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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无奈,却又无法把个中原因详细地向她解释清楚,只是告诫她你不要问你只要照着我说的做就是了,我不会害你的。
可是蕙儿终究年轻气盛,她挡不住自己幼稚的虚荣心,最后还是告诉了权禹王妃。
权禹王妃说她很高兴王府又能增添新生命了,歉意地向我解释蕙儿有了身孕,不方便侍候我了,便换了一个丫鬟给我。
蕙儿那天还很春风得意地到我这儿来,说她住了宽敞漂亮的屋室,还有几名丫鬟伺候着,自己已经翻身变成主子了。
她说王妃和其他的姬妾们对她都很热情,向她嘘寒问暖的。
可是就在权禹王要回来的前两天,就在荷湖里发现了蕙儿的尸体。
都说她是晚宴上吃醉酒不小心掉进湖里的。
府上这事传得沸沸扬扬的,甚至还有人说蕙儿是被冤魂拉下水的,因为几年前就有个失宠的侧妃在那个湖中投水自尽……
权禹王妃只得把这事压下来,诫口府里的人谣传,说等王爷回来亲自处理。
我疲累地躺在床上,蕙儿,不是我不救你……
娜木朵儿那天也来了,说是怕我害怕伤心,特意来陪我。
我怕什么呢?宫中也有一个快要被我害死的人了……我只是有些累,有淡淡的哀伤。
现在我和娜木朵儿已经很熟稔了,我甚至差点当她为知心朋友,可是就在那天她试探着问我在皇宫里的回纥王子情况可好并请我多加照料时,我的心凉了一半。
原来多天以来对我好竟是为了这个。
也许她并无恶意,她只是钟爱自己的国家,可是,只是,她找错了人。
此时敏感的我不容得别人对我的一丝利用。
我冷冷地回绝了她:“我不知道。如果朵妃为了这件事,那么以后不用费尽心机的来这儿了。”
娜木朵儿对我突然间的翻脸不认人一时无法适应,她怔了一会儿,才解释她没有这个意思,但是明显的底气不足。
心情长时间的抑郁影响了我的身体,我终是病倒了。
我不知昏迷了几天,只是我迷糊中曾感觉有温实的大手抚上我的额头。
他怒斥太医的声音,把我给吵醒了。
原来是权禹王他回来了。
他问我身体是否还好,为什么又病了。
我漠然地问他:“你紧张我的病是因为怕无法向皇上交待吗?”
他那边一时没了声音,旋即话语间带有怒气,他问我为什么总是从坏的地方看人。他说他是亲王还不至于通过讨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来取悦圣上。
然后他拂袖而去。
我默然,手竟从床边摸到一个小号角。
梧桐说是亲王从军队带过来的,他说这些小玩意说不定能讨小孩子喜欢。
我抓起号角,那温温的感觉从手中一点点透彻出来。
我在窗前好奇地吹了几声号角,声音呜咽有力。
梧桐这才小心地提醒我说权禹王来了。
他又来了么?我还以为他以后都不会再理我了呢。内心竟闪过一丝喜悦,[WWW。。COM]可是脸上依然淡淡的。
他说:“今天我带你出去散散心,你总是憋在屋子里,怎么会不生病。”
我说:“我不想去,去了我也看不见。”
他说:“可是你还能听。”
他拉起我的手,不容置疑地说:“相信我。”
他竟真的带我去了闹市,只有我们两人和一个叫冬琮的仆从。
冬琮问他是否要套马车,他说不用,只是随意走走。
他耐心地拉着我一步一步走,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这是我第一次到这样的地方。
耳边不时传来小贩的吆喝声:“刚出笼的包子哎!个大肉多,一文一个!”
“卖漂亮的簪子啦,这位姑娘你就买这只吧,保你找个好婆家!”
“新鲜蔬菜便宜了!”
我支起耳朵不容错过地听着,一切都是那么新奇和热闹。
突然有个小姑娘上前,脆生生地说:“这位大人,买几朵花送给你漂亮的女儿吧。这可是今天刚开花的茉莉,香气怡人……”
冬琮斥道:“小丫头,你胡说什么?!什么女儿不女儿的,不清楚别乱说!”
权禹王轻笑了一下,叫冬琮掏了银子,“就把这些花都给女儿买了吧。”
那小女孩连声称谢。
权禹王把一大捧花送到我面前,调侃地问我:“喜欢吗?”
我埋首于众花之中,红了脸,什么女儿不女儿的,我才不是你女儿呢。
远处有一群小孩子吵闹着,原来都是挤着买棉花糖的。
得知那么多小孩子都喜欢吃这个,让我也有些心动,但是我却不好意思张口。
还是权禹王感觉到我在棉花糖摊子前的迟疑,猜透了我的心思,遣冬琮给我买了一个。
我吃着棉花糖,脸颊沾着松软,丝丝甜意融化在口中。
我们走了一路,也买了一街的东西。有风筝、面具、彩泥人和小镯子小首饰什么的,但凡我有兴趣的,都买了下来。倒是难为后面的冬琮拿了这么多的东西。
不巧天公不作美,我们兴致正高时,却有疾风吹过,雷声滚滚而来。
不待我们撤回府里,豆大的雨点却已经一个个砸了下来。
我们三人只有退到街边屋檐下躲雨。
本琢磨着是阵雨,不想那雨声竟越来越大,丝毫没有停歇的阵势。
冬琮提议由他回府牵了马车回来接我们。
权禹王本不想答应他,可是见我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的样子,想来这也是最好的方法了,就准许他去了。
冬琮顶雨而去。
雨声哗哗地冲刷着地面。
权禹王见我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将我紧拉入怀中给我遮风挡雨。
我在他怀中身体僵硬,想着要挣扎,最终却不愿放开那温暖,反而是更加依紧了他的身体,渐渐软化在他怀中。
良久,我才小声地说:“谢谢你,四亲王。”
他将我拥得紧了些,轻抚我的头发,说:“有什么委屈,想说什么便说出来吧。”
我更小声地说:“奴兮想快点好起来。”
“嗯。”
“奴兮很害怕,奴兮不想失明……”
“嗯。”
说到这儿我的眼泪已经抑制不住,一簇簇地沾湿在权禹王的前襟上。
“奴兮不是坏孩子……”
“嗯。”
“上天不应该这样惩罚奴兮……”
“嗯。”
“奴兮……奴兮很想很想娘亲……”
“嗯。”
就这样,我喃喃说着,他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这样回答着我。
终于我哭得累了,昏睡在他的怀中。
我醒来,挣扎着起身。
这里是哪里?是权禹王府吗?
身旁的人被我惊醒,他睁开眼睛。
我看着他。
我竟从他的眸子中看见了我的影子。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仿佛看不够一样,一直看着。
我看得见了……
原来昨天权禹王见冬琮迟迟不来,又见我睡着了,就找了间旅店短歇下来。
我已恢复视力的事马上被报往宫中,皇上得知非常高兴,他捎来口谕说对我甚是想念,叫我早早回宫。
我在权禹王府又住了三日,确定无碍后,便在皇上的再三催促下启程返宫。
我临走时竟对这里生出一丝留恋之情。我环视四周,发现这真的是一处风景优美的好地方,只是我虽在这里住了十多天,却是第一次见到它的全貌,以后可能也无缘再见。
权禹王负责将我送回宫中。
他将我抱进轿子,我竟鬼使神差地拉住他的袖角,冒冒失失地说出口:“等奴兮长大了,娶奴兮好吗?”
我回宫时那种热闹自不必说。
皇上重重地赏了权禹王和权禹王妃,说他们照料我恢复健康功不可没。
当然还有那巫师也幸运地获得了不菲的恩赏,更让他欣喜的是皇上批准了他以后能出入宫廷为皇亲国戚诊病。
喧闹了一天,晚上才得以安静。
我特意在小雅斋举行了小宴。
今天善善婷仪她们被破格地邀请和我平起平坐地吃饭。
他们诚惶诚恐地婉拒,但是我说她们对我的忠心我都看在眼里,今晚是我为了感激她们才举行的宴会,可以不必拘泥主仆之分,她们这才小心地坐下了。
宴会开始前我对她们说今晚有位特殊的客人。
他们好奇地问我是谁这样的神秘。
我击掌,绿吹便款款地从门外的柱子后走进来了。
在席之人除了镜明都张大了嘴巴。
我亲自过去拉绿吹坐在我旁边。
婷仪鄙夷地看着绿吹,冷言冷语道:“你这个叛徒现在回来干嘛?是因为你的主子被打进冷宫了你走投无路了又上这儿来讨好吗?”
我伸手打断婷仪,却不急于解释事情先后。
我只是问神情悠然的镜明:“你可是早料到了?”
镜明笑而不答,我便知道他是默认了。
我从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