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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他们主副将军都用‘拖’字诀,肯定已查到了什么,或许早已向京城求援,已有百万雄兵挥军而来!”贺氏越想越慌。
“若真如此,我们就直接逼杭爱爱来,她爷爷在我们的手上,我们可以将她扣下来当人质。”紫轩的神情也很凝重,但他另有想法,只是目前还不是跟母后及妹妹说白的时候。
“好,就这么决定!”贺氏跟红丹都赞同这么做,现在似乎只能放手一搏了。
“只是要杭爱爱过来,还得烦劳老亲王提供点东西。”紫轩向两人点点头,先行离开了御书房。
其宣实照目前的情势观来,纵然有人质在手上,能起多少作用还有待商榷,所以,目前的他已倾向于不战,但放弃了江山,美人就不能丢了。
思绪间,他先转回自己的房间写了封信,将其放人怀中后,便前往囚房。
阴暗的密道囚牢里,只有两支火把的亮度,两间囚牢里,一边关着被囚禁来这儿已有月余的杭建维,另一边则关着好几名被他们拦截捉来的棘萱国侍从、侍卫,还有受到池鱼之殃的猎人。
此刻,一身白绸长袍、头戴冠帽的紫轩,优雅的走到杭建维的牢房前,看着在火把的微光下,手上、脚上虽然上了铁铐,但依然抬头挺胸,精神饱满的杭建维。
紫轩先回头朝身后的侍从点点头,那名侍从立刻上前一步打开牢房锁链,进去牢房后,再将手上的纸、沾了墨汁的笔,一并放到铺放着干草的地上。
满头白发的杭建维先是蹙眉看了纸笔一眼,再抬头看着紫轩,“这是干什么?”
“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写,我相信你的孙女应该认得出你的笔迹才是。”
爱爱?!他皱眉,“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犹豫一下,还是道出,“我要请杭爱爱一人过来,如果她不想见到你的头颅的话。”
“啥?!”杭建维错愕的愣了一下,随即脸色丕变的瞪向他,“你要杀我?你不是要当我的孙女婿?还说除了没办法让我离开这个囚牢,得铐上手铐、脚镣外,让我吃香喝辣、穿好、睡好,现在却要我的项上人头?!”
满脸红光的他这话可没胡说,瞧他身后有床、有暖被子,洗澡时间有热水伺候、专人刷背,吃喝都不缺,他实在搞不清楚这个王子在想什么?
以阶下囚来,这样的日子算是不错了,可他一日过一日,还是希望这个未来孙女婿能早早放他自由,但他不肯就算了,现在却要他的头?!
听闻他这一段话,紫轩实在好尴尬,好在他是一个人过来牢里,这里的侍从、守卫也都是他的心腹,不然,他如此款待老亲王的事,就怕妹妹跟母后知道了,都会气到不行,没想到他居然假公济私!
他腼腆的对着杭建维道:“此一时彼一时,此时情形有变,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动笔吧。”
“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连一撇都不会划的,更甭提一个字儿了!”杭建维的顽固脾气又来了。
这人一老,个性就跟驴子没两样,紫轩先前已领教过了,再加上自己还是很希望能得到美人儿,所以他还是将东流国欲侵兵棘萱国的事简洁述说。
“……有你当人质,杭爱爱就不得不来,而她来了之后,只要你劝她降服东流国,我还是能当你的孙女婿,这儿的荣华富贵,你跟爱爱都将享用不尽。”
“我呸!”杭建维咬牙切齿的吐了一口口水,“要我们爷孙俩当叛军?!你是在作白日梦!”
“你——”他脸色悚然一变。
“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一个莫名其妙将我点了穴,掳来这个地牢‘享乐’的蛮国王子当孙女婿?我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也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以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你以为我老胡涂啦?告诉你,我们杭家上下早就看中蓝家骏当我们的孙女婿,你以为你真的有机会?”
紫轩铁青着脸,一贯的优雅不见了,看来他像个傻子被耍得团团转!
既然如此,他半眯起黑眸,朝那名侍从点点头。
那名侍从应了声“是”,突地从袖子抽出短刀,往杭建维的白须划上一刀,拿了那一绺胡须,再将他腰间的一块随身翠玉扯下后,将纸笔拿起,与紫轩出了牢房,回身再将锁链给锁上。
“老亲王,我早猜到你不会那么好商量的,所以——”紫轩从怀中拿出那封他已写好的信交给侍从,指示道:“将这封信连同你手中的东西亲自送给杭将军。”
“是!”那名侍从领命后立即离开了。
“我告诉你,我孙女很聪明的,她才不会因为那几根白须跟那块翠玉就冲过来,你别傻了!”杭建维大声的嘲笑。
但其实他对那丫头片子一点信心也没有,那娃儿说不上笨,但也没聪明到哪里,要不然大伙儿“应付”她武功那么多年,她不会没察觉。
紫轩冷睨他一眼,“我知道你的孙女有多聪明,也知道她的武功有多好,她一步一步的迫使我们不得不延后出兵,甚至绞尽脑汁想出的一些计谋,也尚未进行就夭折,到现在落得只能以你这个人质来逼和。”
他顿了一下,神情转为复杂,“我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很厉害,但除非她是个铁石心肠、可以大认灭亲的人,不然我相信她绝对会来赴约的。”他冷冷的说完后,就甩袖离去。
而杭建维听完他那一席话是呆了、傻了,因为太莫名其妙了!
有没有搞错?他说的“那个人”是他的孙女吗?还是同名同姓而已?
不然不太可能啊,武功高强?而且还能迫使这个看来聪明绝顶的王子延后出兵?!
哈!见鬼了吧。他哈哈大笑,紫轩王子说的肯定是另一个杭爱爱?!
另一方面,在棘萱国的皇宫内,棘刚跟夏妤正神情凝重的看着坐在他们对面的蓝威一家人。
而就在众人前方的桌子上则摊着一封信,那是蓝家骏由居云关飞鸽传书回来的信。
信中言明他一直到第十二只死亡的百里鸽的脚上取得信函后,才知道老亲王失踪的事。
但老亲王并没有抵达居云关,而之后的侍从等人,也应该被某人士给拦劫掳去了。
不过目前边关太平,表面是风平浪静,仍无法嗅出侵兵的气味,然而老亲王等人失踪是事实,所以蓝家骏将暗中查访,一旦有消息会再立刻飞鸽通知,但目前敌暗我明,为了顾及人安全,还是请爷爷等人暂勿前往。
由于这封信是蓝府取得,因此,棘刚在看完信后,也立即派人去请杭昱豪夫妇进宫。
“禀皇上,杭亲王及夫人到了。”太监总管李先勇进来通报。
“快请他们进来。”
“遵旨!”
一会儿,一脸忧心的杭昱豪夫妇快步走了进来,“皇上、皇后——”
“免礼,看看桌上那封信吧。”棘刚打断两人的行礼。
两人点头,也向蓝家人点头后,拿起桌上的信阅读,再将信放回桌上后,脸上都不见血色。
“我爹失踪,会不会已经——”杭昱豪不敢再想下去,爹失踪那么久,就算仍活着,恐怕也被折腾得不成人样,吃尽苦头。
他年纪那么大,承受得住吗?
“你暂时别担心。”棘刚虽这么安慰臣子,其实自己也很忧心,“朕刚刚已跟护国公及蓝将军谈过了,居云关另一边就是东流国,这想来想去也只有东流国有问题。”
“难道他们结盟是假,根本还有蠢动之心?”杭昱豪皱眉道。
“朕与众人也是这么想,也相信蓝家骏暗查的对象是东流国。”棘刚又点头道。
“那——那爱爱不也危险了?她可是在前线啊!”夏薇一想到这里,立即眼泪盈眶。
“你先别急,家骏说那儿还风平浪静,表示东流国还没有化暗为明,再说家骏也不会让她出事的。”夏妤连忙安慰妹妹。
“那现在怎么办呢?真的什么都不做,就在这儿枯等消息?”她可受不了,女儿就在边关,公公人又失踪……
“恐怕真的只能如此,如家骏所言,敌暗我明,就怕派再多的人过去也全着了对方的道,只能做无谓的牺牲。”棘刚看着小姨子道。
“可是——”
“朕知道等待的滋味不好受,可又不能大张旗鼓的举兵到边关支援,若事情并非如我们想像,我们却突然增加兵力,定会引发东流国不当的联想,以为我们要破坏和平,到时候他们定当起兵,这战事一起,百姓又要遭殃。”
棘刚的一席话让众人就算还有异议,也无话可说了。
所以,纵然多数人仍忐忑不安、如坐针毡,但勉强达成共识,静心等待蓝家骏的消息,他们相信他一定会尽力的寻找老亲王等人的下落……
而人在居云关的蓝家骏的确是很尽力,很尽力的在扫地!而且扫得咬牙切齿,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