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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呢?”她开始翻抽屉、搬桌子,又爬进床底下东摸西找。“没有,这里没有、那也没有,该死,怎么办?这么一来我要怎么打开这个铝盒子?笨蛋,我到底把钥匙去哪去了?”“钥匙在这里。”才进门的杨作弄不必多想,也知道床底下的跳跳女在搞什么飞机,凭着惊人的记忆力,随手一捞,从一个布娃娃里头挖出那支钥匙来。倒是她也相当意外,偷欢居然会想起那个被遗忘多年的“私密”。嗯,应该可以称得上是秘密吧。
“哈,大感激你了。”从床底爬出来的孟偷欢接过钥匙就赶紧打开铝盒,从盒里取出一条泛黄的半环状布绢,摊开摆平后,眼珠子努力辨视经过十年光阴摧残后,晕开的图形以及上头不明显的字迹。
“作弄,你还记得吗?当年妈咪说,这块半环形状的布绢上所画的半块地图就是指邪神岛。”孟偷欢努力回忆着母亲在病逝前对她说的故事。“而且她还说,这个岛上的某个隐密地方藏有财宝,数量之多,足够让一个普通的平凡人在一夜间变成富可敌国的大富翁。”“当然记得。”杨作弄也凑前去,歪着脸蛋端详只画有半个岛的轮廓、以及几组奇怪数字和几个点的诡异地图。只是,她并不以为凭这半张图就可以找到藏宝地点……‘前提’是要真的藏有宝藏哟!“我对那天的情形也印象深刻,虽然当天你是很专心地聆听干妈对你讲述这张地图的由来以及宝藏的秘密,可是一踏出病房后,你却抱着肚子疯狂大笑,笑干妈被你的坏老子骗得团团转,还笑说就算邪神岛上真有宝藏,也可能早就被邪神岛上的居民给挖掘出来了,怎么样也轮不到我们。”缅怀往事,杨作弄不免唏嘘。当时年幼的她们,早已世故得可以,为了让妈咪安心,两人故意装作很仔细地听讲,乖乖记下只要能够闯上邪神岛,找到‘邪神’的传家宝‘翠环玦’,然后在正午时分,把这‘翠环玦’跟这张环状的布绢相结合成一块,就可以显现出埋藏宝藏的正确地点。
只是,宝藏故事转进两小的耳朵里,不仅没有激发出她们找寻的梦想,反而把这故事当作是笑话一则,听完后立即束之高阁。
孟偷欢当然记得那日的场景,当时小小的她还认为,这荒唐的故事是她那个拋妻弃女的坏老头所编派出来的恶毒诡计,目的是想让她们母女上邪神岛去送死,所以她怎会傻得去寻宝呢?
只是此一时、彼一时,眼下的情况使她不得不把故事当成真。
“不管了,过去是过去。既然现在我已经立志要当个有钱千金,要让那些看不起我的混蛋通通匍匐在我脚下对我拜服献媚,我就不得不冒一次险。就算是假的故事也要把它当成真的,这是我变成有钱人的唯一希望,无论如何我都要放手一搏。”
她义愤填膺地振臂疾呼,为自己伟大的计划催加动力。
“只不过请你决定放手一搏前,再次仔细想想,那是‘邪神岛’。”杨作弄轻轻一句,就把孟偷欢的雄心壮志给击溃一半。
“我……我当然知道那地方是邪……邪神岛……”该死的,她干么害怕起来?
“所以啦,我可不想去送死。”杨作弄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害怕那个没理智的丫头拉她下水。
“作弄?”孟偷欢的小脸瞬间垮下来,可怜兮兮地拉着她的袖子。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不陪我去?”“很抱歉,我是认真的。”她冷冷地泼水。
“可是没有你,我哪有办法闯上邪神岛。”“那就别去。”“可是……”“打消念头吧!”杨作弄窝进椅子里,开始剪指甲。“快去洗把脸,好好睡一觉,等醒来后气也消了,再打起精神重新找工作。”“不要。”孟偷欢斩钉截铁地说。
她睨她一眼。“好吧,如果你执意要偷闯邪神岛,那就请,不过麻烦你留下一件衣服给我,好让我可以为你做个衣冠冢好祭拜。”杨作弄可不是在危言耸听,她不过是把最真实的状况告诉她。
据她辗转听来的消息,就在十天前,有个不信邪的大盗才私闯邪神岛,可惜上岛不过十分钟,就落个被擒后枪决的下场,并且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敢对邪神岛这种严苛又奇怪的律法发出不平之鸣。所以,那个偷儿死得乱没价值。
那个地处于太平洋上、与台湾大小相仿的岛屿在两百年前就自成一国,岛上人口也只有五十多万人,都是从数十代前就一直居住在岛上的百姓。按岛上的规矩,除非是经过邪神岛最高统治者,封号‘邪神’的领袖准许入境或入籍,否则,私闯者一律杀无赦,连联合国的会员国都对邪神岛的封闭与诡异完全不敢吭声。据一些传言指出,许多国家的统治者或多或少都曾拿过‘邪神’赐予的好处,所以啰,拿人手软,谁还敢对这个神秘的地方有任何不敬之情。
然而赫赫声威还是会吸引许多有心人士想闯闯邪神岛,探一探奥秘之处,不过通常都只是动动嘴巴逞逞威风罢了,倒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但仍然有些“铁齿组”
的豁出去一搏,其下场要不被整个七荤八素地被送回,要不就一命呜呼。
“你听清楚了没有,除非经过允许,否则我绝对不上邪神岛去送死。”杨作弄漂亮的美眸冷冷流盼,告诉她春秋大梦到此为止。
“况且你跟我都是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想得到‘邪神’的允许,下辈子再作梦吧!
“你好坏,灭我志气。”孟偷欢的指控却显得有气无力,因为她了解杨作弄的冷水泼得十分有理。
杨作弄敲了敲孟偷欢的脑袋瓜子。
“清醒吧,留在台湾乖乖当灰姑娘……”叮当,门铃突然响起,一会儿就听见外头有邮差喊道:“孟偷欢,挂号。”“挂号?”孟偷欢揉着脑门,拖着重步拿印章出去收信。“什么挂号。。谁会寄挂号信给我?该不会是机车罚单吧?”嘟嘟嚷嚷地拿到了一封信函,回屋子拆开一看,入眼的是一张制作得相当优雅精致的烫金邀请卡。
“怪了,怎么会有人寄邀请卡给我?”孟愉欢打开看了看内文,眼珠子差点爆出来。
“呃……上帝、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哦,这不是真的,不会吧,不可能的,我眼睛花了吗……”她像中邪似的僵在当场,两手颤抖,嘴巴不断喃喃念。
“你怎么啦?”杨作弄看着一脸发痴的她。“偷欢,怎么回事?”“我不敢相信,我实在不敢相信!”“偷欢?”算了,抢过来看比较快。杨作弄浏览完内文,眼珠子也差点掉了下来。
“这……这会不会是弄错了?”孟偷欢僵硬地转过头来。“我现在是不是在作白日梦呀作弄,你用力捏捏我的脸。”“好。”她当真用力一捏,孟偷欢痛得呼天抢地。
“好痛!那么,是真的,我不是在作梦,是真的耶,我……我……”“你孟偷欢居然被邪神岛的特派使者邀请参加礼拜天在阳明山上别墅内所举行的‘邪神立后初选典礼’。”杨作弄替她说完。
“我耶!我孟偷欢,嘻……我居然被邀请参加‘邪后’的竞选,我耶……”她傻傻地咧开嘴。
“大不可思议了。”杨作弄还是不敢相信。她所知悉的邪神岛,其统治者是采用世袭制度,一旦继承后,都将冠予“邪神”这个一脉相承、至高无上的封号。而“老邪神”
一日退位,新继任的“邪神”要在两年内选定终身伴侣——“邪后”。据一些杂志透露,选后的程序是由特派使者轮流从五大洲内,先邀请有资格参与竞争的女子齐聚,然后由特使钦定一位出线,再送到邪神岛上与新继任“邪神”相处一个月,如果彼此、心意互属,那么人们所谓的“邪后”就诞生了。但据传闻;有资格参与角逐的,要不是王公贵族、要不就是富商贵冑之女,怎么样也不可能邀请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尤其是孟偷欢这种阶级的少女。
“我猜想一定是妈咪听见了我的心愿,所以在天上帮助我,让那些筛选佳丽的特使乱写一通,不小、心写上我的名字,也写下我们家的住址,然后邀请卡就这么送到我手中了”孟偷欢笑得傻呼呼的。
“这是最有可能的情况了。”除了这样解释之外,她们想破头也想不出这张万金难买的邀请卡会跑到她手上来。
“这样一来我就可以登上邪神岛,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寻宝,然后就会变成有钱人,然后我就可以报仇,哈哈哈……”想到往后穿金戴银的好日子,孟偷欢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
“等等,你光别高兴得大早。”杨作弄实在不想泼她冷水,可是不泼又不行。
“还有什么疑问吗?”杨作弄敲她脑门。“你可要明白,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