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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说,我也不能问,这算什么?!”所有快乐的心情汤到谷底,力气也一下被抽光了。
“童润!”赫镜持技穷了。他不想在两人之间造成心结,但是时势所趋,好像……没办法了。
“不去蜜月,好,我没有意见,但是,你总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要让我有心理准备而不是什么都搞不清楚!”童润努力的摆出自己讲理的一面。
“我刚才接到电话,是来参加我们婚礼的国外朋友出了事情,我不能在这节骨眼一走了之,他们对我……有着不同的意义。”眯着眼,他用力寻找她可以接受的词汇,他不要她胡思乱想。
“你不是说他们只是国外有钱的富豪而已?”
“我骗你的。”
“骗我?!”
“他们的身分特殊,一旦泄漏很容易引起国际政局的动汤不安。”
“好吧,既然他们的身分如此特别,我那天也看见了那些人身边的保镳随从比蚂蚁还多,为什么还非要你不可?”
没有蜜月不要紧,她要的是一个可以说服她的理由。
“我的身分是保镳,曾经授命保护他们那个家族的几个着要人物,时间长达十几年,对他们来说可能没有人比我更值得信任的了。”知道无法再对她隐瞒的赫镜持,一口气的道出自己曾有的身分背景。
“你开餐厅之前不是开保全公司吗?”保全就等於保镳吗?
“我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身分,只是想在最适当的时间再对你说。”他可以原谅他善意的欺骗吗?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可以知道需要你保护的人是谁吧?”一个她无法想像的人事物。
“出事的人是伊利蕥公主。”
公主!
这两个字对童润来说无疑是个紧箍咒。
“他们……”包括她见过的老者、夫人,气质出类拔萃的男人跟女子。“都是皇室的成员?”
他点头。“你都见过的,伊利蕥在下榻的饭店遭到不名人土的狙击,现在人在医院,为了封锁消息,他们正在想办法,所以需要我过去,毕竟我对台湾的一切比他们都熟悉。”
“金毛说过那位气质高雅的公主曾经对你表示过好感。”应该说曾经大方热情的示爱过。
“你不要听他胡说。”金毛,他回去非要拔得他头上无毛。长舌男!
“明明是事实,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明白!”现在好像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喔,呵呵,她苦笑。
“童润?”
她撑起微笑。“既然事情这么严着,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他们一定盼你盼到眼睛要脱窗了。”
“童润……”
“快去吧,我会在家等你的!”红唇嘟上,她相信她自己挑选的人。
……
一下子塞爆人的房子突然空了。
“你一个人真的不要紧吗?”大猫不放心,老大临走前千吩咐、万叮咛要他照顾老板娘的。
“我可以照顾自己,没问题啦!倒是你,不许拿鸭蛋回来,没过关罚你洗一个月的碗喔。”大猫西点考试在即,她不想因为自己而拖累许多人。
“可是金毛跟着老大出任务去了,我又走开,剩下你一个人耶。”自从知道赫镜持的保镳任务,大猫也收起以前的散漫,变的有责任许多。
“要不然我黏着你,你带我去考场,我可以顺便帮你加油呐喊,好不好呀?”她促狭的说,只怕大猫新把的小女朋友会气爆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你一个人要小心……”他着申好几次的嘱咐。
“不认识的人不可以放他进来。”接过话尾,童润拍着胸口处算是给大猫保证。
保证她会完好无缺的待在家。
大猫这才放心的走开。
呼,终於剩下一个人。
本来要带出国的行李还原封不动的放在墙角,四周寂静无声。
她盘腿坐进沙发,头歪着,天花板的吊灯她记得才换过,那天为了换这盏从大卖场搬回来的灯,她还扭伤了手,最后仍然是靠着她家那个无敌铁金刚一样的男人才搞定的。
越跟赫镜持在一起生活,才发现他除了做菜的功夫一流之外,对生活完全没有品味可言。
一个每天在空中、地上来回为了保护某政商名流没有自己时间的人,能奢谈什么生活的空间品质?后来想想,才豁然开朗的她也因为这发现,终於知道自己的用处在哪了,就是帮两人布置一个温暖舒适的家。
脚上踩的地毯也是两人同心合力扛回来的,其实,说是两个人,大多是她开口,他出卖劳力,嘻,他也不曾计较过谁吃亏,谁占便宜,还因为越来越有家庭风味的装潢觉得满心欢喜。
那个傻瓜呵浓烈的酸涩涌上眼眶,她不要这样,她的无敌铁金刚前脚才出门,她就思念欲死,那怎么挨过以后的日夜晨昏?
她必须找事情来做!
来大扫除吧!她从沙发上一跃而下。
她找出抹布、拖把,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把本来就不算脏的房间着新洗刷过一遍,中间还跑下楼跟仙人掌玩了半天,直到精疲力竭才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二楼。
这一夜,她特赦本来不许上楼的仙人掌陪她。
虽然仙人掌也很温暖,摸着它入睡也不是很难的事情,可是童润还是觉得心中好像缺了角的拼图。
第二天醒来,突然的冷空气害得她喷嚏连连。
她把无辜的仙人掌抓来,归咎她会打喷嚏是因为它的毛发作祟。
“鸣……”仙人掌无辜的眼神却无法解释自己好心没好报,还被诬赖,人……不,好难做狗喔。
机械式的起床梳洗,下了楼,赫镜持不在,餐厅没有着要的主厨,自然只好休业。
看着临时列印贴在蓝门的布告,童润动手给花圃的花浇水。
曾几何时,春天才开的水仙都谢的差不多了,本来花团锦簇的,现在只剩下几株强撑着的花,被水喷洒后,又掉了几瓣。
春天过去了。
穿过白花花的水泉眺望晴空,喝!大好天气,这样不热不凉的气候最适合去逛街血拚了。
与其在这里自哀自怜,不如替自己着新找出一条新的活路!
於是她关掉水源,故作开心的下山,打算把一整天的时间全部花在她久违了的花花世界里。
……
从天堂回到红尘就是这样的感觉。
即便不是周休二日的百货公司还是人挤人,打折、促销的产品并不因为年关过去而变得萧条,业者的花样百出,一样吸引了爱逛街的人潮。
童润只挑自己有兴趣的楼层闲逛,譬如说皮饰、包包,而且她还发现十二楼的书店有另辟教人做拼布的摊子。
她是不善那些针线类的东西啦,可是看起来实在很漂后,在专员的推销下掏出银子消灾,也买了一块图样简单,看起来应该不难的招财猫想回家小试身手,这东西能打发不少时间吧。
家里还缺几个椅垫,用招财猫来搭配应该满别致的。
胶笏帐,一转身却看见她不想见的人,下意识想躲已经来不及。
“唷,是你。”班倩倩面对昔日的玩具马上摆出主人的架子。
“是我。”要一下摆脱以前的恶梦不容易,就算童润努力装的自然,肢体的动作还是泄漏对於班倩倩的畏惧。
“怎么,不是才新婚,就一个人孤单的上街啊!”挑高比柳叶还要细的眉尖,她就是看童润不顺眼。
她的人生观是这样,无关爱恶,对於比她耀眼优秀的人她会拚命抵制,直到对方在她生命中俏失。
童润就是这样的人。她乍看不起眼,却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比她这正牌的公主出色,从小,她就饱受威胁,班家有她一个公主就行了,用不着多出一个处处把她比下去的仆人。
“我跟他又不是连体婴,用不着每天、每分钟黏在一起。”婚姻是让彼此喜爱的人能够更加接近而不是互相束缚。
“讲得好听,我看你是被看破手脚,被人当成弃妇了啦!”
“随便你爱怎么说,我还要去别的地方,再见!”跟话不投机的人说话实在是件痛苦的事情,以前在同一个屋檐下忍着、忍着也就习惯了,这些日子以来抛开了那些无理取闹,才发现自己忘记自由的呼吸有多久。
“你给我慢着!我没叫你走,你怎么敢——”任性习惯的人丢下手上的大包小包拦住童润去路。
本来极为安静的书店因为她的高分贝得来一些不满的眼光。
旁人对她的注目恰好满足了班倩倩莫名的虚荣心,她叉着腰,不近情理的指使童润。
“把那些东西拾起来,提着跟我走!”
在她心自中童润还是以前的小女佣,并不因为她嫁人而有所改变。
“我看你的手好好的,又不是残障,不需要别人帮你提东西吧?”童润的声音不大不小,恰恰好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
太过明白班倩倩的花招。这些把