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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义务避开吧?你们看起来需要空间和时间聚聚……”
“不需要。时间到了,我们出去吧!”关立远向来分秒必争。
梁晴恩不放心地追问:“立远,让医生看一下好了,你的唇角在流血……”
关立远气愤的抹去嘴角的淡淡血渍,颜佳辛则留意到他下巴的一道疤。
“那个……就是毕加所说的那道疤吧……若是再往上一偏,你就真的破相了……真是好险……”颜佳辛没注意到自己将心绪变成了喃喃自语。
她偏著头,无意识的审视那道伤痕,虽然不深,可长度大约三至五公分左右;她轻轻地抚摸那道痕迹,似乎能从疤里体会到毕加所言的触目惊心。
蓦地,她的手被关立远抓住,她才惊觉自己刚才做了什麽蠢事。
但他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顺势领著她往外走,一路带著她来到颁奖现场的前端坐定。
颜佳辛还没有反应过来,关立远就丢给她一张节目表,里面印著接下来的活动及流程,还有颁奖的奖项顺序。
舞台上悬挂著开场用的布景,主题是即将来临的圣诞,左边则配合著场景,一株两人高的圣诞树正闪耀著耀眼的金葱光芒,静谧安详的音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在一年之中,这是我最喜欢的节日……”颜佳辛由衷地表示。
随著闪耀的珠光,彷佛感受到无形的魔力,将她冰冷的心变得温暖:每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她才会觉得自己真正的活著。
关立远在她眼中看到了许多复杂的情绪,有悲伤、欣喜甚至愤懑,一道晶光反映在她的眼瞳里,让他错以为那是泪。
主持人的介绍让他不得不离开她,上台致词。
颜佳辛望著他走向台上从容不迫、气定神闲的模样,以及周围人群欢欣及紧张的神情,她才惊觉自己的思绪放肆地离开人群不知道有多久了。
但,至今没有人可以将她这个要命的想法导正,什麽事情叫“重要”?人生哪里需要什麽“目标”?一年又一年,就算她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睡觉,她还不是依然苟活许久。
可笑的是,因为和他突然且短暂的相处,却还是被他轻易的触动心弦。
她好生羡慕他,不论是家庭、事业或者他个人,一切的一切都教她欣羡不已。
可是,一股恐惧随之而来。
她一向无法承受好事的发生,因为在好事後面尾随而来的是惨不忍睹的悲剧,所以她只有选择不接受来保护自己不再受伤害。
毕加的猜测令她不得不想起她高中时的记忆——
在圣诞节前夕,她得到了父母送的圣诞礼物,那是她一直想要的音乐盒,她高兴得不得了;可是隔天,父母仅留下短笺书信即消失了踪影。
没有亲人的照应、莫名被丢弃的命运,她花了一年才终於接受。
一年後,她靠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遇到她人生中第一个喜欢的人,她曾经将他视为“目标”,想尽办法和他接近的唯一方式就是运用她那颗聪明的脑袋。
就在她以为接近他的时候,被揭露的暗恋却令他产生显而易见的厌恶和反弹。
也罢,她自认愈挫愈勇,与他争取同一间留学的学校,她却因为没有留学经费而不得已放弃。
可悲的是,唯一的房子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再次惨遭失踪的父母拍卖。
所以,她开始放弃汲汲营营的生活方式,因为她相信再怎麽努力到後来绝对是一场空。
然而,这一点他永远不会懂,他的人生顺遂得无法言喻,手到擒来的好运用之不尽,他是不可能体会她的心情。
圣诞节是她最喜欢的日子,却也是最痛恨的日子。
眼睛下方轻微的触碰将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她这才注意到关立远已经回到座位,并专注的审视著她的泪。
“我说了什麽话,令你这麽感动?”他疑惑地问。
“没、没有……我、我是鼻子不通……过敏……”她忙著找面纸,暗自气恼自己为什麽如此多愁善感?
他突然扳正她的脸庞,抽出他胸前的手巾为她拭泪。
轻柔的举动再次教她心慌不已,她连忙接过手巾。“我自己来就行了,谢谢。”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麽,我们可以回家了。”
“嗄?”她回眸瞪著他,咫尺间她和他的呼吸全混在一起了。
“你啊什麽?”他反问。
“不是啊……”她指了指舞台上正在进行的节目,“这个颁奖典礼是你们公司举办的,节目才刚开始耶……这麽快就……”
“没错!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关立远不多作解释,果决的又拉著她往外走,即使有再多疑惑的目光投过来,他也不为所动的快步离席。
颜佳辛想起今晚的出席是顺应赖星雅的吩咐,既然他已致词完毕,那麽就算“任务”达成,虽然结论有点奇怪,但她乐於接受。
反正她可以早些回家补眠,然後搬离关宅。
※※※※
隔日,进入JTV大门後,颜佳辛感受到许多目光不断地打量她,让她一度以为是自己的衣服穿反了,还是裤子的拉链没拉?
答案在她进入电梯後的瞬间揭晓。
齐圣文一贯地挡在她面前,不过今天的他一点也不斯文,阴郁的目光正冷冷地瞪著她。
“你……你怎麽了?”她虽然很习惯这类视线,不过出现在齐圣文身上就显得奇怪了。
他不发一语的摊开手中的报纸,愠怒道:“你真的和这家伙在交往?”
“这……”颜佳辛眯起双眼,凝视著报纸的头条,一股闷火立即在体内燃烧。
关立远这个可恶的家伙,明明协议好他们两家报社不刊登昨日出席金钟奖的新闻,他居然欺骗她!
怪不得,今天一早大家的目光全带著一股敌意指责她的背叛。
“我没有和他交往。”她讪讪地说著,一边押下一楼的按钮。
她非得找关立远理论不可,他将她视为白痴还是笨蛋?居然耍著她玩,可恶!
“你要去哪儿?”齐圣文观察她严肃的神情,连忙问道。
她没好气地指著报纸,“找他,居然背著我发稿,可恶!”
“不行,你现在哪儿也去不得。”齐圣文压下怒涛,转而忧心忡忡地指了指上方。“现在上头因为这件事而闹翻天,要大家一看到你,就抓你去经理室报到。”
唉……这下可真的惨了!颜佳辛静静地看著他,脑中只想到一个问题。
“那麽……既然新闻已经被BTV抢走了,上头会因为我的知情不报给予多大的处罚?”
“这很难说……”齐圣文忆及她看似低调却嚣张的行事风格早已得罪不少人了,若不是经理极度看重她,她早就无法在传媒界生存。
她又叹了口气,心中的火气倒是在吐息间消了不少。
“这一次惹经理生气,想必处罚不轻吧?”她从他的表情之中猜出了大半。
齐圣文忍不住责备她,“你一向以自己的判断为准不是吗?为什麽这一次却相信他的说辞,现在反而害了你自己,值得吗?”
“别提了。”话落,电梯门才刚刚开启,经理铁青著面容迎接她,而且周围有不少看热闹的“群众”。
“颜佳辛,你是用这种方式报答我的吗?”经理气呼呼的大吼,气势足以震破她的耳膜,在她还来不及遮住耳朵的时候,经理一连串的怒言已鱼贯的进入她的耳朵里。
不知道是不是近来“训练有素”,她反而觉得经理的怒气和关立远的相较之下逊色许多。
原本,她亦同经理般生气,对关立远的背信感到生气;可仔细思量,若是站在新闻记者的角度以及公司经营者的立场来衡量,这则新闻的可看度绝对有利於报纸销售量。
所以,结论是——她变傻了、变迟钝了,居然没有抢在第一时间发稿!
“好,我承认我错了!”她终於出声阻止经理的大吼大叫。
经理差点会意不过来,愣了半晌後才开口:“佳辛,你现在承认错误也於事无补,你懂吗?”
经理重重的叹气,愁眉不展的模样马上令颜佳辛有所体悟。
“原来如此。好吧!那我就顺上头的命令去做好了,经理不须为难。”经理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显然他非常了解她,可是一向爱才的他著实不希望失去这名大将。
“一直以来,你的新闻敏感度是你立足这个圈子的唯一一一优势,也因为如此,对於你其他的行为公司都非常通融你;现在,这则原本该是自家的新闻却二度从别家报导出来,公司的人会怎麽想?”
颜佳辛面无表情的靠在门边,眼睛却瞪著窗外的天空,这才惊讶的发现今天原本该是湿冷的天气里,太阳居然露脸了。
不论这是不是意味著某种暗示,她只想到户外好好走一走。
“佳辛啊。你专心_点行不行?现在上头要逼你自动请辞,认为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就算你懒得解释,至少也要说个理由,好让我可以留你啊!”经理感慨万千的望著她,更气恼她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