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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陵府饱受礼遇的舞伶看待。
王爷把他当成宝,可在她的眼里,他不过是个比丫鬟还不如的奴婢。
嗄?那他岂不是降格当起婢女来了?水无痕微扁起迷人的唇,压根儿不敢相信自个儿竟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呜,何必把帐算到他身上来?
这对他一点都不公平,又不是他自愿到郡陵王府来的,说难听一点,他可是让人给架上来的,就算他不想来也不成。
唉,罢了,以什么身份待在王府里都无所谓,舞伶也可以,奴婢也可以,只要别欺负他便成。只是,看眼前的情况,他是难逃这一劫了。
“你懂本宫的意思吧?”瞧他仿似有些认命,李初雪不禁倚向前睐着他。
呃,多美的粉脸,倘若能够在上头再多抹一点笑容的话,真可算得上是倾城红颜了。“本宫在问你话,你在发什么愣?”李初雪微眯起仿若漾着水光的丽眸。
水无痕瞬地回魂,随即取过方才王爷让他带回房的纸笔,快速地在上头写下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像个奶娃子献宝似地搁在李初雪的手上。
“公主太美,我瞧得出神了……”李初雪一字一句地念着,随即抬眼瞪着他。
“哼,这些马屁话,本宫听多了,尤其从你的口中说出来,压根儿不会让本宫觉得高兴。”
啐,一个长相比她还标致无俦的舞伶,写这些字,要她怎么相信?
拐个弯想的话,倒像是故意在贬她损她似的。
水无痕连忙又比手划脚,外加死命地点头。真的、真的!虽说师父老骂他油腔滑调,但他每次说的话都是真的。
瞧,她的柳眉似墨如黛,杏眸澄澈似水,桃腮粉嫩若瓣,朱唇不点则艳。精致的五官如此匀称地贴覆在瓜子脸上头,不但带有华贵的傲气,亦带着女子的娇美,即使对他再嫌恶,亦会关心他是否会受冻……
以宫内的公主而言,她可以算是少数有善知的了,嗯,除去今儿个晌午她打算用马鞭抽他那一幕,她看来似乎倒不会过分蛮横骄纵。
更何况,她的一举一动皆是因为郡陵王,他可以原谅她。
唉,女孩子家嘛,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你!哼,你别以为你讨好本宫,本宫就会放过你!”李初雪嘴里哼着,心里却有那么一点点欢喜。“王爷偏爱你的舞姿,而你的长相亦不俗,但是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成为王爷的侍妾的。”
从小,就只有亦诠对她好,自那时起,她便打定主意只要他不可,她可是不会让任何人把亦诠抢走的。
水无痕振笔疾书,随即递到她的眼前。
李初雪敛眼瞅着纸。“你不会?因为你是哑巴?”
他点了点头。
原因当然不是因为他是个哑巴,但总不能要他告诉她,他真实的身份吧?况且他是不可能忍受自个儿沦为侍妾的,就算郡陵王肯,他也不肯,给他再多绫罗绸缎、黄金珠宝,他也不会点头的。
“真的?”她有些半信半疑。
水无痕又用力地点了点头,就怕她不信。
能够化敌为友自然是最好,倘若不能,也只求她千万别再暗地里对付他,让他能够快些完成任务,快快回无忧阁去。
“你没骗本宫?”
水无痕勾魂的魅眼直盯着李初雪,突地发觉这倨傲的公主,似乎真和一般的公主不太一样,似乎还多了些天真和单纯,不若大内的公主那般城府甚深。
“本宫暂时信了你,但你若是让本宫得知今儿个所写的宇,只是为了安本宫的心而故意欺骗本宫的话,本宫绝对会让你葬在黄土之下。”李初雪眯起水眸,凌气逼人。“你可要记得!”
他又用力地点了点头,点得头都快晕了。
撤回前言、撤回前言,虽说她和大内的公主有些不同,但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看的本事还是一般,看来他还是少惹她为妙,否则她真是哪天火大了,真叫人宰了他也说不定。
“本宫要休息了,你服侍本宫更衣。”李初雪凝睇着水无痕,随即站起身,等着他上前来。“既然你无意勾搭王爷的话,往后你就待在本宫的身边,听候本宫的差遣,要是你做得好,本宫自是不会亏待你的。”
水无痕吞了吞口水,压根儿没听楚她到底说了什么,耳中只听进她要他替她更衣的话。
更衣啊?这不是要累煞他了吗?
他可是个男人耶,大刺刺地要他为她更衣,若是他遏抑不了自个儿而犯下错事该如何是好?
“本宫要你更衣,你没听到吗?水无痕?”李初雪纤手叉腰,不耐地瞪视着他。“难不成你不知道该怎么更衣?”
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
他有些为难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只是傻傻地苦笑着。李初雪睨了他一眼,随即打消念头。
罢了,既然你不会更衣的话,本宫今儿个便和衣就寝算了,你就睡在炕前,本宫若是喊你,你就得赶紧起身,知否?”
知、知、知,他岂能不知?
看着她在原本属于他的炕上躺下,拉起被子睡得一脸舒服的模样,他不禁叹了一口气,可怜地偎在炕前的阶上,蜷缩成一团,度过离开无忧阁的第一个夜晚。
第四章
“起来!”
哎呀,是哪个丫头在他耳边穷呼喳来着,压根儿都不知道要多疼爱他一些,要是把他惹恼了,他头一扭可是会翻脸的。
啐,真不知道是哪个不懂规矩的丫头。
“你这个贱婢,本宫都唤你几声了,你居然不回本宫的话?”一双脚丫子就这么不客气地压在他的脸上。
水无痕不解地睁开酸涩的魅眸,下意识地探手将那双踩在他俊脸上的脚丫子扳开,用另一只只手撑着自个儿的身子,却发觉自指尖回传的滋味竟是如此的冰冷,他不禁微愕地睇向自个儿所栖息的地面,瞬地想起——
公主?一抬眼,果真见到李初雪冷凛着一张粉颜。
是啦,他昨儿个不就是被这刁蛮公主给踢下炕。
哎呀,他真是睡昏头了,要不这一双脚丫踩下来,他怎么会连闪身都没有!八成是甫人宫,事物变迁过大让他累垮了。
李初雪冷哼了一声,抽回一双小脚,随即又往他的身上一踹。
“你好大的狗胆,本宫都不知道唤你几声了,你居然敢不睬本宫,还擒住本宫的脚,当真以为有郡陵王在,本宫就不敢动你?
水无痕垂下脸,直叹自个儿的悲哀。
唉,以为进了郡陵王府之后就好办事了,谁知道居然遇到这蛮横的公主,害他昨儿个夜里该到府里巡视一番的工作先例也给碍到了。
倘若这公主硬是要与他同房的话,这差事可真有点难办了。
“瞧什么瞧?还不赶紧去打水,本宫要起身了。”李初雪缩回炕上,怒眸直视着他那张惑魂的脸,恨不得能多踩个两下。
美人她不是没见过,后宫里就有一大堆,但是长得娇艳却又拥有如此曼妙舞姿的女人,她是头一个,亦是第一个让她感到有压迫感,让她觉得亦诠可能会因她而抛下她……
她不允许有这么一个女人继续待在府里,只要有机会,她一定会把她赶出去,不计手段。
水无痕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居然沦落到王府服侍人;通常都是别人服侍他比较多,真要他服侍人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服侍,况且他要服侍的可是一个刁钻任性的公主。
罢了,既然都已经混进郡陵王府了,他现下只消赶紧把事办好,便可以打道回府了。
打水是吗?这怎么难得了他?打水就打水。
站起身晃了晃有些睡僵的身体,正想推门打水去,却又听到身后传来李初雪又惊又愕的声音——
“这是什么东西?”
水无痕狐疑地转过身,便见她弯下身捡起不知打哪时便掉落在地上的肉包子,他随即举起手往自己的胸上抚去,猛然发觉自个儿的包子掉了……
老天啊,昨儿个夜里这刁蛮公主闯进他房里,他根本连动都不敢乱动,压根儿没卸下一身装扮和这悬在胸前权充胸脯的包子,想不到他睡啊睡的,那两个包子就这么给晃了出来。这下怎么得了?
水无痕颤抖地抬眼盯着把玩那两个包子的李初雪,心口剧烈地跳动着,直怕自个儿才踏进府里就让她给看穿了。
半晌,李初雪才徐缓地抬眼盯着他,看得他冷汗直淌,顺着背脊直下。
他可不想对一个女人动手动脚的,更不想手刃她,但是基于某些原因,他是无法作主的。
“你……”
水无痕竖起耳朵,等待着她开口,也等待着自己动手的时机
“好穷酸的贱婢,想不到你居然窝藏了两个包子在怀里,是昨儿个夜里吃得不好,遂想要在半夜拿出来充饥不成?”
嗄?水无痕微张着嘴,突地觉得有些因惑。
“啐,穷酸成这副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