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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
“小墨……”没想到竟与落雪同时开口,两人对视,秦励识相的闭嘴,用眼睛示意落雪开口,落雪领会,也不和他计较,吩咐小墨:“准备巾帕、热水,干衣。”
“哦!”小墨木木的答应,满脸疑惑的赶紧准备。
陈奉良也反应过来,“小雪,这是怎么回事。”眼睛却直直的盯着秦励,秦励平日和他接触不多,印象中是个谦谦君子,今天却被他看得有点发毛。
“大哥!”落雪带着秦励疲惫的坐下,把小墨拿过来的汗巾先给了秦励,自己拿了另一块边擦边说“回头跟你说。让秦将军换你套衣服可以吧?”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这——”陈奉良有些犹豫:“让人看见不好吧。你不是也有男装吗”
“不知道我的他穿合不合适。”落雪坚持着。
秦励看看她单薄的身体,也有同样的怀疑,不过自己身体强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正要拒绝,陈奉良已经答应:“将军稍待。”看了秦励一眼自己亲自回去拿。
“小姐,热水准备好了。”小墨过来回复。
落雪撑着起来,秦励正要去扶,“小墨就行了。”落雪淡淡的躲开了,“小墨,把那个大薰炉点上给秦将军先用着,再去备点姜汤。”
说着自己到隔壁沐浴。秦励知道自己今天唐突了,不过也没什么可后悔的。身上已经湿透,身边燃着铜薰炉燃着,秦励看着那暗红的燃香,身体内外都觉得暖的发热。
不多时,陈奉良带干衣过来,秦励更衣完毕,从内室出来却见陈奉良还在那里盯着蜡烛发呆,神色黯然。
秦励不明所以,这时小墨端着碗暗色的汤汁进来地给他,“这是什么?”秦励皱起眉头,他最不喜欢喝药。
“这是姜汤,小姐说可以给将军驱寒。”
秦励本不想喝,可是听小墨这么说,端起来一饮而尽。甜的?味道有些怪,秦励虽不喜欢,不过觉得这比自己以前喝过的好多了,“多谢!”喝过药汤,现在换了衣服,更觉得身上暖洋洋的,秦励觉得自己该走了,没想到今天来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小墨,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不许离开你家小姐半步!”
话说出来,秦励才发现自己说的不妥,自己不在的时候,这……怎么好象脑袋进水了?“可是,小姐,就我一个丫头,许多事要做……而且,小姐不喜欢人多了,这次,老爷派的人,都让小姐退回去了。”小墨大概以为他们经常幽会,没发现话有不妥,犹犹豫豫的解释。秦励想想也是,万一下人心术不正,若是害落儿只怕更方便,可现在这样也不妥,要是早些把落儿娶到府上就好了,秦励心想。
“我去和爹说,再派些人过来。”陈奉良在一旁开口了,“另外,秦将军,你和舍妹虽是未婚夫妻,行事也该检点些。”他的口气很不悦。
若不是我到的及时,落儿恐怕已经命丧黄泉了,秦励想起来就有气,不过看着这陈奉良像个和他老爹一样的冬烘先生,秦励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答非所问“那就麻烦陈公子转告你家二小姐,若再有什么动作,我会让她生不如死。”他才不管自己说出的话有多狠厉,只看见满屋人都变了脸色。
“你,你什么意思?”陈奉良脸色惨白,小墨也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陈紫媚大概一时嫉恨,把我推下水了。”门口传来落雪波澜不惊的声音。
“小姐!”小墨扑过去:“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还好好的。”安慰着眼泪汪汪的小墨,又把目光投向秦励微笑致谢:“今日多谢秦将军了!”
“不用客气!”秦励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柔和了多少,自她出现,他就无法从她身上移开眼睛,看到她如云的秀发淋淋搭在身上,末梢还微微些滴水,晶亮的水珠滑下来沾湿了她衣衫,秦励看着她柔软的衣料遮盖着曼妙的身姿,恍惚间似乎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落雪在他肆无忌惮的目光下有些无影遁形,微微皱了眉头,“秦将军!”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陈奉良脸色极为难看,“天色不早了,您也该回府了吧!”
秦励回过神来虽有些赧然,看到陈奉良这般生气,心里也暗骂他迂腐,不过确实也该走了,只得与落雪告辞。待翻墙才发现衣服不合适,自己的湿衣服落在落雪那里了,不过没关系,他想,自己有理由再见她一次了……
初夏的夜里,微凉的晚风携着不知道什么花的芳香,秦励在书房盯着兵书,第一次一行也看不下去。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心已经陷落,难道从第一次见她?想着见她的一幕幕情景,秦励不觉微笑,几年来战场上腥风血雨,生死一线,自父母去世,他几乎已经不知道自己的生命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上天的一个工具?无数次,他以为自己就是上天的一柄利剪,明亮却也迷茫,任上天挥舞着裁剪出一张张命运,什么高官厚禄,生前身后名,都只在那一挥之间升起或者没落。这一次,自己的心里,第一次生长出了温暖的色彩,也许,这就是自己生命的意义。
新婚
之后的几天,秦励照例偷偷去陈府,不过,既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也没有被谁发现,直到成亲,“取衣服”的借口也没有用到。更为庆幸的是,皇上似乎也没有什么动作,甚至还额外加了两天假期,并御笔亲写了双喜字,另赐了一大堆吉祥东西,虽然记不住那些“富贵白头”之类的封赏,秦励还是很真心的叩谢了皇恩。大喜之日,秦励别扭的穿着自己大红吉服,跨上自己的黑马,发现它头上竟然也被系了朵大红花,似乎也别扭的低头刨地,秦励心想:还好,你陪我一起丢人。他可没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穿这么红的衣服,老管家一身吉服焦急的凑过来:“小爷啊,你不能这么绷着脸过去,你该显得高兴点,不然亲家没面子,以为新娘子不招你喜欢呢。”
真没办法,为了落雪,秦励挤出一丝微笑破了脸上寒冰。身后是老管家请人精心布置的花轿,漂亮得很,不知道落雪会不会喜欢。前面吹吹打打的鼓乐班子乐呵呵的晃着步子,秦励从没走过这么慢的路,自己的黑马也很不耐烦,秦励很想自己飞马而至,一个人把落雪抱到马上抢回来。一路想着落雪,秦励自然没有注意到路边挤满的看热闹的百姓们说什么。只是后来,自己满脸的温柔喜悦又成了京城的百姓的话题,茶馆酒肆里,店小二和熟客们,互相谈论着这百年奇迹,当然结论却各有不同,有人说娶媳妇这件人生大喜事,连冷面将军秦励都能笑了,有人说陈家小姐是天仙下凡,也有说她是狐狸精的,这多半是嫉妒的女子传出来的,这之后,秦励在京城女子心目中的地位又涨了几分……
陈府也一派喜气,秦励想起老管家的叮嘱,给陈家二老行了礼,新娘子被搀出来,秦励的眼睛就只盯着那一人了:为什么要用红盖头遮住她的脸庞?同样一身大红锦绣的吉服掩着她的身姿,看不出是不是她,搀扶她的不是小墨,而是一个不认识的胖女人!陈家没敢给换人吧?秦励很担心,忍不住过去刚要掀开她的盖头看个究竟,右手就被那个的胖女人急急抓住了:“将军,现在可还不能掀!会不吉利的!”
秦励一时挣不开,看见她一脸脂粉油光,心下十分厌恶,正要抬左手,突然看到后面小墨一脸紧张,愣了一下停了手,再向周围看到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陈紫媚还有另一个面貌温和的女子,秦励猜是陈紫嫣:应该没错吧!秦励基本放了心,在场的人也都长吁一口气,他又回头看见陈家二老也放松的恢复了笑脸,这时“铛”的一声锣响,有人喊:“吉时到,新娘上轿!”陈奉良负起落雪,却一脸苍白,一步一步仿佛压抑着极大的悲哀,秦励有些奇怪,更有点担心:你不要把落雪摔到了!等落雪上轿,秦励告辞上马,半是喜悦半是担心的回府。
秦府一反常态宾客盈门,道贺声、恭维声、喝酒猜拳声沸反盈天,平日里没机会巴结的大人们,卯足了劲儿备了厚礼,见缝插针凑到秦励身边亲口道一声:“恭喜秦将军!”
“秦将军大喜!”全然不顾秦励的不耐。本来完成了那一堆规矩,拜过了天地入了洞房,他以为就可以看到落雪了,哪知还要出来应付这一堆人,这边敬杯酒,那边道声贺,有人唠唠叨叨恭维没完,而且还有人明里暗里提自己家的女儿妹子做妾也甘心,要不是老管家叮嘱不能发火,他已经不想留什么情面了。那边张正已经喝的面红耳赤了,真是可怜!
“恭喜啊!”龙栩难得把平日的一身白衫换成了自己的亲王服色,却依旧一脸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