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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说谎也没有这样子说的吧?可是,不对,他的样子不象是说谎,他是真的在疑惑!
“你不记得我曾经出来找过人?”未希追问:“那胡畔姑娘出来过吗?”
那待卫摇头笑道:“未姑娘是把梦中的事情当真了吧?那晚小人可是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未姑娘和胡姑娘都没有出过屋子啊!”
未希愣在那里,不是自己记错了,就是这待卫说了假话,那晚的一切,真的是梦吗?不知怎的,站在这暖暖的春日阳光里,她竟有一丝丝的冷。
晚饭时分,皇帝大人不知为何心情大好,亲自下厨做了几道素斋,叫人去尝。未希和胡畔到那里时,见除了萧声、程无咎、端木和方丈之外,还有个帅老头在,妙空却没来,想必是还在修房子。
未希不得不承认,这皇帝在烹饪方面还真是难得的天才,如果有一天他皇帝做不下去了,去做个大厨恐怕没什么问题。她边吃边瞟了几眼周围的人,胡畔吃得极斯文,一个浅笑挂在脸上——嗯,诡异!再看萧声和程无咎,两位帅哥偶尔会眉来眼去一下,眼里的东西让她看不明白——诡异!皇帝大人倒是满脸笑容,可是偏偏笑得象只刚偷到小母鸡的狐狸——还是诡异!至于那帅老头,长得仙风道骨,貌似要驾鹤西去的模样(说人家活不长了吗?),可是却一脸惴惴不安,食不知味。这桌上除了她和端木,好象每个人都不太对劲。
晚饭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结束,撤了席上茶,皇帝手端茶碗不说话,众人也只得在一边静静地陪着。这皇帝大人自从身份正式曝光后,整个人都有些不同以往,虽然还是随和亲切,喜欢享受,却又多了许多令人琢磨不透的东西。比如此刻,他笑眯眯地一直看着茶碗干什么啊?
正坐得难受,一个待卫匆匆进来,躬身道:“陛下,人带到了!”
皇帝把茶碗轻轻放下,微一颔首,那待卫转身出去,不一会便带了个人进来。这人穿得很是华贵,双手被反绑着,眼睛上还蒙了块黑布,待卫用力一推,这人“咕咚”一声趴在地上,挣扎着要爬起来。那待卫正要按住他,皇帝开口道:“别难为他,松绑,去了黑布。”
那人一听皇帝的声音,竟然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未希眼尖地发现,那帅老头也面如死灰,额头上沁出许多冷汗来。
待卫给那人去松了绑,又去了蒙眼的黑布,那人适应不了突如其来的光亮,眯起了眼睛。未希和胡畔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却差点惊呼出来——钱三少爷!
第三十八章内奸
第二卷第三十八章内奸
两人定了定神细看,却发现原来并不是钱三少爷,只是长得十分相象罢了。这男人也是又高又瘦,不过比钱三少爷年纪略大了几岁。待眼睛适应了光线,看清对面坐着的人果然就是皇上,这男人立即便跪倒在地,浑身颤抖不止,额上大颗的冷汗不时滴落到地上,屋子里安静得几乎可以听到汗珠在地面上摔碎的声音。
皇帝似乎是有意要让这折磨人的安静久一些,只静静看着那男子,并不说话。坐在一边的帅老头脸绷得紧紧的,脸上的肌肉偶尔抽搐一下,眼睛也死盯着那跪着的男子,若是目光可以杀人,那男子恐怕早已经死了。
未希扭头看看萧声和程无咎,这二位竟然在一边的小几上下起棋来了!落子无声,却都下得十分投入,好象对面前的一切毫不关心。
许久之后,那男人面前的地上已被汗水湿了一片,那帅老头的面色也已经坏到不能再坏,皇帝终于慢条斯理地开口了:“江州督府钱四海,今日为何带你到这里,你知道么?”
钱四海?未希和胡畔对望一眼,难道是钱三少爷的二哥?他犯了什么事?
钱四海重重叩首:“回陛下,臣……不知!”
“哦?不知?”皇帝微微一笑,目光在钱四海脸上转了一圈,忽然转向旁边的帅老头:“左丞,你很热吗?”
那左丞相赶紧站起来躬身道:“老臣想是身子骨虚了些,最近又受了风寒,时冷时热,虚汗不止……”
皇帝笑着,温言道:“左爱卿想必是为国事过度操劳,以至积劳成疾,朕心中十分感动啊!”说着,不待左丞相答腔,又问钱四海:“钱四海,有人看见一名黑衣人逃进你的府里,可有此事呀?”
钱四海抖着声音道:“臣定是被冤枉的,陛下明察!那是有奸人假收押钦犯之名暂存在江州府的,并不在臣自己的府里。”
“奸人?”皇帝笑道:“奸人是谁啊?”
钱四海一指那左丞相:“回陛下,就是左丞!”
左丞相气得胡子都快翘了起来,刀子似的目光射向钱四海,语声却还四平八稳:“钱督府怎么乱咬人,老夫何时往你那里送过什么钦犯了?”
钱四海抗声道:“左大人,以那钦犯重伤之身,如此遥远之路程,断不可能独自到达江州。再说那日你府上的人亲自送人来,左丞怎么竟忘了?!”
“胡说!”左丞怒道:“即使伤得再重,只要还有一口气,从这里到江州不过船行二个时辰,又有什么难了!我府上的人几时到过你江州府!”
钱四海步步紧逼:“如果不是左丞派人送来,左丞又怎么知道那钦犯是乘船到的江州?我并没说那钦犯原本是在哪里呀!”
左丞相面上一阵抽搐,眼中迸出极为狠厉的神色来,正要开口,却听旁边一人笑道:“钱督府定是冤枉了左丞。”
钱四海扭头一看,见说话的是萧声,便道:“王爷请明言,四海愚钝,不解王爷何意。”
萧声笑道:“那日到最后只剩几名刺客活着,还不及审问,便都咬破口中毒丸自尽了。陛下说的钦犯,想必是另有其人……不过”他看了眼左丞相:“左丞竟也知道陛下山路遇袭一事,这个倒出乎本王的意料了。”
那左丞腮上的肉一阵颤抖,眼睛只是定定地望着钱四海。
皇帝一笑,望着左丞相:“朕本以为消息封锁得很严密,不想左爱卿竟已知道了。左爱卿对朕的关心,真叫朕感动莫名啊。”
左丞定了定神道:“陛下,其实老臣这几日一直派人彻查这定国寺附近的山民,有外来的。身份不明的一律遣走,以保陛下安全。陛下遇袭一事,臣也是偶然听一位山民说起,臣今日冒死进一言,陛下,俗话说千金之躯不坐危堂,陛下乃万金之躯,天下之主,切不可再独涉险境……”
皇帝哈哈大笑,摆了摆手道:“好了,左丞,你的意思朕明白。”他看着跪伏于地的钱四海:“钱督府,今日之事想必是朕错怪了你。你起来,回去吧。”
钱四海也不多嘴,重重叩了几个头,便起身离去。
未希和胡畔都看得有些傻眼,不明白这看起来糊里糊涂、乱七八糟的唱的是哪出戏。
皇帝向左丞相微笑道:“左丞身体有恙,就先回去歇息吧。切不可太过操劳,要保重身体才是。”
左丞相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蹒跚着去了。
见他走得远了,皇帝忽然轻笑出声:“左伯夷这老狐狸,今日当真吓得不轻。妙空那边事情不知办得怎样了。”
吓?妙空没有在修房子吗?执行秘密任务去了?
皇帝心情很愉快,见未希和胡畔都一脸不解的神情,笑眯眯地解释道:“那日遇袭,刺客其实都死了,不过派人散出消息说逃走了一个。左伯夷这老东西恐怕就寝食难安了,今日找了钱四海演这么一出戏,老东西果然露出破绽,亏他竟有本事给圆了回来。”
演戏啊……未希心中对钱四海佩服不已,这人的演技也未免太好了吧,那满头的冷汗难道竟也是演出来的吗?
象是看出她的疑惑,萧声笑道:“钱四海今日有功,不过那满头的汗没有端木的药怕是也不行。”
端木也参与了?未希和胡畔诧异地望着端木,端木瞪了萧声一眼:“你跟我要药就是为这事?之前说清楚不好么?若知道是派这个用场,我就换一种给你了,现在用的这种有很大的副作用!”
萧声怔了怔:“副作用?什么副作用?”
端木冷笑:“你自己吃些试试不就知道了。”
“打断一下,”未希举手发言:“那些刺客是左丞相派来的吗?”
“就算不是他,也与他脱不了干系,”程无咎手拈一枚棋子略皱起眉:“不知妙空此行能否有些收获。”
“呵,”皇帝站起身来笑道:“这里那些老东西都看见妙空在修房子,那么在外面现身的必然是妙空那早已经死去数年的孪生兄弟,只怕明日这个时候,京城里闹鬼的事情便会传得沸沸扬扬。”
妙空还有个死去的孪生兄弟?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为什么他越解释她们就越是满头雾水,这几个阴险的男人究竟在搞什么鬼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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