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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要你立刻接受我,但是至少考虑一下。”他眼底盈满深情地望着她,“这是我第一次对女性有着这样强烈的感觉,别那么快就场我的心。”
她眉心一摔,有点不以为然地睨着他,“第一次?”
“你刚才不是说平治的妈妈,是你高中时的女朋友吗?怎么……她不是第一次?”
“你指的‘第一次’是什么第一次?”他一脸促狭地问。
她一怔,惊觉到他在捉弄她。
“你这个人原来这么不正经……”她羞赧地瞪着他。
他爽朗一笑,“我可没说什么。”
“我才不跟你胡扯……”她懊恼地一挣,“放开我啦!”
“让我把话说完。”他将她一拉,而她竟一个踉跄撞进了他怀里。
他低下头,而她抬起脸,两人就这么近距离地对望着,谁都没有说话,四周静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及心跳。
他的眼神热切、深沉,有着一种她承受不住的狂鸷;慢慢地,他的目光变得柔和、没有任何的攻击性……她睇见他饱满的唇微微颤动了一下,而她有种想迎上去的冲动。
她不曾有过接吻的经验,但这一际,她竟渴望他迷人的唇。
从她眼中,他似乎发现了她的渴望及期待。
低下头,他轻轻地攫住了她柔软而冰凉的唇瓣……第六章如果不是亲身感受,她相信光从电影、小说上,是体会不到真正的接吻,是多么的甜蜜、慌张心悸……当他的唇片贴上她的,她的心一震,有种快喘不过气来的恐慌感席卷了她。
“唔……”她屏住呼吸,惊怯得缩起了脖子。
他感觉得出她的抗拒不是因为她讨厌他如此对她,而是因为害羞惊怯。
她的反应生涩,勾起了他想索求更多的渴望。
“不……”她轻轻地推开他的脸,但惊慌得说不出话来。
她该骂他、教训他,让他知道他不该这么亲吻她,但是……她说不出来。
当她在犹豫着该怎么反应之时,他突然又欺近。
这一次,他深深地攫住了她的唇,不让她有一丝呼吸的空间。
他火热的唇熨烫着她颤抖的唇,也沸腾着她不安的心。
他的唇就像是有生命的物体般纠缠着她,吻得她失神、吻得她发昏。不只一次,她在心里要求自己推开他,可是她使不出半点气力。
突然,她感觉到他的舌头在自己嘴里翻腾,那感觉很奇怪,但她并不厌恶。可是……他怎么能用这么缠绵悱恻的方式吻她?
“唔!”她推推他,拒绝得有点乏力。
当然,他也没松开她,因为在吻上她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会沉迷在她柔软的唇瓣上。他失去理智、失去该有的分际,只想素求更多。?
理智?当一个男人碰上让自己疯狂的女人时,什么理智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不是个容易动情的人,因此当他的胸口满涨着对她的欲望及渴求,他可以确定这女人是真的绑住了他。
“不……”她手臂一打直,猛地推开了他。
涨红着脸、微微喘息、美眸中带着羞恼……这样的她深深攫住了他的心。
“你……”她皱着眉心,又羞又恼地瞪着他,“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生气?”他瞒着她问,唇角一勾,笑得迷人。
“当然!”她一脸娇悍地道。
他顿了顿,浓眉一蹙,“为什么我没感觉?”
“你……”她羞恼地抡起粉拳捶向了他,“你真可恶。”
他攫住她的手腕,将她重新拉进自己怀中。
“做什么?!”她以手臂抵住他的胸膛,这时,她惊觉到他从头到尾一直是光着上身的。
刚才顾着跟他吵,竟忘了他上半身光溜溜的,而此刻……她正靠在他光溜溜的胸膛里——“不要……”顿时,她羞红了脸,声音也变得微弱。
他察觉到她的不安及羞悸,略略地松开了她。
“老实说……”他睇着她,语带试探,“你对我有没有一点点的好感?”
她娇羞地白了他一记,“神经,我干吗告诉你?!还有……”说着,她伸出手指头指着他,气呼呼地道:“谁说你可以把舌头伸进来,好恶心!”
他一怔,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是不是只要不伸舌头就可以吻你?”
自知自己的话有漏洞可抓,她又羞恼得满脸通红。“我不是那种意思……”“那……”他将上半身欺近了她,眼睛几乎要贴在她脸上,“你是什么意思?”
她伸手推开了他靠得好近、好近的脸,“我的意思是,你不可以随便亲我。”
从她娇羞的神情看来,他可以感觉得到她对他是有好感的,如果她讨厌他、不想接受他,她早该在他吻她的当下,狠狠地甩他一巴掌,然后再严厉地教训他一顿。但是她什么都没做,只是虚张声势地向他抗议着。
“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了没?”她质问他。
“听见了……”他皱皱眉。
“那你还走吗?”他一脸兴味地瞅着她。
她眉心一蹙,若有所思地。须臾,她碍口地道:“暂……暂时不走了。”
“决定要等熊八先生了?”提及熊八先生的同时,他心里某根警戒的神经也被扯动。
是啊,他还不知道她跟熊八先生是什么关系呢!
该死!他刚才居然那么贸然地、冲动地吻了她。
“我一定要见他。”她说。
他脸上的笑容倏地一敛,变得疑惑又忧虑,“你跟熊八先生是什么关系?”
“我跟他……”她认真地忖了一下,“应该说他是我的恩人。”
“恩人?”他一怔。
“是啊,他有恩于我,我是来跟他道谢的。”说着,她不知想起什么,“对了,熊八先生有亲人吗?”
他微顿,“呃……有啊,一个不成材的儿子。”
“真的?”她露出一脸忧忡及遗憾,“他这么好的人,居然有个不成材的儿子,真是可怜……”她喃喃自语又若有所思地道。
“你在想什么?”知道她跟熊八先生是恩人跟报恩者的关系后,他松了一口气。
“我想……”她低垂着脸,幽幽地道,“如果熊八先生是孤单单的一个人,我希望留下来陪伴他。”
虽然一开始她对熊先生存有幻想,但她并不会因为知道熊先生是个六十岁的欧吉桑而感到失望。因为不管他是三十岁、六十岁,对她来说,他都是她所认定的“家人”。
“留下来陪他?”他一脸讶异。
听她说要留下来,他已经够意外的了,哪还管得了她究竟是为了陪谁?
“不行吗?”她睨着他问。
“不,不是!”他露出了兴奋惊喜的笑容,“那真是太好了……”瞧他那开心的模样,她心里又是一悸。
为了不让自己的心迹表露无遗,她故意板起了脸,“我陪他关你什么事?你高兴什么?”
他望着她,没有说话。
她当然不会明白他有多高兴,因为她不知道她留下来陪熊八先生,就等于是留在他身边了。
看他自顾自地不知在欢喜什么,她轻啐一记。“我睡觉去了。”
“哎”他唤住她,笑指着桌上的药箱,“你好像还没帮我处理好吧?”
她猛回神,蹙着眉心,娇憨地瞪了他一眼,“都是你害的!”
气归气,她还是绕了回来,仔细地帮他处理了伤口。
因为……于“情”于理,她都没有不帮他的理由。
※※※※
自这一晚开始,陶琳发现自己跟他之间的关系变得相当微妙。?
她没有给他确定的答案,但他们两人之间却又有着某种程度的默契。
她喜欢这种感觉,有点甜蜜、有点神秘、有点迂回……看着雪地上正在堆着雪人的父子俩,她脸上漾起一抹甜蜜。?
以正广对平治的疼爱呵护看来,她实在很难相信他们居然不是亲父子。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为了照顾平治而留下来呢?没有孩子且未婚的他,难道不怕领养平治会影响到他自身的爱情,甚至是婚姻吗?
倏地,她想起了一张她不曾见过,却存有幻想的美丽脸庞——平治的妈妈是他昔日女友,而他却照顾了昔日女友遗弃的孩子,为什么他肯?是不是他对平治的妈妈还念念不忘、余情未了?
如果是的话,那她在他心里又是什么?
这一际,她发现到他在她心里占着一个位置,而那个位置比她想象中还重要。
“接招!”突然,正广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而在同一际,一团雪球已砸在她脸上。
痛当然是不痛,不过也够教她大吃一惊的了。
“你……”她瞪着正在哈哈大笑的他,不知该笑还是该气。
“爸爸好准!”一旁,平治也高兴地拍拍手。
看他们父子俩一个鼻孔出气,玩得不亦乐乎,她亦不甘示弱地抓起雪球往他丢去。
不知是她手劲不够,还是他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