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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跪着的大臣中有些人面上已带了不屑之色,更有两个轻声咳了起来。
皇帝看着那太监,微微一笑:“辛苦你了,联会记得。”神情和语气竟都出奇地温和,看得未希和胡畔眼珠都要掉出来了,这皇帝大人莫非真有断袖之癖,和这个美貌太监?!
皇帝绕过那太监向那班大臣走去,口中笑道:“联早说过,不在朝堂便可不跪,快都起来吧!”说着亲手扶起一位年岁最大的。那美貌太监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神色,嘴角带笑,默默地站到一边。
妙空身边那中年和尚跨前一步,皇帝恰好正向他看来,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片刻间似乎交谈了千言万语,到嘴边的却只是一句:“陛下,臣回来了。”
皇帝微笑着点头,看了看旁边的妙空,转身向他的玉辇走去。妙空这素来没正经样子的八卦和尚竟在皇帝一转身之际做了个鬼脸,被中年和尚看到,狠狠地瞪了一眼。
皇帝上了玉辇,前头有骑兵和侍卫开道,后面庞大的仪仗队伍跟着启程,余下的人骑马的骑马,步行的步行,缓缓跟在后面。那些朝臣、太监等人便都向萧声和程无咎围拢过去,寒喧的、叙旧的、巴结的……未希和胡畔的马车走在最后,只有端木骑着马紧随着她们。
直到看到京城的城门上悬着的巨大匾额“天都”,未希和胡畔对这趟京城之旅才开始有了一种真切感。只见中门大开,耳听得礼炮鼓乐齐鸣,一路走过去,两边跪满了天都城的百姓,每个人脸上都溢满了一种仰望神祗的热切与崇敬。
这里就是京城了么,未希和胡畔隔着纱帘看着车窗外的一切,一个国家所有的文化和历史、雍容与繁华都集中在这里,这里是权贵世家最多的地方,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所在。这里的繁华,果然不是凤栖城和江州能比得了的。在街边的人群中,还有些形象特别突出的外国人,模样与她们那时空的白人、黑人一样,也都象所有北芪国的百姓一样,眼巴巴地看着皇帝盛大的仪仗队伍走过。原来这北芪国很象是她们那时空里曾经繁华一时的大唐盛世呢。
胡畔悄声笑道:“照电视和小说的规律,这会儿该有拦路喊冤的才是。”
未希也笑起来:“若是真有拦路喊冤的,这位皇帝大人不知会是个什么表情呢。有人拦皇帝的路喊冤,当皇帝的其实是挺没面子的。”
这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伍拥着皇帝的玉辇从南门进入,穿过整个天都城,往北边的皇宫行去。
远远地看到朱红色的宫墙,二人还在想萧声和程无咎这两个怎么还不过来,难道他们这一行人都要跟着皇帝大人进宫不成?就听到一阵鼓声,这鼓声极有规律,先是一下一下沉重却缓慢的敲击,接着便越来越快,渐渐地激烈了起来。
她们自然不知道这鼓声意味着什么,却发现周围的百姓面上都一齐变了颜色。
未希喃喃道:“这不会就是著名的击鼓鸣冤吧……”
这鼓声一响起,整个仪仗队伍就停了下来,几个侍卫匆匆往鼓声传来的方向奔去。不一会儿便带着一个人过来,这人一身素白,头上别着一朵雪白的绢花,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一张素颜不染半点脂粉,看发型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只是那张美丽的面庞上笼着浓浓的愁绪,还带着一团令人心惊的杀气。
第四十五章黎轻烟
第二卷第四十五章黎轻烟
那女子被带到皇帝的玉辇前,隔的距离太远,未希和胡畔听不清她说些什么,只能看到她纤细的身子倔强地立在那里,不跪不拜。四下里都是百姓的窍窍低语,只隐约听到“黎大人冤呐……”、“黎大人是难得的好官……”、“皇上会不会降罪给黎小姐呀……”
没多大功夫,那女子就被几个宫女带着往未希和胡畔的马车这边走来,没用宫女动手,那女子自己一撩门帘上了车,看见未希和胡畔,略一颔首,沉黙地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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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人马终于拥着皇帝进了宫门,萧声和程无咎这才回来。
“是去你的宅子还是我的?”程无咎问。
萧声笑道:“自然去你家,我家里一直闹鬼,你又不是不知道。”
胡畔探头笑道:“闹鬼才有趣,我和未希正嫌没意思呢……”
未希看着那白衣女子:“只是不知这位姑娘……”
那女子垂着眼道:“我叫黎轻烟,是前几日刚被问斩的御史黎问道的女儿。”
她人长的瘦弱,语声又轻,真好似一缕烟,风一吹就会散了,可是眼底却又些垂着眼帘都藏不住的坚毅之色。
因为听到百姓刚才的议论,她的父亲似乎是被错斩的好官,这女孩子长的又十分惹人怜惜,胡畔和未希都对她心生好感。虽然不知道皇帝大人怎么把她送到她们这里,但那位仁兄看起来并不很昏庸,想必黎家的冤案用不了多久就能翻案了吧。
萧声那处号称是闹鬼的宅子离皇宫不远,周围都是些王公候爵在京城的府邸,外表看起来跟别的宅院也没什么不同,不过门前车马稀少了些,不象别家那么热闹。
进了宅子,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诺大的王府里好象并没有人,往里面走了几步,才匆匆忙忙地迎出几个仆人丫环。未希和胡畔下了马车,黎轻烟也跟着下来,这萧王府里似乎连温度都比外面低了几度,一股寒气直透人心,黎轻烟身子单薄,竟打了个寒战。
“萧声,”未希抱着双臂问:“你家里气氛真差呢!闹鬼是怎么回事?”
萧声吩咐完了管家,回头解释道:“这宅子本来是一位皇亲建的,那皇亲犯了事,家里受诛连,整个宅子就空了下来。从那以后就开始有了闹鬼的传闻,我爹不信,硬是带着全家搬进来,结果住了不到一年家里上下病了一半,这才又搬出去了。”
胡畔四处看着,感觉这座宅院里不只寒气逼人,似乎还有一种说不清的压迫感一阵阵向闯进宅子里的人袭来。边看边问道:“闹鬼是怎么个闹法?死过人么?”
萧声笑起来:“若闹鬼闹到死人,今天也不会带你们来了。不过有人说晚上听到女人和孩子哭,我是没听到过。”
“你小时候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宫里吧?”程无咎接口道:“这宅子你才住过几天?恐怕还没我住的时间久。鬼哭云云,不过以讹传讹罢了。”
未希转头冲胡畔笑道:“也是,宅院太大,人又少,自然会少了些人气。现在又有些要变天的样子,等天放了晴,咱们可以在这大院子里放风筝!我信神,就是不信鬼!”
胡畔却没她那么开心,淡淡地道:“鬼神之说,不可全炫+*網信,也不可不信。还是抱着敬畏之心比较好吧。”
不多时管家便安排好了众人的住处,又张罗起晚饭,这中年管家办起事来很利落,只是脸上从来没个笑模样,看得人心里不大舒服。未希和胡畔陪着黎轻烟回房时,那管家阴沉的目光直盯着黎轻烟,胡畔和未希都觉如芒刺在背,黎轻烟本人却象是没有查觉。
那管家很细心,给她们三个女孩子安排的房间都是原本小姐的闺房,房中女孩用的东西一应俱全。只不过,三个人,三间挨着的房间,里面的陈设装饰竟是一模一样,很容易走错房间就是。不知那一脸阴郁的管家安的什么心思。
三人各自回房休息,沐浴更衣。再出来时,黎轻烟已经换下那身白衣,换了身淡蓝的裙装,她神态中天生带着种楚楚动人的柔弱,此刻几缕湿发不经意地垂到额前,更衬得肤似冰雪,与飘雨飞花宫的大美女萤儿比起来也毫不逊色。
未希和胡畔都看得有些直眼,心中又是羡慕又有些小小的嫉妒,不知道人家的妈妈是怎么生的哎……尤其是萧声和程无咎一看到黎轻烟,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赞赏更让她们心中倍觉无奈。好象只有端木表现好,连看都没看黎轻烟一眼,不过,他恐怕是压根都没有注意到多了黎轻烟这么个人吧!
胡畔碰了碰未希:“你早上到底跟端木说了什么,搞得他一直不理你,这么失魂落魄?”
未希看了眼端木,恰好对上他的目光(作者:好象不是恰好吧,不管什么时候看他,都会对上他的目光吧。未希:都是你不好!后妈!),不敢多看,收回目光,手里把玩着一柄刚刚在房里翻到的玉如意。
胡畔再接再励:“你是不是跟人家说让人家不要喜欢你啦?说你早晚是要走的人,让人家不要把太多感情投入到你身上?说你并不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怕伤了人家的心?甚至还说了你大概并没有多喜欢人家这类的话吧?”
未希张口结舌地看着胡畔:“你……太妖孽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胡畔拧了她一把:“自己半夜说了梦话不知道么?昨晚好不容易后半夜才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