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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小船。
“舍不得什么?感情吗?”胡畔微笑起来:“萧声还是端木?”
未希伸了个懒腰,回头一笑:“你呢?萧声还是程无咎?”
她的目光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胡畔却觉得看不透,好象所有探询都成了无谓的,象一面镜子,给反射了回来。
“我并没有真的那么喜欢谁,”胡畔有些懊恼:“只不过我想了结这边的事,就必须听到一个人说出我梦里听到的那句话而已。每个人都可能是,也都可能不是,我不想再穿来穿去了,你要我怎么做?”
“说的也是,我好象也并没有多喜欢谁,”未希眼里含着笑:“不过跟帅哥谈恋爱我还是很有兴趣的。”她一口喝尽了杯中的茶,连同那片花瓣也一起咽了下去,有一丝淡淡的苦划过喉间。
胡畔看着她的身影轻盈地消失在门外,垂下眼来,一只小小的蜘蛛傻乎乎地爬上她的手背,轻笑着,她把它送到旁边的书架上,看那蜘蛛爬到角落里去结网,眼中闪过几分莫明的光彩。
一个多时辰后,程无咎来时,看到的还是胡畔面向墙角发呆的样子。听见脚步声,胡畔回过头来。
程无咎对她的敏锐微感诧异,见她面色苍白,又有些心疼:“好些了吗?端木正在想法子配解药。”
胡畔笑了笑:“我的体质好象是先天对药物特别敏感,其实也没什么大碍的。”她垂眼看了看未希喝空的茶杯:“小翠和小玄子,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程无咎摇头道:“许是打斗时被吓着,走失了,妙空派人去找了。”
“不知在我们离开前找不找得到,”胡畔秀眉微颦:“这山上有没有什么野兽?不会被叼了去吧?”
未希从端木配药的禅房回来时,刚好听到胡畔的话,心下有些疑惑,她明知道小翠和小玄子是什么身份嘛。慢慢地走近了,却见胡畔正笑吟吟地向她望过来。
程无咎也笑道:“怎么你的精力这么充沛,看起来已经好多了。”
未希站在桃树下看着他们笑嘻嘻地说:“只是我回来得好象不是时候呢,我再出去转转好了。”
胡畔正要说话,程无咎却已经笑道:“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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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擦黑,定国寺里涌进许多侍卫,连未希和胡畔的屋子附近都有人站岗,一个个训练有素,站在那里象标枪一样,走起路来悄无声息。未希看得简直要呆掉——做皇帝果然是件很爽的事情啊。不晓得这个时候那皇帝大人会是副什么模样,很难想像那样的一个人端起帝王的架子。
未希正倚着门胡思乱想,听到身后悉悉索索一阵响动,回头一看,胡畔居然把在凤栖城时钱三少爷送的那幅夏装的衣料翻了出来。
“天气渐渐热起来了呢,”胡畔笑着说:“等到了京城,咱们找个好裁缝去!”
“有那么热吗?”未希紧了紧衣领,四月的天气,夜风还有点凉呢:“不是发烧了吧?”她去摸了摸胡畔的额头,触手冰凉。目光滑过她微敞的领口,随口问:“钱三给你那块玉怎么不戴了?”
“出门在外怕弄丢了,”胡畔笑了笑:“那么珍贵的东西。”她的视线越过未希肩头向院门口望去:“今夜看来可以安心睡了,九五之尊……”她轻笑一下,没有说下去。
睡到半夜,未希忽然醒来,从遇袭后她一直有种隐隐的不安。在中毒遇袭后,先是小翠和小玄子失踪,又意外地听到萧声表白,再加上胡畔……对面的床铺是空的,胡畔哪去了?她坐起来,怔怔地看着那空着的床铺。月光透过窗纸照进屋里来,映得一室清冷,未希身上忍不住起了一层寒意。
披了外衣出去,那些待卫依然挺拔地守在那里,看到他们未然心里稍稍安定了些。她向四周看了一下,只这里已经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整个定国寺里怕是来了数百人。
正要往院外走,一名待卫拦住了她:“姑娘,夜深了,好好歇息吧。”
呃……连随意走动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我是想看看和我一起的那位姑娘是不是出来了。”未希也不跟他争辩。
那待卫笃定地道:“从侯爷走后就没有人出入过,姑娘放心,寺里很安全。”
没有人出入过吗?那胡畔哪里去了?未希皱起眉,忽然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一回头,却见胡畔正站在桃树下静静地望着她。
“我正在找你,”未希迎上去:“我跑哪去了?”
胡畔脸一红:“这定国寺里上个厕所太不方便,而且味道太大,我……”
未希忍不住笑了,说的也是呢,害得她也不敢吃喝太多,省得麻烦。
看着胡畔进屋去了,未希回头看了一眼刚才那待卫,却刚好对上那待卫略微迷惑的目光。她在心里记下那待卫的样貌,转身进屋。
第三十七章迷雾
第二卷第三十七章迷雾
在定国寺里住了三天,那书生皇帝没有回宫的意思,每日除了跟定国寺方丈探讨素斋的做法,就是东游西逛——除非有人来访。这三天里每天都有些看起来身份不寻常的人来定国寺,那位皇帝大人经常在闲逛时被萧声或程无咎抓差回去议事。(可怜的皇帝大人一直没有名字哎~)
这天上午皇帝大人正和定国寺方丈研究素菜食谱,忽听东北角传来一声巨响,好象是什么东西爆炸了的声音,方丈的脸色不禁变了又变。皇帝盯着他那张脸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陛下,贫僧……”方丈额头冷汗直冒,向皇帝申请出去查看。
皇帝一笑,“一起去吧。”说着把手中的菜谱往桌上轻轻一抛,站起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东北角某间厢房,门窗均已经消失不见,从屋内冒出滚滚浓烟,屋外已经聚了许多人,有僧人、待卫,还有些临时来寺里办公的大臣,最不显眼的角落里站着未希和端木。皇帝和方丈一过来,众人纷纷让路,由于之前皇帝有旨,寺中不必跪拜,因此众人都只躬身为礼。
皇帝站在门口看了一会,神情象是在欣赏屋子里翻涌而出的浓烟,以未希对他的了解,却知道他是在等始作俑者自己滚到他面前去。慈眉善目的方丈不时用眼角瞟她一眼,象是在提醒她赶紧溜——她溜什么呀,上次是她搞出来的,这次可并不是她呀,她也只是来看热闹的而已。不过这次某人搞出来的爆炸,比昨天她搞出来的可强烈多了,看来人与人之间的能力果然差别良多呀!化学,真是个折磨人的学科。
浓烟滚滚的屋子里忽然有了一点动静,就在满院子人错愕的注视下,一个浑身乌七麻黑的人摇摇晃晃地从早已经炸飞的门里走了出来,只有一颗光头还发出一点隐约的光亮,似乎连双眼都已经被熏黑了。那人犹豫着走到皇帝面前,结结巴巴地说:“陛下,臣……臣……”
皇帝眯着眼细细打量他:“你是妙空?”
妙空咳了几下:“是。”
皇帝皱眉笑道:“你在做什么?”说着特意看了未希一眼,看得她直往端木身后缩。
“回陛下,臣最近练的一套掌法,需要一种古书上记载的药配合,不过臣实在愚笨……”
皇帝目光望向正看热闹的未希:“未姑娘说该如何处置妙空呀?”
未希怔了怔:“我说?”她看一眼炸得破破烂烂的屋子,坏心地说:“那就让他负责把屋子修缮好也就是了。”接收到妙空投来的哀怨目光,未希在心里偷笑。
皇帝假惺惺地点了点头:“嗯,这处置很得当。妙空,把昨日未姑娘炸坏的那间屋子也一并修了吧!”
皇帝走后,妙空留下修房子,余人见事情已了,也都各自散去。只剩下未希和端木笑嘻嘻地看着黑炭一样的妙空。
妙空苦着脸:“未姑娘,小僧得罪过你么?”
“没有啊,不过小翠和小玄子找不到,我的心情不太好。”其实倒跟这个没什么关系,不过谁让这破和尚一看见她跟端木在一起就一脸无耻八卦样。
回到她和胡畔的住处附近,忽见那晚她想去找胡畔,拦住她的那个待卫走过,未希心中一动。这是个大好机会,前几天不是那待卫身边有人,就是胡畔在自己身边,想问的一直没机会问。她加快脚步赶上去。
那待卫有武功在身,听力也比常人好,已经回过头来看着她,见她神色奇诡,便笑道:“姑娘,有事要问吗?”
唔,宫里混的人果然不笨,未希索性开门见山:“待卫大哥,我是想问你,那晚我要出去找胡姑娘,你留意过她是什么时候从屋子里面出来的吗?”
那待卫脸上又浮起和那晚差不多的疑惑之色:“那晚,未姑娘曾经出来找过胡姑娘?小人不记得有此事……”
什么什么?说谎也没有这样子说的吧?可是,不对,他的样子不象是说谎,他是真的在疑惑!
“你不记得我曾经出来找过人?”未希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