要嫁给皇帝的。”
他虽然是笑着说的,但语气却是严肃的。
在场的众人莫不变了脸色。
那么皇上的话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说,以后娶了我的人也会是九五之尊的皇帝?
我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因为我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权禹王他不能说要娶我了……不只是他,所有人都不可以说娶我,否则将是欲图皇位的表示。
这句话委我以至上的荣华富贵,却决定了我的命运只能是等着那未来皇帝的出现然后将自己嫁给他。
这是怎样的讽刺。
我看向权禹王,他的脸色有掩饰不住的煞白。
我咬住了嘴唇,心中感到阵阵的绝望。
他看着我却慢慢地平静下来,他冲我微微地点了点头,眼神里表达的是一种坚定的力量。
他依旧出席跪下大殿的中央,朗声奏请说:“皇祖母,孙儿自从母妃去世后一直心意烦乱,暂且不想谈及婚事,望皇祖母收回成命。”
太后刚才就因为皇上所说的话有些不满,现在听了权禹王要拒绝婚事更是变了脸色,不悦地说:“这么说四皇孙是不满意哀家为你准备的婚事啦?”
权禹王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回答道:“孙儿不敢。皇祖母对孙儿的疼爱之情孙儿铭记于心,只是孙儿愚笨恐怕不能给扇稚小姐幸福,况且孙儿后室繁多,难免委屈了她。还望皇祖母再为扇稚小姐另择良人……”
太后依然是不肯罢休的表情,口中责备说:“哀家既然已经答应扇稚,又怎么能出尔反尔呢?权禹王是故意想让哀家失信于人吗?”
太后特意叫了“权禹王”,明显在施加一种压力。
权禹王还要辩解,太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权禹王进退维艰,但却没有退下的意思。
我看了冲他连连摇头,示意他什么也不要说了,再下去只会对他不利。
可是我看见他那样的大男子直挺挺地跪在大殿中央,一动也不动。
四周是众人揣测的窃窃私语声,还有各种各样幸灾乐祸的目光。
我突然涌起一阵心酸,却生生地把眼泪憋了回去。
而此时我什么也不能做,我能做的只是在席上默默地看着他。
我甚至不能露出任何悲伤的表情,那样会害了他。
我只能,面无表情。
不知道这样僵持了多久,皇上在上面叹了一口气。
我突然涌起了一丝希望,皇上会为他向太后求情的。
不想此时姊却突然出席跪到权禹王身旁说:“扇稚不想让太后权禹亲王为难,这桩婚事扇稚就斗胆请太后如权禹王所愿解除了吧。”
太后略略一惊,问:“扇稚,这可是你一生的幸福啊?你可要想好了。”
姊的语调有些凄凉,她说:“谢太后如此关爱扇稚。但是扇稚想婚嫁之事终究是你情我愿的事,扇雉也不想强人所难……”
太后的眼里闪过一丝感动,叹了口气,语气不无遗憾地说:“你们都起来吧。罢了,罢了……权禹王,你可要好好感谢扇雉,都是她通情达理啊,你不娶她可是你的损失啊。”
权禹王和姊纷纷起身,拜恩。权禹王还依如太后所言,像姊表示了歉意和感谢。
我暗暗地松了口气,可是当姊经过我的坐席时,她的嘴角却不易察觉的微微翘起。
我的心又突然一沉,她怎么会是笑着的呢?
然而很快,也就在当天夜晚她就给了我答案。
宫中的消息总是传得很快。
小雅斋的宫人们一派喜气地把我迎入屋内,声声说着恭贺小姐的话,脸上莫不洋溢着荣耀的神色。
是了,我的地位代表着他们的利益。
我将是这偌大后宫未来的女主人,他们也将随之成为奴才中的主子,成为宫中人竞相巴结的对象。
我坐到梳妆镜前面无表情地把一只只珠钗摘下来。
待把最后一枚发卡卸下来时,黑顺的发丝顿时披落而下,如同流泻的瀑布。
我盯着铜镜中的人,发丝黑如油墨,而脸色却有些苍白。
这时镜明笑嘻嘻地走进来,跪下讨好说:“恭贺小姐。”
我依然盯着铜镜,口气淡淡地说:“何来恭喜之说?”
镜明极认真地回答:“只有嫁与天子才不枉费小姐的绝世容颜和聪慧天资。”
我一挑眉,“哦?那么依你所言那个人会是谁呢?”
这才是我真正急切想知道的。
镜明低吟了一下,“这个奴才就说不准了。皇长子南赢王,立有军功的权禹王,聪明过人的清翎王和母妃有宠的十二皇子,可能性都很大。他们各有千秋,互有优劣,恐怕一时还无法下定论……”
我冷冷地一笑,这样的形势我又何尝不知,但我想知道的是那个最后的答案。
“不过……”镜明的声音低了下去,“至于最后谁能荣登大宝就全看小姐的意思了。”
我的心微微一动,但是口上却说:“我怎么可能决定神位呢?”
镜明有些奸诈地笑了,一字一顿地说:“小姐虽然不能决定谁来得神位,但是小姐却能左右谁得不到神位。”
我眯起眼睛看跪在下面的镜明,也许他说的没错。也许提携某人是件难事,但是若要诋毁某人就容易多了。
我随手从梳妆台前抓了一支象牙镶金的簪子,打到他身上,喝道:“放肆!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以后不要再说!”
镜明不动声色地将弹落到身旁的簪子拾起,恭恭敬敬地捧在手里,向我一拜。
“谢小姐恩赏。”
我刚刚睡下,善善突然冲进来,神色紧张地说:“小小姐快去看看吧,大小姐要自杀呢!”
我一愣,姊她,自杀?
也由不得多想,我匆匆地整理好衣袍,赶到姊的孝荨轩。
屋里已经有几名女眷在了。
太后半是责备半是怜惜地叹道:“傻孩子,你怎么做这样的糊涂事?”
只见姊披着长发,穿着白色袍衣,手握的是三尺白绫。她早已泣不成声,声音断断续续地回答说:“扇稚并不想惊动大家,没想到……甚至惊扰了太后,扇稚无地自容。请太后不要再为扇稚劳神费心了,扇雉不值得……”
太后听了这话更是多了一份疼惜,“你是哀家看着长大的,一直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你父亲为国捐躯,你自幼丧父,哀家不疼你谁疼你呢。告诉哀家,受了什么委屈,哀家都为你做主……”
姊依然抽泣着,只一直劝太后回去安寝,否则自己内心不安,却对因由不提半点。
但是太后依然猜到了些,问道:“可是今天退婚一事让你心神忧郁?”
姊神色一变,马上回答说不是。
但是这样的反应分明说明她在意得就是这件事。
这时姊的贴身侍女跪下小心翼翼地禀道:“奴婢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奴婢服侍小姐多年,小姐的心思奴婢也略略猜到了些……”
太后让她继续说下去。
那侍女说:“小姐平日里阅读列女传》闺范》等书,对其中的贞节烈女常常赞不绝口,自己也是按着那样的典范约束自己。今日被男方退了婚,且不说像小姐这般注重名节的女子,就是民间的乡村野姑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