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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早该知道以前的赫镜持不可能会看上他妹妹,现在的他更加不可能。
“没什么,我带你去看他。”
“真的?!”没空去想这位芳邻哪来飞天遁地的本事,童润早已经是心花怒放,想不了这许多的不合情理。
“跟我来就是了。”
童润收拾带来的东西,连忙跟着他身后塔电梯上楼。
出了电梯,她只看见黑眼圈男跟外面的护卫点了点头,对方居然连问也没问就放行。
她心中这时候才升起疑惑。
但是萌生的疑问还没能到解答,她已经看见躺在床上正在对着不知道是谁发脾气的赫镜持。
“我今天一定要出院,不管你说什么!”
受他波及的是个带着拉丁血统的美女,艳丽中带着高贵,童润有印象,她在百货公司见过她。
当时就是她去拉赫镜持的手却遭到拒绝。
“不行!没有我的允许,医院不会让你走出大门一步的!”拉丁美女也有着火辣的脾气,马上对着病人反击回去。
“哼,我真的要走,你能拿我怎样!”赫镜持发飙了,动手掀掉被子,身体一转,这才见到了站在门口的童润。
他自动把黑眼圈男当隐形人。
“走开!”他遮住了他一心想见的人儿。
黑眼圈男没有第二条路可选,乖乖闪一边去。
赫镜持朝着他朝思暮想的人招手。
“我吗?”一见到他,童润反而失去平常的反应。
赫镜持就在她指箸自己鼻尖的同时行动如风的扑了过来,一把攫取猎物,因为撞到胸口的伤闷哼了声却一点也不想放开她。
“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来看我?”语气不同於方才的尖锐霰气,而是撒娇不依的。
“我天天都来,从你受伤的那天开始,可是没有人肯让我进来看你……”思念已久的拥抱变真实了,她这才回过神,慢慢伸出双臂,虽然手上依旧拎着补品,她还是狠狠的回抱。
她突然眼湿。
这体温,真的是他。
他的手劲突然变紧,头从童润小巧的肩膀上抬起来,凶恶的扫过肇事者。
眼圈男也知道自己大祸临头,想开溜,两个缠绵的男女却又挡在门口,除非他跳窗。
跳窗者轻则断腿,严着则粉身碎骨,他选哪一样?
“你们有完没完,给我分开!”还没能尽情叙旧的人又遇到不识相的拦阻,拉丁美女眼冒妒火,纤指一点,以命令人的姿态想分开两人。
她对赫哥哥的告白还没完,怎么能忍受被打断!
赫镜持瞄了黑眼圈男一瞥。“你最好把她拉远一点,我不保证我不会出手揍女人!”
要不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用尽办法把他拘留在充满药水味的病房,他早就出院了。
“伊利蕥,这几天你闹也闹够了,别玩了。”
“谁说我闹着玩的,我再认真不过!”伊利蕥公主瞪大得天独厚的大眼睛,不肯示弱。
“伊利蕥!”
“你给我闭嘴!本公主的事情轮不到你来干涉!”呵呵,端起至高无上的架子来了。
青筋从黑眼圈男的额头迸出来,他怒吼了,什么苦心经营的形象,去他的!
“你也给我差不多一点!快要登基的人了还说胡涂话做胡涂事,以后怎么带领百姓过幸福的日子!再胡闹,别怪我打你屁股了!”
从来没有被吼过的娇娇女先是一怔,一颗因为骄傲不肯让它掉下来的泪珠含在眼眶中,扁起了嘴。
“你吼我?母后跟皇爸也没这样对待过我,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啊?胳臂只会往外变,我就是喜欢赫大哥嘛,你跟母后都不帮我,我一定不是你的亲妹妹,我是捡来的啦,对不对?我讨厌你啦……”争不过人的伊利蕥居然哇哇大哭,哭得惊天动地、嘶声力竭。
童润看了非常不忍。
伊利蕥那种哭法简直跟小孩一样,哪有刚才的风情万种。
她挣开了赫镜持的怀抱,拿出手帕。“这样哭,很伤喉咙的。”
伊利蕥别扭的扭过身体,对童润释出的善意不里不睬!
黑眼圈男摊手,脸上无限委屈却不得不环抱过伊利蕥啜泣的身体,行使起哥哥的绝招,轻言哄骗。
“你乖,听哥说,你呐,也才十五岁,何必那么想不开,你的赫大哥一只脚都快踏进棺材了,找个跟你年纪相当的人来爱不是更好?”
十五岁?童润惊讶的忘了阖上嘴巴。
“我不要!爱一个人就是要有始有终!”伊利蕥对这点倒是很坚持,坚持她对赫镜持的是真爱。
又不是推行什么国家政策,还吾党所终咧。
“那么,你要让你最爱的赫大哥做一个始乱终弃的人吗?他娶老婆了唷,还是你赞成一夫多妻,你愿意做人家的小老婆?”
“我是什么身分!当人家小老婆,要也是那个女人退位!”果然天下的女人谁也不肯做小。
“那就是喽,别人都已经夹去吃的你还要?”
“反正你说来说去就是站在别人那边就是了!”伊利蕥气极了,可是又难一下反驳黑眼圈男的话,气得只能跺脚。
“你乖,哥在台湾认识了许多帅哥,改天一个个介绍给你。”
在黑眼圈男的诱哄之下,伊利蕥总算小小让了步,答应让两个多日不见的夫妻说说话。
“原来你这么吃香,一个国家的公主倾心於你。”不是童润拈酸,被一个高贵的公主喜欢应该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吧。
“你刚才没听说,伊利蕥才十五岁,要是我早点结婚,她也许可以当我女儿了。”试问,有谁会爱上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年纪的女孩?除非是变态,可惜,他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了。
把童润拉到病床上坐着,他仔细端详几日不见的老婆。
“你全身都湿了,也瘦得厉害。”
“只是小雨,等一下擦乾就好,倒是你身体的伤还痛不痛?”说着,就动手去拉他的衣摆,想要检查赫镜持的伤势。
他身形不动的让她检查,在他强壮的身体上方,靠近腋下几公分处有着开刀取出弹壳的手术痕迹,仍今还是用纱布层层密封。
“都是我害你的,要不是我在那里出现,你也不会因为看到我而被子弹射中。”想摸又不敢摸,看着那曾经受过剧创的身体,童润恨不得受伤的人是她。
“不要,”他口气严肃的很。“你这么小的身体,连被人推一下我都舍不得,更别说是一颗子弹,宁可我来受,也不要你有任何一点伤痛,你瞧,我比以前还要强壮,就算今天要出院也可以。”
将心比心,他宁可自己受苦吃罪,也不要她身上有一点点伤痕。
“胡说,又不是真的无敌铁金刚,你啊,别逞强,再强壮你还是肉做的。”俏皮的用指头往他伤处一戳,果然成功的听到惨叫声。
呵呵,这算是给他的“风流”小小报仇。
“对了,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喝的鸡汤,我去用电汤匙再热过。”总算她熬的鸡汤有了用武之地。
“我对鸡汤没兴趣,只要你让我抱着。”她原谅他了吗?原谅他这几天对她的冷落。
有多少天她不在他的怀抱,那渴望,天天折磨着地。
童润一笑,偎上自己的身子。
病房中安静无声,却是无声胜有声。
……
经过医生的许可,赫镜持出院了。
出院后的他还需要十天半个月的休养,自然,他是病人,病人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茶来张口,饭来伸手,总言之,肩负的保镳责任请另谋高就喽。
“为什么有人要袭击公主?她才十五岁。”一同等着金毛开车来载的两人相偕坐在人行道上的椅子,脚下都是这几天赫镜持住院,童润从家里面搬来的家当,现在出院了当然又要搬回去,一样样的锅碗瓢盆,让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在搬家呢。
这些,可都是童润的爱心。
她怕赫镜持吃不惯医院的伙食,每天在餐厅用尽心思的煮菜带过来,然后,厚着脸皮的黑眼圈男也吵着要吃,随着每天增加的嘴巴,她每天都要炒一大锅茶来喂饱这些被宠坏的……包括外面执行戒护的男人们。
“在沙默罕是女王治国,伊利蕥是未来的女王继承人,在她的国家有左右派,也就是保守跟激进两派别,支持的人不同,拥戴的人自然想尽一切办法除掉对方。”这是身为沙默罕女王的宿命。
“那黑眼圈男?”
“他啊,他是伊利蕥同父异母的哥哥,男人在沙默罕除了用来传宗接代,并没有很大的用途。”呵呵笑。
“他的作用只是种马啊?”童润惊呼。
“也可以这么说。”
“难怪他只想赖在台湾不走,起码在这里男人还是很吃香的。”想想喔,要是台湾的男人去到沙默罕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情况,想起来一定很爆笑就是了,不是她没同情心,而是台湾的男人大多被女人宠坏了,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