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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奶奶。”这未免太好太过亲切了吧?应如意不禁疑惑。三爷院里有两位奶奶,东园正主、跟这偏房的,靠错边会不会很凄惨啊?
哎哎!沦为一个丫环婢女已经够凄惨了,居然还要担心靠错边!什么“天女”、什么“银龙守护”传奇的,都不用作梦了!
“今日虽是头一回见面,可我瞧妳就是觉得对眼。妳也不必喊我奶奶了,如意,就喊我名字,我叫“小苹”。”
“那怎么行——”
“我说行便行。”梅小苹道:“哼,赵府里这些人从那个赵子昂到厨房的冯婆娘,全都假惺惺的,表面上客气或恭敬,背地里却安着什么心肠。尤其东园那位,自恃是官家小姐,瞧不起我出身。我梅小苹可也是“怡香院”头牌花魁,论姿色论技艺,哪点比她差了!那些势利的下人,尽会巴结她。我在赵府里人单势薄的,除了跟着我来的小春,就没人可信任。幸好,现在有了藕生跟妳。妳们跟着我,我不会亏待妳们的。”
真把应如意当自己人了,心里憋了许久的不满,一古脑儿都渲泄出来。
“呃,嗯,我……我会尽心的。”
“那太好了。”梅小苹拉住应如意的手。“如意,我是说真格的,我一见妳就觉得跟妳投缘。”
“奶奶——”
“叫我小苹。”
“呃,嗯,小苹小姐——”
“哎,妳这个人怎么这么别扭!”
“是是。”应如意道:“小苹就小苹。”
藕生高兴拍手道:“太好了,如意姐,咱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嗯。”藕生那么高兴,应如意不好太扫兴。她可没藕生那么乐观。赵大二爷醒来,发现她在房里,立刻将她丢出院外。只不过他身子仍虚,睡睡醒醒的,赵子扬让人先领她到西院里来。都过了半天,她听说赵大二爷是没大碍了,还不晓得他会怎么发落她。
“藕生,”梅小苹道:“小春去厨房熬了半天药,怎么还没好。妳过去看看。”
“是,奶奶。”
西园里侍候的丫头、婆子并不少,但除了她自己的贴身丫头小春,梅小苹只爱使唤新分派来的藕生办些体己的事。煎药炖补这类事,更是不假手其他丫环。
“妳有所不知,如意,”梅小苹不避讳,倾诉道:“这府里的丫头、下人,眼珠子都长在头顶上,嫌我出身,尽会巴结东园子那位。我进府都大半年了,肚皮一直没消息,我怀疑是不是那帮人在我吃喝的东西里动手脚,所以我都让小春在院里的小厨房煎炖补药。我也不瞒妳,我出身自是比不上东园子那位,只能暗暗加把劲,争口气比她早日生个儿子。这样一来,我在府里就大大的扬眉了,连那个赵子昂也不得不承认我的地位。”
“怎么说?二爷他不赞成妳——呃,我是说——”
“没关系,我不介意。”梅小苹摆摆手。“难得我跟妳如此投缘,只当如意妳是我姐妹,我也就老实告诉妳。当初三爷迎我进府时,就因为我的出身,二爷颇有微词,大爷一向听二爷的,所以对我入府一事,也并不赞成。这赵府虽说是大爷在当家,可有什么重要的事,大爷都要先征询过二爷的意思,让二爷作决定。四爷年纪小,更是只能听二爷的,你们三爷又不管事,所以,赵府实际掌权的是二爷。所以,赵府里,只要二爷一句话,就算数了。就因为当初我入府时,二爷并不是很赞成,东园子那位才会那么嚣张,那些丫头下人们也不把我放在眼里——如意,妳说这口气我怎么咽得下嘛!”
“呃,其实有吃有喝的,三爷又喜爱妳,那就够了,何苦给自己找烦恼。”梅小苹的心态不难理解,只是,好好的福不享,只争着那口气又何必。
“妳想得太简单了,如意。光靠三爷的喜爱哪能长久,我若不生个一儿半女,别说在府中没地位、受人欺凌,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又哪来的福可享。”
说的也是。生个儿子,鸡犬升天——呃,以子为贵,也不是古代才有的事。去去!从古开始,女人便跟母猪没两样。
“不提这个了。”梅小苹道:“对了,如意,妳怎么会进赵府里来?我听说妳是到京城投靠亲戚?”
“欸,”那算是吧。“我穿越时——呃,我是说,我那种才子佳人的故事看太多了,不免心存绮丽的想法,侯门公子、帝王将相——多动人的邂逅!”不觉便脱口将心里那些言情小说的“毒”溢出来。
“哈!”贫寒女妄想攀上高枝时时有的。梅小苹心想应如意也是如她一般“心比天高”的女子,笑道:“我明白。我在“怡香院”时见了不少富家公子,只盼有个好的归宿,运气不错,遇上了三爷。我瞧妳就觉得跟妳投缘,要不,这样吧,我来帮妳牵线,妳跟我一道服侍三爷——”
“千万不成!”共事一夫……应如意忙不迭摇手。
“妳不必害羞。”梅小苹会错意。噙着笑,拉住应如意的手,对她上下瞧了瞧。“不过,如意,我说了妳可别介意,妳这身打扮实在……”摇了摇头。其实要真是美女,就算弊衣也不掩美质。应如意长得实在……嗯——“妳的眉毛太粗了,得修一修;嘴唇也不够小巧,鼻子虽然端正,可太大了,不够灵秀。所幸三爷并非以貌取人之人,长得丑一些土气一点亦无碍,可妳必须懂得妆扮、修饰妆容。”
丑……她居然说她长得丑,还说她土气!
这审美观也差太多了吧!五官立体、现代个性美女的她竟也有被嫌丑的一天!
依她看来,梅小苹的小鼻小眼,“古典美女”样才真是小家子气,落伍又俗相——怎么会差这么多?她确信,梅小苹绝非故意挑剔她长相——哎哎,难怪那个赵总管老一副嫌她庄稼女的神气。
“别担心,我帮妳修饰一下,包妳变得娇滴滴地。”梅小苹兴致勃勃,又笑道:“妳要不喜欢三爷,那么,四爷如何?四爷年纪是轻了点,可为人亲切,很不错。大爷嘛,还算务实可靠,就是没什么主意。至于二爷……不!不!”猛摇头,头上插的金步娘摇来荡去,煞是好看。
“二爷怎么了?”应如意禁不住好奇。
“还是别亲近二爷的好,妳没瞧他那院子里,除了些婆子跟仆从,没半个丫头。我曾听底下婆子偷偷说道,二爷曾有过婚约,可当时赵府尚未有如今规模,对方嫌赵府只是小商贾之家,退了亲,另结了一门官家亲事。从此,二爷性情大变,不仅强迫三爷娶官家千金、敦促四爷考取功名,对我的青楼出身自是不以为然。”
“原来如此。”哎哎,原来是背负情伤多情的男子呀,真无趣!
这种男子无趣的紧,拿不起放不下,尽会要忧郁。她要的是宗将藩!曼菲士!
哎哎,她的帝王霸主、称霸一方的枭雄何在?
“奶奶,补药好了。”小春端了补药进来,后头跟着藕生。
梅小苹起身移到房中的小圆桌旁,端起补药,皱了皱眉。“若不是为生个一儿半女,每天喝这些东西,真要把人逼疯。”
“这对您身子有好处,您还是快趁热喝了吧,奶奶。”小春好言相劝。
梅小苹蹙着眉,到底把补药都喝下。那一碗乌漆抹黑的东西,应如意在一旁看了,也不禁溢胃酸。脱口道:
“想怀孕的话,有个法子倒可试试。”
“真的!?”梅小苹惊喜抬头,眸子泛出光,忙握住应如意的双手。激动兴奋道:“妳说的是真的吗?如意,妳真的有法子帮我忙?”
“呃……”真是的,她干么那么多嘴,没事找事。“也不是……我也只是听说,不敢保证——”
“快告诉我!不管怎样,总得试试。”
“真的只是听说,不敢保证——”
“快说吧。”梅小苹催促。不管什么法子,总得试试。
“好吧。那我先请问,呃,妳上次生——呃,癸水是何时来的?妳的癸水一向顺吗?”癸、水——是这么说的没错吧?总算那些“不学无术”的言情小说也算贡献了一些,这词儿她是从小说里看来的。
“啊?”梅小苹楞了楞。“这有什么关系?”
“呃,我是想,根据妳癸水的日子,推算出较容易受喜的日子。”
“这样呀。妳懂医理吗?如意。真没想到!”梅小苹十分高兴,毫不忸怩地将她的癸水期告诉应如意。
“不,我只是——”哎,罢了,越描越混乱。只不过看过安全期的算法,虽然准确率不高。算是秘方吧。
算了一下,这几天正是梅小苹的“安全期”,过了这几天大致就是所谓“危险期”,理论上来说会比较容易受孕吧——量体温算排卵期什么的,难度太高,还是算了,她自己也搞不太清楚。
“嗯,小苹,约莫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