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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梳妆台就更不用说了,摆著无数少男漫画和武侠小说,之外,还有玩具模型、一双直排轮鞋,以及双节棍。
“好!”
朱绿佟从床上翻下,伸展筋骨,顿觉神清气爽。
有个温暖的家真好,回到家什么事都不必做,等著吃饭就行了,这种感觉是千金也换不来的。
“姊……”朱澄佟却迟迟不跨出房门,小脸上有片奇怪的红晕。
“干么?”朱绿佟审视著她不自然的神色。“你把菜烧焦啦?”
“不是啦。”朱澄佟扭捏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问:“早上……你跟学生会长去保健室之後,有没有……有没有怎么样?”
她想知道的是,江琥珀有没有打听关於她的事。
“什么怎么样?”朱绿佟反应过度的瞪大了美眸。“我跟他又没有怎么样,只是去保健室擦个药而已,就只有这样,什么都没有!”
难道,江琥珀把看见她钮扣蹦开的事讲出去了?
“那……他什么都没有说了?”朱澄佟失望地问。
“当——当然。”朱绿佟理不直气不壮的答道。
她怎么可以告诉澄佟,那姓江的家伙说她胸部大,这是多么可耻的事!
朱澄佟没有发现胞姊的异状,迳自羞答答的说:“姊,我班上的同学告诉我,江琥珀在圣柏亚很出名,他爸爸当年在读圣柏亚的时候也是学生会长,他是江氏集团的继承人,有两个漂亮的妹妹,都在蔷薇女子国中就读,他们家境很好,祖父母都是考古学家,外祖父是赫赫有名的摄影师,外祖母则是至今每年演讲仍超过一百场的美容师傅匀嫚……”
“停!我快饿扁了!”朱绿佟打断妹妹的话,率先走出房间,嘴里直嚷嚷著饿。“净讲那家伙的事没营养,他的事与我何干,我也没兴趣听,还是赶快吃饱比较实在。”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到江琥珀的名字会感到心浮气躁,总之,今天是唯一的一次,以後她再也不想跟那个绝非善类的人有什么瓜葛了。
第二天,怪风已远离台湾,转变成一个微风徐徐吹拂的秋日早晨。
淑女脚踏车上,依旧是朱绿佟载著朱澄伲“姊,你想,今天那只狗还会不会出来追我们?”朱澄佟余悸犹存,今天还特地穿了双厚袜子。
“最好是会!”朱绿佟冷哼两声。
她有没有听错啊?朱澄佟傻眼的问:“为……为什么?”
昨晚入睡前,她向上帝祈祷了好久,就是希望恶犬不要再出现了。
而现在——姊姊居然说希望它再出现?
“因为我要把它打个半死。”朱绿佟桀骛不驯的脸庞上,微扬著一股挑衅,她拍拍自己鼓鼓的书包。“我把双节棍带出来了,如果它还胆敢追咬我们,我不会对它客气!”
“什……什么?”朱澄佟倒抽了口气。
太可怕了!人狗交战……她脑袋里自动浮现出一排字——女暴龙朱绿佟双节棍大战水果行恶犬……她脑海正虚拟著激烈的人大大战时,蓦然,真实的狗吠传到她耳中。
水果行的恶犬又冲出来了。
“姊——”朱澄佟拉紧了姊姊的衣服,龇牙咧嘴的恶犬对著脚踏车上的她狂吠不止。
“别怕,我会让它後侮招惹了本小姐。”
朱绿佟以保护者的姿态取出双节棍,准备来个棍打恶犬。
她边踩著脚踏车边与恶犬对抗,就像古时候骑马打仗的军人,不过她打得比古人狼狈,因为狗的高度不够,她得要低下头去打,有时不免忘了要踩脚踏板,以至於——一车二人又跌成一团,二度沦为狗下败将,黑色宾士缓缓靠近,後车门打开,一张俊美的男性脸庞出现在绿叶筛落的金色晨光下。
江琥珀吹了两声口哨,奇异地,那只恶犬不吠了。
“老天!是学生会长,我快昏倒了。”出来的是水果行老板之女余孟真,对於大驾光临的大人物,感到蓬华生辉。
“妈!快来、快来!”余孟真兴奋的拉著刚起床,衣冠不整,头上还有粉红色发卷的母亲出来。“这位就是我们学生会会长江琥珀,他爸爸是江氏集团的总裁,每年捐给我们学校好多钱,他爷爷奶奶去年还风光的领了杰出考古大奖,他外婆就是阿公最崇拜的那位傅匀嫚老师……”
余孟真洋洋洒洒介绍了一堆,视线不曾离开过江琥珀。
“你好,幸会了。”江琥珀对昨天那扫落叶的欧巴桑颔首。“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夫人将贵犬拴起,以免不肖路人经过,吓到了贵犬。”
被阿力扶起来的朱绿佟听到这里,第一时间抬眼瞪著江琥珀。
什么?
那个护短的胖欧巴桑是“夫人”?
她是“不肖路人”?
而那只仗人势的贱狗,是“贵犬”?
这是什么鬼话?
有没有搞错?是非黑白颠倒得太厉害了吧?亏他还是学生会长,怎么不见他主持公道,净在扭曲呢?
“可以、可以!”欧巴桑忙不迭点头,油腻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其实我们小乖乖平时很乖,只是这两天特别皮罢了,呵……”
“我了解。”江琥珀淡淡一笑。“那就麻烦夫人了。”
他转身面对朱家姊妹,还没开口,朱绿佟就忙不迭抢他一步先。
“我们今天自己骑车,不坐你的车了!”
然後,在他意味深长的眸光中,她捡起双节棍丢到车篮里,催促妹妹赶快上车,她没看到,身後红著脸的胞妹表情有多么的遗憾。
她一迳奋力的踩著脚踏车,缓缓往山坡上的学校骑去。
如果她肯回头,便会看到懒洋洋斜倚在车边的汪琥珀,一直目送著她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
圣柏亚一年一度的迎新舞会将在两个星期後的周末夜举行。
贴在公布栏的公告里写著,自由参加,但需盛装出席。
“要盛装哪……”晚餐後,朱澄佟烦恼的坐在客厅里自言自语。
她刚刚看过了,自己衣橱里的衣服都是小家碧玉型的款式,根本没有半件适合参加舞会。
“那简单啊,不要去就好了嘛。”朱绿佟舒服地横躺在沙发里看小说,把沙发把手当枕头,一边咬著大苹果。
“可是,我想去……”朱澄佟蓦然想到另一个问题,她看著赖在沙发里的姊姊。“难道姊你不去吗?”
“我当然不去。”朱绿佟翻了一页,继续啃她的苹果。
她对舞会没兴趣,反正她又不会跳舞,去那里也只是丢人现眼,再说跳舞要跟男生跳,她才不干。
“不行啦,姊,你一定要去!”朱澄佟快哭出来了。
呜呜……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她没有半点女性细胞的姊姊,压根就不会对舞会那玩意儿有兴趣。
可是,如果她不去,自己也没有胆子去埃“我不去啦,你叫小弟陪你去,他还可以当你的护花使者。”朱绿佟索性把麻烦丢给弟弟。
“我才不去。”朱震佟不屑地说,“那是有钱人的娘娘腔玩意儿,我要是跑去,准会被我那些兄弟笑死。”
朱震佟的说法很愤世嫉俗,他没想到,已进入圣柏亚的他,也已经算名列有钱人之林了。
朱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开得起大型超市,家境也算不差了。
“兄弟?你跟他们还有联络?”朱绿佟把果核丢了,书也丢了,坐直身子,眯越眼瞪著弟弟。
朱震佟的傲气顿时矮半截。“只是……一起喝喝茶、打打撞球而已,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
那些都是他从前学校的死党,总不可能完全不联络吧!但家里有只母夜叉,他还是口风紧一点好。
“这样最好,不然让我逮到,你就……”
她没有说下去,以扳动十指格格作响做为终结,看得朱震佟头皮发麻。
他这个姊姊的卜派力气到底是遗传谁的?
这么好的遗传,为什么不遗传到他这个堂堂男子汉的身上呢?真是恨哪!
“姊……”被遗忘的朱澄佟轻扯胞姊的衣袖。
朱绿佟撇撇唇。“真搞不懂那种无聊的场合有什么好参加的。”
她向来是吃软不吃硬,所以一看到妹妹可怜兮兮的模样,心就软了。
“好吧,我陪你去。”真是舍命陪君子哪,她一定是舞会里最别扭的那一个。
“谢谢姊!”朱澄佟欢呼一声,娇怯的小脸露出了喜悦。
“太好了,咱们朱家两朵花要参加名校圣柏亚的舞会喽!”朱显让高兴地出声,“小绿儿、小澄儿,你们两个去最有名的洋服店订做两件礼眼,算是爸爸送给你们的成人礼物。”
“不必那么隆重吧,老爸。”朱绿佟皱起柳眉。
一想到要穿礼眼,她就浑身不自在。
“可是姊……”一只小手又伸过来拉她的衣摆,朱澄佟眼里有著渴望。“我……我想穿。”
“好吧、好吧。”朱绿佟没辙的点头,
想到妹妹比她更早就没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