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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五虎笑不如哭的难看。“哪有的事,我是很高兴见到你。”
“是见到我的尸体,还不去把瞿老三叫过来,你要是害我肩上的洞变成丑陋的疤,我就拿你的猪头当球踢。”失血让瞿小婴没力气大吼,威胁少了半分力。
“啊!受伤。”对喔!差点忘了这件事。
这些年来兄弟们大伤小伤不断,因此没人把受伤当一回事,就像茶余饭后的水果点心不放在心上。
可她是小婴耶!绝对不能等闲视之,否则他铁定会死得很惨很惨,不只是脑袋被当球踢那么轻松,谁晓得她会想到什么活生生折磨人的方法。
一想到此瞿五虎打了个冷颤,连忙要人去请瞿三虎过来一趟,但他没透露被医治对象是谁,以免三哥及其它兄弟闻风而逃。
死不能只死他一人,大家都有份。
“死老五你没事叫什么叫,我刚和金丝猫在床上打滚。”光着上身的男子提着医药箱由狮盟的另一端走来。
高大、魁梧,面露狰狞的杀气,没人会相信他是东京医大的高材生,一边杀人一边救人。
哼!看得出来他很乐,不过他很快要乐极生悲了。“她受伤了,在左肩。”
“啧!你到哪捡来的垃圾,脏兮兮地像是小婴被我们扔在山谷爬回来的丑模样。”一说完,他仰头哈哈大笑,非常得意让她吃到苦头。
“呃!三哥,少说一句,小婴会不高兴。”他尽力了,他要死要活不关他的事。
“管她高不高兴,远在北部的她听不到啦!!”瞿三虎取出消毒缝合的器具准备大展身手。
“是吗?”
瞿三虎的手滑了一下,戒惧的眼四下扫瞄着。“臭老五你装什么女音,害我以为小婴回来了。”
真给他吓死。
“如果你敢不打止痛针就往我的肉里切,我保证你明天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为什么她家的人都是猪。
一门猪头。
“小婴?!”瞿三虎的手再度打颤了一下。
瞿小婴撩开覆面的散发冷瞪他。“恭喜你终于找到我了。”
“你……你怎么受伤了,是不是老五干的?”他聪明的转移箭头给别人死,即使那人是他同胞手足。
没人敢惹小婴,她是头母狮子,万兽之王耶!而他们只是林间小小的虎王而已。
“不是我,不是我,你别陷害我。”死三哥太不够意思。
你还不是一样陷害,没告诉我是小婴受伤了。“小婴你说是谁害你的,三哥替你去宰了他。”
提着心的瞿三虎小心翼翼的帮她消毒,打止痛针,很怕她事后算帐的漂亮缝好伤口,子弹只是擦过肩胛骨上方未穿透身体,算她运气好。
“不用宰了她,找间有二十四小时专护人员监控的疗养院送进去,让她去养老。”瞿小婴说得咬牙切齿,恨意甚深。
瞿三虎和瞿五虎可是听得冷汗直流。
“我要当唯一的保证人和监护人,除了我之外不许任何人见她。”世上只有她一人知道董依依的去处。
好狠毒的作法,存心逼疯人嘛!
疗养院通常是疯人院的另一种名称,长期和一群疯子关在一起不疯也难,这比杀了人还要残忍万分,难怪瞿家两兄弟冷得直打颤、猛搓手臂。
“既然我难得回来一次,去把几个哥哥叫来娱乐娱乐我,你们要是敢溜后果自负。”
第10章
“听说你跟我家老九交情不错。”
老九是谁?他认识吗?
一字排开的阵式十分吓人,二十郎当岁的年轻人站在身后,摆出像是威阻对手的排场,八名高壮粗犷的男子立于中年男子两侧,面如峻刀地摆出杀戾气势。
由外观来看不难瞧出端倪,八人的容貌神似中位者,血源关系必是不远。
据闻狮盟座下有八玉虎,个个剽悍神勇,万夫莫敌,手臂上有虎形刺青,姿态与形色各有不同,乃是狮盟老大的亲生子。
北鹰南狮由来已久,两帮派各占据南北两大地盘,各自为政互不干扰,主控台湾的黑道势力。
鹰帮人才济济,帮中弟子普遍是拥有高学历的知识分子,外表看来如一般白领阶级的主管人物,除了较寻常人冷冽些察觉不出戾气,善良智能型犯罪,打带跑的方式叫警方疲于奔命。
而狮盟的人如同狂狮般不受拘束,豪迈粗犷精于干架,拥有浓厚的草莽气息,重义气讲气魄,磊落的黑帮作风常叫警方头痛不已,不知该不该办,又要如何办。
他们的地缘性极佳,地方上仕绅对他们是敬畏有加,一方面担心打架闹事会伤及无辜,破坏商机,一方面每逢有事时,只要找上狮盟都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获得解决。
所以狮盟有黑帮教父之称,亦有人称他们是地下警察,专门摆平警察摆平不了的骯脏事。
前不久市警局的高局长还曾来喝过一杯兄弟茶,三天后即传出破获疯狂杀人魔的集团,逮捕到作案的兄弟数人,而奇怪地并未听闻有大批警力出动,功劳记在局长大人头上。
当然,警察领的是纳税人的血汗钱,自然为人办事狮盟也得拿钱卖命。
不需要贩卖白粉和走私枪械,光是靠围场子、围工程这等小收入就够养活狮盟上千名兄弟,更别提还有“公帑”可拿,俨如小型的地方政府。
只是,于靖霆不了解眼前这些人的用意,他多次上门求见遭拒于门外,怎么事隔十余天之后,居然趁他休息时扛了就走,他身上还穿著睡衣呢!
“请问你们口中的老九是谁?”他很确定与黑道人士并无往来,和鹰帮仇老大亦是一面之缘而已。
“呿!这小子在玩我们呀!每天晚上和小婴婴情话绵绵到天亮,他敢睁眼说白话。”眼睛肿了一边的瞿家老大很想扁他。
小婴婴?!“你们是小婴的兄长?”
这……可能吗?
“你眼睛长痣疮呀!小婴多像我们几个兄弟,一看就是我们姓瞿的种。”脾气火爆的瞿老二在他鼻前挥拳。
还好不像,否则她会照镜子照到哭。“小婴说她家是从事屠宰业的。”
“没错呀!我们家专宰畜生,用两条腿走路的畜生。”还有衣冠禽兽。
嗄!有这样的解释吗?果然是一家人的说法。“我能见见小婴吗?”
“不行。”
八张嘴有志一同地发表反对的意见,一个个来势汹汹地像是不怀好意,横眉竖眼地朝他一喊,只差没拿刀砍他几下。
见识过心上人的脾气之后,再大的阵容他都承受得住,于靖霆恍若未听闻八头老虎的咆哮声,沉稳的等着他们后续动作。
“退下,你们眼中还有我的存在吗?”几个免崽子不想活。
“爸──”挣扎、不甘的低咆声回荡着。
“嗯!想让你们妹妹知道她的朋友接受特殊款待吗?我是不介意有几个少了皮的儿子。”不信他们不收敛点。
该说是错觉或是确有其事,瞿家八兄弟的身体微微地颤了一下,眼露瑟意地摸摸鼻子或搔首抓耳地退了一步,像是畏惧着什么。
冷眼旁观的于靖霆有一丝好笑,看来小冲动家的愤言值得研究,到底是她的哥哥们欺压她多呢?还是她早就予以反击,给了毕生难忘的教训。
毕竟以她个性是不可能容许旁人欺负,换言之,得罪她的人才是该保重的一方,包括她屠夫一般壮硕身躯的哥哥们。
若不是鹰帮的人托了口信告诉他她安然无事,否则以他会同警方赶到出事仓库所见到的状况,他会以为她凶多吉少。
因为昔日姻亲的身上除了致命枪击外,大大小小拳头留下的痕迹并不陌生,所以她必定也遭受到对方攻击。
那个令人担心的小女人呵!真该有明文规定,禁止她使用暴力,并保护无防备能力的弱者,譬如他的儿子:小峰被她的枪伤吓得连作了好几天恶梦,直喊着他害死小婴了。
再不来带回她,恐怕儿子的恶梦会没完没了,直到再也不敢睡觉为止。
“年轻人,我很欣赏你的冷静,有没有考虑加入狮盟,我让你的地位与我儿子们平起平坐。”
几道小小的嗤声和冷哼闷然一起,像是不平。
“我很满意现在的工作,谢谢盟主的厚爱。”于靖霆和颜的拒绝了。
“我家小爆女送你如何,她一直很吵。”瞿父做出困扰不已的表情,仿佛这个甜霜女儿让他非常头痛。
“我不怕吵,但是她向来自有主见,她不会高兴我把她当货物私下接受。”正如他了解她有多厌恶成为黑帮的一份子。
因此抵死也不肯说她是狮盟老大的独生女,害他穷紧张一场,而王大维似乎也因为所托非人,拋下官司缠身的儿子,举家飞往国外。
瞿父会意的一笑。“有意思,你很适合我那宝贝,她野得太不象话了。”
“听说是被她几位‘兄友弟恭’的哥哥们磨出野性,我相信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